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難忍,臣妾做不到! 第84章 我的小箏兒 5000+

作者 ︰ 書錦程

(「箏兒,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先吃。吃完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季審言想著自己為白箏做的那件事,不免笑得有些得意。)

「你親手做的?」看著季審言將一盤精致的花色點心端出來,白箏有些驚訝。

季審言頓了一下,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拿起一塊點心,遞到白箏嘴邊,「你先嘗嘗,看好不好吃。」

其實,季審言哪里會做點心。這些點心,是陶兒送來給他吃的才。

季審言本來非常嫌棄,放在那里都不願意動,但想到要來看白箏,就順手帶過來了,無非是想借花獻佛,在白箏面前討個好。

畢竟,他之前幾次懷疑白箏的品行,總得找盡各種機會彌補彌補,挽回他自己在白箏心中可能岌岌可危的地位。

白箏勉強笑了笑,自己用手接過點心,象征性地咬了一口,「你手藝真不錯。對了,你要告訴我什麼好消息?」

季審言一听白箏問他這個,神秘一笑,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在白箏對面坐下來摹。

白箏確實有點餓了,又接連咬了幾口,這才嘗到味道,「不過……這點心怎麼有點苦?」

「哦,忘了告訴你,這里面加了補身子的藥材,所以味道較之平常的點心會有些怪,不礙事的。」季審言又拿起一塊點心遞給白箏,想起之前陶兒送點心來給他時,是這麼說的。

「王爺,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白箏低下頭,又咬了一口,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

對季審言,白箏幾乎沒付出過什麼。

而季審言呢,對她有一次救命之恩,一次因她受傷。甚至,他臉上的傷,還是她親手造成的。

對于身如浮萍的白箏來說,季審言對她的恩情是關乎生存的。

而季審言對她的那些懷疑,跟這些一比,實在算不上什麼。

如今,季審言不但沒有與跟她計較這些,還主動討好。

在北赤,季審言的身份是尊貴的、高高在上的皇家人。如今為了她白箏一個無名無分、無權無勢的女子,卻親手做起了點心,還親自送到她手上。

只是,季審言的性格,最近真的有些奇怪、還出爾反爾……

「箏兒,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別說是一盤點心,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想要,我也摘給你。」見白箏對他態度好轉了,季審言心下一喜,趁勢雙手捧住白箏的手握住,含情脈脈,深情滿滿。

觸踫到季審言光滑的掌心,白箏被驚得一抖,拿在手上的點心也滾了出去,連聲音都有些尖了起來,「王爺!」

同時,白箏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眼下的情況,並沒有容許她去細想。

季審言似乎預料到白箏會掙扎,早就緊緊握住了拳頭,沒讓想逃離的白箏如願。

「箏兒!叫我阿言,我希望你叫我阿言。」季審言將白箏一拽,使她離自己的臉更近了。

被季審言陡然變得有些急促的濕、熱呼吸打在臉上,白箏剛才對他的好感和愧疚頓時蕩然無存,甚至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嫌惡,「王爺,你弄疼我了!放手!」

季審言無聲看著白箏,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

白箏被季審言的行為惹得非常不耐煩,她把臉瞥向一邊,皺眉吱了一聲,才轉過頭正視季審言。

「您貴為王爺,而我不過是一個可能連家世都沒有的孤女,怎敢對你直呼其名!我也不配!至那晚過後,王爺您就該與我徹底撇清關系!我以為王爺您會一言九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爾反爾!我再說一次,請王爺放手!」

白箏的一席話,其實季審言並沒有听懂多少,什麼那晚過後、一言九鼎?難道是說成親那晚?或者說是婚約那件事?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季審言是絕對不會和白箏撇清關系的!

季審言甚至差點告訴白箏,他不是什麼王爺,而是一個被送出來當人質的庶子。而白箏,也並不是無名無分、無權無勢的孤女。

但僅僅考慮了那麼一瞬間,季審言就放棄了所有想說的話︰如今白箏對他的態度,已然如此惡劣,如果再告訴她這些,對他季審言一點好處也沒有!

「箏兒,我是不會放手的!你既然已經嫁給了我,那麼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是我季審言的女人!」

季審言見白箏對于他的體貼並不感冒,一時心急,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白箏怔愣了一下,隨即嗤笑,「王爺,你沒開玩笑吧?誰是你的女人?!呵……」如果沒開玩笑,那就是腦子有病!

真想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撇開沐浴那件事不說,當時季審言在婚約上按下手指印的時候,明明說的是不愛她白箏,完成婚約也只是幫助他完成大計劃!

「季審言,我叫你放開!」白箏一時被惡心得不行,掄起另外一手就去捶打季審言的手背。

tang「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人!」

季審言擰眉,額頭青筋乍現,他猛地跪直身子,狠狠將白箏往後一推,就勢騎、到白箏身上,將她的兩手壓在她的身體兩側。

「箏兒,這可怪不我。我也不想這樣。」季審言吐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怨懟。

「救命啊!秦柯!救命……嗚嗚……嗚……」看見季審言的眼神後,白箏自知這個男人已經失去理智,她趕緊高聲尖叫,祈禱秦柯就在附近,或者有其他人听到,也好來幫她解圍。

只是,白箏一句話還沒喊完,就被季審言捂住了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但是季審言捂她嘴巴的同時,也無意識地放開了她一只手,所以白箏趁勢揚手,在季審言還沒痊愈的傷疤上狠狠一抓,一縷血瞬間順著她的女敕白縴指留下來,形成觸目驚心地對比。

季審言吃痛,趕緊去捂自己的臉,白箏的身體用力一拱,想要逼出自己潛在的武功,卻失敗了!

無奈之下,白箏只得再次高呼,「救命啊!殺人哪!殺人哪!」

季審言一驚,想要再次去捂白箏的嘴巴,卻听見地牢出口處鐵鎖被打開的聲音,他連忙驚慌失措地往後一坐。

白箏也迅速站起身,往門口跑去!

之前給季審言開門的那個黑黝黝的少年獄卒飛速跑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快把他趕出去!立刻!」白箏不好意思直接說被季審言非禮了,只好憤怒地要求獄卒將季審言趕出去。

由于正值下午,秦柯又在衙門上,幾乎所有年長的獄卒都偷懶去了。這個十幾歲的少年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一時愣在那里,不知所以,只是狐疑地去看季審言。

季審言模了一把自己的臉,手掌心立馬染滿了鮮血,他心下一動,可不想這這麼快就離開白箏,于是往地上一跪,可憐兮兮地,「娘子,我錯了。你打也打了,就不要趕我走了好不好?」

「季審言,你!你……」白箏怒極反笑,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而那少年獄卒,看到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副你們夫妻間的事情,我哪里管得著的樣子,「姑娘,你也該對你夫君好些。我就先走了,你們好好聊聊。」

「喂!你回來!小伙子!回來!」白箏一下傻了眼,看了一眼季審言,急忙朝著那少年的背影高呼。

而桐縣縣衙門口,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黑壓壓的一片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秦柯坐在高堂之上,拍了拍驚堂木,高喝一聲,「大家都安靜點。」

待眾人都慢慢靜下來,秦柯才再次望向殿中的一老一少。

裴中潛在眾人的注視中,終于下定了決心,一橫心,彎腰將身旁的少女拉了起來,並且逼迫她抬起頭來。

秦柯定楮一看,握住驚堂木的手驀然一緊。因為那名少女竟和白箏的容顏一模一樣!但秦柯不動聲色,只等裴中潛開口。

短暫的沉默過後,裴中潛捉住少女的手,陪著她緩緩轉身,直面圍觀的所有民眾。

有知情的民眾當即驚呼,「那不是殺了秦媒婆的王妃娘娘嗎!我不親眼看見她被送進大牢的,怎麼會從外面進來?」

「難不成是同胞妹妹?」

「不是說代首嗎?我看是這個男人將她劫走過後,礙于秦大人的威嚴,又將她送回來了!」

……

在眾說紛紜中,裴中潛緊緊捏了一下少女的手臂,心一橫,在少女臉上一撕。

陶兒已經哭得梨花帶雨的面容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中。

圍觀的民眾自然免不了一頓驚呼,嘖嘖驚嘆,也有些懵,不知今天又要看到什麼值得論道的新聞。

而人群中的一個中年瘦婦,在看到陶兒和裴中潛的臉後,差點暈厥,幸虧她身邊的人及時扶住了她。

面對眾人探尋的尖利目光,陶兒抬手去遮自己的臉,望著裴中潛乞求,聲音顫抖而沙啞,「爹,我錯了我錯了……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求您……我真的知道錯了。」

裴中潛一把將陶兒拽過來,面向秦柯而站,而後拱手抱拳,「大人!小人裴中潛,教女無方,做出有違常德之事,請大人責罰!」

縱然是今生唯一的一根苗子,裴中潛依然不露痛色,身量筆直,朗聲而稟。

秦柯握了握拳,「裴中潛,本官不懂你的意思。你且將具體事由細細說來,本官才有定奪。」

「小女名裴陶,今年十六。一直是王妃娘娘、白箏身邊的侍女。」

裴中潛抿緊唇,下顎止不住顫抖了一下,才繼續道,「豈料她覬覦王妃之位,竟然三番五次地加害王妃。小女甚至……利用這張人皮面具偽裝成王妃娘娘的樣子,殺了秦媒婆。」

「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陶兒尖利地叫了起來。她不明白,這件事情怎麼會被

裴中潛知道!

之前她剛給季審言送完點心後回到屋子正準備換衣服,裴中潛二話不說在她的屋子里一同亂搜,最後找到人皮面具後就徑直拉著她上了縣衙。

她以為是竹林那件事被她爹知道了,由于不敢反抗她脾氣火爆又正義得有些過分的爹,一路來,她只敢羞愧地低著頭,沒想到卻是這件事!

是誰告訴她爹的?難道是景璽?!

裴中潛緊緊握住手中的人皮面具,悲愴地閉上眼楮,片刻後才繼續說道,「王妃娘娘是冤枉的,真凶是小女,裴陶。請大人明察,還王妃清白!」

圍觀的民眾一听這話,頓時炸開了鍋,各自看法不一,但大多數的人認為,這只不過是找了一個替死鬼,演一場戲,好有理由放了那個什麼王妃。

之前那個差點暈倒的中年瘦婦又驚又駭,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上來,但是又不敢向前擠。

「我憑什麼相信你!三王爺給你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演這場戲?依我看,真凶就是那個叫白箏的,就是他殺了我娘!」

幾個中年婦女凶神惡煞地擠開看熱鬧的人群,迫使人們讓出一條道,一個穿得紅艷、發髻上簪一朵嬌女敕牡丹的女子款步走進來,直接停在裴中潛身邊。

秦柯皺眉,隨即緩了神色,朝一邊的衙役使了個眼色,微微抱了拳,「下官見過夫人。」

轉眼,衙役就端了一把木椅,放在大殿一邊,讓那夫人坐了。

裴中潛望了一眼陶兒,眼眶中的猩紅越來越重,「求大人念在代首的份兒上,給小女……留個全尸。」

「爹!爹!我可是你女兒!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要找我娘……我娘……」陶兒掙開裴中潛的手,想往外跑。

那站在人群中的中年瘦婦兩行濁淚頃刻之間流了下來,不自覺地往前擠,「我的兒……」

不等衙役動手,裴中潛轉身,手臂一伸,就將陶兒拉了回來,他自己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何嘗沒有想過這是自己的女兒?可是那又如何?

這件事情不會永遠被隱藏下去的!遲早有一天,他的女兒會被揪出來,會償命!

難道說,他要帶著自己的女兒遠走高飛、亡命天涯,讓無辜的白箏蒙冤喪命!

不,他做不到!

「夠了夠了!別在這兒演了,真凶是白箏這個事實,任你們怎麼演都改變不了!都省省力氣吧!」「夫人」不耐煩地擺擺手,「秦柯,你到底會不會辦案,不會的話……哼!」

陶兒此時已經泣不成聲,只是彎著身子哭泣,面對她這個爹,她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她知道,為了他的名譽,他可以對任何事情不管不顧!

可她不想死!她還沒讓她的季哥哥愛上她!

想到這里,陶兒心里的恨意越來越濃,她彎下腰,對準裴中潛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見裴中潛咬牙站著不動,陶兒像是得了失心瘋般,又狠狠咬了一口。

直到有血蜿蜒而下,陶兒才怔怔地住了口,又怕又悔,嘴角帶血、茫然無助地哭。

「瞧瞧這位小姑娘,冤得多厲害啊!沒有證據就別演了,浪費大家的時間。」「夫人」嘖嘖了兩聲,圍著裴中潛轉了一圈,最後停在裴中潛面前,輕蔑地看著他。

裴中潛額頭的青筋緊繃,似要爆裂,他一把推開面前的女人,痛苦地大吼一聲,「我是她爹!我就是證據!」

瞬時,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陷入沉默,連被推到在地的「夫人」都呆看著裴中潛。

地牢中,獄卒走後,白箏轉身,帶著一種嘲諷打量季審言。

才幾天不見,她真要高看幾眼這個男人。

食言、演戲、耍流、氓,真是樣樣都拿手!

「箏兒,你不必這樣看著我。都是你逼我的。我說過,你遲早是我的女人。既然如此,我並不在意在什麼地方完成這件事情。」季審言撿起一把稻草,擦掉手上已經有些干涸的血,站起身來,聲音非常平靜,而且理所當然。

白箏眯眼,疾走幾步,最後停在季審言面前,狠絕地揚手,一巴掌打在季審言臉上。

「季審言,你的羞恥之心呢!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季審言偏回頭,用指刮了一下被打的地方,咧嘴笑道,「我以前是怎樣的,我以後是怎樣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箏是季審言的女人。嫁夫從夫,你逃不掉的,你懂嗎,我的小箏兒?」

說話間,季審言俯視著白箏,眯眼笑著,逼得白箏步步後退。

而此時,地牢出口處,獄卒打開鐵索開了門,隨之,一個長長的人影印照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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