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歌。
—
一盞茶的功夫後。倒立著的梅歌看見一雙腳快速地朝屋中移動過來。
梅歌趕緊鼓著腮幫子憋氣,企圖把臉漲得再紅一點,以顯示自己在老大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自己可是一點兒沒偷懶!
「會貓叫嗎?」景璽單刀直入地問。
「老大,我是人。」梅歌一頭霧水,滿臉委屈,但是接觸到景璽的目光後,背脊一僵,「回爺,會。」
景璽嘴角帶笑,屈指叩了叩桌子。
「喵~額~」
桌子又響,聲音更大,「貓快死了?」
「喵!喵!喵!!」
「淒厲點。」桌子再響。
「喵嗷嗚~喵嗷嗚~~~!」
「不錯。那姑娘迷路了,你去隱蔽地帶過來。然後在屋檐下掛著,待命。」
梅歌轉了轉眼珠子,他的話不難理解,只是,「老大,我倒著出去嗎?」
景璽揉了揉自己的眉骨。眼前這人,真是白瞎了「梅歌」這名,怎麼長成這副德行了。
—
「王公子?你在嗎?」
白箏輕輕喊了幾聲,在諾大的屋中卻見不到一人,只是案上的香爐,有淡淡的煙繚繞著。
要不是陶兒再三強調這位王公子是個難纏的、不要臉的人,白箏怕越跟他對著干,他越起勁,再三考慮後,她才決定來這玉苑找他。
而且,是她拿了別人的衣服在先,她也想早點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只要自身清白,也無所謂白天晚上。
只是,路痴真的是病!要不是剛剛看見前面有一盞燈,她怕是到現在也沒找到這玉苑。
「你來了。」虛弱無力。
白箏循著聲音望去,紗幔旁,男子卓然而立、風姿濃烈,叫人移不開眼。
月色中衣裹長身,三千青絲鴉色瀑。
眉目如刻細雕成,冠玉峻拔仙謫羞。
「扶我一把。咳咳。」景璽眉眼一動,微微佝僂著背,似是再也站立不穩。
未作多想,白箏快步向前,扶住他,「怎麼了?下午不還好好的麼?」
「著涼。」
著涼?因為昨晚只穿了一件衣睡覺?
白箏掃了一眼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人,這體格,不像這麼嬌弱的人啊!
瞥了一眼白箏懷疑的眼神,「我自小無人疼愛照顧,體…弱。」景璽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小小地往前邁了一步,又道,「山洞太寒,我穿得太少了。」
梅歌此刻正揣著一顆蠢蠢yu動的八卦心往里偷看,被景璽的模樣和話弄得渾身直翻雞皮疙瘩。
這樣的景璽,太反常!
還體弱?哎喲喂,這詞就不適合您!
老大,咱能害點臊嗎?您月兌了衣服又裝嬌弱是想騙人家姑娘做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