「王爺,到了。」站在馬車外的寧尚見車內久久沒有動靜,終是忍不住的出聲。他實在看不懂這定王是什麼意思,他這般絲毫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真的是因為如今娶了落家小姐為妃嗎??
馬車外寧尚再一次的催促聲讓落楚楚不得不睜開眼楮。其實剛剛她在寧尚出來時就已經醒來了,不過她就是不想睜眼見到那浪費自己時間的人的,所以這才一直閉眼到現在。
見落楚楚睜眼了,夜墨軒這才起身出了馬車。而落楚楚也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羅裙,緩緩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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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磚碧瓦,莊嚴輝碧高照的艷陽揮灑在琉璃瓦上灼灼耀眼。
落楚楚站立在夜墨軒的身後靜靜的審視著這處處透著莊嚴壓迫感的宮苑。以前落楚楚不明白,為何千古以來弒父殺兄,明爭暗斗,篡位奪權之事屢屢而發。原來,站立在這金碧輝煌的宮苑里,那種一統天下的霸氣真的會推動人心的。
前方,寧尚見夜墨軒和落楚楚一前一後出來,沒有太多的詫異。不過,當他抬眸見著落楚楚那張未張開卻已有傾城之色的容顏時還是在心里狠狠的吃了一驚。話說落家小姐鮮少的出現在世人眼前,從十年前落家夫人離世,見到落楚楚的人就更為少了。寧尚還記得三年前皇上開始要想把曇夜國首商落家拉過為朝廷效力時特意的派人去查探了落家的一切,可是探子稟回的是落楚楚痴傻又身體虛弱,所以落家家主落嘯天把她送去了太行山,之後三年就完全沒有了她的消息。
關于落楚楚,宮里並沒有把她放在心里多少,所以寧尚也知道的不少。雖然之前夜墨軒請旨要娶落楚楚時,寧尚也大為吃驚,不過他想著既然皇上都已經下旨了,那就該是沒有把落楚楚放在心在的。可是此時落楚楚這驚艷之色,而且那清明之眸透露出的聰慧智敏皇上知道嗎??
「寧公公,不帶路嗎?」見寧尚盯著落楚楚打量著深思不停,夜墨軒終不耐的出聲著。
夜墨軒的聲音拉回的不只是寧尚的思緒,還拉回落楚楚打量四周的眸光。
「怎麼不走了?」落楚楚清明的眸光盯著夜墨軒,既然在路上白白的浪費了幾個時辰,那進宮了就快點那什麼參拜了就走人好了。再墨跡,天都黑了。
落楚楚那一副著急之色,讓寧尚不由的一愣。而夜墨軒則是輕蹙了眉一下,不過很快他就一個冷冽的眸光投向寧尚。
寧尚這才緊低頭帶著夜墨軒和落楚楚走向玄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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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殿內。
「臣妾參見皇上。」身著華麗的鳳袍,頭戴精美的鳳冠,剛剛接到傳旨的凡碧對著前方低頭不語的夜墨之盈盈福身。
凡碧的話音一落,夜墨之低垂的眸中便閃過一抹異色,不過極快他又恢復了以往的淡漠。他放下手中拿著卻未讀的奏折,「起來吧!九弟帶著他的新王妃進宮敬茶來了。」低沉毫無色澤的嗓音響起,而那雙低垂的眸子還是未抬起望向凡碧。
或許早已知夜墨之的淡漠,凡碧白皙的臉龐只是閃過一抹痛楚,然後道謝後極其自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上,不再言語。
「定王到,定王妃到。」屋中寂靜的詭異終被一聲尖銳的嗓音打破。
音落,夜墨軒和落楚楚並肩而行的走了進來。夜墨之那雙低垂的眸子在通報聲響起時就抬起緊盯著門口,這時見兩人並肩緩緩而來,而且當見到落楚楚那張俏顏,還有如琉璃般閃耀的清眸中那毫無怕卻的光亮時,他深沉的眸底終是越來越晦暗起來。
他真真沒有想到,原來,落家大小姐如此驚艷眼球,而且,那毫無盛裝打扮下的從容淡定更是讓自己移不開眼。
而盯著夜墨軒二人的,不止夜墨之,還有夜墨之身側一直默默無言的凡碧。如果說她之前只是想要見見那個自己十載沒有見過的人,這時她整個眼球都被另一人吸引而去。那人,無疑就是落楚楚。
落楚楚跟著夜墨軒進了玄清殿,根本就沒興去管那什麼要見之人,她只是很努力的打量著玄清殿所以的裝潢,擺設雖然她也不想去環視四周,可是那實在是忍不住的。如果說她家富麗,定王府堂皇,那這皇上的寢宮就是無與倫比了。精致的雕刻,精貴的夜明珠,白玉石,斑斕的瑪瑙都在這通亮的白日發著灼人的亮光。落楚楚在腦海里補腦著天黑後這玄清殿的景色,那真的是靠著這些珠寶就光亮十足吧!
如果說之前落楚楚對于這夜墨之沒有好感,那此時她絕對就是開始在心底憎惡他了。一國之主,居然把自己寢宮做得如此大費錢財,那他絕對就不是什麼清明之君。雖她也沒有想過他是清明君主。就他想要逼迫落家為朝廷效力之事落楚楚就把夜墨之定為庸君。
當落楚楚還在心里默默誹謗夜墨之時,突然覺察到空氣中詭異的氣息。當她抬眸時便見眾人緊盯自己的眸光。落楚楚一時恍惚,還反應不過來這來了哪一出。
她把眸線望向身側那一襲白衣勝.雪的某人,想要獲取一點點這詭異的信息。可誰知道,那人居然在那一副淡然莫測的望著前方,連一個眼角都沒有賞賜給她。
落楚楚貝齒咬唇,簡直怒不可言。不過很快她就知道為何人人的眸線都盯著自己了,肯定是自己剛剛自己走神,沒有參拜那皇上吧!
心想著,落楚楚就抬眸望向夜墨之,不過眸線射.去的時候,夜墨之的眸線也剛剛從夜墨軒身上轉開再次移到落楚楚身上。
兩道帶著同樣審視的眸線在空中撞擊在一起,沒有火花四濺,沒有緊緊糾.纏因為落楚楚撞上夜墨之那道眸線時,及時的移轉到凡碧身上,雖然她沒有听到什麼介紹一說,不過以凡碧那一身莊嚴的打扮,落楚楚一眼就知曉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