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白箏看了一眼墨珠紅腫的臉,又柔聲說了一句,「別打了。」
她突然覺得難過。為了她自己。
在現代的時候,虧得自己還受著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可如今,才到這個皇朝幾天,她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端著王妃的架子欺負人?
如果,在現代,公司的總裁會因為她犯了錯就讓人打她嗎?不會!或者她當了總裁,下屬犯了錯,她就直接叫人揍他嗎?也不會!
「對不起。」輕聲說完這一句,白箏扭頭就走。
柳翡雪和墨珠此時正是悶火吞心,根本沒听見白箏的話。柳翡雪更是一雙眼楮猩紅,聲如鬼魅,「今晚是嗎?!白箏,我們沒完!」
「小姐,好痛…」墨珠痛得聲淚俱下。
「沒用!回去給我的手敷藥!我以後還要彈琴呢!」柳翡雪睨了一眼墨珠,轉身就走。
墨珠一怔,模了模自己的臉,眼眶里的淚噴涌而下。趕緊擦了,才跟上去。
不遠處的假山上,景璽扔掉手上用來障目用的樹枝,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臉失望。本來他還打算看白箏怎麼被人欺負,好高興高興。結果,反倒是她欺負別人。
不過,最後那姑娘懊惱地說了句什麼?對不起?
呵。這姑娘奇怪得有些意思。看來,今天晚上是得把她來,好好研究。
—
戌時,三王府,玉苑。天地昏黃,萬物朦朧,景璽端坐于房中,燈下燃香。
「爺,看上那姑娘了?」木海摘掉頭上的黑紗,露出一張英氣的面孔,單眼皮,薄嘴唇,翹鼻梁,整體看上去,也很精致的臉蛋。
「恩?」景璽不解。
「喲喲,爺,您還裝,下午我可都看見了。瞧您!說吧,我不笑話您。」木海自顧自端起一本茶,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梅歌,最近很閑?」景璽又加了一點香料在香爐里。
木海聞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下茶杯,嗖地一下站起身來,站的筆直,表情異常嚴肅。
「回爺,不閑。關于刺客和紅樓,屬下已經取得線索,正在跟進!關于迎娶王妃這個事情,裴叔是知**!匯報完畢!求爺不罰!」
木海,便是梅歌為了辦事方便,女扮男裝的角色。
景璽揉了揉耳朵,「聲音太大,罰站!」
看著說完「罰」字轉身就走的景璽大爺,梅歌欲哭無淚。
「爺,那您去哪兒啊?」
「接人。」景璽在門口頓了頓,回首勾唇一笑。
接人?
「呵呵,就是看上人家了…真是難得啊,爺也會有看上的女人,嘖嘖!」梅歌暗自嘀咕,一顆八卦的心叉蚤動不已。
「罰倒立半個時辰!」景璽的聲音自門外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