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在短短的兩個月內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變成人氣超高的青春偶像。鹿 通過各種關系給他塞了一堆劇本任他挑選。連張藝興的經紀人都對鹿 刮目相看。
因為李秦民的《分手說愛你》張藝興曝光率抽高,雖然還未播出,但經媒體的宣傳,他的人氣竟有隱隱超過鹿 之勢。畢竟鹿 這兩個月為了他忙前忙後,都沒時間料理自己的一圈子事,公司說要給他出新專輯,他錄了歌,卻跟公司說先放著等過一段時間再出。
還有一個月不到,金鐘仁就要回來了。鹿 想,他現在一定是在籌備著怎樣重振旗鼓,把自己打下去。
上帝眷顧他,毫不吝嗇的給他一個翻身的機會。
一個月以後,金鐘仁回歸。一個月以後,金仁獎開始提名。
「你現在主演的那部影片不是快要結束了嗎?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借著它炒起來,一定要擠進金仁獎,否則我甩了你。」
有時候張藝興覺得鹿 不像他的戀人,更像他的經紀人。他們之間除了那次夕陽下的曖mei外,就沒再有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他甚至覺得那天就是一場夢,一場沒有結局的夢。
「小鹿,我愛你。」他曾主動向他示意。
「我知道。」但他只是淡淡的回答,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他只能憋著一肚子留戀去演戲,把自己掩埋在另一部愛情中。
吳世勛自從那晚以後沒再找過鹿 ,但鹿 知道,他們家的相機每時每刻都對準了自己。他不滿過吳世勛的監視,卻也沒辦法阻止。
吳凡那邊最近突然沒了聯系,他听說他好像是綁了樸家的小子逃去國外了。黃子韜自然也得跟著去。
而樸燦烈似乎想把勢力發展到吳志友那去,世勛對此並無意見,只是他老爸擔驚受怕的遲遲不答應。
金鐘仁去澳大利亞度假了,不過馬上也要回來了。也不知道當他旅游歸來後得知他看中的人跟他鹿 有如此曖mei的關系那張冷臉會是怎樣的表情。
金鐘大來找他的時候,他正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咚咚’的敲門聲把他驚醒。他帶著起床氣,‘咻’的一聲打開門,門外金鐘大喘著粗氣,看樣子是有很急的事情。
「鹿哥。」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有,有個事。我,我也是,剛才才知道。」
「嗯,你說。」鹿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手揉了揉蓬亂的頭發。
「吳志友死了。」
「什麼時候?」
「今天早上。有人闖進吳宅,槍殺了他。」
「世勛呢?」鹿 心里一緊,按理說吳家的防衛這時候應該很嚴,怎麼會放人進來?
「不見了。」
鹿 低下頭,過了半晌才問︰「誰的人?」
「不知道,那邊把這事封得很緊。但听說和樸燦烈有關。」
「知道了。」鹿 穿好鞋,來不及披上一件外套就往外面沖。金鐘大一把拉住他,問︰「鹿哥,你去哪?」
鹿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囑咐他︰「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幫我看著張藝興。他要是問起我,你就說我回公司封閉式訓練了。」
「你去找吳世勛?」金鐘大拉著他死活不松手︰「別去。你找不到他的,他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吳家已經不存在了。」
「這一次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有?」對方的力氣比自己大,鹿 便任由他拉著回房間,呆呆的問。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吳家內部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篡位。最後鬧得兩敗俱傷,讓別人趁機奪權。」金鐘大看看兩眼放空的鹿 ,他從未見過他露出這麼無助的表情。鹿 一向把自己的情緒藏得很深,連恨都能化成笑。
「鹿哥你不會喜歡吳世勛那小子吧?」金鐘大小心翼翼的問。
鹿 沒理他,愣了一會兒,又要往門外走。這一次金鐘仁沒有阻止他,只是跟上他的腳步,把自己的外套月兌下來披在他身上︰「你也該跟自己說聲‘對不起’。這些年一直都沒學會怎樣愛自己。」
「謝謝。」
「不用謝,我等你回來。」金鐘大笑笑,目送他離去的背影。然後他掏出手機︰「喂,老大。鹿 找吳世勛去了。」
吳家比他想象的還要慘烈,整棟別墅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他抓著一個消防隊員問︰「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生?大概18歲左右。」
對方搖搖頭,他抖著聲線問︰「那有沒有人,被火燒死了?」
「除了這家的老爺還有一個60多歲的管家。」
鹿 松了口氣,又覺得不對勁。吳家那麼多人,怎麼只死了兩個?他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內,只有兩個人沒有從別墅內逃出來。
除非,除非一開始就沒有那麼多人困在里面。這麼一來也說得通為什麼會有人能闖進去,只是,那些本該在別墅內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怎麼會著火?」鹿 問。
「有人在別墅的閣樓里安放了定時炸彈。」
「幾點?」鹿 抓著他的肩膀︰「幾點爆炸的?」
「對不起,鹿 先生。我們只知道那麼多。」消防隊員聳聳肩︰「請您盡快撤離到安全範圍,這里目前還很危險,我們不清楚是否還殘留沒爆炸的炸彈。」
他不停撥打世勛的手機號碼,傳來的只有一聲聲麻木的忙音。他肯定世勛知道他在找他,因為到最後他索性關了機。
你為什麼要躲我?
我又為什麼要找你?
鹿 盯著手機屏幕上世勛的名字,他靠在車旁,煩躁的用手捶著腦袋。
明明我們只是對方生命中的陌路人,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明明當初我是如此厭煩你,我把對你的幫助當做施舍。因為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個礙眼的乞丐。
我只是把你當做曖mei的工具,你也從不會對我好。
你都沒對我笑過。
可是我……如今卻因為找不到你而心急。
16.
是不是微笑,就可以忘記那些想哭的事情?
——卞白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