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靖軒被曉蝶突如其來的表白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但心里還是開心極了,「我也是!」
曉蝶避開靖軒的目光,繼續說道︰「你究竟喜歡我什麼?我脾氣不好,經常欺負你,你不怪我嗎?」見靖軒遲遲沒有回答,曉蝶這才痴痴地望著靖軒繼續說道︰「畢竟是我先喜歡上你的,你大可以告訴我實情。如果你後悔了,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繼續做你的陸少軒,我繼續做我的樸曉蝶。好不好?」
靖軒猛地看向曉蝶,一副有些生氣的樣子,「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你後悔了嗎?還是,只是再考驗我?你別嚇我好不好?」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見曉蝶不肯善罷甘休,靖軒只好說道︰「我本以為我會一輩子做個無憂無慮的王爺,一輩子都和王妃在一起。可沒想到,老天爺居然和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剛剛遇到你的時候,你真的很凶。我想著,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粗魯的女子?那個時候,我只想離開你。可是,說來慚愧,離開你我又能去哪呢?後來,我終于遇到了王妃,雖然她已經不認得我了,但我還是很開心。我知道,我和她一定是冥冥中早已經注定好了的。再後來,我成了陸少軒,終于有機會追求她了。可不知為什麼,我總是不經意的想去關心你。好像,我們以前就是認識的。那種感覺,比我和王妃之間的感覺還要濃烈。陳塵追求你,我會吃醋。看到你在公司受了委屈,我竟然也會心痛。我一直想著我和雪菊之間是命中注定,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上你的。直到看見你的那封信,我才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我一直都在騙自己,韓雪菊並不是王妃,我來到這里,一定是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我究竟該怎麼做?」曉蝶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失聲痛哭,「雪菊是我最好的朋友,雖然她曾經傷害過我,可我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你知道嗎?她的幸福就是你。可現在,我竟然親手搶了屬于她的幸福。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或許我們根本不該在一起。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董事長來找過我,她警告我,她是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可是,忘記你好難。我不想失去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是和王妃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人?為什麼不是我得了癌癥?為什麼讓我遇到你?為什麼?」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你別胡思亂想。好好睡上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靖軒緊緊將曉蝶攬在懷里,不願意松開。這些日子,他只想著如何討她歡心,可他從不知道,她的心里竟然這麼痛苦。曉蝶好不容易睡著了,靖軒守著她,也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床上空無一人。
咖啡館
曉蝶和雪菊互相看著對方,卻都不肯先開口。曉蝶終是受不了這種尷尬,開口說道︰「少軒已經把你得病的事情告訴我了,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呢?」雪菊端著咖啡的手不由地停了下來,臉上卻是一臉淡然,「告訴你只會讓你傷心,再說,你也幫不上忙的。你別把我想的那麼好,我之所以會告訴陸少軒,其實是有私心的。我以為,他會重新回到我身邊。就算只有很短的時間,我也心滿意足了。可結果,好傷人。你和我之間,他還是選擇了你。」
「對不起。」
「你根本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這又不是你的錯。或許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吧?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把我們之間的承諾忘得一干二淨,也難怪我會得不到幸福。不過你放心好了,我只要肯听醫生的話,是不會那麼早死的,我還要喝你們的喜酒呢。你們到底什麼時候結婚呀?」
曉蝶微微一笑,她也不知道。
從咖啡館里出來以後,顧少琪便一直跟著雪菊,可雪菊卻一直裝作不知道。直到一個隱蔽處,雪菊這才轉身看向顧少琪。
「你已經跟了我很久了,到底要做什麼?」雪菊語氣冰冷,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可顧少琪根本不在乎,臉上閃過一絲惆悵,「你和樸曉蝶說的話我都听到了,到底是不是真的?難道,你真的得了癌癥,會死嗎?」
「是真是假也和你沒有關系了。自從陸少軒知道我們的關系以後,我就沒想再指望你。不過,我真的挺意外的,你竟然會為了我傷心?以前我一直以為你在利用我,如今看來,你對我還是不錯的?告訴你也無妨,我根本就沒有得什麼癌癥,那份病歷不過是偽造的而已。想來連你都相信了,陸少軒和樸曉蝶也一定深信不疑了?好戲才剛剛開始,你等著看好了。屬于我的東西,哪有那麼輕易便宜了別人?尤其是樸曉蝶,她有什麼資格和我爭?我不僅要得到陸少軒,我還要幫你得到雲祥公司。你放心好了,這一次,我再也不會心軟。」
曉蝶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靖軒已經不在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曉蝶不禁喃喃自語,「走了嗎?再也不會回來了嗎?我昨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很傷人?和他在一起,真的很辛苦嗎?」曉蝶正出神,靖軒推門而入。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靖軒正一臉笑容地看著她,「你去哪了?肚子好餓,快做飯吧,我買了好多菜呢。」
曉蝶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微笑,只好從命。
一個小時以後,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肴。靖軒剛要動筷子,腦海里不禁回想起了曉蝶教他用筷子時凶巴巴的表情,不禁笑出了聲音。曉蝶一臉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傻笑什麼?難不成,是被昨天我說的話刺激到了?好了好了,我收回還不行嗎?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辛苦,很幸福很滿足,滿意了吧?快吃吧,一會兒就涼了。」
靖軒突然放下了筷子,一臉委屈,「我要懲罰你,就讓你喂我好了。」
曉蝶瞥了他一眼,一臉不屑,「你別得寸進尺呀?我是不會喂你的,你愛吃不吃,不吃餓著好了。」見曉蝶不為所動,靖軒突然將臉湊到了她的旁邊。曉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一時語塞,「你要做什麼?你再敢靠近我,我會打你的。你忘了,我可是黑帶八段?」
「**一共才有九段,你不過二十多歲,是不會學到八段的,你別想再騙我。」靖軒絲毫不顧曉蝶的殺傷力,不斷地靠近。情急之下,曉蝶一拳朝靖軒打了過去。靖軒的眼楮,再一次光榮負傷。看著他滑稽的樣子,曉蝶這段日子的苦悶總算減了不少,「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是你不听罷了,怪不得我。」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對我好一點?這才安分了幾天,又原形畢露了?要是結婚以後你還這麼對我,我還活不活呀?」
「結婚?」曉蝶不禁睜大了眼楮,嘟著嘴,「誰說過要和你結婚呀?以後的事,誰也無法預料。或許,一段日子以後我會找到比你更優秀的男人呢?那個時候,就算你哭著求我,我也不會理你的。」
「你說的是真的?」靖軒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生氣地問道︰「難道,你還忘不了陳塵?我早知道那個陳塵對你的心思,還好我眼疾手快,早把他弄到國外去了。」靖軒長吁一口氣,無意中踫上曉蝶的眼神,「你干嘛這麼看著我?是不是還想打我呀?」
「原來是你?是你故意把小陳弄出國的?你怎麼這麼自私呀?」
「我只對你一個人這麼自私的。」靖軒沒了剛才的嬉皮笑臉,嚴肅地看著曉蝶,「你放心好了,女乃女乃很疼我的,她一定會答應我們的婚事。雖然我不是真正的陸少軒,但靖軒就是陸少軒。陸少軒,一定會娶樸曉蝶為妻的。」
「不!靖軒不是陸少軒,陸少軒也不是靖軒。樸曉蝶要嫁的,只有靖軒。記得你問過我,我喜歡的究竟是陸少軒還是靖軒,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喜歡的是你,靖軒,本王爺。」曉蝶眼里閃過一絲落寞,痴痴地望著靖軒,「就算有一天你會離開,我也會一直愛著你。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對抗那份命中注定。」
「不會的,靖軒不會離開的,永遠不會。就算離開,我也會帶你一起走,我要讓你見一見我以前生活的地方。」
四目相對,仿佛時間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