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用詞不當!
「既然是用詞不當,我確實不應該計較,算了。」白箏本欲替自己爭辯兩句,卻轉念放棄這個想法。
如果別人不相信她,她說再多,也于事無補。
況且,她並不需要靠那些虛無的東西來支撐她的生命和信念。
她並不真正屬于這個王府,甚至不屬于這個世界,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她就一不小心回到了原來的、本該屬于她的世界。
那麼,她就更沒有必要在這麼多人面前,爭那點是非,捍衛那點別人未必在乎的名譽。
只是,這個柳翡雪,一看就不是個善類,下次再這樣,她一定不會讓她輕易下台。
「箏兒。」
季審言的低聲輕呼,拉回了白箏的思緒,忙走了幾步到床邊,臉上隨即掛了笑,黑瞳熠熠生彩,明媚照人。
「王爺。」
季審言望了望周圍的人,欲言又止。裴中潛立馬領悟,一揮手,帶頭快步離開。柳翡雪和陶兒互望了一眼,又在白箏身上盯了一會兒,才拾步離開。
「箏兒,你坐這。」
白箏也不扭捏,坐到了季審言跟前,順手幫他掖了掖被子,「王爺,傷好些了嗎?」
季審言伸手扶住白箏的雙肩,雙眼緊緊圈住她的臉,似乎不想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箏兒,方才,你為何不反駁?是不是…」
白箏怔住,驚訝而失望,抬眼看著季審言。
在時間靜默的那一剎那,白箏覺得,在自己心中,有什麼東西碎裂了。
她對儒雅季審言的欣賞、她對溫柔季審言的感激。她對北赤王朝的第一份信任和依靠。更或者,那份剛剛萌發出來的傾慕…
消失了、不見了。
只因為他說的是,你為何不反駁,是不是…
是不是真的被盜了?是不是真的被jian了?是不是zhen潔不在了?
這一刻,白箏覺得自己又孑然一身了,孤苦伶仃。
不對,其實在柳翡雪說出那句懷疑她的話的時候,她就已經孤立無援了。因為,在別人懷疑她的時候,季審言沒有站出來替她說一句話。
沒有人站出來。
白箏自嘲地笑了笑,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和柳翡雪糾纏。否則,是不是又要被理解為做賊心虛?
「箏兒,我沒有其他意思,我…」白箏的表情,讓他莫名心慌。
「只是擔心我。我知道,王爺。只是我真的有些累了,想先回房。」白箏還感念著季審言的救命之恩,所以臉上還是帶了淡淡的笑意,想要安撫有傷在身的他。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救命之恩,更沒有不報的道理。
「箏兒!」季審言拉住已經起身的白箏,帶著愧疚和擔憂,「那我們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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