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你還好吧?」淺悠支開所有的宮婢,警惕地確保周圍沒有人之後,才開口焦急的詢問。
羽然因為痛苦而蜷縮起身子,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原本就白皙的臉龐變得更加蒼白,毫無血色,羽然仍舊是扯出一個虛弱蒼白的微笑,道︰「公主,羽然無礙。」淺悠緊緊地抓住羽然的手,問落痕︰「他的毒,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落痕一怔,繼而答道︰「是半年前,在一天晚上,那天剛好是月圓。」
「那天有誰來過府里沒有?」淺悠繼續詢問,她發現這若韻的腦子著實是不大好使,半年前的事都快忘干淨了!
「那天並沒有誰來過……」洛痕的眸子逐漸黯淡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公主,解藥……」
「怎麼了?」淺悠疑惑,這落痕貌似是瞞著她什麼。
落痕注意到自己說多了,話題陡轉,道︰「公主,我先去太醫院查查醫書,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法子!」說完,便揚長而去。
別的法子?
淺悠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果然,落痕知道一種救羽然的辦法,看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一定是的!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法子,竟然讓落痕放棄去救羽然這麼一個捷徑!
羽然反握住淺悠的手,這才令淺悠回過神來,淺悠以為羽然有什麼不適,焦急的詢問︰「怎麼了?是不是撐不住了?!」
「公主,如……如果……羽然的毒……解了,公主……會……不會……休了……羽然?」羽然強忍痛苦,艱難的說完了話。
「嗯!你放心!只要毒解了,姐一定會還你自由!還有落痕!姐會放你們走的!」淺悠以為羽然是想離開她,想重獲自由才這樣詢問,便連忙答應。
羽然听了,雙眸中滿是失落與不舍,又蜷縮了一子,淺悠以為羽然的病情又加重了,連忙抓緊了羽然的雙手,說道︰「怎麼了?又疼了嗎?」
羽然強忍疼痛,反握住淺悠的手,心疼的說道︰「公主……你的手……傷……」
「這點小傷不礙事!想喝水嗎?」淺悠擦去了羽然額上細密的汗水,急切地問道。
「疼……」羽然細小的像蚊子叫的聲音響起。
「什麼?哪里疼?!」雖然聲音微小,但是仍舊讓听力極好的淺悠听得一清二楚。
「這里……」羽然吃力的將淺悠的手移向心口,道︰「公主,可否……不……不要……休了羽然?」
「什麼?」淺悠听得一頭霧水,「不想讓姐休了你?可是你不是想要自由的嗎?」
「我想要的自由,只不過是有你的一方淨土而已……」
「若是……身旁沒……沒有……你,即使……是……縱若天下……笙歌,也是……徒然……」羽然因為痛苦,異常俊美的臉而扭曲起來。
「好!這毒不管解還是不解,今生今世你和落痕都會是姐的人!這樣可好?」淺悠連忙順著羽然的話說了下來。
她沒有想過,羽然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對她表明心跡,而且還是這麼的……令人感動!
羽然听了,心滿意足的笑了。
終于……可以……留在她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