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難忍,臣妾做不到! 第81章 臣妾做不到啊!(3)8000+求首訂!

作者 ︰ 書錦程

(白箏听見自己成了嫌犯,心里一驚,快速往門口跑去!

景璽暗叫不好,一個翻身,從浴桶中躍出,抓過衣架上的衣服套上,也跟了出去。)

「秦柯,你說什麼?什麼凶手?」白箏拉開門,直直地望著秦柯。

秦柯猶豫了下,掃了一眼身後數十個官差,最終還是開口問道,「王妃娘娘下午可有到八方來客酒樓?」

白箏誠實地點了點頭,「到過。才」

「可與人發生過打斗?」秦柯眉頭一皺,繼續問。

「算是……打斗過吧。可是,我並沒有打死他!怎會出了命案呢!」她和慕容雲天,確實交過手,而且她還因此發現自己會武功摹。

慕容雲天的手是斷了,可那是……白箏抿唇,隱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可她並不想說出白天和她一起的王公子來。

她不想他被牽連。

秦柯的眉頭皺得更深,一顆心猛地下沉,

「王妃娘娘,如此看來,這樁命案的牽連,你怕是躲不過了。」

「今天上午有人目擊了你殺了秦媒婆,報了案。但當時並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直到下午你在八方來客與人打斗,被人認了出來。後來被人看見進了王府……」

「秦媒婆?什麼秦媒婆,我沒有……」白箏恍然听到秦媒婆三個字,一時沒想起來。她只是本能地否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秦柯輕嘆一聲,並不再說話,而是退到一邊。

一個頭戴藍色方巾,身穿藍色貼里、長相斯文的中年男人,從秦柯身後轉出來,朝著白箏拱手一笑,

「在下是王知府的從事,名叫孫居敬。我朝律法嚴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再下不敢說一定是王妃娘娘殺了我家夫人的母親,但在下也不敢斷定就一定不是王妃娘娘。畢竟……可是有人親眼看見您扔下凶器逃跑的。」

孫居敬說完,瞥了一眼白箏,在心底輕蔑地哼笑了一聲。

在來捉人之前,知府大人早就打听好了︰這個三王爺從小養在深山,與皇宮關系疏遠。再加上前不久,三王爺景璽的母妃段貴妃突然暴斃,而景璽只不過是求皇帝把他母妃葬入皇陵,卻觸怒天顏,隔天就被貶到桐縣這個小地方。

雖說景璽有一個「勤王」的頭餃,可誰都知道,那不過是一個空殼。

況且,皇上賜給他的這個宅子,有心人都知道,那可是有故事、有寓意的。

先前被貶的兩個皇子,可都是死在這里。恐怕,這個三王爺,時日不多矣……

至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無名無分的王妃娘娘,就更不必放在眼里了。

何況,他們還有人證。如果努努力,物證也不是難事兒。

如今秦媒婆的女兒唐宛如,正得知府大人盛寵,他這個當管家的,自然要投主子所好,辦妥、辦好這趟差事。

再說,如今王知府可是太子的人。若是能夠借這件事情打壓一下與太子不和的景璽,倒也算是大功一件。

總而言之,真凶必須是這個王妃娘娘。而且,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死一個人,好回去復命、領賞。

「王妃娘娘,請吧。」孫居敬直起腰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沒有殺人,憑什麼跟你走!秦柯,難道你也不相信我?」白箏緊緊扶住門框,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

很明顯,她是被人栽贓陷害了!

可是,她到底得罪了誰,要害她背上這麼大的罪名!

「我……」秦柯想說,他當然相信她。

可眼下這麼多人,他若是這樣說了,只會對白箏更加不利,那不是明擺著他這個縣令偏袒嫌犯嗎!那這個案子,他往後恐怕是再也無法插手了。

想著自己保持中立,興許後面在查案的時候還可以或多或少幫著白箏一些,秦柯就住了嘴,沒再說下去。

孫居敬倒是非常希望秦柯能夠替白箏說上幾句好話的。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借著「公正」的理由把秦柯完全剔除了。如此一來,這件案子對他來說,就容易得很了。

可惜……

「王妃娘娘,秦柯作為一縣之長,自當以律法為上,讓事實說話。」

秦柯頓了一下,繼續道,「如若王妃娘娘確實沒有殺人,下官和孫從事自當為你洗清污名。你說是嗎,從事大人?」秦柯正色,看向孫居敬。

「那是自然。時候不早了,還請王妃娘娘……」孫居敬一眼看到白箏後面突然出現的面具男人,有些奇怪,沒有把話說下去,只是對著身後的衙役和官兵使了個眼色。

兩個身穿鎧甲的魁梧官兵立馬從後邊走上來,去拉白箏的胳膊。

「孫從事是嗎?」景璽雙手負于身後,緩步走向孫居敬。

「正是在下。」看見男人堂而皇之的從白箏房間里出來,孫居敬對男人的身份也猜了個大概。

「想要帶走本王的女人,可問過本王的

tang意思?」景璽停在孫居敬面前。

孫居敬面色一冷,隨即笑道,「下官沒有帶走王爺的女人。只是按照我北赤律法,捉拿一個重要嫌犯。「

看了一眼景璽臉上的面具,孫居敬低頭繼續說道,「不過,如果王爺您執意不讓,那下官肯定不敢放肆。只是,下官也是奉命辦事,也只得向那些討命的百姓說出實情。想必,桐縣百姓也定會因為王爺的一片愛妻之心而感動。只是,秦縣令恐怕要因為執法不嚴而丟了官位了。」

「姓孫的,你竟敢這樣和王爺說話!找死!」梅歌一把抽出長劍,就要上前,卻被靈風拉住。

看見快要耐不住的秦柯,景璽率先開了口,淺笑道,「王知府果然慧眼識英,竟調、教出如此伶牙俐齒的好狗,這一口咬得真是又準又狠,本王的臉怕是保不住了。」

孫居敬面色難堪,「王爺,既然您執意如此,那下官就告退了。」

說完,孫居敬兀自回轉身,對那些官兵衙役一揮手,走!」

「等一下!」一直沉默的白箏,看見孫居敬真的要走,出聲制止了他。

孫居敬頓住腳步「不知王妃娘娘還有何事賜教?」

「我跟你們走。」白箏握了握拳,毫不猶豫地朝孫居敬走去。

「本王不許!」景璽扣住白箏的腰,將她拉入自己懷里,用長臂圈著她。

這聲音,竟與剛才的不同。本來還準備溜去找自家主子的梅歌,在听到聲音後,終于舒了一口氣。

在場的其余人皆是一愣,白箏離的最近,自然也是听出了異常,一臉疑惑。

「本王不許,你就不能走。」依然是季審言的聲音,只是這一次沒了剛才的急迫,是堅決。

白箏以為自己剛才听錯,再加上目前的情況,也容不得她多想。

「我必須去。如果今日你袒護了我,這在外人看來,就是做賊心虛。那我的罪名,可能一輩子也洗不清了。」白箏攀開景璽的手,非常堅決地望著面具的眼楮位置。

她必須去,真的必須去。不僅為了她自己,也為了秦柯。秦柯娶媳婦的事情本就艱難,如果再因為她而丟了官職,她恐怕一輩子都會內疚。

而且,她今晚伺候季審言沐浴的目的,就是為了和他撇清關系。如果眼下不走,而是依靠季審言的王爺名號躲避,那她欠季審言的,恐怕永遠也還不清了。

有些事情,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那個想要害她的人還在暗處,所以她白箏就必須勇敢去面對。她總要學會自己去走出一片天地,而不是總依靠別人。

也只有這樣,才可能盡快找出真凶。

「本王說了不許去!不許!」這個笨女人!這一去那里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王爺!如果你是為了我好,你就必須讓我去!」白箏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很多。

見男人仍然不願意松手,白箏哀求道,「我求你了,王爺。」

一陣沉默的堅持過後,景璽終是松了手︰她說的對,他不能這樣做。

白箏吐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往孫居敬走去,「你們不用押解我,我自己會走,不會逃。」

眼看白箏一行人的背影原來越遠,秦柯不免嘆了一口氣,對這個叫做白箏的女子,高看了幾分。

「放心吧,總歸是會關注衙門的地牢里,我會多家照看的。」

說完,秦柯轉身,快步跟了上去。

景璽不自覺地跟著走了幾步,最後苦笑一下,停了下來。

這個女人,原來不只是空有皮囊的!

就憑著她這點骨氣,他景璽這輩子,也罩定她了!

本該是一個緊張和不安的夜晚,景璽卻覺得如獲至寶。

白箏以為,自己會被直接帶到縣衙的地牢。

沒想到,孫居敬居然命人押著她,從縣衙的正門進去。

當白箏一行人到達縣衙正門的時候,門前依然還聚集了一些百姓。看到白箏,一個中年婦人尖聲吼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殺人凶手!」

本來還低聲說著話的人群,頓時都朝著白箏看過來,忿怒地盯著她,指責她。

白箏第一次被人這麼厭惡的討論,心理上頓時就有些受不了。更何況她還是被冤枉的!

「大家冷靜點!冷靜點!多少給秦縣令一點面子嘛,這姑娘可是她的朋友。」孫居敬好心地替白箏解圍。

孫居敬沒有說白箏是王妃娘娘,是不想這些人被她的身份嚇到,而不敢有所動作。

一听白箏和秦柯是朋友,圍觀群眾瞬間就更加憤怒了,那一雙雙眼楮恨不得撕了白箏。

「原來是朋友,怪不得讓我們在這兒等了一下午也補去抓她,該不會是想包庇吧?」

「我看明顯就是包庇!幸虧有這位孫大人出來主持

公道,否則我們這些百姓還被蒙在鼓里!」

「是啊是啊!大家快打死這個狠心的殺人犯!」

幾個戴著白色孝布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起哄,甚至想要沖上來打白箏。其余圍觀的的民眾瞬間被調動起來,開始對著白箏罵罵咧咧。

盡管身邊站著數十個侍衛,但除了秦柯,其余人此刻全部退了好幾步,絲毫沒有替白箏擋一擋的意思。

這個形勢,就更加助長了民眾的氣焰,他們朝白箏越逼越近,就差指著白箏的鼻子罵了。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直沖白箏而來。

情況太過于混亂,秦柯只得將白箏護在身後。

而白箏眸眼一眯,覺得這些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民眾實在愚不可及!

被冤枉的怒火縈繞心中,白箏已經很是憋屈,此刻,更是怒火攻心。

她猛然推開秦柯,直面那拿著石塊的中年男人,「你敢!」

中年男人被白箏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一般人踫到這種情況不是會躲嗎?怎麼這個女人……

他不過就是一時氣急,想要嚇嚇這個女人,現下她真的湊過來,他哪里敢真的在這麼多人面前下手。

再加上白箏剛才看他的眼神,帶著一種異常的狠戾,讓他居然心生懼怕。

看中年男人一時舉著石頭僵在那里,圍觀的一眾人頓時也安靜不少,都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白箏眸眼深深,厲色道︰「今日我白箏敢自己到縣衙來,那是因為我根本不是凶手!秦縣令是我的朋友不錯!可想必大家都知道,秦媒婆的女兒,正是咱們王知府心疼得緊的小妾!」

「孫大人被王知府派下來辦這件事情,難道他還會幫襯著我!在親疏關系上,大家完全不用擔心,我佔不了一點便宜!」

掃了一眼面面相覷的眾人,白箏揚聲道,「可若是在真相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卻不幸遇難,大家可要幫我好好想一想,我是因何而死!到時候,希望你們還能像今天這樣聚在這里,為我也討討公道!」

听了這些話,除了幾個起頭的人,其余人都一時沒了聲音,不約而同朝著孫居敬看去。

孫居敬忙朝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幾個侍衛疾步過來,壓著白箏匆匆往縣衙地牢而去。

秦柯暗笑一下,轉身對圍觀的人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公道自在人心,待到水落石出那刻,大家也就明白了。孫大人,你說呢?」

「那是自然。老夫定會痛秦縣令一起,秉公辦理!」孫居敬說完,便闊步走了。

秦柯對大家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房頂上,還沒來的換上輕便衣服的景璽,在看到這一幕後,眼角的笑意更濃。

白箏這個女人,有膽有識,深得他心!

「夠格了。」

听見景璽自言自語,梅歌撓了撓頭,「老大,什麼夠格了?」

景璽白了她一眼,「回家換衣服。」

孫居敬親自將白箏關進了地牢。

「王妃娘娘,多有得罪了。未免有包庇的嫌疑,所以只能委屈你先住在這兒了。」

說完,孫居敬親自將門鎖了,把鑰匙掛在自己的腰帶上後,走了。

白箏懶得搭理他,開始打量這周圍的環境。

她發現,牢房雖然很多,可是全都是空的。也就是說,整個陰森森的地牢里,就只有她一個人。

幸好,還有蠟燭。盡管昏暗,至少有點光!

白箏不怕老鼠、不怕蟑螂,就是怕鬼、更怕夜里的貓!

而牢房里面的布置,就更簡陋了︰地面是潮濕異常的泥地面,除了牆角鋪著的一堆稻草,就只剩一個黑乎乎的木桶了。

大概,稻草是床,木桶是廁吧。

白箏對著還沒走的秦柯扯了扯嘴角,強顏歡笑,「至少還有地方可以睡。只是,上廁所這個……」

「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秦柯靠在牢房門口,語調輕柔。

「額…不用啦!我可不想讓你還未過門的媳婦誤會我!你走吧!」白箏嘟著嘴巴,一副嫌棄的樣子。

秦柯一怔,沒想到白箏居然把這樣的玩笑話當了真,還一直記在心里。

「怕什麼,你是我義妹。」

「得了,義妹也是女人!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因為我被連累了。對了,你大可不必為了我,把官職丟了。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快走吧快走吧,我要睡覺了!」白箏撇嘴,跑到門邊,使勁推秦柯。

秦柯自己站直身子,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見秦柯走後,白箏突然就有點後悔︰這諾大的牢房,真是太安靜了,都安靜得讓她有點想流淚。

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需要多久才能結束?或者說,還能結束嗎?

不過比起呆在季審言身邊,白箏反而更樂于是現在這種情況︰至少她的心自由了。

白箏仰著頭睜大眼楮,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快步走到稻草堆邊坐下,抱著自己的膝蓋,把頭窩在兩臂之間。

回頭想想,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了太多事情。

以前,她幾乎是依存于季審言而活。如果當初她沒有答應季審言的提親,而是選在怎、在那個時候就離開王府,那麼如今,她又會在哪里,過著怎樣的生活?

或者說,還活著嗎?恐怕早就遭到那些黑衣人、或者社會的毒手了吧?

而今天,她還能留著一條命坐在這牢房里,期冀著有一天重獲自由,倒也不失為一件最美好的事情。

這樣想想,白箏原本酸澀的眼楮慢慢好了,心里一直堵著那團悶氣,也消散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揉揉眼楮,抬起頭來。

「你怎麼……」白箏一抬起頭,就望見了一個男人立在牢房外。

景璽依然是一身素黑的衣裳,腰間系著同色腰帶,一頭長發也是用同色發帶束在頭頂,像扎了一個精致的馬尾。

不過,他的頭發並沒有全部扎起,在額頭右邊,留了一縷飄散下來。

一張無可挑剔的臉,俊美得有些妖孽,但一雙眸子里透出的,卻全是剛硬的霸氣。

一具寬肩窄腰的身,看上去沒有一絲缺憾,俊挺而結實。再配上他這一身衣裳,真真是…

白箏搜索了整個大腦,也沒找到合適的詞語來贊美他。

「怎麼?我來了你就這麼高興?」景璽雙手負在身後,表情不咸不淡的問。

「恩,高興!」白箏是真的高興!她這才進牢房呢,這王公子就來看她了,她怎麼能不高興啊!

白箏立馬站起來,腳步輕快地跑到景璽面前,「不過,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你不用管,我來了不就好了嗎?」景璽的難得的笑了,白箏正好看見,一時竟有些醉了。

「給你帶了些東西,拿著。」景璽把手舉到白箏面前。

白箏回神去看,發現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包袱。「我吃不了這麼多吧?」

「……」景璽面頰一抽,沒好氣道。「不是吃的。你先拿進去。」

白箏啊了一聲,順從地把包袱從兩根木柱之間扯了進來,小心放到稻草堆上。

再轉身去看景璽時,發現他正凝神聚氣,一只手掌附在其中一根木柱上。

「你在干嘛?」白箏好奇,湊過去看。

只听一聲悶響,景璽縮回手,那根脖子粗的木柱竟然從中間斷開。

白箏震驚之余,趕緊去看出口方向,發現並沒有人進來打探情況,這才去仔細看那根木柱。

景璽一腳踢掉那木柱的下半截,另一只手又已經附在了旁邊一根木樁上。

「別弄了,會被發現的!」白箏握住他的手,趕緊阻止他。

那冰涼而細膩的觸感,讓景璽的心口一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望了一眼白箏。

白箏忙縮回了手,藏到身後,聲音弱弱的,「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那我怎麼進來?」

「你進來干嗎?」

「陪你。」

「……其實,我覺得這個地方就足夠你鑽進來了。」白箏紅了紅臉,指著剛才被男人破壞掉的木柱缺口。

「鑽?」景璽像是第一次听見這個詞。

白箏見他那個樣子,忙矮,從那個缺口鑽了出去,然後又輕易鑽了回來,

「你看,很容易啊!你試試看!」

景璽突然對這個女人的智商感到懷疑,既然她都已經鑽出來了,為何還要再鑽進去?

不過景璽還是學著白箏的樣子蹲下,然後側著身子往里鑽。

只是……

「我……好像卡住了。」景璽偏著頭,聲音輕輕的。

白箏定神一看,只見景璽保持著蹲茅坑的姿勢卡在那里,一半身子在牢房外邊,一半身子在牢房里邊。

他兩只手撐在面前的木柱上,兩只腳彎曲著岔開,自然也是一半在外,一半在內。

「噗……哈哈哈哈……你的樣子好搞笑!」白箏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笑得太大聲。

如果這個男人此時展現出應有的尷尬和慌張,可能白箏首先想到的,不是笑,而是去幫他。

偏偏,明明是很窘迫的境地,景璽卻裝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笑夠了沒?笑夠了讓開,我要把這些爛木頭震碎,以防傷著你。」景璽依然故作淡定,還一副我有絕世武功我還怕這些木頭的樣子。

「別別別,我幫你吧。」白箏忙憋了笑,認真說道。如果震碎了這些木柱,那動靜肯定會把孫居敬的人引來

,到時候可有理也說不清了。

見景璽扭著頭不說話,白箏忙蹲,一手扯住男人的胳膊,一手去拉他的小腿。

「蠢女人,你干什麼!」見白箏居然大喇喇的來模自己的腿,景璽的臉驀地漲紅,低聲輕斥。

「幫你啊。」白箏也甚是委屈,這樣子拉的話,會更有效果嘛。

「讓開,我自己來。」景璽無奈地搖頭。

白箏雖然怕他震碎了所有木柱,但還是起身讓開了。

景璽雙腳穩穩踩在地上,兩手交疊,撐在身前的木柱上,緩緩用力。

白箏親眼看見,男人身前、身後的兩根脖子粗的木柱竟然彎了!

景璽也在這時候往牢房里面猛地一躍。並且在白箏驚詫的小眼神中,優雅地拾起之前被踢開的那截木樁,安回到原來的位置。

一切看起來,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除了牢房里,多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大包袱。

「過來幫忙。」景璽轉身,提起那個大包袱打開,從里面抖出一大捆淡紫色、一小捆大紅色的布來。

「額……」白箏滿心以為是吃的。電視里演的,不都是送吃的麼?

景璽抖開布匹,讓白箏拉著一頭站在牆角,他自己則步步後退。

沒一會兒工夫,竟然將整間牢房的地面都鋪滿了!而後,他將那小捆的紅色布匹撲在稻草的位置。

「睡吧。」景璽做完所有的工作,,就是躺在那大紅的的布匹的一邊,並拍了拍他身旁剩下的位置。

睡……睡吧?

「王公子,我還不困,你先睡吧。」白箏有點跟不上這男人的思路。費這麼大勁兒進了這個牢房,而且還費了那麼多布料,就為了來睡個覺?

再說,這是牢房!這前沒遮後沒擋的,她怎麼能和一個男人就這麼同室睡覺。

「放心,只是睡覺。就這環境,別的我也做不出來。不睡也可以。不睡的話,就再加十五萬兩。睡的話,就減五萬兩。」景璽翻了個身,面朝牆躺著。

「……」這男人!太月復黑了!總是掐住她的軟肋!

三十萬兩就三十萬兩!士可殺不可辱!

心里雖這樣想,但白箏畢竟折騰了一天,有些累了,所以她挨著景璽睡的地方,悄悄坐了下來。

听見白箏坐下,景璽翻過身,雙臂撈過白箏,順勢一滾,就把白箏裹到了他與牆之間。

「你干什麼!」白箏捂著自己的嘴巴壓低聲音,警惕地望著景璽。

景璽伸手,拍了拍白箏的腦袋,「乖,睡吧,小白。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不要叫我小白,我叫白箏!」白箏完全忽略了景璽後面一句話,用手半撐著自己的身體,直盯盯地瞪著男人的臉。

景璽看她那樣子,輕哧一聲,笑了。

那氣息打在白箏臉上,白箏才驚覺,她此刻,了這個男人未免太近了。近得只要她稍稍一低頭,就可觸踫到男人的薄、唇。

意識到這個,白箏趕緊收了手,背對著男人躺下,身體彎呈弓字型,不再說話。

景璽也是愣了一下,片刻後他用手抬起白箏的腦袋,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也隨著白箏的樣子彎成弓字,將白箏的身體完全裹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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