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豪門,總裁畫地為婚 第九十二章 昨晚是你自己爬上來的

作者 ︰ 笑歌

沈言從浴室出來,身上圍著一條浴巾,手里拿著一條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紀雲卿坐在塌邊,垂眸認真玩著手機,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耳尖卻悄悄地紅了起來,特別是听到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髒跳動頻率又加快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一只大手從她手里搶走手機,低沉悅耳的聲音從頭頂飄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

紀雲卿瞟了一眼房間里唯一的*,尷尬地不知怎麼辦才好,忽地從榻上彈了起來,「我睡榻,你睡*,我去抱一張被子。」她急急忙忙地往櫥櫃那邊跑,那里面一定有備用棉被。

沈言看了她一眼,「還是我睡榻吧,水城的夜晚很冷。」

那張榻是專門用作夏日午休的,雖然長度足夠,但是卻不夠寬,沈言躺在上面肯定會憋屈得慌,紀雲卿當然不肯讓他睡,鋪好棉被之後,便搶先躺下,眨巴著眼楮,笑米米地說道,「我已經睡了,不能跟我搶。」

沈言好笑地揚了揚眉,無賴的小家伙。

紀雲卿本以為累了一天,肯定會很快睡著,可是不知怎麼的,一點睡意也沒有,望著黑漆漆的屋頂,她反而越來越清醒,又擔心自己在榻上翻來覆去,會吵醒沈言,所以便直挺挺地躺著,認真數著小綿羊。

她安安靜靜地躺著,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變得迷糊,完全不知一道黑影向她靠近,在她呼吸變得平穩之後,那道黑影彎下腰,將她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

懷中的小女人在被子里縮成一團,發出清淺的呼吸聲,沈言唇角彎了彎,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上,自己也躺了上去,然後將她輕輕地摟到懷里,動作很小心,生怕將她吵醒。

小女人無意識地蜷縮在他懷里,臉頰還在他的胸膛上輕輕蹭了蹭,就像迷糊的小貓咪,可愛得緊。

沈言心里柔軟一片,俯首,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這一晚,紀雲卿睡得很香甜,一覺醒來,陽光已經落在窗欞上,她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逸俊美的臉,她瞳孔緊縮,顯然嚇了一跳,她想要從他懷里退出來,但是一只大掌扣在她的腰間,讓她逃月兌不得。

即使是很輕微的動作,也讓沈言頃刻間清醒過來,他驀然睜開雙眼,黑沉沉的眼眸帶著幾分凌厲,但瞬間又化為她熟悉的溫和,就好像剛才那一瞬,只是她的錯覺。

紀雲卿心里有些發堵,到底是生存在怎樣的環境里,才讓他養成了即使睡著都警惕的習慣。心里那一絲尷尬,也因此消散,她微笑著跟他打招呼,「早安。」

「早安。」他的嗓音帶著早晨特有的沙啞,略顯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臉上是一本正經的認真,「昨晚是你自己爬上來的。」

「額……」紀雲卿有種被雷擊的感覺,「我什麼時候有了夢游的毛病?」她一直以為是他把她抱上來的,真的自作多情了?

沈言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溫和,「沒關系,我一點都不介意。」

「……」可是她介意啊!

他的表情又變得嚴肅,「我很擔心你夢游的毛病,所以,以後都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這才是他的目的吧!

眼前的小女人眼楮瞪得圓溜溜的,表情極度懷疑,眼神極度不信任,可愛得像一只炸毛的小狗,讓沈言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頭發,他臉上的表情卻越發嚴肅認真,好像討論的是高深的學術問題,「這也是為了你好,萬一你夢游到危險的地方,我可以及時把你帶回來。」

紀雲卿眼中的懷疑越來越深,突然,她眨了眨眼,怯生生地抓住他的手臂,聲音柔柔的,軟軟的,「沈言,你說過的,你不會對我說一句謊話……」

沈言臉上故作嚴肅的表情崩裂了,他嘴角抽了抽,聲音干巴巴的,「好吧,我承認,是我把你抱上來的。」

紀雲卿抱著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遮住臉上的偷笑,聲音卻說不出的可憐脆弱,「你騙我……」

沈言僵硬地抱住她的後背,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問過阿澤,這不算撒謊的範圍,只是情侶間的小情趣。」

紀雲卿暗暗磨牙,阿澤,你給我等著!某間客房里的阿澤,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他面無表情地揉了揉鼻子,奇怪,是誰在罵他?

沈言很郁悶,本來可以將卿卿拐到自己懷里的,沒想到卿卿這麼聰明,可憐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也毀了。

第二天,紀雲卿隨著沈言走親訪友,才發現秦家是一個很龐大的家族,三叔公,三叔婆,七舅公,大堂舅……還有一堆表兄弟表姐妹們,親戚多得讓紀雲卿眼花繚亂,還好她記憶力夠好,隨著沈言見過一次之後,再見第二次也能正確地叫出稱謂,才沒鬧出笑話。

卻不知,她處事大方,游刃有余的模樣落在秦家眾人的眼里,得到他們一致認同,否則也不會為一個小輩舉行隆重的洗塵宴。

在宴席上,沈言對紀雲卿處處體貼關照,堂兄弟堂姐妹們故意捉弄,不停地敬酒,也被沈言全都擋了下來。

年紀最小的秦嫣兒才七歲,她天真可愛,是秦家的小公主,看到帥氣的言表哥這麼疼愛雲卿姐姐,脆生生地說道,「我以後也要找一個像言表哥這樣疼愛我的老公。」

沈言羊脂美玉般的臉頰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紀雲卿噗嗤笑起來,其他人也哄然大笑,秦嫣兒的二堂兄秦堯,今年十歲,虎頭虎腦的煞是可愛,他嫌棄地看了一眼秦嫣兒,哼哼道,「你牙齒都還沒有長齊,就想著老公的事情了,羞不羞?」

秦嫣兒拌了個鬼臉,女乃聲女乃氣道,「那也比二堂哥好,我前幾天看到二堂哥牽小女生的小手了……」

兩個孩子旁若無人的斗嘴,眾人笑得更加厲害,沈言也忍不住揚起唇角,在桌子底下握住紀雲卿的手,紀雲卿悄悄回握住他的,在一片歡笑聲中,兩人的心越靠越近。

最終,沈言還是喝多了。

被那群無良的表弟們灌了一肚子酒。

紀雲卿很心疼,卻也沒辦法,她知道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獨特的感情交流方式。

在阿澤的幫助下,紀雲卿將沈言扶回了馨園,原本她打算今晚睡客房的,但是某個月復黑的男人喝醉了也不消停,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她只好留了下來。

紀雲卿扶著他躺下,他歪歪斜斜地靠著枕頭,襯衫衣領被拉開,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漆黑的眼眸閃動著奇異的光彩。

「卿卿……」他的聲音醇厚帶著鼻音,還帶著一絲撒嬌意味。

紀雲卿用濕毛巾替他擦臉,聲音溫軟,「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頭疼?」

他倚著枕頭,憨憨地笑,「卿卿……」

「怎麼了?」她很有耐心,輕柔地擦拭他的面頰,他的下巴,然後順著脖頸往下。

「卿卿……」他還是憨笑,眼眸里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紀雲卿動作頓了頓,苦笑,原來某人發酒瘋了。

在她替他擦拭身體的時候,這個喝醉的男人一直在她耳邊低喃,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那兩個字從他的舌尖滾出,帶著無盡的情意,溫軟得令人心顫。

替他擦完上身,她起身,打算將毛巾放回浴室,沈言拽著她的手不放,然後猛地用力,將她拉到自己懷里,雙手摟住她的腰,毛茸茸的腦袋埋在她的脖間,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沙啞的聲音悶悶的,「不許走。」

「好,我不走。」紀雲卿被他打敗了,隨手將毛巾扔進盆子里,揉了揉他的頭發,輕聲道,「睡一覺吧,睡醒了就舒服了。」

沈言低低地「嗯」了一聲,將她摟得緊緊的,一只手托在她的腰間,一只手溫柔地撫模著她的頭發,夢囈般呢喃,「乖寶寶,睡覺覺……」

被某人像哄孩子一樣哄著,紀雲卿哭笑不得,掙了掙,沒掙開,反而引來某人更加溫柔地安撫動作,她只好停下,乖乖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紀雲卿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夜,听著懷中人平穩的呼吸聲,沈言突然睜開雙眼,眸中的迷茫已然褪盡,灼灼的視線望著懷中人安詳的睡顏,眉眼間盡是*溺之色。

第二日醒來,紀雲卿還是以昨晚的姿勢趴在沈言的胸膛上,也不知他何時醒來的,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快要將她烤熟了一般,她尷尬地挪動了一體,他突然將她抱住,聲音沙啞地道,「別動!」

她敏銳地感覺到腰部挨著什麼東西,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

娘,當然明白那是什麼,既羞澀,又惱火,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他如玉的臉頰染上不自然的紅,語氣卻一本正經,「不能怪我,都是它的錯!」

紀雲卿又好氣又好笑,推了推他的手,以最快的速度從他身上爬起來,跳下地。沈言苦惱地瞄了一眼不爭氣的某處,又苦惱地看了一眼跑遠的小女人,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

水城的夜市很熱鬧,街道兩旁商店林立,商品琳瑯滿目,不甚寬闊的河流中,幾艘烏篷船搖搖晃晃,一盞盞燈籠映照在河面,波光粼粼,夜色里飄蕩著江南民歌,歡聲笑語不時響起。

一對青年男女自青石小巷盡頭走來,女子嬌俏嫵媚,挽著男子的手臂,不時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男子容顏俊美,身材高大挺拔,眉眼柔和,專注地凝望著女子,認真听她說話,偶爾插上幾句。兩人容貌都很出色,走在街道上,引起不少人偷眼欣賞。

沈言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不由皺了皺眉,他的卿卿,只有他一個人能欣賞。他握緊紀雲卿的手,「卿卿,這里太吵,我們走另外一條路。」

「好啊。」紀雲卿知道他不喜歡嘈雜,所以毫無異議。

兩人手牽著手,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踽踽而行,沒有旁人的目光,安靜而美好。紀雲卿感覺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吸入胸腔的是清新的空氣,映入眼簾的是迷人的夜色。想起明天就要離開,她心里有些不舍。

紀雲卿坐到石橋圍欄上,兩只細細的小腿一前一後地搖晃,白希精致的腳踝在昏暗的燈火下顯得越發瑩白如玉。

沈言擔心她落入水里,站到她身邊,一手摟在她腰間,一手扶著圍欄,姿勢隨意瀟灑,卻又不失大家少爺的風範。

「沈言,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紀雲卿突然側臉看他,嬌俏的臉上神情頗為肅穆。

沈言扶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將她往懷里靠了靠,「什麼問題?」

紀雲卿雙手捧著他的臉,凝視著他漆黑明亮的雙眼,緩緩道,「梁越是你的人,對不對?」

沈言低聲笑起來,沉沉緩緩的聲音,就像大提琴奏出的低音,動听極了。他冰涼的唇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卿卿,你真聰明。」

紀雲卿嘟了嘟嘴,憤憤地嘟囔,「你答應過我不插手的,結果還是派了梁越監視我的行動。」

沈言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哄道,「不是監視,我只是讓梁越幫你。」

紀雲卿咬著唇沒有說話,其實,她只是剛知道的時候,有一點生氣,後來猜出沈言的苦心,也就不氣了,反而很感動他在背後默默支持她。

「卿卿,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從背後抱住她,讓她整個人都靠在他懷里,兩人的臉也挨得極近,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吶,如果梁越只是一名私家偵探,他完全沒有必要幫我演戲,設下陷阱害陳敏茹。其實從阿睿那件事情之後,我就覺得他神通廣大得過分了,所以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之後我就試探他的底線,直到他願意幫我欺騙陳敏茹的時候,我就肯定他是你派來的人了。」她頓了頓,很認真地說道,「因為,只有你會不顧一切地幫我。」

听到她最後那句話,沈言是很驚喜的,原來,在卿卿的心里,他是這麼值得信任。他突然將她從圍欄上抱下來,急切又激動地吻上她的唇。

兩人站在石橋上,溫柔繾綣,流水潺潺從腳底流過,時光靜謐美好。

但是這種美好,很快就被一道調侃的男聲打破,「仙女姐姐,今晚去你哪里,還是去我那?」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隨之傳來,月光下,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群的漂亮女人踩著高跟鞋,搖擺著曼妙的腰肢,而她的身邊,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名年輕帥氣的男子,男子灼熱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漂亮女人。

漂亮女子指縫間夾著一只女士雪茄,下巴微微揚起,玫瑰般嬌艷的紅唇微啟,吐出一道煙圈,聲音柔/媚蝕骨,「小地弟,今晚姐姐我沒有興趣,你去找別人吧。」

男子不甘心地抓住她的手臂,「姐姐,你是不是要去找阿威,我昨晚看到你們一起跳舞了。」

漂亮女子不耐煩地挑了挑眉,將男子的手指撥開,懶懶道,「先生,需要我提醒你麼,我們只是*關系,天亮之後

互不相干,現在,我不認識你,請你讓開。」

漂亮女子看似風情萬種,實際上最是冷情,不再搭理那個一直跟在她**後面轉的年輕小伙,踩著高跟鞋,從石橋上緩緩走過,經過沈言二人身邊時,還似若無意地瞄了一眼他豐神俊朗的身姿,漂亮的眼眸閃過一抹饒有興味的亮光。

直到腳步聲遠去,紀雲卿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她從沈言懷里抬起頭來,神情復雜,「你猜,我看到誰了?」

沈言揚了揚眉,面色如常地說道,「你的小姑姑,紀宛華。」他曾經調查過紀家的事情,雖然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紀宛華的照片,但是他記憶絕佳,絕對不會忘記她的長相。

紀雲卿心情復雜地點了點頭,紀宛華打扮得如此妖冶嫵媚,跟高貴優雅的她判若兩人,傻瓜也猜得出她做了什麼事。沒想到她外出旅游,竟然是為了放縱自己。

「這個女人表里不一,說不定包藏禍心,你提防她一點。」沈言溫言提醒她。

「嗯,我知道。天色晚了,我們回去吧,免得長輩們擔心。」紀雲卿握住他的手,笑了笑。

兩人手牽手,悠閑地走上回家的路,路過新街的時候,看到一家婚紗店,透過櫥窗,看到模特身上漂亮的婚紗,紀雲卿不由感嘆,「真漂亮。」

沈言唇角彎了彎,眼中盈滿笑意,「你喜歡的話,明天就可以穿上婚紗。」

「喂,你這是想要騙婚嗎?」紀雲卿笑著在他手臂上捶了一下。

沈言握住她的拳頭,唇邊笑容更深,戲謔道,「你這麼聰明,我就算想要騙婚,也沒有法子了。」

「有我這麼聰明漂亮的女朋友,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紀雲卿俏皮地眨了眨眼,沈言作勢要捏她的鼻子,她笑著逃開,無意間又看到櫥窗里漂亮的婚紗,前世的一些畫面猝不及防地涌入腦海,攪得她腦袋發暈,她僵硬地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斂去。

「怎麼了?」沈言心里一緊,將面色難看的小女人帶入他懷里,語速很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紀雲卿咬了咬唇,緩緩露出笑容,「沒事,我只是想起一個故事。」

沈言眼眸深邃,緊緊盯著她的臉,神情透著些微懷疑,「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紀雲卿笑了笑,「沈言,我把那個故事講給你听吧。」

不等他回答,她已經開始講故事,清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莫名有些冷清,「從前,有一個富家小姐,她愛上了一個窮人家的男孩,為了嫁給男孩,女孩與家里斷絕了關系。

女孩一直有一個願望,想為心愛的人穿上漂亮的婚紗,可是兩人的經濟條件不允許,所以她總是瞞著男孩,偷偷跑去婚紗店看那件喜歡的婚紗,終于有一天,被男孩發現了,男孩趁著夜里沒人,砸碎了櫥窗玻璃,將婚紗偷了出來,欺騙女孩說,婚紗是他借來的。舉行完婚禮,他打算將婚紗還給婚紗店,卻被警察抓住了,坐了半年的牢,女孩一直等著男孩,最後兩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講完故事,紀雲卿望著沈言,笑嘻嘻道,「故事是不是很感人?」

她臉上帶著笑,心里卻是澀的,其實這個故事,是前世江俊彥講給她听的,他們當時也站在婚紗店櫥窗外,江俊彥說,「雲卿,我不會像故事里的男孩那樣傻,我要讓我心愛的女孩過上富足的生活,我會用自己掙到的錢替她買漂亮的婚紗,雲卿,你願意嫁給我嗎?」

當時,他單膝跪在她面前,手里拿著一枚精巧別致的鑽石戒指,紀雲卿不敢置信地捂著嘴巴,傻傻地愣在當場,他微微一笑,將戒指直接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紀雲卿回想過往,心里五味雜陳,剛一愣神間,忽然听到「砰」的一聲巨響,只見一塊板磚以火箭般的速度砸向婚紗店那面櫥窗。

紀雲卿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沈言已經抓住她的手腕,不急不緩地道,「卿卿,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婚紗取過來。」

「!!!」她僵硬地轉頭,望了一眼被砸了個大窟窿的櫥窗,如果她沒有看錯,還有兩名女店員一臉驚恐地望著他們,就像看到了恐怖分子。

然後,她再轉頭看沈言,一臉頭疼地捂著額頭,「沈大少,請問你撿起一塊板磚砸人家的櫥窗玻璃,表達了幾個意思?」

沈言皺了皺眉,「你不是喜歡那件婚紗嗎?我幫你把它搶過來。」

「……」大少爺,我講那個故事,真的不是想讓你學那個男孩偷或者搶婚紗。它單純只是個故事啊親!

沈言眉頭皺得更緊,幾乎能夾死一只蒼蠅,「你不覺得很浪漫嗎?」他記得戀愛心理小說里面,都說女人喜歡浪漫,喜歡男人為她做一些令人驚訝的事情,難道砸櫥窗玻璃程度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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