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王妃 第四章 第一神侯 下

作者 ︰ 瀟湘四月

天漸漸發白,當宓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平躺在干草堆里,身上蓋著黑色的巨大披風,仍隱隱作痛,全身像被車輪輾過一般的難受。

透過微光,她看見自己胸前有著深紅色的吻痕,手臂、手腕上淨是淤青,而那瘦長的雙褪間仍殘有絲絲血跡,都是昨晚留下來的,如果在二十一世紀這些都叫證據,而在這個陌生的年代,這些就能算是仇恨的記憶。

老天!

她被強暴了!

她真的被這個男人強暴了!

正如發現自己穿越時空了,可能再也不能回二十一世紀一樣,她的心在流血,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會幫自己,也沒有警察會受理。

她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怎樣月兌身?想想怎樣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刮。

男人在她身上發泄完後,依舊靠在她的身邊,臉部埋在她胸前,似乎在喘息,而宓可只感眼前一片迷蒙,腦筋也開始轉不動,這兩三天來的變故,仿佛比一輩子都還要讓人覺得漫長,倒霉之事一件接著一件,她估計已經患上嚴重的創傷後遺癥。

內心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動了動身子,穴道已經自然解開了。她模索著尋找著身下的瑞士刀,一把抓起,準備向身邊的男人刺去,殊不知她不小心動了一體,緊緊靠著她的異性身體迅速復蘇過來,在貼她瞬間膨脹擴大。

「放下,別傷了自己。」

諸葛世樂猛地按住了她的手,喃喃的說,然後他仿佛察覺到什麼不妥,慌忙推開了她的身體,隨即爬起來,站的遠遠的。他不愛她,但他會對她好,並且負責,他做錯的事情他自然有能力全權買單。

她欲哭無淚,抓著軍刀,努力想爬起來,然而雙褪間的痛讓她冷汗直冒,在她還沒有作任何動作前,男人又遽然撲了過來,將她壓在地上,就像頭負傷的野獸,只想狠狠地撕咬她。

「我說了會負責就一定會負責。你還想怎樣?」他一把奪去她手里的刀,抓了件衣服披著走了出去。

「別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我會給你名分,保證不會辱沒了你。」男人悶哼一聲,心里想著,這天下間想嫁我諸葛世樂的女子又豈止千萬?

看著他無所謂還大搖大擺走出去的樣子,宓可憤怒之極,她低頭看著多處紅紅紫紫的身體,心里的怨氣更濃。一定要殺了他,必須殺了他!女子心中暗暗發誓。

雖然出生在二十一世紀,也明白被人強暴了還不至于要死要活,但就這樣給yin賊糟蹋了,就這樣失去了為宇翔守身如玉二十四年的身體,就這樣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下飯菜,就這樣……她如何想得過去?失去了第一次,她不傷心,但極憤怒。試問,有誰願意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和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沒有了,而且,連這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可惡!可惡!可惡!

宓可咒罵著,兩手撐在身側想起來,可被狠狠虐過的地方,因一動又引起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最後,她深深吸了口,緊緊咬著唇,忍著痛站起來。她宓可發誓,如果她不能回二十一世紀,她誓必將對這個該死的男人用盡天下一切酷刑,然後在五馬分尸,再將尸體喂狗…

突然,眼尖的她瞧見身旁有一塊東西在閃閃發光,她撿起一看,原來是一塊晶透的玉佩,被朝陽照著,閃出亮光。

她拿起這塊色澤碧綠通透的上等好玉看了又看,發現上面刻了四個大字「諸葛令箭」,背後雕刻著一把小彎刀,她沒有再繼續深究,將玉佩放入懷中。諸葛?好一個諸葛,我要讓你後悔一輩子。

「姐姐,姐姐你醒啦!」無德從門外沖了進來。他一臉懵懂的看著一身狼狽,滿頭亂草,裹著披風的宓可,搞不清楚怎麼個狀況。

「姐姐你們昨晚在里面做什麼啊?打架麼?」小家伙歪著腦袋,很是討好。

「師傅不準無德進來,但是無德听見大哥哥很大聲的叫喚,姐姐好象也是,打得很痛麼?你沒事吧?」小孩子就是問題特別多,也特別喜歡追根問底。

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你怎麼會在這里?」宓可突然想到。

「我和我師傅住在這里啊,我們住了很多天了,晚上都睡這。」

「你師傅?誰是你師傅?」宓可突然警覺了起來。

「春秋子老頭啊。」無德滿心歡喜,要來幫宓可理頭發上的稻草。

「走開,別踫我。」突然一陣咆哮,她一把掀開了無德的手,把無德嚇得退了幾步,原來,他就是那老畜生的徒弟,她真是沒長眼,還怕他餓著,真是枉做好人。可是轉念一想,又管這小孩子什麼事呢?看他的樣子,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如果他師傅對他好,也不至于流落街頭。

她剛想說什麼,卻已見無德委屈著要哭出來一般,而後他吸了吸鼻子丟掉什麼跑了出去。

地上是一個還在微微散發熱氣的饅頭。

此時的宓可心又軟了,可那又如何呢?自身都難保了,還有資格同情誰?關懷誰?誰又同情她?

「嘿嘿!好大的脾氣啊,我看你脾氣再這麼大下去要不了幾天就得去見閻王了。小姑娘,還是溫柔一點的好,這樣活得比較長久。」春秋子一拐一拐的走了進來,面帶嘲弄。他的腿昨天逃跑的時候撞在了石頭上,現在都還又紅又腫,簡直就是報應。現在好了,這腿一受傷,想跑都跑不掉了。

「怎麼樣啊,小姑娘,昨夜**可盡情享受?嘿嘿。諸葛世樂那家伙還不錯吧。」春秋子擺明了是那哪壺不開提哪壺。

「死老頭,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為師傳道,簡直就是誤人子弟。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用心險惡,道德敗壞的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她憤憤的說到,雖然他沒有對她施暴,但卻是因為他的教唆那個男人才對她下手的,同樣不是好東西,她要統統記住這些人,一筆一筆的算回來。

「呵呵,罵吧罵吧,老夫就喜歡有人罵我,特別是美人,每天不被人罵上一兩句老夫還真的不自在。可是,嘿嘿,只怕以後你還要感激老夫給你找了個好夫婿哦!呵呵。」春秋子邊說邊從兜里模了兩顆不知道是花生還是什麼的丟進嘴里,吧嗒吧嗒的咀嚼著,完全不在乎別人有多麼的討厭他。

他從第一眼看見這女子就發現她氣色不對,身體因該是有惡疾,如若沒有人為她打通玄陰大脈,想必以她目前的氣色過不了三天。所以,他莫名其妙的拉她慘合進來也不是全無道理,現在雖然這全身大脈已通,但看她的的唇色眼瞼,也不是個長命的樣。

他慢慢靠近她,突然一把就抓過她的手,搭在她的脈搏之上。

「你想做什麼?」宓可嚇了一跳,憤怒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的推開面前的老頭,並不領情。

「你從何而來?」春秋子微眯著小眼,第一次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她看了又看,真是奇怪的脈象啊。

「管你屁事。」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用刀子一刀刀的劃破這老頭的皮膚,抽出他的骨頭,千刀萬剮。她積聚了二十四年的涵養和氣質在這一夜徹底都被消磨了,她憤怒得像一只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和你決一死戰的母獅。

「呵!我不管你?我若不管你這天下間想必也沒人能管了。小姑娘溫柔一點,不要對爺爺這麼凶,爺爺說不定還會救你一命的。」春秋子厚顏無恥的笑道。

「你腦子里有個惡障,知道嗎?你活不過三個月。除非,找到夢花,否則橫豎你都是死。你是不是覺得最近腦袋經常劇烈疼痛?偶爾還有昏迷現象?」他試探性的問她。

宓可心里暗暗吃驚,看來這老東西還真是有一手,她在二十一世紀的身體反映他怎麼會知道?而且就只是這麼一秒鐘的搭脈,居然比X光和那些儀器出的結論還快?醫生不是說她貧血嗎?去他媽的惡疾。少在這里危言聳听了,再怎麼她也是個有知識有見解的新時代青年,騙鬼去吧,她可是二十一世紀來的,想蒙騙她?不可能!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在這里假好心。如若你今日不殺了我,總有一日,我也會殺了你!」宓可絕不示弱,少用什麼惡疾絕癥來恐嚇她,沒有什麼比她來到這個鬼地方又被人強暴更倒霉了,如果真的是死,那反而也是一種解月兌,不是麼?她原本就不屬于這個地方,若是得了什麼怪病死掉,也不過就是塵歸塵,土歸土。

「誰說你要死了?我說了對你負責,就一定會負責到底,你莫是不相信本侯?」話語間只見諸葛世樂一身新衣,提了個包袱走了進來,手一揚那包袱就丟在了她的腳邊。

他不敢看她,不知道做了虧心事的人是不是都是如此,所以他的目光比較游離,甚至都不敢靠近她,畢竟是他強行佔了她的身子。雖然他是被春秋子下了藥,雖然嫁給他她並不吃虧,但怎麼也是自己理虧。他心里盤算著,她此時應該高興才是,若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即便做個妾氏,也比得上東岳一大半的女子了。這樣的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加上他顯赫的身份和權位,不知道多少女子一輩子都求之不得。更重要的他是個明理之人,女人的名節那可是關系一輩子的大事,她既然已經**于自己,那自然不會有人再願意娶她,所以他終究是傷害了人家,即便從此他不會再踫她,他也要給她一個名分,必須給她個名分。當然這個名分也僅限于一個妾,洛琉月才該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雖然男子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平常得很,但他也必須好好想想該如何和琉月解釋這個意外。

「換上吧,你的衣服破了,我剛上街去買了件新的。我叫諸葛世樂,我會帶你回天策去,以後你可以叫我夫君,也可以叫我世樂。」他轉過頭,緊接著又冷冷的對春秋子說了六個字︰「你也是,跟我走。」

那看是平常的六個字竟然帶著無比陰狠的寒意,感覺就是要跟他去地獄一般險惡。那鷹勾一樣的眼神,仿佛要活生生把老頭的心抓出來一樣,春秋子暗自扶了一把額上的冷汗。他知道,玩笑開大了,這人發火了,要知道昨晚,他還沉醉在自己的**散里逍遙得如神仙一般,今天,怎麼這眼楮里充斥的就全是殺意呢?哎,這世間的男男女女真是喜怒無常,毫無感恩之心…

「呵呵,那是那是,既然諸葛少爺都兌現了承諾,那老夫也不能做那失信之人,對吧,自然也得和你一起。」他虛偽的奉承著這個即將被他點爆的男人,他知道再不妥協,那也只有等著翹辮子了。哎,人生,真如尊者所說,總是那麼無奈,越是不想發生就越會發生,越是期待發生卻一直都沒有成功的發生。

宓可冷冷的哼了一聲,對這個男人,她簡直就是嗤之以鼻,又當婊子又立牌坊麼?她心里想著去你媽的夫君,去你媽的世樂,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去吧,你把我當什麼東西?真以為姐姐我是無知婦孺?和你一夜便要跟你一生?負責,我需要你負責嗎?我要,就要你的命!

女子沒有開口,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她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拒絕不了,也沒有能力反抗。她如今無親無故,沒錢沒勢,她只能選擇跟著這個男人,並且她不光要跟著他,還要想辦法殺了他,又或者讓他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她乖乖的起身,換了衣服,收拾了自己僅有的行裝,把攀冰鞋和瑞士刀塞進了背包。她看了看被撕破的外套,突然一陣心酸。

再見了,夢中的雪山,如今我再也沒有了那一覽眾山小的氣魄與心情,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我將要一個人開始全新的征程,我要活下去,我要報仇!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因為我知道我的家永遠都在山的那邊。

一滴清淚落到地上,那身著白羅裙的女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塵封在心底的悲情就這般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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