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迫切的希望將重建祝貢寺的好消息用電子郵件告訴了那位神秘女子。
「你好,對于自己是活佛的轉世靈童傳言我選擇了承認,海明市的一位老羅叔把他在夾皮溝和活佛一起勞動一起生活時對活佛的認識和了解寫成了回憶錄,而且,他還花了幾年的時間走訪了附近而是多個鄉鎮村社,大量記錄了活佛生前的感人事跡。如今,馬書記已經接受了我的建議,通過實際行動原則上對活佛給予了徹底平反,現在,寺院的立項和規劃、設計都在有計劃地進行中,我希望奠基或者落成時請你一定光臨。你對我的幫助令我沒齒難忘,你對格桑花開基金會的三千萬捐款已經收到,我會管好、用好這筆善款,並且想請你擔任基金會的主席,我相信你的能力絕對在我之上,有你擔任主席,對社會做出的貢獻將會更大……州城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現在感覺失去了當初拼命賺錢的動力和快感,甚至找不到活著的意義,當初最原始的復仇計劃實現了,我也證明了自己的存在,可就是感覺不到幸福和快樂……很想和你見上一面,听听你對人生的理解,得到你的指點……」格桑洋洋灑灑謝了上千字,他對這位神秘女子佩服之極,但是,就憑格桑目前的能量,在國內沒有查出任何關于這位女子的任何記錄,她在格桑心里至今仍是個謎。
就在格桑準備發送郵件的剎那,雁南端了一杯濃茶來到了丈夫的身邊,沒有敲門,甚至輕盈的步伐沒有在純毛地毯上留下過多的動靜,就像是飄進來的。
「給誰發郵件呢?」雁南從電腦屏幕上看到了格桑的動作行為。
「沒什麼,就是給一個生意上的伙伴。」格桑並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妻子。
「男的女的?」
「俗,真俗。我說你一個碩士,怎麼就像家庭主婦一樣八卦啊,你就不能陽光一點兒?」
「是我不陽光還是你不陽光?你要是陽光就讓我看看。」
「看吧,看吧。」格桑索姓點上一支煙,就算是看了又能如何?
「吆,想不到咱家格桑還有個紅顏知己呢,這是誰啊,對你可真重要啊,肉麻,真是肉麻,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什麼叫你的生命注定孤獨?勾引小姑娘呢吧?」雁南只是隨便看了幾眼,就覺出此信非常有問題。「老實交代,是哪個老相好?」
「其實也沒什麼,既然你想知道,不如坐下來,我們正好聊聊,她和我神交已久,可是見面就那麼幾次,說真的,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當真?」
「當真。」
「你沒發燒吧?」
「不信算了,我要休息了。」
「不嘛,我想听,說說,說說。」
「可不許在打斷了。」
「一定。」
「你知道嗎?我上大學後認識了很多朋友,其中包括幾位省上領導的子女和出生在許多干部家庭的子弟,後來都成為了我的好朋友,他們對我幫過大忙……」說到這里,格桑深邃的眼光中含著晶瑩的淚花。「起初,不論遇到多少困難,我都一個人扛,不想給這些官宦子弟添麻煩,後來,我在煤礦干得還算可以,有次去省城辦事,恰巧遇上了幾個老同學在一起吃飯,幾年下來,大家的變化都很大,可是他們還是率先認出了我,我們在一起喝了很多的酒,談了很多的心事,最後不知怎麼大家就跑到了酒店,最後都喝醉了。第二天,我一個好朋友非要請我到他家過周末,在那里。我認識了他的父母親,他們曾經在我們州工作過,見到我表現的很親切,也就是從那天起,我改變了自己,我學會了用勢,開始主動接近地方領導,在領導的幫助下,我的事業進步很快,就在幾年前,集團成立之初,那位老領導介紹我認識了以為年輕漂亮的神秘女子,出于對老領導的尊敬和信任,我接受了她的建議,對集團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也就是從那一天起,我的集團從真正意義上成長為一家現代企業。可以說,沒有她,就沒有我格桑的今天,你說,對這樣的恩人,我能忘恩負義嗎?再說了,她是獨身主義者,我們之間是純粹、純潔的友誼,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你不要多想……」格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或者說他從內心深處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妻子,自己好多的做法客觀上已經傷害到了她。
「我相信你,老公,我們已經是夫妻了,而且,我覺得肚子里的小寶寶最近在動,我真怕有一天會失去你,你知道嗎,我姐姐在看守所,媽媽又被雙規了,我去看望過父親,他甚至不願意見我,說了很難听的話,我很恐懼,老公,你現在是我最親的人,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和家庭決裂了,要是你再……」說到這里,雁南抽泣起來,說好的回家後就去看望看守所的姐姐,可這都快十天了,也不知道格桑在忙什麼,好像把答應自己的事情忘了個一干二淨,本來是打算上來送茶水順便提醒一下,可丈夫卻在忙其他的事情,就算他說的是事實,畢竟已經答應去看看姐姐的……
「好了,不哭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聯系上了相關領導。答應最近安排你們見面,但考慮到你姐姐在吸毒,是我決定遲一點去的,讓她在里面多呆一段時間,就算是強制戒毒了,怪我沒有告訴你……」以格桑的聰慧,一看就能猜到雁南的想法,她太純潔了,以至于心里藏的再小的秘密也被格桑看穿。
「大概什麼時候能戒毒呢?」雁南渴望的目光落在丈夫臉上。
「因人而異,意志堅決的十天八天就戒掉了,相反,一輩子都戒不掉,就算強制戒毒成功了,一旦有機會接觸到毒品還會復吸,而且復吸率在這些吸毒者中佔有相當大的比重。我了解你姐姐,她是一個對自己很放縱的人,如果不趁在看守所把毒徹底戒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吸毒,對她的身體不好。」
「我誤會你了,老公。」
「我說過,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我媽媽的事有消息嗎?」
「不是什麼好消息,我會托人想辦法的。」說完這句話,格桑陷入了沉思,眼前這位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啊,命運是不是對她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