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對咖啡色的瞳孔,像琥珀又如星子一樣在黑夜里閃耀著華光。
早年他行醫走遍天下,除了尊者,他還真沒有發現南北兩朝的人有這樣的瞳色。除了西疆的毒人是綠瞳和辰海外的那些豬玀人是藍瞳,他們都是黑色,那如寶石般晶瑩的黑,那高貴純粹的黑,那代表了他們民族基因的黑,所以她絕對不是本國人,他肯定。
卷卷的睫毛高高的上揚著,和尊者的眼神真是出奇相似。她醒了,但是一直沒有發聲,她努力鎮定,但她的眼神里還是流露出那麼一絲震驚和慌張,更多的全是憤怒和不屑。
要知道都已經倒霉到穿越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強暴?對現代女性來說,不是什麼要生要死的字眼,而發生在宓可身上更是天方夜潭,在敖宇翔的燻陶和感染下,她可是自由搏擊和抬拳道的高手(當然,除了在會所內訓練,還沒有真正在生活中運用過)。
「不好意思,在下以為先生只是要在下將此女子帶來此處,並由先生自行處置。並未想過先生還有如此癖好?在下是人不是畜生,作為東岳的子民,基本的倫常還是有的,所以先生所提的要求實在是無法滿足!」諸葛世樂強壓心中怒火,斬釘截鐵的吐出這句話。
春秋子還不知道,他的執意刁難已經是把諸葛世樂的忍耐耗盡到了極點,他此時內心的憤怒與壓抑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連拳頭都已經暴出了青筋。
听他這麼一說,老頭這才把眼光從地上的宓可身上收了回來,他轉過身看著諸葛世樂,依舊不識抬舉的說道︰「當初是你自己要老夫救你未婚夫人,條件是你自己說出來的。如今我提出了條件,你既然做不到,那麼也莫怨老夫不施援手。既然諸葛少爺不願為了妻子獻身,那老夫現在還是先行告辭,不打擾諸葛少爺在這里繼續裝好人。嘿嘿!」
他就知道,讓他殺了這個女人他可能會毫不留情,但讓他強暴這個女人他定不會輕易妥協。如此一個名聲在外的青年才俊怎麼可能做此等污穢下流之事?傳出去那不是貽笑天下。嘿嘿,看來他是走對了這步,他才不想去什麼鬼天策,那個讓他整夜夢寐的地方,他是今生都不想再去。在南朝好吃好喝的,跑那麼遠?他還真怕自己水土不服。
「你!……」諸葛世樂真是氣到肺都要炸了出來,可是又不能殺了他,誰叫自己有求于他?等他把琉月的病治好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好好收拾一下了這讓人惡心的老烏龜。
但是據可靠情報,眼前的情況能救這洛琉月,又能馬上就找到的人,也只有他了。忍忍忍,他一定要忍。
「姻緣障,世界只有兩個解法,老夫不才,剛好知道一個,嘿嘿,你若是放棄救你未來妻子,其實也沒什麼。這天下大把的美女嘛,咯,就地上這個也不錯啊,說不定還比她強呢,哈哈呵呵!」春秋子譏笑著就想趁機離開。
「慢著,我考慮下……」諸葛世樂真的想殺了他,他人生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這樣的厭惡過一個人,不是憎恨,不是仇視,而是厭惡,發自內心的厭惡,厭惡到想把他殺掉。
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句話說出口的,聲音明顯是在顫抖,但他還是說了。堂堂東岳的一品神捕,居然現在要受制于人,還是一個手無扶箕之力的老頭,如若不是為了救琉月,他還真的想當場就掐死他一了百了。他也真是奇怪,不找他要錢,不要他幫忙殺人,居然要自己去強暴一個女子…如此荒唐下流之事,簡直就是人神共憤,叫他如何啟齒啊,關鍵是自己還說要考慮一下。
宓可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始她還有點幸慶他的原則,而現在?那一襲黑衣飄飄的男子屹立身前,半張古銅面具下究竟是怎樣一張道貌岸然的嘴臉,她不屑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要想辦法離開。她是不會讓他踫自己的,雖然她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恩怨,雖然她也看出來他並不情願。但是,誰願意就這樣平白無故的**于絲毫不相干的陌生男人?
「你相信我嗎?」諸葛世樂突然蹲下來,看著宓可憤怒的眼神,無可奈何的對她說到。
「你放心,就算我把你怎麼了,我也會負責,我娶你。」說罷開始伸手準備月兌去宓可的衣服。
一個小擒拿手,伸手一拉,一把抓住諸葛世樂伸過來的手,接著一個反轉,一把瑞士軍刀之抵他的腰間。
男子眼神閃出一絲驚訝,原本以為她是不會功夫的,卻想不到還有些把勢。
「不要踫我!你們這些把女人當牲口的男人,以為自己是誰?皇帝老子嗎?憑什麼因為自己的恩怨去踐踏別人的尊嚴。」女子陰冷的咆哮,絲毫不客氣的隨時準備出擊。
腰上的刀還真是鋒利,諸葛世樂明顯感覺已經劃破了他的幾層衣衫,但她絲毫沒有一點猶豫,並且還在步步逼近。還真是個膽大的女子啊!她如果知道自己這點花拳繡腿的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還會不會如此呢?他突然心里一熱,略帶深意的配合她繼續下去。
「喲喲喲,喲喲喲。看來你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哦,老夫今天還真是看走眼了,開始覺得諸葛少爺一臉正氣不是個之徒,如今也快就範了。現在又發現你也不是個什麼良家婦女哦!小姑娘,要殺就殺,不要留情,往死里捅,多捅幾刀血流得比較快。老夫先走一步。千萬不要留情哦!」說罷他幾步竄到門前就想要快速的離開。原本他就壓根不打算要去治病,此時不走等待何時?
諸葛世樂一見他要開溜,暗叫中計,真沒有想到這老頭如此滑頭,原來他一直就沒有安心要去東岳治病。
他一把抽出手來,輕快的一個轉身重重的推開身後的宓可,點了她的定穴,而後大步追了出去。
我靠,去他媽的,她忍不住在心里大罵。她忘記這是古代,忘記這些人可能會功夫,忘記古代有一招絕學叫點穴。縱然她專門找教練學習過自由搏擊、學習過柔道、空手道、學習瑜伽台拳道、學習過攀岩攀冰,可就沒有一個老師教過她點穴解穴。
知識總是這樣,等到用是方恨少。她一動不動的傻傻站著,真是欲哭無淚,徹底失策。
春秋子雖然開溜得飛快,可他哪里是諸葛世樂的對手?人家一根小指頭就能抓到他了,他自然是心里有數。只是沒有想到那丫頭的功夫就那麼三腳貓,居然一招都沒有過就結束戰斗了。他也暗自覺得自己失策,居然妄想把這個難纏的人丟給這麼一個小女子去對付?
就在諸葛世樂即將出手抓他的時候,他突然放棄了逃跑,來了個雙手投降的的肢勢,轉身之間順手就丟了一把粉末在空中。
「我認輸,我跟你回去啦。別動手哦,我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你別踫啊!別踫!踫了我就不能給你夫人治病哦。」他耍無賴,還真無賴,天下間最無賴的人也莫過于此了。
那是什麼東西,一陣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等到諸葛世樂發現已經晚了。他一直對這個不會武功的老頭沒有什麼防範,因為他知道他怎麼跑也不可能會跑得出自己的五指山。想不到他還有這一手…于是,這一天的這一個晚上的這一座破廟之前,又多了個覺得自己失策的人。
「你丟什麼了?」諸葛世樂狐疑的皺起眉頭,這老東西一肚子壞水,準不是什麼好東西。
「嘿嘿,沒有什麼,放心放心,老夫不會下毒,老夫天生就不恥那些用毒害人的貨,這個嘛,只是幫幫你們,培養培養情緒,慢慢享用,慢慢享用。這一次我絕對不跑了!」春秋子邪惡的笑著,露出一口爛牙,眼巴巴的看著諸葛世樂,極盡討好。
諸葛世樂不知道為何,突然就打了一個寒顫!
不!她心髒會承受不住這種折磨的,她的未婚夫失蹤了,她自己遇上了地震,還穿越了,沒有錢餓肚子也就算了,現在她還遇上了強暴?有她這麼倒霉的人嗎?
她看著黑衣男子如野獸一般沖了進來,雙眼通紅,盯得她發直。老天?她不會就這樣認命的,如果要死,她也要先殺了這兩個無恥的賤男。
他沒有停留,也容不得她思考,沖到她的面前,雙手握住她的肩,像猛虎一般將她撲倒在地,然後迅速地扯開她的身衣服。沖鋒衣的拉絲那麼的牢實,面料那麼的防撕裂,居然也被他一把扯開。嘔,我的天啊,場面頓時不受控制。
「你想干什麼?」感覺背後一片冰涼,宓可又驚又怕,想推開他,但穴道未開,手腳僵硬,根本無法用力。她深深的陷進一堆雜亂的干草之中。
夜,依舊像巨大的黑幕,籠罩著四野。四周很是寂靜,除了自己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之外,女子還听到周邊蟋蟀的淺吟低唱之聲,仿佛是在吶喊助威,它們聲聲有力地叫喊著。加油,加油。
還有那死老頭,不知道是躲在哪里偷笑。
清醒過來的時候,宓可腦袋有點眩暈了,就像嚴重高反一樣的感覺,但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高大且結實。因為,雙手抵住他胸膛時,明顯的感覺他健壯的胸肌,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也是常年運動之人。
當她的內衣被撩起,她驚喘著,倒抽了一口氣,然後,一雙大手伸過來扯掉她的衣裳。
「你他媽的放開我!」她兩眼通紅,想努力抬腳踢向他,可那里有什麼辦法?她根本動不了!整條沖鋒褲都被拋得老遠,身下的清涼令宓可更是心顫,她大聲的尖叫道︰「我會殺了你的!混帳東西,我一定會殺了你。」
身體被壓住,嘴巴被他的唇瘋狂的掩住,舌頭在她的口里糾纏,最後,她雙手也被他鉗住,放在頭頂。
掙扎中,感覺他粗糙的手掌撫上她細膩的肌膚,引起一陣陣的輕顫,她不知那是什麼感覺,只知道心跳得好快!好快。眩暈的感覺充刺著整個大腦皮層,一轉眼又昏了過去。
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她,當然知道這代表什麼,更明白自己接下來會遇到什麼。這是強暴,貨真價實的強暴。
男子單手揚起,一張巨大的黑色披風,從天而降,覆蓋了她的臉和他的身。
然後她就真的哭了,因為痛苦和無助,這樣的痛苦並不是來源于身體的摧殘,而是接二連三的遭遇讓她真的太辛苦太累了,她再也無法強撐下去。
「不要哭,我會負責,也會娶你的。不要哭。」諸葛世樂不能自控的重復道。他全身血液膨脹,臉紅得像個番茄,**的洪水決堤而出佔領了他全部的思緒和理智。而他身下的女子,一動不動,像一具尸體一樣的躺在雜草之上,眼角全是奔流而下的晶瑩。
去你媽的,宓可一口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舌頭,他條件反射的掙扎著從她的嘴里抽出舌頭,抿了抿上面的傷口,一股鮮血的腥味一下沖擊了他的大腦,「不,他不能,他怎麼可以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但是身體的膨脹和不自覺的**已經佔據了他全部的思維,他埋下頭在她的如玉的肌膚上急切的探索,而後又沉醉了下去。
「傻丫頭,這次我從新疆回來,就娶你好不好?」她腦海里突然想起手機里那個男子給她發的信息。她很想說︰「好,好,好。」但是她終究明白,今生她再也沒有這個機會說這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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