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彥瘋了。舒愨鵡
他就像祥林嫂一樣,拉著牢房里的每一個人,不厭其煩地重復一句話,「我是紀氏集團的總裁,我是紀氏集團的總裁!」
「擦,瘋了吧,你要是紀氏集團的總裁,我還是應城一把手呢!」
「擦,瘋子,別理他!」
一個魁梧的漢子,一腳將他踹開,他被踹得飛到了牆角,瑟縮在角落,嘴里不住地念叨,「我是紀氏集團的總裁,我是紀氏集團的總裁……」
監獄請了專門的精神病專家,替江俊彥檢查,最終確認,他瘋了。他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度過他殘余的一生。
陸建峰傷勢痊愈後,拿到了調令,他現在已經是應城的一把手,他獨自上任,將妻子和兒子都留在了韓城,因為他的兒子陸天昊即將參加高考,為了不影響兒子的學業,便讓他繼續在原來的學校就讀,妻子則留在韓城照顧他。
他獨自住在市政大院家屬樓里面,陳敏茹每隔兩天便去看望他,幫他洗衣做飯,購買蔬菜水果放到冰箱里,以備他不時之需。
每當這個時候,他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陳敏茹在廚房忙碌,偶爾探出頭來跟他說話,他就有種錯覺,好像兩人是夫妻……夫妻這個詞,剛剛浮現在腦海,又馬上被他按了回去,他緊張地移開視線,生怕她發覺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表哥,我的圍裙帶子松開了,你幫我系一下。」
她含笑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他心髒猛然收縮,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手指倏然將報紙握緊,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道,「等一下,我馬上來。」
她站在料理台前,手里拿著打蛋器,飛快地在碗里攪拌,柔和的燈光下,她的側臉溫婉嫻美,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向她白希的臉頰靠近,她突然回過頭,揚眉笑道,「表哥,愣著干什麼,趕緊幫我系一下帶子。」
他伸在半空的手,僵硬地改變軌跡,緩緩下滑,落在她腰間的圍裙帶子上,手指動作間,不經意觸模到她的腰肢,她身體一顫,咯咯咯地笑起來,「討厭啦,明知道人家怕癢……」
她笑靨如花,保養極好的皮膚,還如少女一般明艷,他忍不住喉頭一緊,手指緊緊握住,緩緩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聲音黯啞地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他害怕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撲上去。
「好,你先出去吧,我現在要開始炒菜了。」陳敏茹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埋著頭打蛋,等他的腳步聲遠去,她突然想起什麼,抬起頭來,叫道,「表哥?」
「什麼?」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暗沉的眼眸,就如暴雨來臨之前的天空。
「我帶了紅酒過來,放在冰箱里面,你幫我取出來一下。」
「好」
柔和的燈光,醇美的紅酒,還有面向而坐的那個人,氣氛很好,不知不覺,陸建峰就飲下兩杯酒,等他放下酒杯,發現陳敏茹已經醉了,面頰酡紅,目光迷離,她半趴在桌面上,望著酒瓶傻笑。
陸建峰心里一片柔軟,用手將她滑到臉龐的頭發攏到耳後,溫聲道,「想到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他的手指微涼,很舒服,她用發燙的臉蹭了蹭他的手指,他就如觸電一般,飛快地縮回手,心髒跳動的弧度加快了。
她尤未察覺,眼楮微眯,喃喃道,「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
「是啊,很久了。」他凝望著她,視線漸漸變得灼熱,緩緩道,「敏茹?」
「嗯?」她撐著頭看他,目光迷離。
「沒什麼!」他喉嚨發緊,霍然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快步走進洗手間,他用涼水重重拍打自己的臉,想要將心底的那團火焰澆滅,可是,這水就像是汽油一般,非但沒有澆滅火焰,反而讓火越燃越旺,她的身影在腦海里也越發地清晰。他猛然打開噴頭開關,用涼水將自己從頭到腳淋濕。
等他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十分鐘之後,陳敏茹趴在餐桌上,醉得一塌糊涂,嘴里還喃喃自語,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他無奈又*溺地搖了搖頭。
他搖了搖她的肩膀,「敏茹,醒一醒,我送
你回家。」
她不耐煩地低喃,「不要!」
算了,偶爾留宿一晚,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待會兒給紀文光去一個電話就好。
陸建峰先回房換了一件衣服,才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客房的*上,替她月兌了鞋,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待要起身離開,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衣服,緊接著,一具柔軟的軀體貼在了他的手臂上。
「一寒,我好想你,一寒……」她依偎在他手臂上,嚶嚶哭泣。
陸建峰既憤怒,又嫉妒,一寒是誰?她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那個叫一寒的男人,竟然被她深藏在心里,他快要嫉妒得發狂了!
他突然握緊她的手腕,鐵青著臉問,「一寒是誰?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她已經醉得稀里糊涂,哪里听得懂他說什麼,更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他緊緊抱著,嘴里叫著「一寒」的名字。
「唔,好熱,一寒,放開我,我好熱……」
「敏茹,不要亂動!」
陸建峰快要被她折磨瘋了,她掙扎的時候,胸前的扣子被撐開,露出雪白的肌膚,隱隱約約的溝壑,他心底的火焰再次被點燃,熊熊灼燒著他的理智。
「一寒,我想你,我要你……」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陳敏茹干旱了這麼久,被酒精麻痹之後,渾身升騰起強烈的渴望,她猶如妖媚的狐姬,纏上他的身體,雙手在他身上點火,唇瓣吻上了他結實的胸膛。
「嘶」他吸了口冷氣,全身緊繃,血液全部朝著頭頂涌去,心底的猛獸狂野地叫囂,想要將她壓制住,但是,腦中殘留的理智不斷地提醒他,他不可以,那是罪惡,那是令人厭惡的!
「敏茹,不要再胡鬧了!」陸建峰額頭青筋跳了又跳,終究忍耐住了,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從自己身上拉開,用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逃亡一般,狼狽地離開這間房。
宿醉之後,頭疼欲裂。陳敏茹揉著額頭,打開臥室房門,看到客廳里相對而坐的一男一女時,愣了愣。
她連忙整理自己凌亂的頭發和衣服,尷尬地笑了笑,「表嫂,你什麼時候來的?」
坐在陸建峰對面的,是他的妻子吳淑怡,她用紙巾擦了擦眼角,紅著眼眶,勉強笑道,「今天早上剛到的,我來時,建峰說你在睡覺,就沒有叫醒你。」
陳敏茹注意吳淑怡應該哭過,而表哥臉色很難看,他們之間的氣氛比較奇怪,她識趣地說道,「真不好意思,昨晚睡得太晚,一不小心就起晚了。表哥,表嫂,你們慢慢談,我先去洗漱一下。」
吳淑怡點了點頭,待她進了洗手間,她才轉過目光,重新與陸建峰對視,輕聲道,「建峰,天昊的事情,應該怎麼辦?我……我好害怕……」
她哽咽不已,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陸建峰眉頭皺得很緊,沉聲道,「確診了嗎?」
她點頭,「已經請專家檢查過,確診是急性白血病,如果不經過特殊治療,只有半年的生命。」說到這里,她已經泣不成聲,右手捂著嘴巴,竭力控制著自己,「醫生說,骨髓移植是最好的治療方式,可是,骨髓庫里面,找不到跟小昊匹配的骨髓……」
這個消息,對于陸建峰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他的兒子從小聰明健康,怎麼可能患上急性白血病?他真的不願意相信,但是檢查報告就在眼前,逼得他不得不信。
他沉默了許久,伸手攬了攬她的肩膀,啞聲道,「淑怡,你今天先回韓城,給小昊辦理休學手續,我明天就回去,把小昊轉到應城的市醫院,應城畢竟是省會城市,醫療水平也比韓城要好一些,而且,我也方便照顧你們母子。」
「好」吳淑怡靠在他懷里,輕聲哭泣。
陳敏茹站在浴室門口,門打開了一條縫,剛好听到他們的談話,得知陸天昊患了重病,她心里也難受,怔怔地站了許久,直到外面的哭聲消失,她才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面色如常地走了出來。
「表嫂,你難得來一趟應城,今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吳淑怡眼眶還有點泛紅,但情緒已經恢復正常,笑了笑道,「我還有事,今天下午就要趕回韓城,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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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陸建峰看了一眼陳敏茹,說道,「淑怡,敏茹不是外人,小昊生病的事情,不用瞞著她。」
陳敏茹裝作不知情,一臉驚詫道,「小昊怎麼了?」
吳淑怡撇開頭,眼中再度泛起淚光,陸建峰緩緩道,「小昊生病了,患了急性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手術,我打算將他轉到應城市人民醫院。」
「骨髓移植?現在找到匹配的骨髓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相信,一定會找到的,小昊,他不會有事!」
「對,小昊一定不會有事的,表嫂,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陳敏茹坐到吳淑怡身邊,拍了拍她的手背。
「但願如此……」
探監的時候,陳敏茹將陸天昊生病的事情,告訴葉芯蕊,葉芯蕊當即提出,要做血液檢查,看看自己的骨髓是否能夠與陸天昊的骨髓匹配,畢竟他們是近親,說不定能夠配型成功。
很快,監獄方面就批準了她的血液檢查。
陸建峰夫妻,以及陳敏茹,都對這次檢查抱有期待,希望能夠匹配,但是,天不遂人願,檢查結果表示,他們兩人的匹配度不到五個點,這意味著做手術的成功率很低。
不到萬不得已,陸建峰不敢讓兒子冒這個險,他想,總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找到與兒子匹配度高的骨髓。
吳淑怡當時就哭了出來,家里的親戚朋友,都做過血液檢查,跟小昊骨髓的匹配度統統不到百分之五,小昊還這麼年輕,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葉芯蕊也很難受,在監獄里度過幾個月,她清楚地認識到生命的可貴,小昊還那麼小……她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情緒低落地嘆息,「要是能夠發動周圍的朋友都做一下檢查就好了,對了,還有紀叔叔和雲卿他們,至少,多一份希望。」
陳敏茹眼前一亮,突然記起,紀文光很注重家人的健康,每年五月都會組織家人到醫院做全身檢查,就連紀家的下人也有權利享受一次免費體檢。
如果她勸說他提前進行體檢,應該沒問題吧。
當天晚上吃飯,陳敏茹笑著說道,「文光,我最近總是感覺疲勞,打算去做一體檢查,阿睿和雲卿也好久沒有體檢了,什麼時候抽一個時間,我們一起去吧。」
紀雲卿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道,「陳阿姨,以往我們都是五月份檢查身體,今年我還是打算五月份檢查。」
紀麟睿舉起手,「我也打算五月再去。」
「提前兩個月,也沒有什麼的,文光,你也應該檢查一下了,這段時間,你的氣色都不太好。」紀文光看了她一眼,很想說自己氣色不好,是因為家里發生太多事。想了想,又忍住了,用餐巾擦了擦唇角,說道,「既然這樣,那今年就提前檢查身體吧。管家,你跟醫院那邊預約一下,最好是定為休息日。」
「好的,老爺。」
目的達到,陳敏茹心里很激動,親手幫紀文光盛了一碗湯,殷勤得不得了。
紀雲卿眉頭皺了皺,又飛快地松開,用勺子緩緩攪動著碗中的熱湯,猜測陳敏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
「什麼?青副總胃出血,被送到了醫院?」
紀雲卿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氣得面色發青,拉著沈言的手,快步往汽車那邊走,聲音里壓抑著怒氣,「阿言,我要去醫院看望青桑,青桑那個笨蛋,居然被合作商灌得胃出血,胃不好就少喝一點酒嘛,她怎麼那麼實誠,簡直不要命了!」
沈言替她打開車門,淡淡道,「別急,她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只是胃出血,死不了人。」
紀雲卿扣好安全帶,狐疑地說道,「阿言,你好像不太開心。」
沈言示意坐在駕駛座的阿澤開車,隨後,揉了揉雲卿的頭發,面無表情地說道,「糾正一點,我是很不開心。」
「為什麼?青桑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部下,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關心她!」紀雲卿覺得很有必要給他上一課,教教他什麼是人情世故,如果一個人太冷漠,他會缺少朋友,會覺得寂寞,她不想讓沈言感覺到寂寞。
沈言一臉認真地說,「因為吃醋,你關
心她,多過關心我。」
「喂,我哪有,我也很關心你啊!」紀雲卿委屈地撅著嘴,這簡直就是冤枉!
「我餓著肚子從公司到你的學校,是想和你一起去吃午餐的,可是你听說青桑生病之後,就把我忘記了。」他認真地陳述事實。
紀雲卿心里泛起愧疚,「對不起啊,是我的錯,如果你很餓的話,我們先去吃東西,然後再去醫院,好不好?」
他模了模她的頭,就像安撫不安的小*物,「還是先去醫院看青桑吧,否則,你吃飯也會分心。」他很了解她的性格。
她咬了咬唇,突然眼眸一亮,臉頰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她將手袋放在膝蓋上,打開拉鏈,在包里翻來翻去,最後掏出兩袋零食,一包餅干,還有一條巧克力棒,她獻寶一般,將東西遞到他眼前,歡快地笑道,「給你,這是我的小零食,可以墊一下肚子。」
沈言嫌棄地撇開視線,「我從來不吃這種垃圾食品。」
「偶爾吃一次沒關系的,很好吃的,不騙你。」她飛快地撕開包裝袋,捏起一片果醬餅干喂到他嘴邊,哄孩子一樣哄道,「啊——張開嘴巴,乖啦,快一點張開……」
沈言額頭滑下三條黑線,「你把我當成小孩子嗎?」
「小孩子都沒有你這麼挑食,沈大少爺,拜托你吃一點點,要是餓壞了身體,我會很傷心的。拜托拜托啦!」她幾乎爬到他的身上,一只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拿著餅干喂到他的嘴邊,一雙漂亮的眼楮飛快地撲閃,就像天上璀璨的繁星。
他黑著臉,「喂給我!」
「好啊,啊,張開嘴」
「不是這樣,用你的嘴巴,喂給我……」
「……」紀雲卿面紅耳赤,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忽地勾唇一笑,含住了她手上的餅干,然後,一點一點,直到含住了她的手指。
她臉頰爆紅,小聲道,「別鬧啦……」阿澤還在呢!
阿澤表示我什麼都沒有听見,什麼都沒有看見,雙眼專注地望著前方,作為一名稱職的保鏢兼殺手,他是很有職業道德的,絕對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額,听,這個好像不是他能控制的。
紀雲卿很擔心青桑,還以為會看到她柔弱地躺在病*上,事實是,她靠在*上,一手打著吊針,一手處理著公司的文件,厚厚一疊文件,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她手邊,即使听到有人進來,她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冷冷道,「不要再勸我休息了,如果你再嗦,就立刻回去。」
噢,即使生病了,女王仍舊是女王,氣場強大,威風逼人。
紀雲卿忍不住笑起來,踩著高跟鞋走近她,「青桑女王,你這是在跟誰發飆呢,不會是岳磊吧?」能夠讓她這麼不淡定的,也只有岳磊了,說起來,岳磊還真是一朵奇葩,不管青桑拒絕他多少次,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撲上來,死纏著她不放。
說曹操,曹操到,岳磊手中提著一份便當,邁著瀟灑的步伐而來,爽朗地笑道,「你們在說我什麼?」
作為free公司的合作伙伴,他認識紀雲卿這個幕後老板,也听說過她跟沈家大少爺的事情,所以,笑著對兩人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青桑,很顯然,他希望青桑來回答他的問題。
青桑將手中的文件重重一放,冷冷道,「我說,如果你再打擾我工作,我就把你丟出去。」
紀雲卿扶額,來自女王的氣場,簡直不忍直視,岳磊小哥,挺住啊!
還以為岳磊會受挫,沒想到上一秒還是陽光型男的他,下一秒變身為忠犬,身後隱形的尾巴撲稜撲稜地搖動,笑得一臉賤萌,「阿桑工作的時候最有魅力了,不過不吃飯,會沒有力氣工作的哦,所以,將工作放一放,先吃飯吧,今天有你最喜歡的蔬菜粥哦。」
紀雲卿瞪大眼,今天長知識了!
青桑推開他欲攙扶她的手,冷冷道,「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阿桑,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攙扶你而已。」
「走開,不要對我擺出一副賤兮兮的表情!」
「阿桑,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可愛嗎?我對著鏡子練習
了一周哎!」
「可愛?請不要侮辱可愛這個詞語!」
「阿桑,你真是太無情了,嚶嚶嚶~~」
「……」
房中的兩人,旁若無人地斗嘴,紀雲卿有種自己特別多余的感覺,沈言站在她身邊,低聲說了一句,「看到了吧,她好得很,你現在可以放心了。」
「是啊,只要青桑沒事就好,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他們談情說愛了。」紀雲卿勾唇壞笑,偷偷牽住沈言的手。
兩人已經走到門口,青桑突然拋來一句,「老大,boss,謝謝你們來看我,我很好。」
沒想到感情內斂的青桑會親口道謝,紀雲卿揚眉笑,轉過頭,調侃道,「有岳磊照顧你,我們也放心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多久都沒有問題!」
青桑臉色一黑,「不要把我跟他扯到一起!」
岳磊眉開眼笑,「那就多謝紀小姐,等我們阿桑身體恢復,再回去上班。」
青桑瞪眼,「喂,你不開口,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啞巴!」什麼叫我們青桑,她就是她,跟他無關好嗎!
紀雲卿哈哈大笑,他們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