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勤王在嗎?微臣是特意來拜見勤王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一道朝氣十足的男聲自院子里傳來,打破了沉悶而尷尬的氣氛。
裴中潛一听居然有人擅自闖進了王府,憑著本能,扔掉了白箏,一陣風似得沖出了門。
陶兒趁勢趕緊扶住白箏,「小姐,您沒事兒吧?」
「我…能沒事兒嗎?!哎喲…」
白箏提拉著雙手,原本白女敕的小臉此刻已經憋成輕微的紫色,但還是睜大著雙眼,倔強地忍住眼淚。
陶兒一時沒了主意,手足無措地看向季審言。
季審言緊緊地抓住綢被,一對峰眉緊緊皺起。
他對白箏的擔憂和心疼,此刻完全沒了掩飾。
陶兒原本緊緊扶住白箏的手,在看到季審言的眼神之後,垂到了自己身體兩側,只要有人細心看她,必然能發現她眼里的落寞,和怨。
「哪里來的野小子?!竟然私闖王爺府!王爺,您看怎麼處置?」
裴中潛揪著一個身著藍色官服的少年,快步進ru屋內,望了一眼景璽,景璽卻看向季審言。裴中潛就立馬提拉著那少年到了季審言床前,
「王爺,私闖王爺府宅可不是小罪,您看怎麼處置?」
「別!下官秦柯,听說勤王光臨本縣,下官作為縣令,自當在第一時間前來拜訪,以表忠誠之心。下官實在無任何冒犯之意啊。再說…下官一路進來,也沒看到個人,下官就…」
被裴中潛揪住後衣領、自稱秦柯的少年濃眉大眼,肌膚有淺淺的麥色,看樣子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生的儀表堂堂,只是眉眼之間帶著一股痞氣。
此刻雖然裴中潛凶神惡煞地抓著他,但他絲毫沒有掙扎,說話也條理清晰。
季審言從他身上收回目光,偏過頭去看白箏,卻被裴中潛和秦柯擋住了視線,
「裴叔,先去看看白姑娘的情況吧。她一個女兒家,受不得那樣的痛。」
裴中潛神色一僵,隨即苦笑著轉過身…
景璽早已經站在白箏身邊,正低著頭看白箏的臉,門外的光照進來,景璽的臉隱在陰影中,眾人都看不清他的神色。
「小子,你不能趁人之危你知道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白箏看景璽那樣子,以為他這麼小氣的人肯定在為剛才的爭吵記仇,現在趁她行動不便來報復她。
景璽並不理會白箏,迅捷地捉起她的手,就那麼「隨意」晃了幾下, 嚓兩聲。
白箏一聲悶哼…手不痛了。
「裴叔,還你一個人情。」景璽甩掉白箏的手,望了一眼在一旁驚呆了的秦柯,長腿一邁,出了門。
幫她正骨只是為了還這個裴叔一個人情麼?那這個人情未免太小了!
白箏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對景璽非常不屑。但內心深處,卻涌出一絲奇怪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