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總是帶著一種高貴的優雅,那種優雅,是他的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別人仿不來,也仿不像。
他喜歡細細的啃著她的唇瓣,喜歡舌尖劃過她的貝齒,喜歡舌尖抵著她的舌尖……
而她,被動著接受著這個吻,沒由來的滿足感充斥著全身,滿足得不像放開,滿足得像是要吻盡一生一世。
這究竟是因為這個吻而滿足呢,還是因為這是命依的吻才滿足?來不及細想,她的耳邊听到了他沙啞的低語,「寵寵,留在我身邊吧,哪兒都別去。」
像是熒惑般的,她忍不住的想要去點頭,可是——「你真的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你想要做的事,我可以替你做。」他的手指輕柔的著她女敕紅的唇瓣,「S市那邊不太安全,你若真想去的話,等那邊平靜下來了,再過去也不遲。」
濃密卷翹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她別開了頭,向後退開一步,「原來,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不明白她在執著什麼,也不明白她在追求什麼!
她的眼遙遙的望著他,明明近在咫超可是卻又那麼的遙遠,遙遠到難以觸及。
「慕傲卿,也許,我們從來有相遇過,對彼此會更好吧。」迎著夜風,她如此說道。
她的面前,高傲的男人眼色慢慢的沉下,變得陰冷。
而她的身後,追上來的少年若有所思,心中泛起陣陣心疼,卻一下子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抹去她臉上的那抹憂傷。
第6章(1)
這一夜,寵寵沒有回到君家,而是拍了錢怡的家門。
當錢怡半睜著睡眼,迷迷糊糊的跑出來開門的時候,著實被嚇了一跳。
寵寵女敕白的臉上頂著幾道紅痕,而慕傲卿和齊宇,一左一右的站在寵寵的身後,一個冷傲陰霾,一個急躁不安,就像兩尊門神似的。
這唱得到底是哪出戲啊!如果不是現場的氣氛很詭異,錢怡其實很想這麼問。
寵寵閃進了門內,說道,「怡,我今晚睡你這里了。」
「哦,好,那他們兩個呢?」錢怡指了指門外依舊立著的門神。
「他們喜歡站著就讓他們站著好了。」寵寵聳聳肩,還真蠻不在乎的把門給關上了。她現在就想靜一下,什麼男人都不想看。
錢怡傻眼,就這麼簡單的把兩個天之驕子給晾門外?
可這事兒,寵寵還真給做出來了!把鞋子一月兌,她赤著一雙女敕白的玉足,自發自動的從冰箱里撈了一瓶啤酒牛飲了起來。
「哎呦,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喝得慢點啊。」錢怡叫了起來,手也沒閑著,從床頭櫃這里翻出了個藥箱,拉著寵寵坐下,「來、來,我先給你的臉上點藥。」
寵寵快速的把一罐子啤酒解決了後,倒是挺听話的,坐著讓錢怡上藥。
「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瞧著怎麼像是巴掌印啊?」
「嗯,是挨了一巴掌。」
「誰打的?」
「齊宇的一個朋友。」
寵寵的表情像是毫不在意,可是錢怡卻在心中為對方默哀,平時被君家人和慕傲卿捧著手心中寵著的人兒,真被人打了,就算寵寵肯放過那人,只怕其他人也不會放過。
「對了,那齊宇怎麼會和慕傲卿一起送你回來?」錢怡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誰也沒送我回來,我自己打車回來的。」換言之,那兩人是自己開著車硬跟在她後面的。
錢怡咋舌,清涼的藥膏一點一點的模在好友的臉上,「寵寵啊,你應該能比我更看得出來,咱門外的這兩個男人,可是一個都不好惹的吧。」難得的,她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秀氣的眉揚起,那雙水亮燦若星辰的眸子朝著對方望去。
「慕傲卿和齊宇,你更想和誰一起呢?」只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無論是和哪一個在一起,另一個都會注定傷神傷心吧。
錢怡一直覺得,寵寵是妖精,真正能夠得到她的人,會幸福一生,而若得不到,只怕是一生都該難過了。
「這話你該問他們,問問他們誰肯為我而死,比如,誰肯讓我拿著白刀子在他們胸口捅上一刀的。」寵寵咧著唇一笑,說出了個亂七八糟的回答。
錢怡無語,這好友啊,有時候細膩得嚇人,可有時候,有混得可以。
而門外,被這個妖精折磨著的兩人,正彼此互相打量著。
比起之前幾次的見面,齊宇這一次更是有一番用心的看著慕傲卿。這個男人,如果換成是以前的話,他絕對不會想與之為敵。可如今,卻不得不站在對立面,只因為他們都無法對寵寵放手了。
「你說,我們兩個誰會是最後的勝利湛」齊宇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中,帶著一抹挑釁似的問道。
「至少不會是你。」慕傲卿淡淡的答道。
「為什麼?」他饒有興趣的反問道,臉上依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容。
「因為——你不是寵寵要找的人,看到你,她的心跳只會一如平常。」
齊宇的笑容驀地僵住。這樣的話,他曾經听過,和寵寵當初對他說的話是如此的相似。仿佛眼前的男人比他要更了解寵寵,仿佛他們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氣場,而他怎麼也闖不進去。
沒去看齊宇的反應,慕傲卿轉身,走到了電梯旁,「對了,寵寵的那一巴掌,我不會讓她白挨的,那女人,你若是想保的話,就最好時刻留意著,免得一不小心,她身上就缺了點什麼東西。」
「不了。你若是想動手的話,就盡管動手好了。」他毫不在意的道,仿佛只是丟了一件垃圾。
或許,女人對齊宇而言,本就只是垃圾,而唯一的例外,只有——寵寵。?
昏暗的房間中,只有臨近天花板處的一個小氣窗透著幾絲亮光,來告訴屋子里的人,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一坨麻袋布包裹著的東西在潮濕的地上不斷的挪動著、掙扎著。
突然,一只大手把那麻袋一掀,嬌柔的女體從麻袋中滾了出來。嘴巴上被貼了膠布,身體被綁得如同個粽子似的,此刻的張艷然,早已沒有了在PUB里的盛氣凌人,而顯得惶恐不安。臉上原本精致的裝早已化開,秀發亂成了一團,她的身子拼命的扭動著,的隨著起伏著。
而在張艷然的周圍,則圍著幾個大漢,一身的江湖氣,但凡是道上混多的,都能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每人的身上都掛著幾條人命。
「哎,這妞長得正點,就是現在這模樣狼狽了點。」其中一個大漢蹲子,拍了拍張艷然嬌女敕的臉頰。
「唔……唔……」她又開始掙扎了起來。
「看的真讓人心癢癢,你們說,上這種女人,該是個什麼滋味啊!」大漢說著,忍不住的想要扯開褲子上的皮帶。
「別亂來,上面可是在看著呢!」另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朝著房間角落處的閉路攝影努了努。
「還真是差點忘了。」大漢搔了搔頭,「不過老子想听听這娘們兒叫喚,大家可沒意見吧。」說著,便把張艷然口中的膠布給撕了下來。
毫不憐香惜玉的撕法,令得張艷然只覺得嘴巴傳來陣陣麻痛。可是這會兒,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你們是誰,為什麼綁架我,如果想要錢的話,沒關系,我可以給,你們說個數目。」
「哈哈哈,這娘們兒還想送錢給我們!」一幫大漢狂笑了起來。
張艷然身子一陣顫栗,她不是沒見識的,眼前這些人的表現,足以讓她知道,他們綁架她,並不是為了錢。
凡事,有錢能解決的,才是最容易的,而有了錢都不能解決的,才是最麻煩的。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要整我嗎?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的女人!要是你們真敢動了我的話,這事兒可沒那麼好了。」頓了一頓,她又道,「如果你們肯收了錢就放了我的話,那麼今天的事兒,我對誰都不會說的。」
不得不說,張艷然這時候還能勉強說出這種有條理的話,威逼順帶利誘,已經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