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外那道略寬的身影在捕捉到「關門畫面」以後,嘴角勾笑,彎出算計的弧度。
很快,夜色中,就有一群人疾步而來。
為首的是季審言,步子又長又快,薄唇緊閉,擔心溢于言表。
「王爺,墨珠定是胡說的,您別沖動。」柳翡雪拉上季審言的手臂,阻止他繼續前行。
「小姐,我沒有!要不是為了追你養的那只貓,我也不會發現!」墨珠不服氣,聲音卻壓得低低的,好像生怕擾人清夢。
柳翡雪睨了一眼默不吭聲只管走路的季審言,一腳踢在墨珠腿上,
「叫你胡說!王妃姐姐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再過一日,她就要和王爺拜堂成親了,怎會做出那種事?再說,這可是王府!就算王妃姐姐要做那種事,怎麼會選在這個地方?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豈不是完全沒把王爺放在眼里!你這樣的謊話,連我都不信!」
「王爺,我真的沒有胡說。我親眼看見的。王妃關門的時候,有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站在她後面,直勾勾地望著她。我看他們都要迫不及待了呢!」墨珠十分委屈,轉向季審言申訴著。
迫不及待?!
「別說了!」季審言頓住腳步,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的額頭上,已有汗珠。
身後的一眾丫鬟都頃刻默不作聲,大氣不敢出。
柳翡雪和墨珠對望一眼後,柳翡雪挪身擋在季審言面前,「王爺,要不別去了?你本就有傷在身,我怕等會兒…」
「你也相信有這回事,對不對?」季審言苦笑。
如果說剛才這一路走過來,他還在猶豫著是否相信白箏,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走進那扇緊閉的房門。那麼現在,墨珠的話和柳翡雪的擔心,讓他更加篤定,無論即將面對的是白箏,還是景璽。他都要去一探究竟。
他的白箏,那是他的白箏!他不能姑息任何一種他失去她的可能!不能!
「讓開。」用手拂開面前的柳翡雪,季審言的目光變得堅定而狂烈。
等柳翡雪嬌呼一聲,向後仰的身子被墨珠扶住,等她穩住身形之後,季審言已經立在房門之前。
季審言閉著眼楮,感受著心口傳來的劇烈起伏,似乎在做最後的猶豫。
突然,房間里傳來一聲男人的調笑,「不就mo了一下嗎?害羞成這樣?」
「你……不要臉!」女子的聲音雖罵不怒。
「我不要臉?是誰拿了我的衣服?還mo了我?」
……
不需要再懷疑!這些聲音已經足夠證明一切!就算他即將要面對的是景璽又如何?!
白箏是他的!只能是她季審言的!只能!
雙拳幾乎要捏碎,季審言兩步上前,一腳踢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