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女敕可人。
這四個字讓季審言心尖一顫,趕緊打住了自己的神思。
「白……天就快亮了,那些黑衣人說不定還會殺回來。姑娘如果不嫌棄,就先隨我回王爺府,明日再作打算。」
「王爺府?你是王爺?」白箏一听王爺府,睜著一雙大眼楮瞪著季審言。
「在下季審言,我是三王爺……」
「三王爺?!是皇帝的三兒子?」
季審言那句「在下季審言,我是三王爺身邊的隨侍。」生生被白箏劈成了半句。本來想借著驚喜的名號讓這個女人放下防備之心,畢竟一個堂堂的王爺不會對她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知道黑衣人,看來他確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不過她沒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皇帝的兒子,怪不得又救她又踹她,現在又這麼體貼……嬌生慣養出來的,性格這麼怪也正常。
這麼想了一下,白箏自己在心里也就原諒了眼前的救命恩人。畢竟,古代人尊卑等級觀念那麼嚴重,人家一王爺能這麼對她一個無名無姓的女子,實在是足夠了。
「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我不想以身相許……」白箏在心里權衡了一下,雖然自己現在孤苦無依,可就這麼隨便跟別人走了算怎麼回事?雖然這王爺長得人模人樣的,自己對他也還有些好感,可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看上一個要一個,萬一……
「放心,沒人看得上你。」一道邪魅的聲音從白箏耳後破空而出,卻直直地砸進白箏的耳朵里。
季審言卻絲毫不亂,依然一臉地神色淡然,不動聲色地將白箏的帕子塞進了自己的衣袖。
這幾天的經歷讓白箏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加上左腳受傷,猛然听見這聲音,她一個沒站穩,就向旁邊倒去,跌進了某人的懷里。
景璽一只手托住白箏的腰身,低下頭,一雙狹長的鳳眸藏著嘲諷,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盯著懷里的人,目不轉楮。
男人的墨發潑灑,落在白箏的臉上,他越湊越近,白箏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若有若無、溫熱、魅惑。
「長成這樣,誰給你的自信,恩?嘖嘖……還會臉紅呢。」說話間,景璽的另一只手撫上白箏細女敕卻有些髒污的小臉,饒有興趣地輕輕摩挲。
白箏終于回過神來,不想和他這樣的人在言語上糾纏,偏過頭就往男人的手臂咬去。
景璽快速地退了一步,手臂一揚,就把懷里的白箏甩了出去。剛剛還充滿邪笑的臉上瞬間密布陰冷,嫌惡地望著被摔得齜牙咧嘴的白箏。
季審言雖然知道景璽特別痛恨長得美的女人,不過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顯然始料未及。他本能地想要去扶白箏,卻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恢復剛才的站姿。
他太了解景璽,如果他在這時候出手,反而害了白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