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寵妻,藥罐子三小姐 【113】藏紅花(8000+)

作者 ︰ 五分之二

「皇上最近連續召幸于嬪,還升了她為妃,只怕她很快就會懷上龍嗣的。」呷了一口茶水,看了童余果的肚皮一眼,不悅中夾雜著嫌棄的神色「你這肚子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哀家能為你做的都做了,你只需要安安分分的懷上個龍嗣就好,可是哀家等了這麼久,你的肚子都沒有一點動靜。哀家最近心思都花在了莊煙的身上,沒有功夫幫你應付這些剛進宮的妃嬪。」

今天早上听御醫說她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很快就會醒來。這一計沒收到多大成效,大抵不甘,她絕不會停手!

示意嬤嬤端著一托盤的香囊,對上童余果疑惑的眸說道︰「這是藏紅花,聞著無害,喝下去才會有效果,不似麝香的慢性,它的毒性很大,灌下兩碗藏紅花,就永遠不可用會生下孩子。」

聞了很久,有些熟悉。「這是藏紅花!」

是什錦!!是她廚房里怎麼都做不出同樣味道的什錦!

太後挑眉,睨了她一眼,「你一驚一乍的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童余果吞吞吐吐的掩飾不住自己的心虛。她不能讓太後知道她不能懷孕了,不讓太後會親手把她拉下這個後位,太後已經讓家族里的人進來了,不可以!不可以的!!

垂眸,眸色染滿了哀涼,皇上你好狠的心,明知道臣妾愛你。

見她神色怪異,太後問了句。「你是不是還在哪里見過這花?」她知道她,沒經過大事的丫頭總是學不好掩飾自己。

「嗯,是了,是前幾天見到有宮人手里拿著這花,只覺得罕見,多看了兩眼罷了。」她通順的把這句話說完,眼楮盯著茶水的霧靄。

太後听言信了。「你總得要學會處理後宮的事,勿要仁慈。哀家也想著歇息歇息了。听說你前些日子罰了語嫣?終歸是自己家下手別太中,你這個做姐姐的要護著她點。」

「是。」皇後頷首。

交待了一番,童余果溫順的听著,然後泰然自若的走出慈安宮的大門饅。

回到鳳儀殿,就讓婢女煮了兩大藥罐的藏紅花。派人去召見于妃,她坐等著,鳳眸里寒光乍現,清寒冷冽。

「參見皇後。」于妃福了福身子。

皇後放下手中的茶盞,正視著她。「來了啊,這幾日服侍皇上可辛苦?」

「不辛苦,臣妾甘願。」她言語體態挑不出半分錯處。她現在風頭正盛,如果她不知道謙虛謹慎,處處小心點,那她不就是豬腦袋了麼?!

心里月復誹著,迎上皇後的眸光,皇後猛然將放在桌子上的茶盞打落到地上,她疑惑不解,慌忙跪在地上。

這話是沒錯處,但怎麼听都是埋汰人的。甘願?!怕是有些人拜佛都拜不來的事。

「听說皇上沒有賞賜你什錦?」她知道了,只是想在她的口中確認一下。

「是了,臣妾沒有皇後那麼好的福氣。侍候過了皇上,皇上還知道心疼體恤皇後娘娘,還賞賜臣妾巴望不來的什錦。」

恭敬謹慎的話語怎麼都是來刺激她的。怎麼听都像極了挖苦她!皇上心疼她?!心底泛起一絲冷笑。

起身,看著身邊的大宮女倪蘭。「去,把本宮準備賞賜給于妃的湯藥拿來。」

看皇後這樣子,于妃心里就犯嘀咕,覺得惴惴不安。只听皇後又說道︰「你不是羨慕本宮有皇上的體恤麼?皇上不體恤你,本宮就來替皇上體恤你。」轉身看著倪蘭,「把這兩大碗都給她灌下去!」

皇上變心的真快,原以為他只對莊煙獨情,卻不想對這個于妃這麼特別。宮里除了她這個皇後和莊貴妃之外就是這個于妃位份最大,皇上這些日子連續召她侍寢,居然沒讓她喝下藏紅花的什錦,甜蜜的毒藥,也不過如此!

難為她以為自己不能生育,天天吃補藥,此刻的心掉進了冰窟窿里!她為皇後都不能為皇上生育子嗣,那她又有什麼資格!

親眼看著于妃無力反抗,兩碗藏紅花被灌下一滴不落,她嘴角上揚,眸中含笑。「這是藏紅花,是好東西,是能免去你生育之苦的好東西。你若想你的家族平安無事,切記今天的事情不能對任何人說!」

倪蘭順著腔,訓斥道︰「此事若是傳了出去,我就剪了誰的舌頭!」

她身邊的大宮女是她母親精挑細選的給她送過來的,倪蘭是她最信任的人。就算是傳到皇上那,借于妃膽子,她也不敢承認。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早上發生的事,她下午就知道了。只不過是雲錦機靈早先在皇後那安排了人。

「娘娘,今天鳳儀宮那兒傳話來了,說皇後強行給于妃娘娘灌下了藏紅花。」雲錦端了湯藥給她,邊說著。

不過才昏迷一天就醒了,流了點血。這次沒賭輸,知道師父離開了,她的心終于輕松的釋然了。

听到門口太監拔高了聲音叫著萬歲爺,莊煙收了收眸色,說道︰「都出去吧。」

一進咸福宮就見到莊煙合緊雙眸,身子面向里面,禛禮知道她是在裝

tang睡。月兌下外袍,躺在她身邊,緊盯著她脖頸上的血痕。喉珠滾動,微微干澀。「只要你活著,朕什麼都答應你。」

莊煙睜開雙眼,看著他。「是麼?」

「嗯。」

听言,莊煙主動覆上他的唇,勾繞著他的小舌,他閉上雙眸準備他來主導,卻忽然嘗到了鮮血的味道,頓住動作,僵硬的身體,睜開黑曜幽深的眸,眸底溢滿無限涼意。半響他終于還是咽下去了。

他知道了,她要的是他的命!

宣召溫太醫過來咸福宮。

溫太醫雖比不上師父的醫術精湛,但見識廣闊,為人也敦厚純良,進宮後都是溫太醫幫她診脈的,所以她對溫太醫的映像還不錯。

只是不多言語的溫太醫今兒個給皇上號完脈就對莊煙說了一句話。「娘娘,臣知你對皇上有所埋怨,但你勿要恨他,您懷孕五月時胎兒已經是死胎了,只是因為您當時的身子孱弱。只是皇上不許臣告訴娘娘,大抵是擔心娘娘會接受不了。」

不要恨?五月份?懷孕六個月的時候,禛禮寵幸了童余果。懷孕快七個月的時候,他欲封童余果為後。明知道她已經失去了孩子,還要背叛她,她為什麼不要恨?就只是因為孩子的死與他無關?

她既然賭贏了,現在孩子的死與他並無干系。心底像是端平的水,沒有一絲波紋。

小安子守著皇上,溫太醫終于給皇上救醒了。終于激動的落淚了,「奴才的萬歲爺誒!您終于醒了!」叫了聲在一旁冷眼干看的莊貴妃娘娘,「娘娘,您過來瞧瞧,皇上醒了。」

端坐在一旁淡淡掃過一眼,繼續喝著花茶。

「是誰請來的太醫!」禛禮慍怒道。

小安子,慌忙跪下。「是莊貴妃娘娘讓小安子去請的。」

臉上由怒轉為欣喜,他的煙兒終究還是不忍。

真是不知道萬歲爺著了什麼魔咒,莊貴妃娘娘也不是傾國傾城,為什麼總像個妖精一樣迷的皇上神魂顛倒的。皇上每次來看娘娘,都要請御醫,這次太醫都差點沒法子了。如果娘娘是妖精皇上剛才一定是被吸了精氣,才會昏迷。

偷偷的瞟著莊煙,刻意跟她維持三米的距離。

再瞧瞧萬歲爺的樣子,沒救了,小安子表示十分的同情。

喚著莊煙的名字,莊煙上前看了一眼,冷著面皮。「皇上,你明知道臣妾病了,要好好的休息,偏生還跟臣妾搶睡塌。」

禛禮失笑,拍了拍身旁。「你可以睡在這。」

送走太醫,讓奴才都下去,莊煙躺在他身邊。

「你為什麼又不要朕的命了?」伸出手臂,讓她枕著他的手臂,把她環在懷里。

是暖的,不是剛才那冰涼的觸感。莊煙不咸不淡的說著,「你的命是臣妾的。現在暫時還不想拿回來。」

是不能拿回來,禛禮若是死了,天下易主,她不要做禍國殃民的女子。

一只手臂被她枕著,可另一只手不老實,撫模著她的烏絲。拿到唇邊吻了一下,「朕最愛的是,與你的發絲纏繞。」

結發夫妻,恩愛兩不疑。他想告訴她要相信他說的話麼?

思緒凝結不開,蹙緊眉頭。「皇上何曾相信過臣妾!」

「朕未曾懷疑你。」只是見她願意為了別人不惜要殺了他,心寒罷了。

莊煙冷笑,「未曾?那你為什麼不查出當日的真相,反倒遮掩住那日的事,這不是要臣妾蒙了這不白之冤?這不是皇上不相信臣妾麼?」

「朕已經著手在調查了。」眼眸劃過緩緩遲疑,但願他猜想的不是真的。

沉默了半響,莊煙開口問道︰「皇上,你召幸于妃那個晚上對臣妾說了謊話了麼?」那晚上,她跟禛禮說過不要拿踫過別的女人的身子再來踫她,她怕得病。

眨著眼楮,他有半分的驚詫,隨即笑開。「朕那晚上的表現,你應該是知道的。若是真的做過,哪有力氣同你做上三遍。朕沒有騙你,沒有讓她侍寢。」

跟莊煙做就像是在打架,一晚上打三次架,沒有體力怕真還是不行。而且那晚上是她累昏睡去了,思及此,莊煙白了禛禮一眼,說話半點不含蓄,這話真不像是出自禛禮之口。

「皇上,明天召幸王嬪吧。她也是太後的佷女,是皇後的表妹。」回想那日,確實不像是做過的,只是她有些好奇,禛禮沒有寵幸于妃,那麼于妃每個晚上都是同誰上|床的。忽然她覺得禛禮是這個時間上最奇怪的男人,他在乎的女人別的男人踫下手指頭都不行,他不在乎的女人居然願意親手給自己帶綠帽子。

「莊煙,你當朕是什麼?!!」禛禮薄怒。

莊煙笑面如花,脆生道︰「臣妾當你是皇上!」

禛禮蹙著眉,眸光緊鎖著她,「你剛才沒有殺了朕,是你不忍;是你對朕亦還有情;是你還愛著朕!」

「皇上,臣妾真是搞不明白,你哪來這許多的自信?」嘴角扯起一絲嘲諷的笑,頓了頓

,「臣妾不過是想活著,怕走不出這宮門才停手的。」

禛禮一句也不相信,她若想離開沒人可以攔住她。

「給朕一次機會,朕會彌補你,朕會改掉那些你不喜歡朕身上有的習慣。我們從新開始,朕會實現朕的承諾。」

「皇上對臣妾許下的承諾太多了,只是沒有一個是遵守承諾的。」對上他失落的眸,頓了頓說道︰「臣妾不需要太多的承諾,唯一需要你做的事,就是要護臣妾周全。還是繼續召幸妃嬪,像前段時間一樣。」

听言,他有些欣喜,保護自己的女人,本就是男人應該做的。莊煙的言下之意就是晚上,還可以來咸福住,像前段時間一樣,他所召幸的女人都是幌子而已。

抱緊她,臉上浮著笑意睡去。

她依舊對他冷淡,可是眼中不再出現恨意,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清晨起床,站在邊上的小安子見到皇上又神清氣爽的了,頓時心又落回去了。服侍皇上穿衣,邊提醒著,「皇上,過兩日就是太後的壽辰了。」

「嗯。你去宣旨,讓這事由皇後去辦。還有今天晚上翻王嬪的牌子,去暖雅閣。」

小安子,心里又嘀咕了,萬歲爺誒!您這是鬧哪樣,將將貴妃娘娘才給你個好臉色,你還沒出這咸福宮的宮門,貴妃娘娘也還在這,您就著急想著晚上要翻誰的牌子,難怪貴妃娘娘對您這幅態度。當下決定了下次貴妃娘娘若是再給皇上冷臉,他小安子不幫皇上了。

「等朕下朝陪你一起用膳。」像極了尋常人家夫君囑咐娘子的話語。

莊煙只是道了個‘好’字,有睡了過去。

皇上走後,莊煙過了半個時辰也起床了。

無意掃到一眼,讓在那里有段時日的貴妃行裝,衣服的模樣是那晚她第一次看到童余果穿鳳袍時候說的,自己以後要穿的鳳袍的款式,她現在只是個皇貴妃,卻要穿鳳袍。怕是出去,就是給自己給麻煩的!還有這衣裙太過華麗,她只是說說而已,並不喜歡穿這類的衣服。

見她看了那件衣服,雲錦拿過那件貴妃袍子,問道︰「娘娘,今天是要穿這件麼?」

打著哈欠,抬眸「今天給本宮找套素淨一點的衣裙,本宮要去探望一下于貴妃。」

以前不覺得童余果怎樣有手段,現下覺得,沒什麼手段夠狠也行!

她倒是希望童余果最好能狠心給王嬪也灌下藏紅花。依照王嬪的性子定然會把這事情鬧大,不知道太後會怎樣抉擇。

對于莊煙,于妃是萬分感恩的。她對付男人的手段是學了點,至于對付女人的手段,她還沒有學,被灌下藏紅花後,下月復脹痛,她連御醫都不敢召見。

原來在這宮里不是有皇上的寵幸就可以的,她此刻恨不得殺了皇後。她不能生育,若是過上幾年年老色衰沒有依靠,這她想都不敢想。

呆在自己的寢宮,眼神空洞看著窗外的景色,一整夜都沒有合眼。

「娘娘,皇貴妃來看望您了。」這是她身邊的大宮女春桃,喊了第四遍了,她依舊沒個反應。

莊煙走進來,帶了一些補品還有幾匹綢緞。

「妹妹受的苦,本宮知道了。」

就這一句話,于妃回神了。「娘娘知道了!娘娘,求娘娘幫幫臣妾!」她連忙起身,跪下。忽然慌神,「不,臣妾沒有受苦!」

「妹妹受的苦不能言,但是也不能就這樣吞在心底。妹妹是宴會上跳舞得到過皇上夸贊的人;是皇上寵幸了這麼多日又抬了位份的人。想必皇後早已視你為眼中釘了。妹妹謙卑不敢失德,處處小心,結果還是換來這樣的下場。在宮里沒有皇嗣的人是永遠佔不住腳的,原先本宮不過想著幫了妹妹,日後妹妹會念及舊情,照顧著點本宮。」語重心長著說著,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同情。

原來演戲演多了,就運用自如,話也是說的越來越好了。宮里永遠不會有干淨的人,所以她要做的只是推波助瀾。

莊煙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她心里所想的,所以于妃瞬間哭的是梨花帶雨。

春桃上了茶水,邊說著︰「我家娘娘進宮前,大人就請了宮里的老嬤嬤是教導了小姐。小姐已經夠謹慎小心的了,只是不成想,那皇後居然目中無人成這樣,那日春桃在場,若是知道皇後給我家主子灌的是藏紅花,一定會拼死攔著的。」

莊煙將帕子遞給于妃擦眼淚,正色道︰「初見你時,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如今听到你身邊的奴才都敢打斷主子的談話,委實沒了規矩。」

威嚴儀態,她只要稍稍斂去眸色,冷著面皮,微微正坐,就能很好的展現她皇貴妃該有的威嚴、儀態。

于貴妃淡淡的掃過一眼春桃,「出去吧。」

若是她宮里人敢妄言,她至少要訓斥一番,于貴人還是剛剛入宮。

「娘娘饒命!」

只是叫她出去,春桃卻嚇得跪在了地上。

「妹妹沒有施罰,她為何下跪求饒?」莊煙喝了

口茶水,拿出帕子微微擦拭嘴角。

這次春桃沒有搶著回話。于妃嘆了氣,「臣妾的宮里但凡有犯了錯的,違抗了臣妾的意思,臣妾不會訓斥她們,之會送去雜役局做苦力。只是,她們總是不長記性,才不到一個月而已,都進去了三個,臣妾身邊貼心懂事,可以相信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那妹妹就換個懲罰的法子。」頓了頓,眼神掃過跪在地上的春桃,說道︰「妹妹總歸身邊還是需要用人的。妹妹也知道本宮小產過,這幅身子一直是個藥罐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育了。皇後有太後這個後台,皇上都得給後三分薄面。大抵是皇後知道自己不能懷孕了,所以才會同意讓王嬪進宮來。皇後一定是起先想讓王嬪侍寢的,結果卻被本宮攪合了,讓你先侍寢了。這段時間皇上一直都是讓你侍寢,她是擔心你會懷上皇嗣。皇上到現在都沒有孩子,這第一個若是男孩就一定會是太子,即便是女孩,皇上亦是會龍顏大悅。你是妃位,可以自己撫養孩子,她是嫉妒妹妹,才會讓妹妹不能生育的。」

大昭妃位以上生育子女可以自己撫養,位份低的,生育子嗣則都得交由皇後撫養。

于妃的淚水依舊不止,忍住哭腔。「娘娘說,臣妾該怎麼辦。現如今這樣,若是失去了皇上的恩寵,只怕……」

「別怪本宮沒提醒妹妹,有時間悲天憫人,不如討回來,將所受的痛苦都還給皇後。听太和殿的小安子公公說今晚上,皇上要召幸王嬪了。皇後終究還是如願以償了。」她垂下眸,不咸不淡的口吻。

王嬪侍寢,光是听著就像是一根刺扎進心里。眼眸里漸漸浮上濃濃的恨意。

此行的目的達到了,就回去了。

上次給她和師父下|藥的太後,她總是要回報太後一點才行。皇宮里有這麼大的能耐又精通下毒的只有太後,可是禛禮卻說還要調查,是不是他這次又要護著太後。

總是不能依靠禛禮來對付太後,還得自己來。這麼大動靜的事情,總有人能看見,或許不需要人證,就能讓太後親口承認。

太後要快壽誕了,她要讓太後記住這個永生難忘的壽辰。

回到咸福宮的時辰,禛禮已經做在飯桌邊等了許久。

見桌上的吃食,一共只有三菜一湯,莊煙蹙眉,狐疑道︰「是不是國庫空虛?」剛剛經過戰爭的時候,皇宮里所有的吃穿用的沒有過半分節儉,今日突然這樣,難免不讓你生疑。

四喜丸子,酸菜魚、土豆絲,外加蝦米冬瓜湯,一般的尋常百姓家都能吃的起的東西。

禛禮拉著莊煙坐下,「朕想和你一起過尋常百姓家的生活。」

「知道皇上心里當臣妾是妻子,那臣妾和皇上就是一對尋常夫妻。」他愛听的,她就說。他們之間沒有必要再像之前鬧的那麼僵。終究還是要每天都見面,晚上還要睡在一張床上的。

他嘴角上揚,眉眼帶笑。

莊煙漫不經心的說道︰「國庫不空虛,糧食應該會短缺。太後過兩日就要壽辰了,總不能沒有吃食,上金銀財寶讓人看著吧。」

他沉默了,現下卻是糧食難買,若不是穆氏留下來的財寶,連銀錢都沒有。蹙著眉頭半響才說道︰「現在,在大昭買一斗米需要一定金子。皇宮里尚且還好,只是百姓們有很多都吃不上糧食的。」

莊煙隨口提及,「皇上,要不臣妾把生意從新做起來。」弄個國外貿易,應該能決絕現在的現狀。

「朕不想讓你再幫襯著朕,一直以來朕都是依靠著你,朕想做你的依靠。這些事你不要管,還是呆在宮里,就算朕不吃也決然不會餓著你的。」

莊煙听言,不知該怎麼接話茬了,拿著筷子一直戳著碗里的米,知道米粒被戳爛掉了,才抬眸說道︰「臣妾一直都是依靠皇上的,皇上一直都是臣妾的天,只是皇上從未發現罷了。尋常百姓家的娘子也會希望能為夫君排憂的。」

見她不好好吃飯,就夾了一塊魚肉,熟稔挑出魚刺,放在她的碗里。「朕不希望你有半分勞累。」

「皇上,可以鼓勵農耕。派些人到更遠的地方去買糧食,這次太後壽辰也該節儉才是。」低著,吃魚,扒飯。

「鼓勵農耕的政策正在實行,短期內不會有成效,還是沒有糧食。周邊的小國家已經沒有多余的糧食買給我們了,再遠一些的地方,會耗費更多的人力、物力,還有時間,途中若遇上危險……」頓了頓,繼而說道︰「至于太後的壽宴,她喜歡奢華的,吃食少上一點,多些表演,她大抵就會高興了。」

「每年的歌舞總是沒什麼新意,太後怕是看膩了。皇上若不嫌棄,挑一個戲班子進來,臣妾親自教他們一些新穎的節目。」對上禛禮的眸,訕訕的說了一句。「當然,如果皇上不許,就算了。」

不願看到她失望的神情,隨口便答應了。

見她嘴角有一粒米飯,吻了吻他的嘴角,將米粒吃下去。

服了這個男人,總是不介意沾染她的口水。習以為常,便隨他去了。

把剩下的幾口吃完,說了句。「皇上若不想臣妾受累,不想臣妾擔憂,就好好的勤政愛民,培養幾個頭腦精明的商人。若是皇上養不起臣妾了,臣妾是不會再跟著皇上的。」

自從她來到這里,吃過的苦不算少,冷宮的日子也過過,若再讓他少了半餐她決計不會讓,挨餓的滋味委實太難受了。

「好,煙兒的意思是不是知道朕能養得起你,你就會好好的呆在朕的身邊?」他喜上眉梢。

前段時間,莊煙一直吵著要離開他,根本就沒失憶的她,總是帶著嫌惡和恨意的眼神看著他,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他的心情像是飄起來的雲。

莊煙不願搭理他,只不過是隨便扯了個謊,他就能高興成這樣。她一定都會離開這里,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宮里的太後、皇後、李貴人、岑貴人,等到收拾完了,她再做打算。在現代她是做會計的,做點生意,找唐門的人做伙計,她要做天下最有錢的人,堅決不要再餓肚子,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現在就有好的商機,忽然想起來,莊煙眸色染著笑意。「皇上,能不能把唐歌接來皇宮住幾天?」

總覺得自己找回原來自己了的三分脾性了。

禛禮還未回答就被進來傳話的太監打斷了。「皇上,皇後娘娘讓奴才過來問問您,晚上過去麼?皇後娘娘說了,正好有些事情關于太後娘娘的壽誕之事要找您商量一下。」

禛禮還未用完膳,被太監打斷了他和莊煙獨處,面皮上顯露出一絲不悅。「回去告訴皇後,朕今天晚上要去王嬪那過夜。關于太後的壽誕事無巨細,她全權處理,不需要問過朕的意思。」

鳳儀宮的太監剛走,慈安宮的太監又來了。

「皇上,太後想見見您。」

他本想不見,卻听莊煙說︰「皇上還是去看看,過兩日太後壽辰,但在還被禁足在慈安宮,大抵是想讓皇上放她出來走動走動。」

莊煙知曉,禛禮在乎太後,就算知道自己被太後陷害,也會維護好太後。這樣幫襯著太後說話,應該能消減一些他對她的疑慮,她要表現出對太後並無敵意。

就了莊煙的話,禛禮便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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