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到卿殷的時候,差點沒把這王大人氣吐血,卿殷將遇到小櫻和制服那些打手的事情簡單幾句說完,便再不開口。
即使那個王大人威脅要對她動刑,卿殷依然站在那里,閉口不言。不過,礙于冷燁那抹冰冷徹骨的眼神,王大人終究是愛惜自己生命的,沒敢下令。
卿殷的這種魄力,讓紫煢雙眼放光,佩服不已。珞瑜也不禁更加贊賞,她第一眼見時便覺得卿殷與眾不同,此時更覺她的淡然是骨子里的,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能打破那份從容。
這場審問在王大人瞌睡連天中不得不結束,臨走前讓衙差將卿殷、珞瑜等人暫時關押在大牢內,冷燁也一同被帶了下去。
卿殷、珞瑜、紫煢一間牢房,隔壁牢房關押著冷燁和趕車的阿寬。牢房里陰暗潮濕,霉味很大,時不時地有幾只老鼠跑過,紫煢不滿地嘟囔著,找了塊相對干淨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扶著珞瑜坐下。
「卿殷,對不起」,珞瑜看著站在那里倚著牢門的卿殷,歉意地說道。
「無妨,我在哪里都是一樣,而且那個王大人並沒有放我的意思」,卿殷閉著眼楮,緩緩吐出這些話,便不再開口。
氣氛一下沉悶起來,誰都不再說話,眾人還沒有從剛才審問所了解的情況中反應過來,都在思索著什麼。
半晌,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卿殷,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在牢房地上打坐的黑衣男子,終是開了口。
「恩,好,你呢?」,卿殷淡淡開口。
「也好」,男子應完,二人便再無言語。其余三人都好奇地看著二人,還不知道二人是舊識,只是這舊識看起來感覺卻又不像,不禁更加疑惑,但這疑惑也只能放在心里。
珞瑜、紫煢、阿寬三人終究承受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卿殷也不再站著,而是在靠近隔壁牢房的一處干淨的地方,靜坐下來。
冷燁感受到卿殷的氣息,緩緩睜開眼楮,靜靜地打量著她,眼神里有一剎那的痴迷,不過轉瞬便融入冰冷之中。
「你怎麼會被抓來?」,卿殷淡淡開口,絕口不提當日冷燁不辭而別之事。
「衙差趕到的時候,我就在那個尸體旁邊」,冷燁解釋道,似是在回想當時的情形,「那個姑娘死相很奇怪,我縱使行走江湖多年,殺人無數,也未曾看出她死于何種武器」。
「看來,那個王大人是想抓你回來,必要時候當替死鬼了」,卿殷冷聲道,攥緊了拳頭。
「其實,我是故意留下的,我想走,他們根本攔不住」,冷燁冷笑一聲,看向卿殷,語氣凝重,「因為這鬧城如此死亡的人,不只小櫻一個••••••」。
「你說什麼?」,卿殷瞬間睜開雙眼,定定地看著冷燁,「你的意思難道說••••••」。
冷燁點了點頭,「我想留下來查明真相,我很好奇,什麼人能如此殺人」,在卿殷面前,他絲毫不掩飾他的想法。
卿殷抿了抿唇,轉回頭陷入了沉思,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冷燁都看不出殺人手法的死亡,也許真的存在蹊蹺。
脖子上的綠色戒指微弱地亮了亮,也表示這事情有古怪,要卿殷小心應對。
兩個人的對話停止,其余人的呼吸聲便變得尤為清晰,三人調整了睡覺的姿勢,迷迷糊糊中只能听到二人在說話,可是說的內容卻是一點沒有听清,畢竟二人用內力壓低了聲音,只能彼此听到。
第二日五人早早就被獄卒叫醒,帶去公堂。路上卿殷向府衙門外望了一眼,擠滿了圍觀前來的百姓,個個臉上帶著興奮和期待,卿殷皺眉,不禁暗嘆了口氣,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那些百姓見幾人走過來,喧鬧聲更甚。
「咦?那不是珞瑜姑娘嗎?珞瑜姑娘怎麼會牽扯進來啊?」
「那個白衣姑娘我認識,不就是那晚一人打敗鳳舞樓數名打手的那個人嗎?你們看,就是她!」
「那個冷酷的人听說好像是殺人凶手啊,那姑娘死的可慘了,怎麼會有這麼滅絕人性的人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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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這些話,紫煢和阿寬有些不自然地離冷燁遠了些,珞瑜察覺到了,對紫煢搖了搖頭。卿殷和冷燁卻好似沒有听到一般,她,淡然從容,他,冷漠無情。
直到五人到堂中站定,依舊是三人下跪,二人站立,這一幕又引起了外圍百姓的唏噓好奇聲。衙差們忙著安頓浮躁的百姓,控制秩序,在呼喝聲中,百姓的八卦議論聲終于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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