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回頭,看了一眼季審言的復雜神色,回想起前幾天他給她的那張約書,
「既然是我已經答應的,就不會反悔。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白箏笑著抿了一下唇,抽手離開。
看著遠去的背影,季審言雙拳緊握,滿眼的勢在必得,非他莫屬。
——
陶兒看見白箏踏出金苑的門,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小姐。」
白箏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滿心都是在這異世的無力感,只是看了陶兒一眼,沒說話。
以為她發現了什麼,陶兒的眼眶立馬盈滿淚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奴婢知道,您怪我。那天,奴婢看您盯著那包子,便一時情急,想要去買給您。自從您失蹤後,奴婢心如刀絞,悔不當初,奴婢…」
白箏皺眉,陶兒的「悔悟」和「歉疚」未免過度了些。
心如刀絞?這恐怕才是用詞不當吧!畢竟他們倆相處不過幾天,這情分的多少,也自然顯而易見。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陶兒…
白箏暗笑,自己恐怕是因為剛剛對季審言的情緒,所以對所有人都不信任了。
「別這樣,起來吧。我有什麼理由怪你,你也是出于一片好心。」猜測歸猜測,不能自個兒就默默給別人下了屬性,所以白箏還是矮身,用手指刮了刮陶兒的淚水,扶起了她。
陶兒自己也舉起袖子擦眼淚,嘴角上勾。好心?她當然是太好心!就是因為她太好心,她白箏才有機會再回來!她可真是命大,進了紅樓,居然也能出來!
早知道,就該直接殺了她!永絕後患!
只是,剛才柳翡雪說白箏是和一個男人一起回來?
難道是景璽王爺?
陶兒掩在衣袖下的眉眼一彎,重新有了主意。
「小姐,奴婢帶您回去吧。」呈現在白箏面前的陶兒,是滿含愧疚的、是楚楚可憐的。
白箏點頭,因為身上那點事,她此刻是真的迫不及待要回去了。
只是才走了不到一會兒,白箏便看見了景璽,此時的他,已經換了一身素黑的直裾,卻並沒有像別人一樣束上腰封。
被風卷起的墨發、精干挺拔黑色身形、立在庭院中,如一尊傲視蒼生、欲乘風歸去的魔神。白箏和陶兒,都不由自主地停了腳步,屏聲靜息,唯恐擾了他的清靜般。
「看夠沒?」聲音淺淺淡淡的,卻讓呆怔的兩個女子都回了神。
「王…公子,奴婢去給您拿腰封。」陶兒忙彎腰行禮,雙目低垂,再不敢抬眼。
景璽看了看自己的腰月復,緩步走到兩人面前,「你倒是細心。不過不用了。這樣方便月兌。」
頓了頓,把目光移到白箏臉上,似是戲謔,又像認真,「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