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這話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蹲在他面前的大漢起身,眼神中帶著一抹憐憫的瞧著她,「你是誰的女人呢,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過誰的女人。說真的,你這樣的女人,要是缺了只手,倒還真是挺丑的,不過,也沒辦法了……」
「什麼意思?什麼缺手?」張艷然一下子驚恐了起來。
只見那個大漢已經從一旁拿起了一柄刀,鋒利的刀口,在微弱的光線下,更加森冷可怖。即使她本來不明白,這會兒也明白了。
「不!」她狂喊著,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想要離得這刀越遠越好。
可是緊接著,就听到有人喊道,「把她壓住,別讓她亂跑了,嘴可別堵上,老子還就喜歡听這種慘叫的聲音。對了,上面的人說當時她用的是右手吧。」
身體被重重的撲倒在地,張艷然絕望的看著那離著她右手越來越近的刀鋒,直至重重的落下——
「啊~~~~~~~~~~~~」伴隨著淒厲之極的聲音起,染滿著鮮血的右手跌落在了地上。
而閉路攝影機,則忠實的把這一幕傳到了另一個豪華的放映廳中。
深黑色的沙發椅上,優雅的男人靜靜的望著屏幕上那血淋淋的斷手,嘴角自始自終含著淺淺的笑意,仿佛這會兒他在看的是一場輕喜劇。
「你可真駛瘋狂,竟然會讓人去把這女人的手給剁了。」一旁的君耀陽從椅子上直起身子,走到桌爆拿起了遙控器按下了關閉按鈕。
原本還被淒厲聲環繞的放映廳,霎時變得極為安靜。
慕傲卿低下頭,撫模著手指上的婚戒,即使和寵寵離婚了,可是這戒指他卻不曾摘下過,「既然她敢打,那麼就該來承受這後果。」
「可若是寵寵知道了,她未必會開心。」君耀陽自認自己夠疼寵寵,可是卻還不至于為了一個爭風吃醋的巴掌而活生生的砍掉別人的一只手。
一個美女,少了一只手,即使再怎麼美,也會加上殘疾二字。有時候,這比殺了一個人更加得令人痛不欲生。
「她根本就沒必要去知道這些事兒,我也沒打算告訴她。」他淡淡的道。
「是不是但凡傷害過寵寵的人,你都不打算放過呢?」
「嗯。」回答得很輕,卻沒有猶豫。
「那麼若是有一天,你發現其實最傷寵寵的人是你自己,那又該怎麼辦?」君耀陽一手撐在桌面上,一手把玩著遙控器,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會有這麼一天的。」長黑的睫毛慢慢揚起,慕傲卿抬手指著自己的心髒,指尖輕輕一劃,「不過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可以親手拿著刀子往我這里捅。」
他帶著微笑,用著天使般的聲音輕柔的說道。語氣之中,有高傲,有冷冽,有執著,也有著……深沉的愛戀……
君耀陽怔然著。這個男人,真的只是寵愛著寵寵嗎?又或宅其實早已……愛慘了呢……
張艷然的事情雖然有些出乎齊宇的意料,不過他卻並沒有怎麼在意。表面上來看,齊宇和慕傲卿似乎是一冷一熱,可書根結底,他們在本質上還是一樣的,一樣的冷情,一樣最在乎的,其實是自己。
而他們的不幸,卻又是偏偏遇上了君寵寵,這個沒心沒肺的妖精。于是他們那顆自私的心被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洞,讓那個妖精鑽進了他們的心窩子里。
張艷然的事對齊宇來說不算是什麼大事,可是卻足以讓他知道,慕傲卿對待君寵寵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一想到寵寵繼續留在T市,他就覺得不安。畢竟T市是慕家的老根底,他齊家雖然在中央頗有勢力,可到底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更何況,在T市,慕傲卿總是派人在暗處守著寵寵,令齊宇更覺得束手束腳。
于是齊宇更加賣力地辦著去S市的事兒。幾天下來,該辦的假證,該落實的手續、物件一應俱全。按照目前的形式來說,博物館出的事兒,只要慕傲卿拽著這一點,讓博物館方一直和寵寵所在的單位打官司的話,寵寵就沒法離開S市。所以明著不行,齊宇就走偏門。辦張假身份證對他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了,剩下的,托關系,走後門,總之一切都辦理得妥妥當當後,才打了電話給寵寵,告訴她可以去S市了。
第6章(2)
齊宇開著車來接寵寵的時候,卻看到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一跳破洞牛仔褲,烏黑的長發辮了兩支麻花辮垂在肩膀兩側,肩上還背著一個耐克雙肩包,一副去郊游踏青的模樣。
「就只帶這些?」他瞥了瞥她肩上的包,有些意外。
「帶些必備品就足夠了,剩下的缺什麼,可以到了S市再買。」寵寵順溜的就鑽進了車里。
齊宇笑笑,坐上了駕駛座,驅車往前行駛著。雙手握著方向盤,他問道,「有和你家里人說去S市的事沒?」
「還沒,到了那邊我再報個平安電話。」其實擺明著是打算先斬後奏了。
雙肩包放在膝蓋上,寵寵自里面拿出了一本S市地圖指南, ,別說,她還看得挺認真的,一行行的看著,一頁頁的翻著。對她感興趣的東西,她向來不會吝嗇付出認真。
齊宇開著車,自後視鏡中瞧著那自君家開始就一直尾隨著他的黑色轎車,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玩味似的笑。他知道,那車若不是君家的保鏢,就必然是慕傲卿派出的人。
「寵寵,你覺得我們一會兒飆車如何?」他狀似隨意的開口道,可是唇角笑容的納味兒,活生生就像是引人犯罪的撒旦。
寵寵從地圖指南里抬起頭,瞧了齊宇片刻,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事兒,點頭到,「好!」
下一刻,齊宇的腳就用力地一踩油門,蓮花車呼嘯地朝著市郊的方向飛馳而去。忽左,忽右,車子像是漂浮了一般,四周的風景猶如播放著快進一樣,不斷的倒退著。
齊宇的開車技術極好,有段時間,他沉迷于賽車,還參加過不少比賽,不過這很多事兒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玩了一年多的賽車,覺得沒意思了,覺得沒意思了,也就不玩了,好在家里底子厚,從不在乎他為了興趣花了多少錢。
寵寵很安靜,就這樣坐在副駕駛座上,雙眼很專注的看著齊宇,看他的手掌握著方向盤的轉動,看他的腳如何踩著油門,看他如何調節著方向,調整著速度。仿佛現在不是在飆車,而是一場演出,而她則是一個正在認真欣賞演出的觀眾。
這就是寵寵的真,她是真的用著一種享受的感覺在看著齊宇的飆車,而看得認真了,她便會沉浸于其中。
車子開到了郊區處的小道上,另外有著一輛車早已等候在那兒,一個年輕的男人一見到齊宇拉著寵寵下車,便忍不住的喊道,「哎,你可算是來了,一大早的讓我把車開到這兒,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
「沒什麼,你不是挺喜歡我這輛車的麼,給你了,你的車借我溜達一圈。」齊宇對著他的朋友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車鑰匙朝著對方跑去。
「喂,你不是說真的吧。」對方顯然吃了一驚。
「能有假的嘛!對了,你最好趕快把車開賺不然我後悔了可就不給了。」他笑笑道。
那男人,還真是清楚齊宇的脾氣,說了是真的,那就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了。要知道,這瘋起來的時候,幾千萬的翡翠都能讓他拿來當打架砸人的石頭。
迅速的鑽進蓮花車里,那男人開著車離開,而齊宇和寵寵則坐進了對方留下來的車里。這一次,齊宇倒是開得很規矩,時速始終控制在70碼左右,「去機場前,咱們先去一個地方。」他說道。
「好。」寵寵也不多問,就低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那本S市地圖指南。像是根本不在意剛才那場莫名其妙的換車。
齊宇當然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換車了,還不是為了擺月兌一直跟著寵寵的那些人,早早地就做了準備。不過這向來不會只做一手準備,這不,又把車從郊區開到了市區,停在了市中心最繁華的購物大廈前,對著寵寵促狹地眨眨眼,「玩過變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