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是他的!只能是她季審言的!只能!
雙拳幾乎要捏碎,季審言兩步上前,一腳踢開門。
隨著「砰」地一聲響,兩扇房門像猛然被狂風掃過的海上孤舟一樣,來回猛烈晃動了好幾下,最後有一扇晃了幾個回合,又回到最初的位置。
本就怒火難平、恨意難消,此刻連門都跟他作對,季審言直感一股沸血直沖腦門,抬起手正準備再狠狠地推一掌,卻突然遲疑了,一只手在半空中一滯。
之前的狠勁兒和一腔的不能退縮,卻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刻,統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挫敗和……恐慌。
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問題。
進了,里面有他的白箏,也有他想要的事實。
可是,里面還有真正的王爺,景璽。在這王府之內,「另外的男人」,除了他,還有誰?
季審言縮回手,苦笑低頭。事到如今,連門都踢了,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王爺,您別難過…」柳翡雪低低地喚了一聲季審言,而後準備幫忙推開那扇阻擋季審言視線的門,「雪兒來替你開吧。」
柳翡雪的手剛觸踫到那門,門自己開了,柳翡雪都沒來得及縮回手。
「早知道你會來!」聲起門開,白箏的臉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一雙星眸里滿是對柳非雪的鄙夷。但在看到季審言的那一刻,轉為錯愕、震驚和不可置信。
白箏的這些表情,統統被季審言刮進心底,揉成一團,再一條一條地分揀開,逐一解剖,逐一分析、逐一審視。
結論是,她心虛了。
她一定是真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心虛了!
「你可記得,過了明天,我們就成親了?」面面相對,最後季審言先開了口,聲音卻出奇地平靜,並且扯著一絲笑。
興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口顫抖得有多厲害。
他想發怒,他想問為什麼她深更半夜在別的男人的房間,說著那些不能入耳的對話!
他更想沖上去把她rou進自己懷里,隨心所欲地zhan有,狠狠逼問她,她心里到底有沒有,哪怕一丁點他季審言的位置。
可他沒有這麼做,他也不能這麼做。
或者說,他憑什麼,這麼做。
因為他面對的是不愛他的白箏!
因為在里面還坐著一個真正的王爺!
更因為,他姓季!他季審言,不過是一個只能隨母妃姓的異國皇子,不過是用來作交換的人質!
所以盡管之前他的心里驟起那麼強烈的驚雷和狂風,末了,他也只能平靜地、溫和地問一句,「你可記得,過了明天,我們就成親了?」
真諷刺啊。
白箏遲疑了一下才答,「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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