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雲 第三十六章暗潮涌動

作者 ︰ 一江水月

東大街也是這青城富裕的地方,長清幾人就分頭,就開始了探查。發現這城郡府是重兵把守,里外雙班,守防嚴密。大半天,長清幾人也沒什麼收獲,準備晚上再來。

自從昨天在窗外的燈籠上標上了標記,靜雲就一直心情忐忑。在長清她們幾個出去後,自己在屋里轉來轉去,眼楮一直注意著窗外。不一會兒,平時冷清的窗前,忽而飛來家雀兒嘰嘰咋咋叫的歡實。靜雲一下子不穩癱在床上,這是命嗎?為什麼?為什麼上天會這樣安排?

人生的事總是事與願違,上天總是不慌不忙的開著玩笑,讓你措手不及。

雖然無奈雖然無措,靜雲還是悄悄寫下了消息。靜雲看著窗欞前的歡快的家雀兒,心卻如冬月,手心里的紙條已被緊握的皺巴不已。這是在阻止長清啊•••

看著窗下來來往往的人,有說有笑,有休閑的,有匆忙的。心里不禁羨慕不已,若是生在平常的人家怎麼會這麼多的煩惱。嘆了口氣,然後在窗邊假裝喂家雀兒悄悄地把消息送出去了。怔怔的望著那遠去的鳥兒,靜雲的心就再也沒著過地,一直忐忑,一直不願,但還是發生了。

自己的幸福近在咫尺,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卻偏要兼而得之。

那天那個黑衣人是雲上飛。這其中的其中情形仔細想想就知道了︰雲上飛是四姐的影子,一般的事自然不會親自出馬。四姐在朝中的一些活動是少不了銀子的,雲家雖然是大家但也不是用之不竭取之不盡的。能在短時間內有大量收入的必不是循規蹈矩的行當,當今唯獨這鹽和鐵,是利潤豐厚的了。上次四姐來大良就是為了鹽,不會有人會為一件毫無利處的事情而勞力奔波。上次良齊兩國和談,齊國以十萬擔的精鹽贈送,這便是四姐趁機將私鹽混入其中的好機會,這絕對是一個大批量的私鹽。而這大宛必是會幫忙,因為,這青城離大宛只有二百里地而已,而四姐與允懷容早有聯絡。允儀元是允懷容的胞弟,允儀元這次來並不是巧合而是來幫忙的。可以先將這私鹽運到大宛,然後再分批運到大良,黑鹽洗成白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了。四姐與陳為社的暗斗看樣子是要到了最後的關頭,四姐急需一大筆錢,不然雲上飛不會冒這麼大的危險來青城。而青城的事早就被披香樓的人盯上了,大良缺鹽,歷來都是官鹽官賣,對鹽監管嚴格,這次長清來到這青城就是為了查私鹽。讓四姐把這次的生意做完籌集到資金,就告訴四姐把這條線掐了。而長清•••不能查到四姐的頭上,不然到時自己要如何自處,如何讓抉擇?一邊是對自己親愛有加的親姐姐,一邊是自己心里的人•••

大街上,書童看著正在走著的自家小姐突然怔住,便出聲提醒「小姐?小姐?」書童疑惑,小姐的看的眼楮都直了,不禁好奇也順著她的眼神望去也給驚住了。天啊,還有這麼好看的人。就看見一家客棧的二樓的窗戶旁有位大美人正心不在焉的站在窗戶邊看著什麼,那眉眼,那身姿。自己雖然只是個書童,但是小姐可是這青城的城郡的女兒,才貌兼備,何佳琪,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些年來跟著小姐見到的美貌男人也不少,可是要跟這位美人比起來那就是牡丹和野草,一天一在地。

靜雲正想著自己的煩心事就感覺到一股熱烈的視線,抬下眼眸,原來是兩個女人,倒像是主僕,正一瞬不瞬的定在大街上正抬頭看著自己。靜雲心下煩悶不已,轉身關上了窗戶。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回到客棧,翠袖把這幾天收到的消息一一告訴長清︰儀元的行蹤已經查到,他們一直隱匿在青城的東大街的一個民宅里,行事詭秘。另外,有人看見雲上飛。長清點點頭,有些煩躁,有些事逐漸明朗起來,也進一步肯定了心中的一些猜想。

從秋冬的房里出來就看見靜雲遠遠的站在房門口的走廊處望著這邊,看到自己出來,露出了明媚笑顏。「這里風大,怎麼出來了?」。

靜雲淺笑盈盈「听見翠袖說你回來了」。

長清牽著靜雲的手,進房里去了。幾個人看著,不無感慨,王爺這些日子里來的快樂笑容任誰都會看得到。這不是最好的嗎?

幾人夜翻城郡府,沒有什麼收獲。這鹽物量大一定會有一個地方藏儲,一番查看之下卻也沒有什麼不妥。長清心下生疑︰難不成她們知道自己要來?事先做了準備。想想又不可能。幾人便悻泱泱的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長清幾人便約見張凡和趙翼,談了些生意上的事宜,長清提出看貨,被倆人一口回絕。一番爭執下來,那倆人才漏了底,支支吾吾,只說再回去商量再答復。

听到敲門聲靜雲開了門,只見小二姐拿著一封信道「主夫大人,有個人送了這個上來」。

「好,麻煩你了」靜雲心下生疑,會是誰,打開看‘紅波湖,青草亭。允儀元’。靜雲看下思索了會,上次在城外他要殺自己,在陶干城他又說那樣的話,這允儀元不是簡單的人,他趁著長清不在,才約見自己,這一趟看樣子要走一走,看他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主夫大人,您這是•••」翠袖從紅巾房里出來就見主君大人要出去。靜雲把信交給翠袖看。翠袖皺皺眉,這個允儀元可不是好像與的人,更何況上次還在城**襲,「翠袖陪您一起去」。

靜雲和翠袖到了紅波湖才知道,這‘青草亭’竟是湖中心的一個小木屋,須劃船才可。翠袖不安,自己勢單力薄,若是那允儀元有什麼心思,恐怕不能護得主君周全,「主夫大人,還是別去了,這允儀元恐怕會對您不利」。

正說著,一條小船小船劃過來,船家道「可是允公子的客人」。

翠袖答道「正是」。

那船家把船靠了岸,拱手道「小的有禮了,允公子特遣小的來接貴客」。

靜雲微微一笑,他算得很準,算自己一定會來。靜雲抬腳就上了船。翠袖在後跟著,卻被船家阻道「允公子特意交代,只許一人上船」

「放肆」翠袖喝道。

靜雲倒是不在意「袖兒,你在這里等我。我想允公子是不會這樣光天化日的對我不利。」

翠袖擔心,張口還要勸阻,卻被靜雲制止,「放心,袖兒,我會隨機應變的」。

翠袖點點頭,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別人是參與不得的。

站在亭中儀元,此時已換了裙裝,一身碧青色尤為適宜這景致,也更顯得人物段縴細婀娜,姿容清麗難言,靜雲不禁嘆道,真是妙齡的年華。

船家下了船,站在一旁靜候。儀元卻走出亭外,上了船。

儀元明眸皓齒,一抹笑容如雨後海棠,清麗優雅「你倒大膽,自己一個人來。」

靜雲微微一笑,對上他的眼眸「允公子盛情,卻之不恭」。

儀元笑了笑,暗運內力,小船自己就在湖面上徐徐劃開,兩人分別坐下。一葉扁舟飄飄蕩蕩的浮在一片無際的湖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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