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和那黑衣女子對望了一眼,彼此都有了慌亂。
她?指誰?主人又是什麼人物?
兩個彪形大漢閃進來,敞開的的肚皮滾圓肉顫,胡茬根根直立。
箏拉住黑衣女子的衣服,打了一個激靈。黑衣女子趕緊回握住箏的手,重重地握了握。
男子嫌惡地瞟了兩個大漢一眼,指了指箏,兩個大漢朝他恭敬地行了粗禮,各抓了箏的胳膊,提著她出了門。
「別生是非,你逃不出去的。」冷眼警告了黑衣女子,男子這才提步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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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大廳中,歌舞笙簫正酣,一群女子環環繞繞、薄紗遮體、腰肢如水蛇、唇紅肉白,佔盡**。一雙雙眼頻頻朝主座中的年輕公子拋媚。
景安禮的細眉長眼在領舞的女子身上轉了一圈,端起身邊的茶杯,飲盡,
「這位仁兄,這可全都是我父王的珍藏了。怎樣?還可以吧?」說完,滿面桃花的望向桌子另一邊,俊彥卻稍顯嬌小的「男人」。
「男人」微含著胸,內穿素白直裾,外罩繡紫雲紋黑色大袖衫,他彎唇一笑,並不正面作答,「叫我木海便可,雖是初次相見,但同為一路人,也就不必拘禮。」
說完,木海意味深長地瞅了一眼跟前的舞女,回首朝著景安禮露出一副「你懂的」的笑容。
景安禮一頓,隨即了然,大笑,「是是是!來,喝酒!」
木海身側,一名身穿寶藍如意貼里的男人筆直站著,高大而精干。頭戴斗笠,面覆黑紗。
另一邊,男子帶著箏而來,快速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看到戴斗笠的男人時神色微變,但馬上轉向景安禮,恭敬道,「少主。」
戴斗笠的男人在看到被壓住的箏時,垂在身側的大掌猛地緊握。
景安禮從聲色中回神,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寧匡?我父王有事趕回安平郡了。」
寧匡恭敬淺笑,「主人不在,少主決定是一樣的。」
景安禮這才正眼,嗤笑,「主人?不愧是我父王**出來的好狗。帶上來吧。」
寧匡全無不悅,給了大漢一個眼色,兩個大漢提著箏,往前一甩,箏一聲痛呼,落在了景安禮腳邊。
戴斗笠的男子面龐陡轉,望向箏,一只腳踏出去一半,木海一臉不解,雙眉一擰,止住了他。
景安禮粗魯地伸出腳踢在箏腿上,帶著褻瀆,「抬頭!」
箏吃痛,本能地抬起頭,對景安禮怒目而視。
綠花襦、墨綠裙,女敕臉泛紅,杏目帶水,微亂的發髻上一根古樸長簪。
容顏清絕、氣質超仙、勾魂奪魄,身心俱酥。
景安禮猛一揮手,喧鬧戛然而止,一時靜可听落針。他瞪著一雙眼,緩緩蹲,用指鉗住箏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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