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長清幾個人應約,騎馬到了紅波湖的旁邊,果然,一眼望去一座燈火通明的三層豪華的閣樓凸顯在眾人面前,門庭若市,進進出出好不熱鬧,遠遠地還听見男人的嬌笑以及女人們的嘴里不堪的蕩語。
孔吉因為從小在倌兒樓里長大對這樣的地方再也熟悉不過卻也再排斥不過,轉頭不屑的罵道「哼!這種滿堂貼金的地方,都是這些**女人捐的,行里的話就是‘太女進,乞丐出,’能讓你千金散盡,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才不去。」
巴山听了咋咋嘴「我老山的一年的俸祿也就能進一次」。
秋冬橫了她們一眼「別看這種地方污穢,其中也是不乏真性**。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在這里就能解決。」
巴山瞅了瞅,就下馬來,傻呵呵「小姐,老山不習慣這地方,就在外面等著了」。
「好」長清答得干脆。還記得上回拉著巴山到這倌兒樓里辦事,結果,鴇父從頭到腳的轉著圈兒看了一遍巴山的塊頭,招手就來了四個倌兒伺候她,那四個倌兒往她身上一貼,嚇得巴山連滾帶爬的就跑出去了,從此巴山與倌兒樓的距離保持在五十步以外。
「小姐,我——」
「好,新青,你也在外面吧」長清很自然的沒等新青說就同意了。
孔吉嘴碎道「哎,要是新青往那一站,那冰山臉不知道要嚇跑多少的熱絡的倌兒呢。上次她人往那一站。那鴇父還以為是來砸場子呢,這倌兒沒出來,倒出來了一群拿著棍子的女人,哈哈•••」
長清和秋冬一進門就被張凡和那天一起的女人請進二樓雅致的包間里。幾人才依次坐了,便有青城特色的糕點等上了一桌,這邊才完,又出來五個美貌男子,個個衣衫露骨便娉娉婷婷的舞起來。
「來,承常小姐不嫌棄,看的起在下的約,咱們先干一杯。這話說回來,在下一見常小姐就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張凡舉起酒杯向長清道。
「哎呀,張小姐實在是太客氣了,我見張小姐也有種他鄉遇故人的感覺,不如咱們就以姐妹相稱如何?」。
張凡見長清如此說更是喜不自勝一疊聲的道好。
「這位小姐不知怎麼稱呼?」長清看著另一個話不多的女人問道。
那人忙起身答道「在下是張凡的掌櫃,趙翼,見過常小姐」「噢,幸會幸會」。
張凡「來,妹子喝酒,這幾個倌兒可是這秀香樓里的最漂亮的,咱們一邊看一邊喝酒。」說著眼還色迷迷的盯著正在跳舞的男人的腰肢。
幾人說說笑笑,酒過三巡後,那叫趙翼的女人便使眼色給張凡,張凡不留意的點點頭。坐到長清近處低聲道「不瞞妹子,姐姐現在手里有批貨。不知,妹妹可有意願?」
長清一听也喜道「哦,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瞞姐姐說,妹妹我這次到這青城就是為做生意而來。因為•••」長清低聲的挨近張帆「听說,這里可有白銀」。那人先是警惕的看著長清,又看了一眼趙翼,才笑道「妹妹可不要開玩笑,這可是殺頭的罪過」但那笑已經不自然了。
長清繼續道「實在是妹妹手里有債,沒辦法,不然妹妹我也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青城來。就是為了這白銀擔點風險也是值得的。我見姐姐如此真情實意,實在是•••不然也不會對姐姐說了」
張凡听長清如此說轉頭看了一眼趙翼,再回頭時已經是笑得滿臉褶子「妹妹這話說的是。女人嘛就是要有敢闖敢拼。妹妹,我的好妹妹,不瞞你說,我這手里有點,但你可千萬要為我守口如瓶,我這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如今可全在妹妹的手里了」
「姐姐,這是什麼話,可就是你不相信我了,我拿著這白銀豈不是不要命了?」
「是是,不知妹妹想要多少呢?」,長清伸出了三個手指頭。那人壓住面色狂喜低聲道「三十車」,說完又望了望趙翼,見她也是一臉的激動,復又疑惑道「不知妹妹要如何運這批貨呢?」
長清抿著酒回道「這個•••姐姐就不必擔心了。我家有個姐姐,就是漕運上的,只要這些個一運到青河上,一切嘛•••」
張凡立刻會意「哎呀呀,還是妹妹有辦法。來來,喝酒喝酒。你們幾個還不過來伺候常小姐」。
那舞男身上的脂粉味重的沖刺人的鼻子,長清只不發作,還裝作十分歡喜。
「要好生伺候,我這位妹妹可是從京城來的,是天城里的人物」張凡眼瞅著長清這邊的情形帶著猥瑣的笑。這些個舞男都是在風月場游刃有余的倌兒,哪有嬌澀的呢,本就沒有自由選擇所遇到的客人,如今見到這幾個俊美人物怎有不願意的?長清身邊的舞男早已柔若無骨般貼到長清的身上,一只手還搭在長清的肩上若有若無的慢慢游走,半摟著長清,姿勢十分曖mei。長清也是一副色眯眯相,勾著他的小下巴,「你叫什麼?」。
偎依的俏郎的嬌聲道「小姐真是俊呢。奴下,名叫衣舞。」衣舞的一雙含水眸從一開始進ru雅間就似若有若有的看著長清。「小姐,衣舞敬您一杯。」長清就著他的手里的酒面色平常的喝了下去,一連著四五杯就下去了,長清暗暗地運著內力,將酒逼到另一只的小指上趁他們不注意灑在椅子下,這倌兒樓的酒都是‘暖情’酒,里面有著不少的藥,主要是為了留住客人。
張凡覷著眼觀察著這邊「妹妹,真是好酒量啊」。
長清的臉已經微微泛紅「哪里哪里」,張凡給衣舞使了個眼色,衣舞又灌了長清半壺,長清此時已經有了醉意。秋冬也喝的差不多了,只不過都是佯醉罷了。
就在這時,張凡和趙翼相互使了一個眼色,起身,只意味深長的說了幾句‘妹妹好生歇著,天色已晚,過幾天再談生意’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