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隻果!我這麼苗條,分明是香蕉!」特別在乎自己外貌的白箏,月兌口而出。
香蕉?!
話一說出口白箏就後悔了。雖然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才十七八歲,不過她的思想可是經過現代的奔放文化燻陶過的。
香蕉的形狀,那不是跟黃瓜差不多嗎?黃瓜的形狀…那不是跟那啥的形狀又差不多嗎?確切地說,香蕉還更形象些。
有一個男人近在眼前,自己心里還在琢磨著這些,白箏都替自己害羞,真是想得太遠了!
白箏小心翼翼地抬眼,想看看這男人是否也懂了香蕉的代指之意。
「香蕉?」景璽放開白箏的下巴,思考得很用力。
看到男人迷茫的樣子,白箏暗暗舒了一口氣。看來,並不是每一個人的思想,都像她這麼…奔放。
「就是一種水果,你不知道也沒關系。我有事,先走了!」說完,白箏就想溜之大吉,才走兩步,就被拽住手臂。
「你見過的香蕉,是這麼長的,還是這麼短的?」景璽擋在她面前,雙手比劃著詢問。
「沒注意。」誰吃根香蕉還注意長短,粗細她倒是注意過。
「那…」
「王妃姐姐,原來你在這兒,叫妹妹好找!」
听到聲音,景璽原本還充滿笑意的臉瞬間變得冰冷,就像做工精致的雕塑上蒙了一層寒霜,透著涼。
白箏皺眉,是柳翡雪。
後來,和柳翡雪接觸得越多,白箏就越佩服女媧娘娘的捏泥造人能力,得往柳翡雪的臉上敷多厚的泥啊,才能讓她的臉皮厚得如此遮天蔽日。
前一刻明明相處得那麼不愉快,這一刻又叫得這麼親熱。
白箏瞟了她一眼,不理不睬。
見她這樣,柳翡雪低嗤一聲「賤狐狸精」。要不是剛剛遇見那個什麼陶兒,她還不知道白箏在這兒呢。看她剛才和那個男人的親密樣,真真是水性楊花!
轉瞬,柳翡雪「蓮步輕移」,滿眼含笑,小碎步來到兩人跟前,淺淺地彎了一子,「見過王妃姐姐。」
她身旁的矮胖珠卻昂首立在一邊。
不等白箏說話,柳翡雪站直身體,看向一旁的男人。
早上只看見這男人的一個背影。現在看到他的臉,柳翡雪不禁晃了神,根本沒想過要用怎樣的詞來形容他才恰當。
只是看他時,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天地萬物的形、色、音全都不見,只余那一張臉越來越清晰。
「看夠沒有?」白箏拿手在柳翡雪眼前晃了晃。
柳翡雪回神,墨珠皺眉,景璽勾唇。
柳翡雪繞過白箏,朝著景璽走了幾步,抬手勾了一簇肩上的長發,絞在縴指上,不勝嬌羞,「雪兒失禮了,公子莫怪。不知公子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