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搖搖頭,被自己心里的措辭嚇了一跳!
這個男人,除了欺負她,打擊她,就沒干過別的。她要是還心疼他,豈不是有病?
事實也證明,白箏確實是…有病。
因為…
「這大雨要是再不停。」景璽收回手,負在身後,然後俯身,湊到才站起來的白箏面前,仔細打量了一陣,才擔憂道,「你臉上的粉妝不就全都被沖洗掉了麼?我好擔心,會不會嚇到我?」
「…」他剛剛那麼濃重的憂傷,是因為這個?
她忍!
「芳齡幾何了?」景璽並不等白箏接話,緩緩踱起步來,好像在**爛漫的環境一樣自在,
「應該有十八了吧?」獨自說完,他又扯唇,自嘲道,「我真是多慮了。你活了十八年,天天對鏡見自己素面朝天的樣子。嘖嘖,依然長得這樣腰圓膀粗的。我…應該不用太擔心,你說是吧?」
哪個女孩子喜歡被人說丑的?沒有!這個人也太小氣了!她之前不就說了一句他沒臉沒皮嗎?報復心這麼強!
「不過,你不會從沒照過鏡子,所以才自信地活到現在?」景璽用指尖挑起白箏一簇濕漉漉的長發,又嫌棄地扔掉。
白箏氣極,正想還擊,下月復一股洶涌的熱流拉回了她的注意。
這感覺,太熟悉了!
白箏扯過自己的墨綠百褶裙,偏頭一看︰**後面,黑乎乎的一團!
怎麼辦?!這下丟人丟大了!以後在這個男人面前,沒法活了!
生怕景璽發現她的異樣,白箏趕緊扭過頭去看他。卻發現他正朝著與遠方走去,已經離了她好一段距離!
沒同情心的!
白箏無奈,為今之計,只有先跟上去再作打算。
—
不到半個時辰,景璽和白箏就一前一後的到了一處山洞。景璽偏頭看了一眼後面那個驚慌害怕的瘦弱身影,嘴角抹上了奸計得逞的笑。
景璽進了洞,熟練地生起了火堆。而白箏,實在沒臉靠近火堆。一來是因為怕景璽打擊她,二來是怕景璽發現自己的身上的異樣。
怎麼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雖然內心早已對著景璽揮刀千萬遍,實際上,白箏擔心那股液體越來越多以至于無法收拾,只能站在洞口焦急徘徊,樣子怯怯地。
景璽站在火堆邊,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一邊月兌衣服,搭在火堆邊的、木頭做的簡易架子上。直到月兌得只剩一件里衣,才轉身進了往大洞里面的其中一個小洞,再沒出來。
白箏等了一會兒,不見男人從洞里走出來,又看了看火堆,最後目光落在那些景璽月兌下的衣物上。
靈光一閃,白箏暗暗給自己點贊,她想到辦法了!只是不知道,被發現後會不會被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