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對景璽非常不屑。但是,內心深處,卻涌出一絲奇怪的失落感。
「白姑娘,實在對不住,我一介武夫,下手往往用力過猛了些。」裴中潛挺直著身體,對著白箏用力一抱拳,豪杰之氣在這一個簡單的動作里彰顯的淋灕盡致。
裴中潛突然又出現在身邊,白箏被嚇得一倒退,因為本身就站在門檻邊,這一退,險些跌倒,
「裴叔…我該謝你才對,我知道您是好意替我解圍。」白箏面對長輩,馬上恢復了謙遜和禮貌,更是學著陶兒的樣子對裴中潛福身行禮。
裴叔一訝,臉上很快有了笑意,模著自己沒有任何胡茬的光下巴,滿臉贊賞,不住點頭,一張結實得有些發亮的國字臉難得柔和起來。
「箏兒,你受苦了。」季審言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下床。
一旁的秦柯眼明手快,狗腿地去扶他。季審言沒拒絕,一手搭在秦柯雙臂上,一手虛扶著自己的胸口,步履艱難。
白箏也不顧腳底板隱隱作痛的傷口,飛快奔過去接住他,「王爺…」一時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從最開始無意間救她,再到帶她回到王府,現在又因為她而被那些黑衣人刺傷。現在,他非但不責怪她,還反而處處為她擔心。
不是不感激的,在這茫茫異世,季審言似乎是她的保護神,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這麼關心她的人。
但是,白箏並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很多情感只是藏在心里,自己感動、自己傷心、自己迷茫…就算是對別人好,也只是自己默默地行動。
「王爺,你先去休息吧。我晚上再來看你。」白箏說完,就要走,裴中潛立馬過來扶住季審言。
季審言蒼白的嘴唇張了張,一只手伸出去,企圖阻止白箏,只是白箏已經走開了。
無力地縮回手,季審言暗自搖了搖頭,這還是他季審言的作風嗎?他的身份,根本不容許他有兒女情長!尤其是白箏…
可…白箏剛剛說晚上再過來看他?
她應該會來的吧?
這樣一想,季審言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他平靜地轉身,往床榻走去。
而裴中潛的雙眼如獵豹一樣閃著精光,早就把季審言的舉動盡收眼底,面上仍舊不動聲色,盡力伺候著受傷的季審言。
白箏一離開,在季審言的默許下,秦柯識趣地告辭了。
——
「公…白箏姑娘,請留步請留步!」王府的回廊上,秦柯跑得衣角生風,但他的聲音卻故意壓低,企圖叫住並追上白箏。
「我們…之前認識?」白箏有狐疑,更多是驚喜。因為這個秦柯,對她是直呼其名!
難道…秦柯認識她?或,認識這具身體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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