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茹買了許多水果和營養品,讓司機拎著,到醫院探望江俊彥,她剛踏進病房,余秀就瘋了似地沖上來,沖著她大吼大叫,「你來干什麼?你給我滾!」
「余大姐,我來看看俊彥,他現在情況怎麼樣?」陳敏茹放低姿態,非常和氣地詢問。
「誰是你大姐?你滾你滾,我跟我兒子都不想見到你,你們紀家沒有一個好東西,老的害死我老公,小的又來害我的兒子……」余秀滿面怒容地嘶吼,雙手也不閑著,用力一推,將陳敏茹推得踉蹌後退,差點跌倒。
陳敏茹在司機的攙扶下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余大姐,你听我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俊彥醒過來,你現在發脾氣也無濟于事,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
余秀一想到自己兒子至今昏迷不醒,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簡直把葉芯蕊恨到了骨子里,猩紅的雙眼狠狠地盯著陳敏茹,破口大罵道,「你這女昌婦養的小踐人,把我兒子害得這麼慘,我為什麼要跟你好好談談?你給我滾,立刻滾,我一秒鐘都不想見到你!」
余秀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將陳敏茹推搡到病房外,還將她買來的營養品等東西全部砸到她身上,厲聲吼道,「滾,趕緊滾!」
不少人听到動靜,跑到走廊上看戲,被人看猴戲似的圍觀,陳敏茹尷尬不已,余秀偏偏還不放過她,指著她的鼻梁,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大家快看啊,這就是殺人凶手葉芯蕊的媽,她養的好女兒,不但跟男人鬼混,拋棄了我的兒子,還心狠地想要殺我兒子。陳敏茹,你以為買這些營養品,就能收買我的兒子嗎?我告訴你,我們雖然窮,但是很有骨氣,不會被你收買的!」
周圍看戲的人對著陳敏茹指指點點,還有人小聲討論,將她以前的丑事翻了出來,余秀得到群眾的聲援,罵的越發起勁,就連陳家和紀家的祖宗八代都被她翻出來罵了一通。
負責看守的刑警,不過是出去吃了一頓午飯,回來就發現余秀在病房門口罵街,厲聲呵斥道,「怎麼回事?醫院里罵罵嚷嚷,像話嗎?」
余秀一把鼻涕一把淚,拉著刑警的手臂訴苦,「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兒子現在已經昏迷不醒,這個女人,還跑來找我們的麻煩……」
陳敏茹見識到余秀撒潑的能耐,一個頭兩個大,連忙解釋道,「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釋,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是想探望江俊彥,並且向余秀女士表達我們的歉意。」
刑警不耐煩地揮手,甩開余秀,又道,「江俊彥是案件的重要人證,我們接到上級指示,除了他的母親之外,不允許任何人探望他,陳女士,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不要讓我們難做。」
陳敏茹陪著笑容,「好,我明白了,麻煩你了,警察同志。」
周圍圍觀的群眾,又發出竊竊私語,陳敏茹臉上都快燃燒起來,連忙指揮司機,撿起地上散落的營養品等禮物,灰溜溜地離開了。
就在陳敏茹和陸建峰想法設法營救葉芯蕊的時候,葉芯蕊在看守所里面受到了嚴酷的審訊。
漆黑的小黑屋,一張桌子,葉芯蕊坐在桌子一頭,另一頭,坐著一名面無表情女性審訊官,審訊官將桌上的白熾燈轉向葉芯蕊的臉上,強烈的燈光讓她眼楮刺痛,難以睜開,她下意識地伸手去遮擋,審訊官厲聲呵斥,「葉芯蕊,金銘耀是不是你殺的?」
她的聲音,猶如淬了毒的利劍,葉芯蕊身體一顫,緊張地握緊手指,輕聲道,「是的,不過,是他強/殲我,我只是出于自衛,所以才用刀刺他……」
審訊官重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厲聲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強/殲你?經過法醫鑒定,你體內的精/液是江俊彥的,而金銘耀死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性/關系!」
葉芯蕊情緒激動地說道,「不,不可能的,法醫的鑒定有問題,江俊彥根本沒有踫過我,江俊彥強/殲的人是金銘耀,而金銘耀傷害的人是我!」
審訊官冷冷道,「你這是誹謗,你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話,我勸你快點從實招來,將你的犯罪經過講述出來!」
葉芯蕊已經被連續審訊了二十四個小時,審訊官都換了好幾個,自她被捕之後,就沒有閉過眼,更沒有喝過一口水,現在眼楮都快睜不開,嗓子都快冒煙了,她快要崩潰,嘶啞著聲音吼道,「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是金銘耀強/殲我,我出于自衛殺了他!你們不管審問我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是嗎?」審訊官突然冷笑一聲,她突然站了起來,將監控器關掉,走到葉芯蕊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看來,你還不是很了解什麼叫做審訊,我會讓你明白的!」
說完,審訊官一把將葉芯蕊從座位上拽了起來,再狠狠一腳踢在她的腰間,將她踢趴在地上。
葉芯蕊感覺骨頭都快斷掉了,痛得尖叫起來,審訊官蹲在她面前,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頭,冷冷說道,「如果不想吃苦頭,就乖乖地說出實情,你之所以殺了金銘耀,是因為他發現你跟江俊彥偷/情!」
葉芯蕊滿眼恨意,怒聲道,「你這是逼供,我要投訴,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審訊官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投訴?見律師?千金大小姐,你還真是天真啊,如果你不坦白自己的罪行,你哪里也別想去!」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的舅舅是陸建峰,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喲,我好怕啊,他可是韓城的高官呢,不過,我這是依法辦事,他能把我怎麼樣?」
「你——」
審訊官面色一變,突然厲聲說道,「葉芯蕊,趕緊招供,為什麼要殺金銘耀,是不是他撞破了你跟江俊彥的殲/情?」
「不是!」
又一輪審訊開始了,葉芯蕊經歷了被打,被審訊,被冷水潑,被審訊,被電擊,被審訊等等一系列殘酷的對待,她的神志越來越模糊,身體被疲憊和痛苦雙重折磨,精神已經快撐到極致,但不管被怎樣對待,她都只有一個回答,「不是!」
不是!
她必須堅持下去,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夜已深,這注定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漆黑的房間,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裹在被子里的人,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正在被噩夢纏繞。
「晶晶,祝你生日快樂,這是我的姐姐,雲卿。」
「雲卿姐,很高興認識你。」
夢中,不停地有人在紀雲卿耳邊低語,有人笑,有人在生日快樂歌,吵吵嚷嚷,熱鬧非凡。突然,一朵朵盛開的玫瑰出現在她眼前,她听到來自魔鬼的聲音,「只有這支嬌艷的紅玫瑰才能配得上你的美麗。」
有很多人向她敬酒,認識的,不認識的,她推辭不掉,腦袋昏昏沉沉地趴在葉芯蕊懷里,她听到葉芯蕊含糊不清的笑聲,「哈哈哈,我們都醉了,誰送我們回家啊?」
她被人抱了起來,寬闊的懷抱,溫暖的氣息,她放心地靠在他懷里,喃喃地叫,「老公,頭好疼,我要回家。」
「好,我們回家。」江俊彥放大的俊臉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她安心地抱住他,可下一秒,那張臉突然變成金銘耀的模樣。
金銘耀將她壓在身下,滿臉猥瑣的笑容,「美人,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就從了我吧。」
她害怕地掙扎,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一只手撕扯著她的衣服,她害怕地哭泣,又踢又咬,拒絕他的靠近,他用力扇了她一巴掌,幾乎將她打昏過去,她無力地喘息,他趁機扯下了她最後的衣物。
她咬著牙,使出吃女乃的勁將他踹開,驚慌地撲到地板上,想要逃離他的魔爪,她拼命逃跑,當她跑到客廳的時候,他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將她拖到了地毯上,他用力扳開她的雙腿,她不甘心地四處模索,終于在茶幾上模到一把水果刀,她舉起刀,狠狠地刺入他的胸膛。
鮮血,從傷口噴涌出去,就如溫熱的雨,染滿了她全身,她害怕地捂著自己的臉,放聲痛哭。
她殺人了,她驚恐地躲在角落里,顫顫發抖,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不敢給江俊彥打電話,因為她不想給他惹麻煩。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在她害怕絕望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她抱著手機,嚎啕大哭,電話里,傳來沈言焦急的聲音,「雲卿,發生什麼事了?你在哪里?」
「我……我殺人了……沈言……我好怕……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我不是故意的……」
酒店房間里。沈言將全身是血的她摟在懷里,雙手捧著她的臉,黯淡無光的雙眼注視著她的臉龐,溫柔地說,「卿卿,不要害怕,有我在。」
監獄探視室。沈言雙手帶著手銬,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他說,「卿卿,不要害怕,人是我殺的,不要愧疚,不要有心理負擔,快樂的活下去,我的卿卿……」
隔著玻璃窗,他說,「卿卿,如果你不愛江俊彥了,愛我好不好?」
她嚎啕大哭,她去警察局自首,沒有人相信她,因為沈言早已制造了完美的證據,證明他才是真凶。
他因過失殺人,被判刑十年。沈氏集團的總裁,因為她,淪為了階下囚。而她,仍然活在江俊彥為她編織的美夢當中。
從夢中醒來,紀雲卿早已淚流滿面,她咬著手背失聲痛哭,這一場噩夢,將她前世的遭遇重新上演,將她心底最痛的傷口挖出來給她看,她又一次傷害了沈言,她最不能原諒自己的就是沒能阻止沈言替她頂罪。
突然,好想見到他。
她什麼都顧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奔下樓,在深夜里,驅車去他的別墅。
當沈言被敲門聲吵醒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眼前這個狼狽至極的小女人,是他的卿卿嗎?
她一頭卷發亂亂的,披散在肩頭,臉上布滿淚痕,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右腳上穿著一只毛茸茸的拖鞋,另一只腳居然光著,看到他,她眼中立刻聚滿淚光,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猛然撲到他懷里。
他連忙將她摟緊,從地上抱起來,塞進了被窩,自己也鑽進被子,將她擁在懷中,雙手摩擦著她的手臂替她取暖,待她的身體慢慢變暖不再顫抖,他吻了吻她的眼楮,溫聲道,「卿卿,發生什麼事了?」
在沒有見到他之前,她有滿腔的話想要對他說,可是被他摟在懷中的時候,她卻不知從何說起,听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聞到他身上熟悉好聞的氣息,她鼻子一酸,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她雙手攀住他的脖子,親吻著他的唇瓣。
苦澀的眼淚在兩人的唇舌間蔓延,他憐惜地吻干她臉上的淚水,低聲道,「卿卿,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所以,不要害怕。」
她淚光盈眶,心里涌滿了暖意。過了許久,她靠在他的懷里,輕聲道,「阿言,你相信人有輪回嗎?」
沈言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柔聲道,「如果真有輪回,我一定跟著你生生世世,無論你去了哪里,我都會找到你。」
紀雲卿仰起頭,認真地凝望著他的雙眼,「那我一定會等你,等你找到我。」她情願相信,前世只是一個輪回,當她死去的時候,那個輪回就會消失,那樣,沈言就不會再無望地等待。
他唇角含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好,我們說好了,在等到我之前,不許愛別的人。」
「好。」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在等到他之前愛別的男人,如果等不到他,她會去找他,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這一晚,她在他的懷里睡得很香,沒有噩夢的糾纏,*到天明。
「早安,寶貝兒。」當她睜開眼,看到的是沈言含笑的眉眼,他熱情地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她害羞地推他,「別,我還沒洗漱呢。」
「不怕,先親親。」他吻著她的唇,含糊不清地低語。
溫情過後,他幫她拿來替換的衣服,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瓜,溫柔笑道,「寶貝兒,洗漱完了趕緊下樓,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藝。」
「好呀!」紀雲卿笑得很開心,她一骨碌坐起來,穿鞋的時候,看到一雙嶄新的拖鞋,腦中不由浮現自己昨晚狼狽的模樣,還有那只不知何時跑丟的拖鞋,臉頰一燙,火速穿好鞋,看也不看沈言,逃避似地,一溜煙跑進浴室。
沈言看著小女人像受驚的兔子似的,急急忙忙跑走,好笑地搖了搖頭,彎腰將替換衣服拿起,健步走到浴室門口,輕輕敲了敲,輕笑道,「卿卿,你忘記拿衣服了。」
紀雲卿打開門,伸手接過衣服,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謝謝。」
「迷糊的小東西。」沈言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去吧,我在樓下等你。」
早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牆,照射在潔淨無比的飯廳里。
他們兩人坐在歐式風格的長餐桌旁邊,桌面上擺放著西式早餐,火腿煎蛋,烤面包,香醇的牛女乃,還有一塊精致的水果蛋糕。
氣氛很溫馨,他們優雅地用餐,偶爾輕聲交談幾句,兩人臉上都帶著溫暖的微笑,就如一對相處很多年的老夫妻,充滿了默契。
美好的早餐時間結束,紀雲卿趁著溫馨的氣氛,向沈言坦白自己做過的事情,听完她的話,沈言俊臉變成鍋底色,咬著牙道,「你明知道江俊彥和葉芯蕊對你不利,你還跟著葉芯蕊去參加生日宴?」
她乖乖地點頭,「是。」
他瞪著她,恨恨道,「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不再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她可憐巴巴地拽他的袖子,「阿言,別生氣啦,我不會有事的,我早就知道他們的詭計,所以才將計就計,否則,我一定不會拿自己去冒險的。再說了,青桑一直在暗中保護我,沒有人能傷害到我。」
那晚,她假裝喝醉,被葉芯蕊帶到酒店,她打暈江俊彥之後,給他喂了藥,將他塞到了*底下,又把水果刀放在*頭櫃上,然後讓青桑幫忙安裝了監控攝像頭,設計好了所有的環節,這才釀造出「桔花殘,滿地傷」的悲劇,也促使葉芯蕊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沈言恨恨地捏她的臉頰,咬牙切齒道,「我總有一天,會被你給氣死,你就不能安分一點麼?」
紀雲卿抱住他的脖子,討好地撒嬌,「阿言,等我處理了那幾個人,我一定听你的話,再也不亂來了。」
他抱著她苦笑,「為什麼我有一種養女兒的感覺,叛逆的女兒,頭疼不已的父親……卿卿,你爸爸一定很辛苦……」他不敢想象,萬一她的算計出了差錯,那些混賬傷害到她怎麼辦,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以後必須得時時刻刻看著她才行。
「阿言,我愛你。」紀雲卿捧著他的臉頰,厚著臉皮說甜言蜜語,轉移他的注意力。
一雙漂亮的眼楮滿含期待地望著他,嬌美的臉頰已經染上淡淡的緋色,她軟軟糯糯的撒嬌,即使是石頭做的心,也已經被她軟化,但是,他還是硬著心腸說道,「說我愛你也沒有用,我還在生氣!」
「阿言,我愛你!」她爬到他身上,嘟著嘴唇吻了吻他冰涼的唇瓣,見他還是黑著一張臉,又繼續親吻,每吻一次,就說一次我愛你,而且還是用不同的語言。
英語,日語,韓語,意大利語,紀雲卿為了討好沈大少,絞盡腦計將自己會的語言都說了一遍,最後,沈言終于敗給她,狠狠地吻了她一遍,在她的脖子上種滿草莓,黑著臉說道,「以後還敢不敢了?」
她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可憐兮兮地眨眼,「不敢了……」
沈言用力揉了揉她的頭發,總算肯放過她。
雖然沈言嘴上說著生氣,但心里其實已經思考著如何善後。
兩人分析了一番,覺得江俊彥就算蘇醒,他為了保護自己,也不可能將雲卿牽扯出來,否則,他就多了一條誘騙強/殲罪。所以,為了洗月兌自己的罪名,他極有可能站到金亞輝那邊,承認自己與葉芯蕊有染,並且指證葉芯蕊故意殺害金銘耀。
葉芯蕊背後有陸建峰撐腰,最終,一起簡單的凶殺案,將變成陸建峰與金亞輝之間的權力之爭。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激化陸建峰和金亞輝之間的矛盾,讓他們鷸蚌相爭,兩敗俱傷。
紀雲卿從手袋里掏出一個u盤,交到沈言手中,「這是葉芯蕊殺害金銘耀的監控視頻,咳咳,內容重口,請慎入。」
沈言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將u盤插到電腦上,不多會兒,房間里便響起「嗯嗯啊啊」的聲音,再過了一會兒,江俊彥突然從*底爬了起來,撲在了金銘耀身上做起了活/塞運動……
沈言轉頭看紀雲卿,紀雲卿連忙用雙手捂住眼楮,表示「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他再次轉過頭,面無表情地觀看這段視頻,完全將它視為暴力色/情的恐怖電影。
看完之後,他聲音平靜地說道,「以後不許再弄這種東西,小心長針眼。」
紀雲卿連忙舉起手,「我按了快進,什麼都沒看清楚,真的!」
沈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有了這份證據,至少可以保住葉芯蕊的性命,不管是陸建峰,還是金亞輝,如果知道它的存在,都會不計代價地得到它。」
紀雲卿右手模著下巴,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那麼,就讓他們爭好了,最好是爭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