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靜雲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種種夜不能寐。自己的父親雲遙雪與母皇青梅竹馬,兩人婚後十分恩愛,後宮之人皆為擺設,難免招人嫉恨。就在父後懷著自己的時候被人下了紅天毒。以至于後來父後難產而死。父親死後,母皇突然性情大變。自己與姐姐就被接到了祖母家。從此以後,自己與姐姐相依為命,姐姐十分疼愛自己這個身體不好的弟弟,對自己照顧有加。多少年來,姐姐一直是自己生命的全部。直到,直到那次自己喬裝之後在戰場上看到她。這個世界就瞬間崩塌了,那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可是,她已有了心上人,是自己不熟悉的三哥,而且是那樣深。三哥啊,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你愛的人這些年來也一直愛著你。你得到了她全部的愛,而我哪怕得到十分之一已是我畢生的溫暖。時過境遷,六年來自己妻主的心意依然不曾改變,那我的苦苦等待又是為什麼呢?從二九年華等到現在的二十有四。齊皇室中最小的皇子如今也有一個女兒了。而我呢?就連夫妻之實都沒有。我有一萬種辦法讓自己的妻主注意到自己,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她的心里有人啊。若是搶妻主,我有十足的計謀手段,可是我斗得過活人卻都斗不過死人,更何況強來的幸福又怎會琴瑟和諧。種種擔心與心酸涌上心頭,心里苦澀的不行,眼角如小溪般的淚水打濕了半個枕頭。
「王爺,查到了,這,雲上飛原先和,和主君有過婚約,只是這件事鮮為人知。後來齊國皇室中沒有其他的適齡皇子和親,就取消了這個婚約。」新青回道。
長清听了心生不滿,那雲上飛是什麼眼神,竟視自己為無物嗎?那麼盯著靜雲。看樣子自己的夫郎竟是搶的,那又如何,誰讓他們那麼不禁打,幾個仗就佔了三個郡縣。雲上飛和靜雲•••
心里悶悶的,哼!
「皇姨,你的玉女神功越來越厲害了,我才練到第五層,你已經練到第八層了」棲苑天剛亮就跑來了,在王府的後院的練武場看早練的長清贊道。
「少在我這拍馬屁,你昨兒個哪去了?宴會還沒結束,就不見你人影了。你父後很生氣呢!說是讓你相親的,你這丫頭卻不見了,碎了好一片小公子的心呢!」長清打著拳道。
棲苑撇撇嘴「那些個庸脂水粉,瞧著就不順眼!嘿嘿~~若是哪個有姨夫的半分,我還能不納了他。」
「哼!我看是你有了小心思了吧?小苑兒,連東宮的鸚鵡都會說‘碧海青天夜夜心’了。你還在裝什麼?」長清看著棲苑似笑非笑道。
「小姨,你,你都知道了」棲苑有些臊。
「傻子都知道,你那心思全寫在臉上了。往日看你在朝上的那群老婦們中間也挺滑的。遇到這事竟是這般智如幼兒。」長清停止了打拳,轉過頭看她。
「小~姨~~」棲苑撒嬌道。
「別這樣叫我,雞皮疙瘩抖了一地了。」長清搓了搓胳膊。「不過,小苑兒啊,那葉夜是江湖人,而且他母親是武林盟主。這歷來朝廷與江湖是井水不犯河水。那葉家公子雖也是大家閨男,但畢竟是從小受江湖作風燻陶。你的正夫那是將來要儀範天下的,即便是個侍,那也是未來的皇侍夫。葉夜與你並非良配。」
「小姨!你別說了!我的詩書禮儀都是你教的,我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一句話‘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棲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長清一人在原地想啊想,自己是哪年講過這句話,還讓她給記住了。
「王爺,齊國四殿下到府上拜訪。」玉管家走來稟道。「快請,到中堂,本王換身衣服這就過去。等等,把主君也請過去。」
「四殿下說,今天只見您。」
「•••好」長清心中好生納悶,陳子文今天早上也這麼早,這個時辰還沒到早飯呢。
「四殿下,久等了」長清跨進中堂,一句話還沒說完。那邊陳子文從腰間抽出九寸長的的軟劍就招呼上了,招招直逼長清要害。長清躲避了幾招,被逼拿出了‘清風扇’來,也未打開,只用來擋劍。二十幾招下來,游絲軟劍絲處處受制。
「哼!」陳子文收回了軟劍,她也知道這長清是讓著她了。
「多謝四殿下賜教」長清打開了桃花面扇,笑如春風,拱手道「不知四殿下來敝府是所謂何事?」
陳子文憤然道「只為我家六弟!靜雲」
長清愣了愣,為靜雲?
陳子文很是激動,「你的眼楮瞎了嗎?難道這麼多年你還看不出他對你的情意?三哥的事與他何干?你既然娶了他,為何對他不聞不問。先不說夫妻間的真情實意絲毫沒有,就連起碼的敬重之情也沒有。他嫁你六年,卻如鰥夫般呆在這個府中,任他受盡冷落與嘲諷,任歲月蹉跎,年華稍逝」
那個人,六年來,我從未仔細想過他。當下長清收了扇,沉默不語。
「哼!玉長清,我大齊的皇子決不允許讓人冷落至此。我這次來只以四姐的身份來,便是要告訴你,別欺人太甚。兩國不知什麼時候再燃戰火,我也不想靜雲為難。若是你還是對他如此,下一次我一定在戰場上挑了你,生死不計!哼!」說完便拂袖而去。
長清用扇子敲了敲頭,頭突然重了些。那個人的情深一片我怎會不知?只是一個的心該有多大,它被溫儀佔滿了,又有什麼地方留給他人?
靜雲听到前廳自己的妻主與姐姐打起來了,忙慌慌張張的趕來,心中驚疑不定,這是為了什麼事?姐姐竟然沒憋住,還找到府上來了。
靜雲到的時候,陳子文已經走了。
「王爺,姐姐她實在是有些莽撞了。你,沒事吧?」靜雲小心的問道
「奧,沒事。只是探討武功而已」長清回頭看見了他的的小心與關心。心中愧疚如江水般一波一波,陳子文雖說是為了維護自家弟弟而說的話,但句句在理而且也是事實。
一上午,長清的腦海中不斷重復著陳子文的話,心中郁悶愧疚,心里想著,就站到了東苑的房門口。長清抬頭見了,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每回散步就到這里呢?還為今早懊惱姐姐的靜雲,見長清站在自己前面一時蒙住了。
「那個,那個••」長清覺得是不是上回中毒的後遺癥,要麼怎麼最近說話都期期艾艾的,有什麼話要說來著,忘了。眼瞟道桌邊的衣線盒才支支吾吾的道,「那個我衣服破了,你給補補。」外衣的衣襟處被陳子文的軟劍劃破了一寸。靜雲見著長清吞吞吐吐的樣子實在可愛,心中起了捉弄之意,眉眼彎彎「那請王爺月兌下來吧」,長清被靜雲的嫣然一笑激dang的不知所以,剛要解開腰帶才覺不妥,紅了臉,「就,就這樣縫吧」。靜雲見她不好意識,也有些尷尬「好」,取了同樣顏色的絲線便修補起來。因為壞處在長清的胸前,因此兩人此時的距離就差貼在一起了。
靜雲感覺到長清溫暖的體溫,臉紅的就要滴出血來,長清的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這下連跟著耳朵和脖子也紅透了。再加上長清的注目,拿著針的手都有些不穩了。
長清低頭定定的看著幾乎埋在自己胸前的人,此時五髒六腑如貓撓一般。如桃花般凝脂的面龐,微微氣息的翹鼻,呵在了胸前,連人的心似乎也被融化了,優美的粉頸,尤其那張嬌女敕欲滴的紅唇,讓人忍不住含住。事實上,心動不如行動,長清的確含住了那讓人渴望已久的丹唇,摩挲了會,嗯,好軟好香,酥酥麻麻的,讓人忍不住探取更多。長清一手環臂抱住了胸前人兒的芊芊細腰,一手貼住了粉頸,便用靈舌敲開了那兩排貝齒,探了進去,開始吸允他口中的甜蜜芬芳。靜雲被這激的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定在那里,長清她?一個正飄飄欲仙,一個呆愣呆傻。
蓮衣事後又羞又愧的躲了起來。因為他正端著的茶進屋時就看見王爺和主君那啥,,,那啥,,,登時又羞又臊,一下沒端住,茶杯就掉在地上,那聲音似乎驚天地。反正那兩人立時分開了。
蓮衣自己羞臊得的不行不行的,你說自己怎麼那時進去了?為什麼手又滑了,驚到那兩人?唉,那兩人為什麼大白天的就••就•••真是的,我蓮衣都沒臉見人啦。
書房外,翠袖出神的望了東苑好一會,他撞到慌慌張張臉色潮紅的從東苑跑出來的王爺。
書房中,長清咋咋嘴,自己這是魔怔了不成?那是什麼聲音,杯子掉地上了?唉,誰啊這是,來的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