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過錢袋,兩眼放光,連連稱好,在向小巷走去的過程中,暗暗打開錢袋,模了一錠銀子出來藏進衣袖,這才加快了腳步。
一個中年女人躲在小巷深處探頭探腦,看見拿著錢袋的男人,四處看了看,才迎了過去,「喲,這麼多?可夠大方的。」
男人哼笑一聲,「夠你揮霍兩年了,拿了錢就趕緊滾。」
中年瘦婦涎著一張臉,「好好好。」
待男人走遠了,中年婦女才轉身往巷子更深處走去,拍了拍靠牆站著的少女,滿眼欣喜,「我的兒,這回你可讓為娘撈著了,來,這些銀子給你!」
陶兒拍掉她的手,一臉嫌棄,「我不缺這點臭錢。」睨了一眼她又道,「看你那市儈樣,怪不得爹不要你!」
中年婦女一怔,面上難看。陶兒也不管她,徑直離開了,走了幾步又轉頭叮囑道,「記住,你從沒見過我!還有,別讓爹知道你在桐縣,小心他殺了你!」
「好好好。」瘦婦驚著應道。
——
漆黑的夜,屋內盞盞燭火躍動。
淡紫色的紗幔重重疊嶂、桌椅皆是精雕細鏤、架子上的陳設樣樣古樸端美、地毯上的雲紋圈圈繞繞,極盡華貴。
只是,四壁上的掛畫,彰顯了這個地方的……不正經。畫中男女皆是衣不bi體,相依相繞,表情卻是木訥。
箏捏了捏酸痛的脖頸,快速回憶了一下,想要坐起身來,卻抬不動腿。
原來,一名女子正仰面躺在她身上,亂發遮去了她大半邊臉,看不清容貌,不過一身黑色短打卻濕透了,看起來狼狽至極。
難道這個女子也是被強搶來的?
箏正要去推那女子,一雙黑色緞面的男靴移了過來,嗓音清冽,「醒了?真是夠久的!」
箏抬眼一看,記得是把她打暈的男子。此刻的他,一身深青雲紋直裰,長長的身量,寬大的衣袍,讓他顯得消瘦。
玉冠束發,面龐白淨,五官清俊,頗有幾分美色。
外貌斯文,脾氣卻暴躁,他總是滿臉的嫌惡和不耐。
男子走過來,在黑衣女子腰下一點,掏出一塊帕子使勁兒擦了擦扔掉,才俯首嘲諷,「穴道已經解開,別裝死了。」
果然,黑衣女子猛地睜眼,雙手撐地,想要就勢彈起來,無果。
男子鄙薄一笑,「知你是練家子,早給你下藥了,留著精力保命吧。」
黑衣女子還欲掙扎,箏忙拉住她,給她遞了一個眼色,言下之意是此時反抗,得不了便宜。
男子瞟了一眼箏,輕哼一聲,朝門外朗聲道,「滾人進來,帶她去見主人!」
箏和那黑衣女子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了慌亂。
她?指誰?主人又是什麼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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