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悠苦惱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掌︰不知道換了軀殼之後,這血液還有沒有用!若是沒有用,以後的路可就難走了!
「羽然,張開嘴!」羽然微微睜開眼,吃力地張開了嘴。淺悠摘下頭上的一根簪子,又一次劃破了手里的傷痕,竟滴出了比普通人還要鮮紅的多的血液!
一滴一滴,全都滴入了羽然的口中,羽然卻有所抵抗,見到淺悠喂他血,含糊不清的說道︰「不……要……」
淺悠微微一笑百媚生,看見自己的血沒有失效,安心多了。安慰的說道︰「听話,說不定姐這血還是救治你的良方呢!」羽然覺得月復中一暖,原先的疼痛感逐漸消失,只是疼痛過後卻是極度的疲累,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昏昏地睡去了。
淺悠幫羽然蓋好被子之後,輕手輕腳地走出門,無奈的嘆息一聲,道︰「還藏?是不是想躲一個晚上啊?」
躲在一旁的身影听了,才顯露在月光下,那柔和的月光覆蓋在席寒澈那火紅的衣服上,竟然是意外的協調!
「沒有多久。」席寒澈的眸子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盯著淺悠問道,「公主是何時發現我的?」
「從你開始躲藏的時候開始。」淺悠看著席寒澈,疑惑道︰「干嘛跟著姐?你又不是狗,姐又不是一塊肥肉!不好好回府呆著,來到這里干嘛?」
「有公主的地方,自然就會有席寒澈。」席寒澈依舊是愛和淺悠兜圈子,突然看到淺悠的手掌多了一道傷痕,笑意中隱藏著別人不易察覺的殺意,問道︰「公主的傷又是怎麼一回事?」
淺悠才後知後覺地看向自己的手,望著那道駭人的血痕,竟呵呵的笑了起來︰「不過是損失了幾滴血而已,壓制了連神醫都束手無策的毒,應該高興才是。」
席寒澈一听是淺悠自己弄傷的,殺意全無,走到淺悠面前,細心的處理著淺悠的傷口,還用一種責怪的語調︰「公主怎可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姐倒是很好奇,席寒澈,你又不是個普通人,還明明知道了姐是一個多麼臭名昭彰的人,為何還要來主動招惹姐?」淺悠答非所問,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探尋著席寒澈,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公主,你可是絲毫都不記得了?」席寒澈的雙眸中流露著一股濃濃的失落。
「記得什麼?」淺悠努力的搜尋著若韻的記憶,依然沒有關于眼前人一絲一毫的消息。
席寒澈看著淺悠那滿臉疑惑的神情,不禁在心里苦笑︰也是,這麼多年了,她又怎麼會記得呢?當年那個天真聰慧的小女孩,如今也已經成長為人了。時境變遷,也只有我,那麼傻傻的執著,只是為了當年那個笑話。
「呵呵,不記得也罷!」席寒澈仍舊是笑了笑,不過那笑容里包含著的是濃濃的失落與苦澀。
淺悠在心里暗自琢磨,難道,若韻曾經和他有過什麼淵源?可為什麼若韻的記憶里沒他呢?莫非……
「那個啥!姐小時候出過一次事故!小時候的事情都記不大清了!如果因為這個而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那就抱歉了。」淺悠暗自苦惱,這個死若韻!什麼時候出事故不好,偏偏在那個時候出!
「是不是‘火螢節’那一天?!」席寒澈緊緊地抓住淺悠的手,有些焦急的問道。
淺悠默默地看著他,沒有再出聲。席寒澈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才低下頭來,悶悶的說道︰「對不起,公主,我有些激動了。」
「無妨。」淺悠望了望天色漸黑的天空,又問道︰「姐倒是很好奇,落鳳國不崇尚武力,整體武功可以說是整個大陸之中倒數的,可是為何別的國家都很尊重你們似的?」
席寒澈听了,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公主可是想知道我落鳳國一直以來異于其他國家的本事?」
「不錯。」淺悠篤定的點了點頭。
席寒澈後退了幾步,深吸了幾口氣,雙眸的顏色竟變得鮮亮起來!身上的衣服褪去了顏色,頭發的末梢也變為淡淡的藍色,無風自揚。席寒澈看著淺悠,見她沒有絲毫驚慌,不禁微微有些詫異,問道︰「公主不怕我嗎?」
「為何要怕?」淺悠走上前去,拿起席寒澈落于胸前的幾縷發絲,玩弄著,道︰「嗯,這樣倒是好看多了!你這個變身,可是有什麼異能?」
席寒澈的臉上掛著與以往不同的笑容,那個笑容更能融化人心,果然,她與小時候沒有什麼變化。道︰「我落鳳國皇室的能力,是通曉過去,預知未來。」
預知未來?!!淺悠的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但隨即又平靜了下來。
也是,她自己都可以號召世間萬物听命于她,通曉過去、預知未來又有什麼可以值得驚訝的呢?
「那麼,你能看清楚姐的未來嗎?」淺悠饒有興趣的看著席寒澈。
席寒澈無奈的笑了笑,道︰「公主的命運極為復雜,未來也是模糊不請,但是我可以肯定。」
「肯定什麼?」
「整個大陸都會因為公主而萬象更新!公主會成為古往今來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