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 第二章 逆轉時空 下

作者 ︰ 瀟湘四月

溫泉很大,要說它是個湖也不會讓人覺得夸張。古代的大戶人家真的很是奢華,一個足球場這麼大的池子,僅供個人使用,眼前這個所謂的溫泉目測過去當七八個游泳池也沒有問題了。

宓可悄悄地轉了一圈,找了個相對隱蔽的林邊,三下五除二的月兌掉了自己的衣服,取下發繩,悄悄的走了進去。由于她不知道深淺,雖然水性還不錯,卻也不敢太往中間,只是走到水位正好齊肩的位置便停了下來。

溫泉的水很暖和,一下便驅散了她渾身的寒意和膽怯,那被溫暖包圍的感覺,像是回家睡在了自己柔軟的大床里,蓋著蓬松的蠶絲羽絨被一樣舒服。泉里的水面上種滿了一種像睡蓮一樣的花朵,帶著朦朧的水汽雅致得很。奇怪的是,這麼熱的水,這花也一樣開得這麼繁茂,讓女子有點匪夷所思。她小心翼翼的用植物的葉子遮擋著自己,動作很輕很輕,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地盤,更不是什麼溫泉會所,所以她不敢太過大聲,怕水的聲音驚了那些不明來歷的宮人。

夜很深了…

那溫泉之中不知何時站了個月白錦袍的男子。湖水只及他腰間,月白的袍子半開著露出他雪白的前胸。長長的烏亮黑發妥貼的順著身子傾下,黑發的一部分裹住背部和前胸,另一部分卻飄在水面四散開來。

一雙狹長的眼簾之中,漆黑色的瞳眸閃著妖異的光華。而此刻,他正半眯著的妖嬈的雙眼,靜靜的看著某一個地方。原來,那不遠的水霧繚繞之中,竟然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嬌小窈窕身影。

剛邁入池中的是一個女子?男子雙目有些微微發怒,這里怎麼會有女子!除了他母親和熟悉的宮人,這合歡海還從未出現過別的女子!他靜靜的就那麼不動身色的站著,任由一襲白衫漸漸被水浸透,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張顯出那勾人心魄的性感輪廓。

他壓制住心中的怒火,沒有發聲,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不知道是怕擾了這尷尬的氣氛還是想繼續窺探這一副美人入浴圖。薄唇微抿間向上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池面上的水霧是越來越濃,水溫也越來越燙,他當然清楚,這合歡海溫泉一到子時就會升溫,而第二天太陽出來,溫度才會降下去。

又過了一會,溫度越來越高,他開始皺起眉頭,考慮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先上岸去。真是聞所未聞,在這樣的年代,就算出現一只豬在天上飛,也不會發生女子在露天沐浴這樣的怪事。他雖然很是好奇,但終究敵不過這一池熱水,動了動站得幾乎僵硬的身子,衛羽坤恨不得馬上爬上岸去。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居然還在洗!她不燙嗎?

想畢,還沒有回過神來,卻見那女子腦袋一歪,整個身子都扎進了水里去,一聲嗡響,沒了蹤跡。

這一插曲瞬間引得他是滿臉黑線,雖然覺得無比尷尬,但還是一躍而起,向宓可的方向沖了過去。

好暖和,好舒服的床,是不是真的回家了,拜托,讓我一覺醒來就在家里的大床上吧。

宇翔呢,是不是還在書房加班?宇霏一定在樓下做好了大餐等我試菜了,真是幸福啊,被那麼多人寵愛著。

上次那個去埃及的采訪稿還沒有寫完呢?會不會又被總編罵?不要醒啊,不想醒過去,就這樣一直這樣睡,多好啊。我不醒,堅決不醒。她嘟了嘟小嘴,繼續翻身又睡。

衛羽坤一臉淡然的看著床上的女子,醫官說她只是體力消耗過度,加上溫泉太熱,短時間昏迷了。結果,這一睡還就一天一夜了,天知道做了什麼力體活讓她如此勞累。

溫泉行宮的管事王麼麼被嚇了個半死,大半夜的,殿下從溫泉里抱回個女子,還是昨兒白天自殺的那個,先不談她怪異的穿著打扮,就是這說不清的來歷就足可以要了她們全部宮人的腦袋。再想下去,如果三殿下在這合歡海有個什麼閃失,或者是被刺客行刺,那可是她們都擔待不起的罪責啊!她越想越害怕,越害怕那頭就埋得越低,如果瑞王有一丁點損傷,到時候不要說諸九族,就是整個南都也都會大震動的啊。

「殿下…奴婢們,奴婢們可以發誓,真的不知道這姑娘是哪來的啊!」王麼麼用那發抖的聲音,小聲的解釋著。

宓可悄悄的睜開眼楮,飛快的偷窺了一眼,然後又迅速的閉上,再悄悄的睜開眼楮,再偷窺了一眼,然後迅速的閉上。原來刺激受多了的人就是這樣的,她都懷疑自己有創傷後遺癥了,連日來的各種打擊,讓她連睜眼都變得那麼的小心翼翼。

那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年紀二十五六吧,發色如墨,眉如飛劍,目似星月,鼻如刀刻,嘴角微翹,似笑非笑,身著一件紫色錦繡祥雲袍,看不清楚胸前用銀絲繡著的是龍還是虎,腰間好像是一條黑色緞帶,緞帶上別著一塊耀眼的玲瓏鏤空冰藍玉配,看不清楚花紋,但只要一眼就知道很貴,和他配在一起,更是氣派非凡,彰顯出這人高貴和不可侵犯的威儀。

原來他也在觀察自己?目光相撞,宓可趕緊閉上眼楮,再也沒有睜開。她心里盤算著,睜開眼楮了又可以說什麼呢?說自己是從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來到貴寶地?還是說自己只是個小記者沒有惡意?或者尋求幫助?讓他想辦法送自己回去?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國家的什麼人,就算自己老實交代了,他又能相信自己說的嗎?而且,古人多半封建,或許還會把自己當成什麼殺手刺客怪物之類的。所以,在沒有想好對策之前,眼楮絕對不能睜開!雖然這樣的行為讓自己都覺得自己很鴕鳥,還有那麼一點小無恥?但在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面對一個古代人的情況下,還是繼續裝昏睡好了,等想好怎麼說再說也不晚吧。她不斷的自我安慰著,這不是不禮貌,不是沒規矩,只是為了更好的自我保護而已。

「醒了?就自己起來吃飯,裝什麼裝,睡那麼久還睡得著嗎?還是打算賴在我家床上一輩子?」衛羽坤看了她半天,一個膽小到連眼楮都害怕睜開的女子,居然敢跑合歡海來進行露天沐浴?前後也太不搭調了,而且自己還滿心好奇的在這里坐著陪了一天,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他冷笑一聲,不屑的丟下一句話,然後站起身來,也不知道是在氣她的膽小如鼠還是氣自己的莫名其妙,臉色很是不爽的走了出去。

男子一轉身,所有人都撩起下擺跪下恭送,宓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下塌實了一半。雖然他看出了自己的假裝,但總感覺這人不壞,這說話的態度也沒什麼敵意,還邀請她吃飯呢!她安心的睜開眼,抱歉的對一旁伺候的宮人眨了眨眼皮,而後扭了扭快要僵硬的腰,轉頭望著那消失在門前的一身修長紫衣,心里面著實松了口大氣。

「姑娘慢慢吃,不著急,殿下說過,只要是進了我們合歡海的人,吃飯都管飽。」王麼麼一下從尖酸刻薄的中年老女人變成了慈愛的大媽,誰叫她是殿下抱回來的呢,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來歷,還是小心伺候為妙。

宓可真的餓了,而且這一桌子飯菜真的好吃得讓人覺得是進了御善房。作為一名資深的旅游記者,好歹她也是走南闖北吃盡天下美味的人了,卻也不得不折服這個廚子的手藝。吃,干嗎不吃,人是鐵飯是鋼,再大的事情等吃完再講。

「呵,快看啊,這可真不是咱們南都人吃飯的樣~,也不知道這女子是什麼地方來的,說不定是北朝那邊的蠻荒族人呢!」幾個小宮女悄悄的在門前打量著狼吞虎咽的宓可,帶著譏笑。宓可才不管這些,她一嘴米飯,一嘴肉,頭都沒有抬一下,根本不理會她們怎麼看。她邊吃邊心喜的想著,還好還好,原來這個地方也是和咱們家鄉一樣吃大米啦,還好不是些蟲蟲怪怪的東西。

「我多日沒有過來,你們的規矩也是越來越差了。」陰冷的男聲再次響起,那說話兩個宮人臉色嚇得慘白,像見了鬼一般的膽怯,慌忙跪下。

「都下去。」衛羽坤雙手反背,低聲訓斥。誰都不知道他為何走了半天又折了回來,還真是把這一屋子的人都給驚了一驚。

宮人們規矩的退了出去,也不知道在怕他什麼,這樣一來屋子里瞬間就只剩下宓可和他兩人獨處。

桌前的女子剛剛一大口雞肉才咬進嘴里,還沒有來得及嚼,就見他人都走到身前,無措之間硬是生生的把那口肉給吞了下去,卡在喉嚨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臉一下子緋紅,眼淚都憋了出來。

「不是讓你慢慢吃了嗎?本王又不是妖魔鬼怪,你怕什麼?」他突然換了個人一般,溫和的說道,場面簡直讓人哭笑不得。走到她的背後,一邊皺眉一邊用手幫忙拍了拍她的背。

「王麼麼,還不快倒水!」他囑咐道,門口的王麼麼才慌張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正在暗自慶幸,哪知一轉身又被喚了回來,臉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幾口水下肚,總算是回過神來,除了無比尷尬,還是只有無比尷尬!此時的宓可真是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算了,長這麼大還真沒這麼丟人過。

「對不起,對不起…」她一個勁的道歉,至于為什麼道歉,她也懶得去想。

「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麼?說吧,怎麼來這里的?」衛羽坤自己坐下,也不看她,端了杯茶,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倒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般隨和。

「我也不知道。」宓可小聲回答,頭垂得老低,像做錯事情的學生,被老師抓了個正著。

「呃,不知道?」衛羽坤重復著她的話,輕掃了她一眼。

「那為什麼隨便進合歡海洗澡?」他轉過頭開始反復打量,其實這一天一夜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打量她了。

「我冷,身上又髒,看見這里有溫泉,沒別的想法,就是想洗一下。」宓可委屈的突然抬起頭,一眼便撞上了他的瞬子。

很冷?又髒?就是想洗一下?老天,這還真是他這輩子听過最簡單最直白最讓人覺得不是理由的理由。

那是怎樣的眼神,衛羽坤突然一陣揪心,很多年,他一直覺得他是個沒有同情心的人,因為他清楚的明白生存在皇室的子弟,永遠也沒資格對旁人流露出他的同情心。在南朝,乃至整個天下,他是出了名的冷漠王侯之典範,如若他排第二,那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但今天,當那個女子心碎的淚光在眼眶里閃爍,眼看就要掉了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還真的是動容了。

這個女子似乎很有趣。

她很想哭,他明明見她眼淚都掛到睫毛上了,但她又很努力,很努力的不讓它掉下來,她狠狠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抹了一把嘴角的油和飯,很狼狽的樣子,但其實是想悄悄的甩掉那即將掉下來的淚珠。她好象一直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吞了吞口水,又把頭垂了下去。

他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天之間她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失去了自己的祖國,她一無所有,她只是想洗個熱水澡,不帶任何目的,僅此而已,她沒有說謊,真的沒有,而且對于這個從未謀面的古代人,她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合歡海?是那溫泉的名字嗎?真是好听,可惜太燙了,是給人洗的嗎?她原本凌亂的思維又自我安慰式的打了個小岔子。

「既然這樣,澡也洗了,飯也吃了,那就收拾收拾離開吧。」衛羽坤沉靜了幾秒,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他站起身來,輕輕彈了彈袍子上的塵埃,眼神又變得冷漠而不帶一絲溫度。

「啊?」

宓可詫異的望著他。就這樣?完事了?沒有嚴刑逼供?沒有追根到底?沒有懷疑?沒有不解?就這樣讓她走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來歷不明,他就這麼輕易讓自己走?

「真的放我走?就這樣走?」她還是不敢確定。

「怎麼?不願意嗎?還是覺得我該把你關起來嚴刑拷打一番?又或者殺了你?怪你私闖了我的府邸?」他臉上流露出玩味的表情,什麼人啦,他心情好饒過她的小命,居然還吃驚?這天下間有多少人希望他衛羽坤能發一次這樣的慈悲?像她這樣不明不白闖進合歡海行宮的人從來都是連尸體都找不到的,她究竟明白不明白?

「我。我我我…不是…」宓可心里一陣暗爽,好人啊,真是救苦救難的好人,她還得好好的感謝下。

「怎麼?你若在我府上犯過什麼罪過,現在可以全數對本王道來。」他見她欲言又止,再次坐了下來,故意說道。

「罪過?」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沒做過什麼壞事,只是,不小心掉你家溫泉了。」宓可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那就對了,我又不是殺人魔頭,你一沒有偷我府中一分一毫,二沒有在此殺人放火,三也沒有對我不利,我該把你如何呢?」他有點想笑,還沒有做什麼就把她嚇成這樣,真的嚴刑拷打,還不準出個什麼狀況?

「不不不,不是的,無論怎樣,你救了我,理論上來說我是該感謝你的,但是你看我這…」宓可思緒開始混亂起來,她心想看來還是好人多的,但怎麼也算是救命之恩了,可是她又沒法表達自己感激之心。

「理論上?」這下換成衛羽坤莫名其妙了,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子是來自什麼國家什麼部族,但他肯定她不是南朝人。

在身上模索了半天,宓可取下手上的SUUNTO表,放在桌子上。那表還是她登上第一座7000米雪山的時候敖宇霏送她的,價值也不菲啊,不過在這個地方估計也沒有多大用處。

「你別誤會,我是想說,我身上也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這表給你,限量版,百分之百芬蘭原廠出品,外面買不到哦。謝謝你和你家里的人救了我,還給我吃了這麼多好吃的。謝謝。」宓可起身,一邊感謝,一邊鞠躬,然後抓起身邊的背包就打算走。畢竟這里她誰也不認識,人家既然不為難,她也是該識趣,早點離開為妙。

起身間,她回頭望了一眼吃了一口的雞腿,真想伸手把它也帶走,但是為了有禮貌有氣質有操節有面子,還是只有干吞了一把口水,把目光給收了回去。

該是衛羽坤吃驚的看著她了,「回報?」欠他的人很多,但從來還沒有人說過要回報他什麼?呵呵,真是有意思,他看著那塊黑不溜鰍,莫名其妙的鐲子一樣的東西,上面還一閃一閃的小寶石,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微微一笑。

「王麼麼,去把這姑娘的衣服取過來給她換上,送她離開就是。」他看著她一身套著自己的衣衫,大得離譜,滑稽得可笑。

掂量著拿過桌上的叫「表」的鐲子,看也沒有多看一眼,再次走出了屋子。

「限量版?」呵呵,真是有意思,不知道是何物?

「殿下?」一中年胖男人身著一身棕色華服,小心的伺候著。

「衛叔,有事不妨直言。」衛羽坤手里把玩著那只SUUNTO戶外登山表,一動不動的盯著遠處,那里是王麼麼領著一個女子翩然離去的身影。

「老夫只是好奇,為什麼殿下沒有為難這個姑娘?萬一她是太子殿下或者別國派來的奸細呢?」衛叔若有所思。

「你不是查過了嗎?還有什麼好懷疑的,沒有來歷也不一定就是奸細,再說,誰會派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暴斃的女人來做奸細呢?隨她去吧。」衛羽坤臉上突然泛起一陣苦笑,也不知道是在惋惜什麼?

「殿下,這東西看上去很奇怪,千萬不要是什麼暗器、毒物之類的東西,為了安全起見,殿下還是小心為妙。」衛叔看了一眼男子手里的表,不放心的提醒。

「放心啦,她給我的時候眼神流露的是感情和不舍,雖然我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但也應該不是壞東西。」衛羽坤自信滿滿的對著衛叔笑了一笑。

她昏迷的時候,孫先生曾經來給她看過癥,說是她腦子里有惡瘴,隨時都有可能暴斃。孫先生一家五代行醫,師承醫聖歸元尊者,斷遍天下疑難,他斷言的病,那是絕對的鐵板定釘,從未出錯。所以,還為難她做什麼呢?一看就是個膽小鬼,再說,他也不是一天吃飽沒事做和一個小女人糾纏的人。

路過合歡海的時候,宓可很是驚奇,這溫泉還真是非凡,白天的時候居然是紫藍色的,而上面的變異睡蓮依舊開得盛茂非凡,她小心的試了試,水很溫和,不算燙人,但為什麼夜里那溫度就會如爐上的開水一般升高呢?

難道是地殼下面有火山?她一下又聯想到自己曾經采訪過一個怪湖,很奇特的地質地貌啊,作為一名稱職的旅游記者,要是以前她定會刨根問底搞清楚緣由。但突然一想,這也不該是自己關心的問題了。在這里,這個陌生的地方自己可不再是什麼國家地理的記者了,還瞎操什麼心。

「麼麼,那是什麼雪山啊」宓可發現那夜里看見的連綿山脈居然是一座巨大的雪山,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頭。

「呵呵,那是我們南朝的神山,昆侖啊!姑娘難道不知道?那可是連綿七千多里的大山啊,也是北進東伐的最大屏障。」王麼麼有點恥笑她的無知,要知道她這樣的問題,在街上兩歲的孩子都了解得清清楚楚,這麼大的人了,居然不知道?沒文化真可怕。

「翻過這座大雪山,那邊就是西疆,西疆再過去就是北朝,那些人可和我們不一樣,听說到處都是殺戮,奴隸、流民、姑娘想必不會不知道吧?」她試探性的問她,換來的依舊是她一臉茫然的表情。

昆侖?為什麼和新疆的昆侖山不一樣?為什麼連山體都變了?雖然同樣是雪山,但是完全沒有那份霸氣凌雲的氣勢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個情況?

她邊走邊想,盤算著一定要想辦法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回去的辦法。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兩聲跌蕩起伏的鳥鳴,劃破長空,流轉回旋。宓可抬頭,兩只巨大的白色鳥兒在上空盤旋,鮮紅的嘴殼像寶石一樣在陽光中閃耀,讓人實在驚艷。

「好漂亮的鳥啊。那是鷹嗎?」宓可有點小歡喜,自由自在的生命總是能給人無限遐想。

「呵呵,那可不是鷹,那是雪鴛,一種只有在昆侖才有的鳥兒,又叫同鳥,意思是同生同死,可以訓練成戰鳥,襲擊敵人,凶猛無比。但是必須得雌雄一對,如果少掉一只,另一只也不會苟活。你看到這兩只是三殿下的戰鳥。」

「雪鴛?好美的名字!」女子心里想著,邁出了合歡海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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