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寵妻,藥罐子三小姐 【126】不要臉面也有好處,能活得久一些

作者 ︰ 五分之二

只是今天禛禮句句話都離不開太子!都不知道這男人腦袋里裝的到底是什麼,都說了她不可能懷孕了,還煞有其事的說著太子!

翌日清晨,禛禮下朝來咸福宮的時候,外面就有太監焦急通傳。

「皇上太後回來了,現在滿朝文武已經在城門口迎接了,就等著您過去了。」

禛禮沉吟片刻,問道︰「已經到了多久了?」

「大約半個時辰。刀」

太後回來滿朝文武比皇上先知道,居然到了城門口才通知皇上,不先告訴皇上是怕回不來麼?莊煙斂眸眼底一抹輕笑。

不過太後的速度也真夠快的,本以為她還有幾天才能回來恍。

跟著皇上去城門口,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樸素,沒有特地打扮換身衣裙。如果特意穿著打扮有的顯得在意太後了,就是太把太後老人家放在眼里了。

到了城門口,莫約是花了不到一個時辰。現下天還涼,到城門的時候看到太後端坐在轎攆里,眾位大臣都站在一旁,就等著皇上過來了。

她老人是不覺得冷,一票大臣的衣服和發絲被風吹起,看著這畫面都萬分的同情。拉緊身上的狐裘,抱好暖手捂子。

仔細打量來迎接太後的不僅是滿朝文武大臣後宮里的妃嬪也都到齊了,什麼時候大家的消息比她咸福宮的靈通了?莫約是大臣緊急聯絡里宮里為妃嬪的女兒。兩天前,皇上才收回童陌百的兵權,收押監牢,皇後也將將被廢,還有這些童氏族人還沒收拾,大抵是他們先得到的消息,由他們擴散出去的。

見皇上來了,太後也不見有要下轎攆的意思。

一把老骨頭還拿喬了,讓人來迎接還坐在轎子里!

禛禮問道︰「母後為何不下轎攆?是想要坐在轎攆里直接進宮麼?」

「哀家被皇上差去陵廟為先祖守靈,未經皇上允許,私自回來,皇上會讓哀家回宮麼?」隔著簾布,太後抑揚頓挫的說著。

想要當著大臣的面給禛禮難看下不來台,看來太後今天是一定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了。

听言,莊煙笑語盈盈,說道︰「母後說的這里那里的話?听聞您回宮,皇上他匆匆忙忙的就來城門口接您來了,半分懈怠都不曾。」

讓大臣們知道太後是越老越能胡鬧騰。

半響,太後語氣不悅,才慢吞吞的問道︰「听說皇上把皇後給廢掉了,還將她被打入冷宮了。哀家才走幾日?」

「太後發生的還不止這皇後被廢這一樁事,您若是想細細詳談就同皇上回宮,您想知道的,皇上一定會毫無隱瞞事無巨細的都告訴您。」莊煙施施然淺笑回道。

這話里有幾個意思,太後又豈會不知道。

遂,慍怒道︰「哀家今日回宮,皇後不親自來接哀家,哀家是不會進宮的。就一直在這城門口等著。」

你自己想在這呆著沒人攔著你,關鍵是還要這麼多的人陪著。莊煙覺得有些冷,涼風刮人臉疼。她早就等著太後回來的這天,既然她這麼想要見童余果,就遂了她的心願,給她一份見面禮。

「廢後豈有踏出冷宮的道理!」

禛禮語氣篤定、決絕,莊煙扯著他的衣角,柔聲道︰「皇上就遂了太後的心意。臣妾這就去冷宮把皇後給帶出來,太後一定是甚為想念皇後的。皇上是孝子,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傷了母子之間的情分。」

這話說得好听,禛禮隱隱的覺得不妥,依照莊煙的性子,說出這番話,里面一定會坐文章的。

去冷宮,這段路夠長,坐著轎攆去的。然後讓雲錦去幫皇後拿鳳袍鳳冠,也帶了一副空轎攆,把皇後的整套儀仗拿了出來。

看上去面子給的十足的風光。

上次她出了冷宮到現在有四天了,沒想到會這麼快的就又進去了,又去探望童余果了,這次還要把她接出去。算算日子,她大姨媽沒走,給她準備了所需要的,也讓婢女給她打理發髻,清洗那張像是燙傷未愈的臉。刻的字都被腐蝕掉了一半。剩下的沒給童余果洗澡,也沒有給她月經帶,就這樣準備把她帶去見太後。

只是童余果很不合作,驚慌的看著莊煙問道︰「你這是要作甚?要拿本宮如何?!」

讓太監把童余果從草堆里扒出來,看著她身上還是緊裹著那件狐裘,身上又添了不少心的傷痕,臉上倒是找不出一塊好肉的地方,紅腫潰爛。

「帶你去見你的太後姑媽,怎麼你不樂意麼?」看著宮女靈巧的給她盤著發髻,果然人看起來精神了一些,接著說道︰「你若是不梳理一番,只怕你的太後姑媽還以為你是哪里跑出了的叫花子。說不定還讓侍衛把你拖出去,亂棍打死。」

依照太後的性子,這是有可能的,太後她老人家一向視人命如草芥,這一點倒是和禛禮很像。這點是他們母子鮮少的共同點之一。

從莊煙嘴里說出這話,童余果怎麼會相信,手動不了,身子亂動。

看著忙和這麼久的發髻又亂了,臉上

tang的妝容也毀了,莊煙睨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你太後姑媽現在就在城門口,本宮說的都是實話,不然本宮會這麼好心的把你領出冷宮麼?」頓了頓看著一旁為宮女,「趕緊幫她從新打理。」

讓太後老人家等她是不介意,就是也在浪費她的時間。

听言,童余果將信將疑的呢喃著,「太後姑媽來救本宮了……太後姑媽來救本宮了……」坐上轎攆的那一剎那,心里緩緩有些回神,瞥了莊煙一眼,立即收回眸光,低著頭。她早就發誓過,別讓她出來,只要讓她出了冷宮,她一定把莊煙加劇在她身上的都討回來。心里激動著,等待著見她的太後姑媽。

她的那點小心思,莊煙都知道,如意算盤誰都會打,成不成還是兩碼事。

到了城門口的時候,童余果一直坐著,未下轎攆。眾人皆為不滿。

禛禮訓斥道︰「就只是呆了幾天的冷宮而已,學的那些規矩就全部忘記了麼?」

時辰拿捏的剛好,就是故意沒給她月經帶,現在洶涌澎湃的大姨媽,應該是把她的鳳袍都染紅了。明黃色的鳳袍遮不住紅色的葵水的。

太後的轎攆,掀開了簾子,慢吞吞的從里面走出來,仍舊是一左一右的讓人扶著,都見怪不怪了,老年人,架勢氣勢是都拿出來了。

「皇上,哀家且要問你,皇後是犯了什麼大罪,被廢後還被扔進冷宮那種地方?」轉身,抬眸只是掃過童余果一眼,視線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大驚,震怒道︰「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你為何不下轎攆?」

見多識廣的太後,難免不會聯想到,童余果的腿被廢了,站不起來了。

童余果哭的泣不成聲,一個字還未說。

禛禮搶聲道︰「母後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她的臉是朕送的胭脂惹的禍,都已經知道是劣質品了,上次臉已經醫好了,就是不知道她怎麼還會繼續用,大抵是舍不得拋棄朕送的那盒胭脂。」

沒人是傻子!更何況,那胭脂是劣質還是有毒,太後一眼就看得出來,遂怒火焚燒心頭,齒縫里蹦出字眼,「是麼?真是哀家的好兒子,好皇上!」睨了一眼童余果,冷聲問道︰「別哭了,別讓哀家看到你窩囊的樣子,沒了哀家,這才多少時日,你就被弄成這幅鬼樣子!」

太後見她本來還有一絲心疼,現在是怒火盤繞整個心頭。

「母後,不是的!」童余果猛然搖頭,仍舊帶著哭腔。

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以前她都是什麼都被打點好了的,沒了太後姑媽,才知道自己無能,她很想跑到太後姑媽的身旁,只是雙腿|之間的一股溫熱,她根本就不敢離開轎攆,否則她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成了笑柄。

「你還不快點來恭迎太後,還坐著那一動不動的作甚?」禛禮蹙眉,睨到莊煙的臉頰雪白,有些心疼。藥罐子的體質,吹了這麼多的涼風,哪里能受得了。

這麼多的人都在這看著呢!成何體統!如此沒分寸!太後冷聲呵斥道︰「還不趕緊過來,扶著哀家回宮!」

這麼兩聲吼過,童余果腦子里嗡嗡作響,木訥著上前。

莊煙佯作驚訝,大聲驚叫。說道︰「皇後這是怎麼了?怎麼鳳袍上全是血?!」

若是血,迷信的他們會覺得不吉利,若是承認了是葵水,那太後的這張臉也跟著丟。太後反應的快,佯作驚慌失措,「是不是小產了!趕緊傳太醫。」

「太後您是在說笑呢!小產失血怎麼可能這麼少,臣妾小產過,記得那一次,差點要了臣妾的命。您再仔細瞧瞧皇後,她哪里像是小產的人。莫約是女人家的葵水罷了,太後您是年紀大了,眼楮也不好使了。」莊煙輕笑,不給太後半分顏面,打斷了太後的話。

大家都瞧著皇後現在沒有病態,是不是小產,大家都能瞧出來。

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就打她這張臉,太後瞬間覺得臉面全無,聲音清冽雜家著三分的怒氣,「送哀家回宮!」

大臣們下跪,高聲喊著︰「恭送太後回宮!」

「太後姑媽!不要拋下果兒,果兒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莊煙!」童余果上前追著喊道。

只是站到太後面前,看著她一臉嫌惡的表情,挪步靠近太後,小聲的說道︰「太後姑媽,求求你救救果兒,果兒不要呆在冷宮里了,你仔細看看果兒,果兒全身都是傷,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沒有傷的。果兒現在手動不了了,果兒成廢人了!這些都是莊煙做的!還有好多事情,果兒都要同太後姑媽說,求太後姑媽為果兒做主。」頓了頓征求的問道︰「太後姑媽,果兒扶著你回去,好麼?」

頭上被岑雪扯了兩撮頭發沒了,臉被毀了,身上被軟針扎,竹條打,就連腳趾甲都被拔掉了。都是鑽心的痛,她連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都不清楚了。現在太後姑媽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快要淹死的時候唯一的浮木!

在大臣面前非要把臉丟盡才行麼?一直哭泣著,聲音這麼小,大臣們哪里能听到,她說的這些話。連怎麼

說話都還學不會!

連夜趕路再上怒火焚心,現下再讓她听著哭哭啼啼的聲音,真心是煩躁的很。太後此刻的臉都成青白色了。遂,揮了揮手,讓侍衛把她從她面前挪開。

莊煙邁著碎步,步步生蓮,走到童余果的身邊,笑著說道︰「知道為什麼本宮給你留著這雙腿了麼?本宮想看著你走到太後的身邊,她不是在等待你而是親手推開你!」

今日冷風凜冽的浩蕩聲中,太後回了宮。皇上隨著太後一同回去了。

只是童余果卻站在原地,僵住的身子,久久不能回神。她剛出了冷宮不到兩個時辰,這是又要回去那個骯髒的地方,繼續任由人虐待?

眾位妃嬪見太後、皇上走了,才敢出聲,羅嬪上前說道︰「皇後今天真是丟了皇家人的臉面,來了月例都不知道了麼?是身邊沒有丫鬟照顧了,就連照顧自己都不會了麼?你瞧見沒有,太後都覺得羞恥,轉身離去了。本宮若是你,早就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不要臉面也有好處,能活得久一些。」賢妃嘲諷了一句。

什麼性子溫順,賢良的人,女人都是最為善于偽裝,瞧瞧羅嬪,是和賢妃一同進來的那一撥人里面的,原先看著,說幾句話就低著頭,幾乎都不怎麼說話。可是自打她知道皇後毒害過她,也不再莊煙面前偽裝了。

這宮里本就是落井下石容易,雪中送炭難!童余果得罪了這麼多的妃嬪,現在的她就連一只螞蟻都不如,誰都能踩上幾腳。

莊煙看著一旁的侍衛,冷聲命令道︰「還不把廢皇後給送回去!」

侍衛推搡著,挪步慢騰的皇後。這個步子的速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回到冷宮。

賢妃走到莊煙身旁,小聲的問道︰「現如今太後回來了,貴妃娘娘打算怎麼應對?」

「看情況!」莊煙就撂下三個字,上了轎攆。

拉同盟,她試過,只不過這事情還不如她一個人做的順利,自打毛球死了,莊煙看賢妃也是十分的不順眼。

賢妃看著莊煙,也是不明所以,就只能悻悻的跟著眾妃嬪一起,各自回寢宮了。

這幾天禛禮總是呆在咸福宮里,她也不知道唐歌到底有沒有來過。今天晚上必須把禛禮攆回去,她要見唐歌,該處理的事情還有一堆。但願出逃計劃能夠順利。

太後回來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人可以幫她拖住禛禮。

回到咸福宮里,禛禮拉著莊煙,輕聲說道︰「你不要擔心,你可以依靠朕,朕會保護你。朕已經打點好了,朕已經限制太後不能自由出入慈安宮。你若是無事,也不要出去,就好好呆在咸福宮里,你用的穿的朕都會命人去檢查的。」

太後回來了,怎麼感覺好像是她也被軟禁了。

「皇上近來不忙麼?成日住在這咸福宮,有要事相商,讓大臣們出入後宮總是不好的。皇上說呢?」莊煙抽開自己的手,倒了杯茶水端給禛禮,口吻甚是體貼。

大臣們進入後宮,那是不可能的,就只是上次有件急事,于大人非要面聖,他就見了。所以莊煙說的這事不無道理,遂同意了。

只是他還是以太子出世為大事,凝思片刻,說道︰「還是不妥,朕若是回了太和殿,太子怎麼辦?你也搬過去住為好。」

「臣妾過去倒是可以,可是君華和君臨怎麼辦?再者言,太後回來了,她若是知曉此事,豈不是又不能安生了麼?」

關于此事,禛禮擰不過莊煙,于是決定還是晚上就寢的時辰再過來。

慈安宮里,太後一會去就發脾氣,把冬碩找了回去。

手里的茶水還沒有喝完,就將茶盞往冬碩的腦門上扔,怒氣沖沖,心口起伏著,質問道︰「哀家把你留下來,你就起了這麼點的作用?她莊煙還是好好的,皇後卻被廢了進了冷宮,還被弄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更是讓她心中郁結的,是皇上!居然為了討好莊煙那個女人不過果兒的死活,那張臉都潰爛的幾乎認不出來了。

冬碩不敢閃躲,腦袋被砸出來點血跡,看著地上的碎瓷片,眼楮都不眨一下,硬生生的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回道︰「奴婢無能!奴婢不求太後寬恕,但是求太後留下奴婢,奴婢還有作用。」

這話倒是挑起了太後的一絲興趣,眸光掃了她一眼,說道︰「你倒是說說,哀家留下你,你能有什麼作用?」

「莊貴妃現邊養著的那個孩子,是莊貴妃的姐姐的,也就是被流放的雷將軍的孩子。奴婢現在正在找人證。」

一個孩子確實起不了多大作用,只是這孩子是罪臣之子,怎麼可以養在皇宮里!

微微正坐,輕嘆,眸色染滿疲憊。「哀家不過才離開宮里數月,宮里就被搞的烏煙瘴氣的。皇上居然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皇嗣,宮里居然養了兩個野種。難不成我大昭天下就給這兩個野種了麼?哀家這次回來就不能過于心急,這些個事情一件件的都得慢慢來,更何況現在皇上對哀家太過于防備,

約束哀家的出入。」

真是,她現在腦仁都氣的發疼,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對策,接下來怎麼做。今天莊煙沒反對她回宮,到還贊成了,她不會認為莊煙會好心,又不知道莊煙現在又想耍什麼詭計了。

冬碩頷首,回道︰「太後說得是,只是現在不止莊貴妃一個麻煩。還有童氏……」

「這還輪不到你來提醒哀家!」太後連眼瞼都未曾抬一下。

童氏,她臨走之前穩固的牢靠,只等著皇後身邊能有一個皇子,不管是親生還是過繼,總要是皇上的骨肉才行,然後皇後的地位和童氏一族的地位就難以動搖了。

現下,皇後弄出來了也是白費力氣了,還有入獄的陌百,他必須的活著,他是童氏一族最大的功臣,連他都要被處死,那童氏的氣數也將盡了。

「你趕緊找到人證!哀家限你七日之內必須找到,不然哀家是不會再留你的。」太後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情緒。

無用之人,她從來都不會留著的,

想要皇上對童家松手,那就只能抓住他的軟肋逼他妥協了。只不過皇上太小看她了,後宮里呆了這麼多年,被軟禁了就束手無策的話,那她就是白活了。不僅是吃穿里面可以下毒,連擺設也是可以的,比如花、燻香,法子總是有的。

當真是小瞧了莊煙,她走了幾個月把果兒弄成這樣,只怕是陌百入獄也和她月兌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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