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警局的人對葉芯蕊進行逼供的時候,事情突然出現大反轉,有人匿名打電話到電視台,說他住在酒店對面的那棟大樓,曾經用望遠鏡看到案發時,酒店房間里發生的事情,葉芯蕊實際上是被江俊彥打暈之後,又被金銘耀實施強/殲,再之後,江俊彥又強/殲了金銘耀。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這段說辭,簡直太令人震驚,就算電視台被上級領導下令,不許播出任何有違金銘耀名譽的新聞,但還是有幾個大膽的,將這條駭人听聞的消息,傳播到了網絡上面。
網民的力量是很強大的,短短*之間,這條新聞就被推上了頭條,有不少網友站出來,支持葉芯蕊,相信她確實是被人強/暴,因防衛過當將人殺死。
還有人揭露,金銘耀風/流成性,曾經跟很多女人有不正當關系,還說他曾經迷/殲過未成年少女。
甚至,有人提出質疑,為何主流媒體沒有客觀地報道整個殺人案件,而是全都站到金銘耀那邊,那人犀利地指出,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金銘耀的父親金亞輝在背後操縱,金亞輝濫用職權,以權謀私,對不起「人民公僕」這四個字!
事情越鬧越大,金亞輝被推上了風頭浪尖,相反,葉芯蕊的後台陸建峰,一直保持沉默,幾乎讓人忘記他的存在。
陳敏茹看著網絡上沸沸揚揚的言論,不安地說道,「表哥,這麼做,真的有用嗎?主流媒體還是沒有替芯蕊說話,金亞輝會不會繼續壓制對金銘耀不利的消息?」
陸建峰沉聲道,「光這樣,當然還不夠,接下來,我要拿出金亞輝以權謀私,徇私枉法的證據,讓上面的人注意到他,查他的老底,看他還能囂張多久。」
混跡官場多年,陸建峰當然也有一些人脈,他四處收集金亞輝的犯罪證據,想要將他拉下馬,如此一來,金亞輝也就不能再干涉芯蕊的案件,雖然方法迂回了一些,但卻是最有效的。
金亞輝最近被網上的消息弄得焦頭爛額,他猜到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想要將他弄下台,但是,他不能退讓,如果他退讓,自己死去的兒子將背負上罵名,他必須讓葉芯蕊賠償他兒子的性命!
他讓下屬聯系各大網站,讓他們趕快刪除那些對他不利的言論,又給以前的老領導們致電,解釋事情的始末,並且表示,自己絕對是清白的,以獲得他們的支持。
就在他疲于周旋的時候,他收到一封神秘郵件,郵件內容很簡短,「我是目擊者,我知道所有的真相。」
金亞輝臉色一變,立刻回復,「我為什麼相信你?」
大概十分鐘之後,對方發來一封沒有內容,只有一個視頻的郵件,他點開視頻,播放並不流暢,非常卡,但是可以清楚明白地看到,確實是自己兒子強/暴葉芯蕊,觀看到一半,*/底下突然冒出一個男人,就在這時,突然听到 噠一聲,畫面變成了一片漆黑。無論他怎麼弄,都沒辦法繼續播放。
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亞輝滿腦子疑問,明知道對方故意引自己上鉤,他還是回復了一行字,「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這一回,對方回復很快,「很簡單,我要你放過葉芯蕊。」
金亞輝眉頭緊蹙,腦筋快速飛轉,對方要求放過葉芯蕊,那肯定是跟葉芯蕊認識的人,紀文光只是一介商人,葉芯蕊是他的繼女,他不可能為她做到這一步。難道,是葉芯蕊的表舅舅陸建峰?
金亞輝將事情前後聯系,認真思索一番,眼前霍然開朗,據同僚傳來的小道消息,陸建峰即將派往應城,那他就有理由針對自己,一是要救出葉芯蕊,二是要為他來應城鋪路,清除自己這個異己。
他咬了咬牙,回復道,「在網絡上針對我的人,是不是你?」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對方才慢悠悠地回復了兩個字,「不是。」
不是?才怪!肯定是他干的!
金亞輝已經將電腦那端的人視為陸建峰,快速打字道,「換一個條件,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對方回復,「呵呵,看來,你是沒有誠意跟我談條件了,那就讓這個視頻滿天飛吧。你難道不好奇,視頻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難道真如網絡上的傳言,江俊彥強/殲了自己兒子?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但,萬一事實如此,讓視頻流落出去,自己兒子連死都死得沒有尊嚴,再讓他
這個當官的父親,臉面往哪兒擱?
金亞輝面色鐵青,遲疑許久,回復道,「讓我考慮一下。」
對方回復很快,「好,兩天,兩天之後,我會讓你跟你兒子名譽掃地。」
「陸建峰,我跟你勢不兩立!」金亞輝憤怒不已,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的水杯被震落在地, 當一聲,摔得粉碎。
金亞輝不知道的是,在他打開對方的郵件時,完整的強/暴視頻已經以病毒的方式植入他的電腦,存儲到電腦e盤上。
而另一邊,陳敏茹也收到了一封郵件,郵件里同樣有一段不完整的視頻,發郵件的人寫道,「我在幫人修電腦的時候,發現了這段視頻,當時很震驚,所以偷偷存了下來,只可惜,視頻被人植入病毒,看到一半變會自動銷毀,連我也沒辦法復原。得知真相之後,我一直很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站出來,但是一想到無辜的女子被人強/暴,被人誣告,甚至會被判死刑,我的良心就遭受著譴責,沒有辦法再沉默下去,所以我將視頻發給你,希望能幫助到葉小姐。」
陳敏茹觀看的過程中,身體一直在顫抖,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遭受凌辱,卻沒有辦法拯救她,心痛如刀割。她手指顫抖著,回復郵件,「我很感激你將這份證據發給我,請問,你是在幫誰修電腦的時候看到它的?」
一直等到晚上,那人才回復了一段話,「那個人勢力太大,我不敢與他為敵,我只是一介小市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對不起。」
「沒關系,還是很感謝你。」陳敏茹整個身體靠在軟椅上,雙目無神地盯著電腦屏幕,她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一定是金亞輝!」陸建峰得知這件事之後,斬釘截鐵地說道。
陳敏茹一臉疲憊之色,「我猜也是他,如果證據在他的手里,那就麻煩了,他肯定會銷毀掉它。」
陸建峰沉著臉,手指輕輕敲擊椅背,說道,「就算只有一線希望,也不能放棄。」
陳敏茹忙問,「表哥,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我認識一位很厲害的黑客,讓他侵入金亞輝的電腦,看看能否找到那份完整的視頻。」陸建峰眉頭微蹙,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侵入金亞輝的家中,尋找可能存在的證據,但是,風險太大,如果事情暴露,將他牽連出來,那他的仕途就完蛋了。
就在陸建峰處心積慮想法子對付金亞輝的時候,醫院傳來消息,江俊彥蘇醒了。
這個消息,立刻引起轟動,不少媒體記者堵到醫院門口,想要采訪江俊彥,都被守衛他的警察攔在了門外。
負責案件的刑警,也在第一時間趕到醫院,詢問案情經過。
江俊彥還很虛弱,面色蒼白得猶如白紙,他醒來之後,就從余秀那里了解到案情進展,當即選擇了最有利于自己的說法,面對做筆錄的警察,他緩緩開口道,「案發當晚,葉芯蕊約我見面,說是要跟我談一談。我們畢竟夫妻一場,所以,我同意了。等我趕到酒店之後,發現她似乎喝醉了,她抱著我不放,還說想要跟我復婚,我一時沒有把持住,就跟她發生了性/關系。」
警察問道,「在你跟她發生關系的時候,知不知道她正在跟金銘耀交往?」筆錄警察這句話極具誘/導性。
江俊彥順著他的方向回答,「不知道,她沒有跟我提起過。」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在我們發生關系的時候,金銘耀突然出現了,他罵葉芯蕊,說她是踐人,已經跟他談戀愛,還勾/搭別的男人,我當時都懵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葉芯蕊突然跳了起來,跟金銘耀發生爭執,金銘耀打了葉芯蕊一巴掌,葉芯蕊從*頭上模到一把水果刀,刺進了金銘耀的後背,我被嚇壞了,想著要將他們分開,等我跑上去勸架的時候,葉芯蕊突然將刀刺到了我的身上……之後,我就昏迷了……」
「你親眼看到葉芯蕊殺死金銘耀了嗎?」
「我看到她刺了他很多刀,但是不清楚他有沒有斷氣,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昏迷不醒了。」
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江俊彥一一回答,總之,不但將自己摘除干淨,還洗刷了金銘耀強/殲的嫌疑,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葉芯蕊的身上。
有了江俊彥的證詞,金亞輝松了口氣,但同時也
擔心那段視頻,若是視頻被流傳出來,他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難道真的要放過葉芯蕊,那他也太不甘心了!
金亞輝猶豫不決,煩不勝煩。
陸建峰已經買通黑客,侵入金亞輝的電腦,果然,從他的電腦里面找到那個視頻,並且還發現一些他徇私舞弊的罪證。
陸建峰激動不已,將收集到的證據整理好,寫了一封舉報信,以匿名方式郵寄到相關部門。另外,他讓陳敏茹出面,直接與金亞輝聯絡,以視頻威脅他,讓他放過葉芯蕊。
電話里,陳敏茹開門見山地說道,「金先生,我女兒殺害你兒子的真相,我們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不想把事情越鬧越大,所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我女兒一條性命,否則,我不介意鬧得魚死網破!」
金亞輝冷冷道,「用郵件威脅我的,果然是你們!我如果听從你們的安排,放過葉芯蕊,萬一事後你們反悔,又將視頻傳播出去,毀壞我兒子的名譽怎麼辦?」
陳敏茹不明白他第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待听到他後面的話,不由冷笑,「金先生,您是在開玩笑嗎?就算我女兒是防衛過度,但總歸殺了人,她至少會坐幾年牢,你神通廣大,要讓她悄無聲息地死在監獄里,簡直是易如反掌。既然我女兒被掌控在你的手里,我怎麼敢輕舉妄動,傳播那個視頻?」
所以,那個視頻不但可以要挾金亞輝,也是芯蕊的護身符,陳敏茹必須好好利用它。
金亞輝咬了咬牙,沉著臉說道,「你說得沒錯,如果你敢出爾反爾,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你放心,我還沒有傻到那個地步。我的女兒,現在還在看守所受苦,我要你盡快還她清白。」
「我會盡快處理!記住你的承諾!」最終,金亞輝妥協了,但是,他又是一個睚眥必較的人,所以,他已經想好了報復陸建峰的辦法。
這幾天,應城人民睜開眼看到的是葉芯蕊殺人的新聞,閉上眼楮听到的還是這條新聞,只不過,內容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江俊彥終于承認,他為了賄賂金銘耀,特意將葉芯蕊送到了金銘耀的房間,並且,他親眼看到金銘耀性侵葉芯蕊,後來,葉芯蕊奮起反抗,防衛過度,殺死了金銘耀,也誤傷了他。
民眾罵聲一片,罵得余秀抬不起頭,連門都不敢出。
葉芯蕊終于被放出小黑屋,暗無天日的審訊,七天的折磨,讓她身體迅速消瘦,憔悴,就像一朵枯萎的玫瑰,完全失去了生機。
陳敏茹在接見室看到葉芯蕊的時候,差點認不出她,她神情呆滯地坐在厚厚的玻璃對面,就像木偶一般,蒼白的臉上,還有未曾痊愈的傷痕,可見她在看守所被暴力對待過。陳敏茹心疼得眼淚嘩嘩掉,叫了好幾聲她的名字,她才抬眼看陳敏茹,怔怔地叫道,「媽?」
陳敏茹眼淚掉得更凶,伸出手掌貼在玻璃上,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安慰她,「芯蕊,不要怕,你不會有事的,媽媽跟表舅舅都在為你想辦法。」
葉芯蕊透過玻璃,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那張臉,布滿了淚痕,哭得那麼傷心,在小黑屋被折磨的時候,每當她堅持不下去,就會想到自己的母親,想她曾經承諾過,會救自己出去,她就再度鼓起了勇氣。
那些黑暗的日子,葉芯蕊不敢再回想,她緩緩伸出右掌,與陳敏茹的手掌貼在一起,流著眼淚說道,「媽,對不起,以前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跟你作對,媽,我愛你。」
陳敏茹失聲痛哭,「芯蕊,媽媽也愛你。你不會有事的,一定要堅持下去。」
「媽,別哭了……」葉芯蕊伸出手,想要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但是隔著玻璃,怎麼也觸模不到她的臉。
陳敏茹看得心酸,哭得更加傷心。
「媽,不哭,再哭眼楮就腫了……」葉芯蕊想要笑,卻掉下更多的眼淚,「媽,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孝順你,媽,如果你現在過得不快樂,就跟紀叔叔離婚吧,不要再爭了……」
經過這一次,葉芯蕊徹底想通了,錢再多又怎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不如活得開開心心的,只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等待她的,將是幾年的牢獄生活。
最終,葉芯蕊因為防衛過當殺人,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江俊彥屬于強
/殲共犯,也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在葉芯蕊被轉入女子監獄之後,紀文光曾經去探望過她,叮囑她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葉芯蕊既感激又愧疚,紅著眼眶說道,「紀叔叔,我以前做過很多錯事,你還願意來探望我,我真的很感激。這封信,是我寫給雲卿姐的,請您幫我轉交給她。」
那是一份道歉信,可以說,寫得感情真摯,令人聞者流淚,見者傷心,但紀雲卿面無表情地看完,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將它扔到了垃圾桶里。她一言不發,轉身上樓,剛剛走了一步,眼淚就掉了下來,她緊緊握住拳頭,在心里默念,我的寶貝,媽媽終于給你報仇了,那個害你性命的壞女人,終于得到應有的懲罰!
紀文光望著女兒孤傲遠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傷害,留下的傷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撫平的。
陸建峰是以出差為借口,特意從韓城趕到應城處理葉芯蕊的事情,她的案子塵埃落定之後,他也該回韓城了。
陳敏茹送他上車的時候,他深邃的目光凝望著她,眸底深處藏著幾分不舍,最終,他抬起手,就如少年時一樣,撫了撫她耳邊的頭發,手指不經意間蹭到她的臉頰,低沉的聲音透著別樣的溫情,「敏茹,我走了,你自己多加保重。」
陳敏茹眉眼含笑,依依不舍道,「好,你也保重,表哥,下一次見你,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陸建峰終究忍不住,展開雙臂抱住她,低聲道,「很快了,等我調到應城,你隨時都能見到我。」
她右手在他腰間輕輕拍了拍,笑道,「嗯,我等著你,表哥,路上小心。」
懷中的女子早已上了年紀,不如少女時期美貌年輕,但在陸建峰眼中,她永遠都是那個在他懷中撒嬌的小女孩,他手臂緊了緊,緩緩松開她,溫聲道,「芯蕊說得對,如果過得不開心,就跟紀文光離婚吧,養你,我還是養得起的。」
陳敏茹嬌嗔,「我已經是孩子她媽了,怎麼還能讓表哥養著,讓別人笑話。」
陸建峰幽深的眼眸凝望著她的雙眼,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用寬厚的手掌在她的頭頂按了按,低聲道,「我走了,保重。」
汽車緩緩駛出紀家,陳敏茹站在院門口,望著汽車遠去的方向,輕輕淺淺地笑了。
陸建峰上車之後,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養神。汽車一路疾馳,很快駛上山路,他感覺汽車速度越來越快,心里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他睜開眼,望著前排的司機,淡淡道,「小楊,開慢一點。」
司機小楊額頭上直冒冷汗,他透過後視鏡看著陸建峰,緊張地說道,「陸部長,汽車剎車壞了!」
陸建峰心里一緊,迅速直起身體,沉聲道,「不要驚慌,保持冷靜,注意前方的路況,控制好方向盤。」
小楊是跟了他三年的老司機,如果連他都驚慌起來,說明情況已經很危險,果然,小楊咬著牙說道,「已經試過減擋減速了,但是沒有效果,實在不行,只能擦著綠化帶,靠摩擦力來減速,部長,你坐穩了!」
陸建峰點頭,「好,別緊張,你能行的!」
話音剛落,一輛貨車從岔路上冒出來,朝著他們的汽車迎面沖來,眼睜睜看著它駛入了他們的車道,小楊緊張地按喇叭,那輛貨車依舊我行我素,距離越來越近,小楊當機立斷,猛打方向盤,朝著旁邊的車道拐去,哪知那輛貨車,也跟著拐入,眼看兩輛車就要相撞,小楊再打方向盤,汽車就像擺尾的神龍,帶著劇烈的慣性,狠狠撞上路旁的綠化帶,沒有剎車的控制,在撞上綠化帶之後,又撞上了後面的圍欄。
巨大的踫撞聲回響在空寂的山谷里。
汽車車頭栽在綠化帶里面,被撞得凹了進去,實在不敢想象坐在車里的人是什麼情況,,貨車司機見勢不妙,早就開著車跑掉了。
狹窄的車內,擋風玻璃撞碎之後,碎片灑落得到處都是,司機小楊身體多處割傷,滿身血跡,他耷拉著腦袋,靠在椅背上,一動也不動,生死不明。
坐在後排的陸建峰,手臂和大腿被玻璃割傷,同時,頭部也撞上了前排的座椅,處于半昏迷狀態,他努力睜開雙眼,用嘶啞的聲音叫著小楊的名字,許久都沒有回應。最後,他努力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