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一抹暖暈燈光,沈青葵有些疲累的靠在床頭上。
宴會上一直呈筆直站立的姿態,高跟鞋將腳磨得又痛又酸,隱隱還有些抽筋的疼。
真難理解,明明這精致高跟是如此難受,但是女人們還是趨之若鶩。蹬上那雙鞋,走路時風情流轉仿佛都將眉眼間的自信帶了出來。
那外表的光鮮亮麗下,有誰能了解雙足的疼痛。
痛並快樂著,女人是如此偏執又甘之若飴。
直到很久後,沈青葵才是明白。陸遠喬便如同那精致的高跟鞋,美麗中帶著誘huo,明明沾上很疼很疼,但是卻也舍不得再離開。
疼痛中,卻也有滿足,為這疼痛,心甘情願。
揉了揉腳踝,正想關燈歇下,敲門聲響起,依舊是吳媽。
她挺著腰身,言語的音調平板的如同廣播體操。
「少爺說,你這樣的女子必是沒有什麼眼光的。這禮服是專業人士挑選的,穿上它明天下午三點去雲城拍賣會,請柬也在里面。」
吳媽說完便放下手中的禮盒,轉身離開。
沈青葵有些微愣,一時有些迷糊,這到底是帶著貶義的好還是什麼?為什麼陸遠喬最近的舉動讓她有點迷茫呢?
打開盒子,水藍色的紗裙搖曳,顆顆碎鑽點綴裙擺,如同那美人魚的尾巴,讓沈青葵越發的怔愣了。
原以為是陸遠喬拿來羞辱她的,沒想到還真是一條漂亮的裙衫,眼底一陣氤氳,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在心底勾勾繞繞。
翌日,沈青葵難得化了個妝,淡雅得體的妝容,微微卷起的發絲,再穿上那條裙衫,果真是如同一尾美人魚。
拿著請柬進了拍賣會的場所,請柬上的位置是貴賓席。
一眼望去幾乎都是熟人,楊瑪麗、沈青月以及安紗奈,還有父親與她的正牌夫人宋玉和,自家的母親坐在另一邊。
而她的位置則在沈青月的旁邊。
腳步一頓,就想掉頭而走,還未有所行動就被一只剛硬如鐵的手拉住。
「青月,這不是你妹妹嗎?今天你們姐妹兩倒真是美麗。」陸遠喬不由分說的將沈青葵拉到了位置上。
等沈青葵回過神來,已經是板上釘釘。
拍賣會具體拍賣了些什麼沈青葵都不知曉,她脊背僵硬的挺立,嘴唇輕抿。
一旁的陸遠喬旁若無人的與沈青月調笑
讓她第一次體會到如坐針氈的感覺。
「這乃是皇室王妃曾經戴過的一塊表,只此一件,請大家踴躍參與。」拍賣師的聲音響起。
沈青月看著台上那展覽出來的藍色底盤的手表,抿唇一笑,眼如彎月。
「遠喬,這塊表可真漂亮,我瞧著那顏色跟青葵這衣服挺配的,要不拍下來送給她可好。」
陸遠喬眼眸微微眯起,看了眼神色冷淡的沈青葵,輕聲淺笑。
「好!我也覺得挺配。」
沈青葵的臉剎那間有些慘白,那瞬間握緊的手,骨節凸起,指甲深陷掌心,絲絲血痕。
表,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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