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隊寶馬雕車,由皇城的御羽軍引護著,風光霽月的朝著城東的皇家獵場---上林苑。
這一隊人馬絕塵後,皇城的大道上的人們才恢復了之前的車水馬龍,迎來送往。
「哎!李芳,哪里去?你家的抱怨你整天不著家呢?」穿著整潔布衣的正在街道正擺著蔬菜女人對著另一個正推著滿滿水果的小車去另一邊街道擺攤的女人打趣道。推車的女人放下車,拿起車上的一個大紅隻果扔給她,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你听他們亂嚼什麼舌根,你家的還抱怨你掙銀子少哩。我說,張家福,你家的菜生意紅火啊」。
叫張家富的女人啃兩口隻果道「嗯,好吃。哪里就好了。誰家還不買點菜吃。哎,剛才看見沒?那是可是咱們的太女殿下和安貴王爺。嘖嘖,真是神仙似得人物」
「看見了看見了,安貴王爺,那可是咱們大良的護國將軍呢,沒有她,咱們大良的邊關還不知怎樣呢?」
「就是,咱們小老百姓哪里懂的什麼國家大事,只要平平安安的和夫郎孩子過日子就行。走吧,看天不早了,要開市了。我家的說了,‘中午賣不到二兩銀子,就不給送飯呢’」
「哈哈,看不出來你家的還是一把手呢。好 ,走了」說著,一個推著車到了對面,這個也繼續擺各種新鮮的蔬菜。
在街角的京城最負盛名的茶樓--‘一品樓’的三樓雅間,坐著一個英氣逼人的女子,目光復雜的望著那一隊人馬消失的方向,陰影處閃出一個衣飾普通的女人,跪下極低聲「主子,是否按原計劃進行」。
華服女子點點頭。
「可是•••若他日七殿下問起,奴才們該怎麼回?」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別忘了是誰讓你們來的!」華服女子微怒道。
女人不再說話,低頭答了聲便隱身消失,就像不曾來過一般。
東城口外的小茶館,是來往城里歇腳的地方,幾個愛說話的女人也開始了七嘴八舌︰
更古以來,這片大陸便以女子為尊,男子地位卑微。這五百年來,便三國鼎立至今,大良在東,大齊在南,大宛在西。四方遵奉鳳凰為神,天子乃鳳女,臣民拜服。大良當今國主玉長萍--成德女帝,與先皇玉敏芝--明坤女帝,前後四十年有余,均負有政績,勤政愛民,嚴管法制,廣納諫言,以德才孝治國,被時稱「明德盛世‘。大良地處中原,土地肥沃,鹽鐵卻缺乏,均由其他兩國運購。大齊水鄉沃土,推文重道。如今的女皇永慶帝--陳欣華,孜孜不倦于國事,更兼得土肥地沃,因此國力在良宛兩國之上。大宛西陲,以牧牛羊馬畜為主,人物強壯且善騎射,現今女皇--允廣軒,年近知天命,因早年戎馬留下傷疾未愈,又因廣充後宮縱樂,近來便有油盡燈枯之象,國中以大皇女與二皇女兩派奪嫡而愈演愈烈。三國均有接壤,大大小小,時互有侵壓。
三國因避免大戰,弱的一方常以皇子遠嫁互為緩和,但卻也維持不住十年八載。
近年,大宛國內爭權激烈,禍起蕭牆,邊疆之事自顧無暇。
十幾年來,只以齊良常互有侵犯。
大良的大將軍--安貴王爺--玉長清,統領大良各部兵馬,乃當今大良女皇成德女帝的胞妹。先些年大良先帝與先帝後夫妻情深,後宮中鮮有宮侍。先帝後生下當今聖上後,身體便羸弱不堪,從此湯藥便如湯食不斷,既如此先帝也未曾再納他人。直到十五年後又產下幼女取名玉長清,先帝後宿年舊疾,月子里便去了。先帝大為悲慟,又因多年為國操勞,半年後也隨帝後去了。太女玉長萊登基為帝號成德,朝堂之上與其母一般,垂拱而治,一再減免賦稅,廣招賢德之人;朝堂之下養育那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血本濃于水,竟如母女一般無二,疼愛至寶,親手教字習武。就說先下的帝後--秦雙月,便是因這位小王爺而結的緣。小王爺不負倆夫妻重望,不僅天資聰穎,人物寬德,且人人都道貌若冠玉似先帝後五分,竟是許多貌美男子也比不上的,因此民間也稱其為「玉王爺」。先不肖說這位玉王爺的詩書文章、騎射武獵,就是五行八卦、奇行遁甲之術也頗為精通。自從六年前,年僅十五歲的安貴王爺披甲掛帥,阻止大齊虎狼之軍入北,便一戰成名,受封為大將軍。從此邊疆塞北,一年中倒有十個月,是在寂苦的邊關代天巡牧的。她戍守邊疆與將士同寢共飲,並不因貴親王身份而持驕矜,兵將無一不愛戴,無一不欽服,又因治軍嚴明,視百姓如親人,因此更受百姓尊愛,直贊大良王室。玉王爺十六歲便迎娶了大齊的六皇子--陳靜雲為正夫。
這大齊的雖說重文,但幾位已羽翼豐滿的皇女謀略武功皆是人中驕者,如今的太女陳為社、四皇女陳子文、七皇女陳天英,均在軍中且皆為良將,頗有軍功。大齊女皇早年勵精圖治,只是後來因皇夫雲遙雪死後便突然性情大變,為人狠戾暴躁。四皇女陳子文,及嫁入大良的六皇子陳靜雲,均是雲遙雪的一雙兒女。當今大齊太女陳為社為皇貴侍所生。這位皇貴侍頗有手段及謀略,如今後宮之中實為副後。
再說這大宛國兵強馬壯,近年只以允家姐妹奪嫡為主,其中較得勢的大皇女允思長、二皇女,還有以詩書出眾的四皇女允懷英等。皇女之間也互有結派,以求上位,這四皇女允懷英便是與大皇女允思長是一體的,允思長與允懷英的父親為親兄弟。其中皇子也不乏精英,七皇子允儀元便是一位不輸人的德才雙馨的皇子,現在大宛騎軍總指揮,為人風行雷厲。允懷英、允儀元為一女乃同胞親弟。
這邊幾人說這天下大事,說的不亦樂乎,這邊小二姐忙前忙後,端茶送水,迎來送往過路歇腳口渴的客官,忙的不亦樂乎。
「小二姐,來碗茶水!」拿著包袱累的氣喘的女人一**坐在長木椅上。
「來喲•••客官,您慢用。客官看您打皇城里來,京城里可有趣事?」小二姐笑呵呵的搭訕道。
「你這婆娘,先讓我潤了喉嚨再說」,說著一飲而盡,放下碗,搽了搽嘴,這客官的道「這天女腳下,哪有那麼多的事。趣事倒沒有,只一件,東安郡因前年大旱鬧起了流匪,如今更成了氣候,這一兩年間做了幾件惡事,朝廷幾次圍剿均是無功而返,听說最近又犯了大案。」小二姐和鄰桌的人都伸長了耳朵听著。
這客官見引起了別人矚目也有幾分興致「還有就是,齊國四殿下下個月就要到咱們大良。听傳這四殿下和她們齊國的太女爭儲呢。哎,對了,她還是咱們的安貴王夫的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