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
季審言听到墨珠鏗鏘有力的話,似乎猛然從夢魘的地獄中回到現實,一句話幾乎是月兌口而出,還帶來了獨屬于地獄的森冷。
所有人听到這三個字都是一驚,白箏更是驚愕。因為季審言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目光是直勾勾地看著她的。
「季審言,你憑什麼……」她不是沒有害怕的,這里是北赤,是權力的世界。季審言是王爺,他如果真的想殺一個人,那麼,那個人必死無疑。
季審言?柳翡雪听到白箏的話,皺了皺眉,但卻沒做多想。畢竟,眼下正有好戲要看。這個結果,顯然超出了她的預期,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季審言用手按著自己胸上的傷口,疾步走進房間,等他再出來時,手上已經握了一把長劍,劍已出鞘。
明知不可能,景璽還是下意識地往白箏身前一站,冷眸看著近乎癲狂的季審言。
不是他心生懷疑,作為一個男人,他清楚,對今晚這件事情,季審言眼神中透出來的那種哀戚和憤怒,不是裝得出來的。
在過去的五年里,這樣的季審言,他是沒有見過的。
以往的他,除了隱忍,還是隱忍。就算有人在他頭上拉屎,他也只會默不吭聲地自己清理干淨。
如今,為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才出現短短的幾天,就讓季審言動了如此深厚的情。
柳翡雪緊緊抓住墨珠的手臂,輕微顫抖著︰她並沒有想過,會害死白箏。
而她身旁的墨珠,在此時卻鎮定異常,有心人會發現,她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亮光。
出乎眾人所料的是,季審言的劍,卻是直指柳翡雪。
「王爺,您這是干什麼?我……我……」
作為一個將軍的後代,柳翡雪全然沒有得到該有的傲骨和氣場,她只是一個遇到蟑螂就會被嚇得哇哇大叫的千金小姐。更別說,此刻橫在她面前的,是一把利劍。
「搬弄是非,該殺!」此時的季審言似乎完全清醒過來,但聲音依然冷冰,氣勢不減。
「我沒有……王爺,至始至終,雪兒什麼都沒說啊!一切都是墨珠,都是墨珠告訴我的,不關我的事。」柳翡雪的慌亂,一眼便瞧得出來。她往後退了一步,躲在墨珠身後,滿眼驚恐。
墨珠此刻也表現出害怕來,躲開柳翡雪,一步步後退,目光幽怨「小姐,你怎麼可以……」
「等一下!」
白箏和景璽,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了一聲。
季審言握劍的手,不可察覺地抖了一下,回頭看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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