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猶豫,卻讓他暢快地笑了,「既然如此,那麼我不會放棄你的。即使你的命依不是我,可是若是齊家也有所謂的命依的話,那麼我想,我的命依一定會是你!」
因為若是失去她的話,他想,他恐怕一生都會快樂了!?
齊宇的堅持讓君寵寵有些意外,而慕傲卿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愛她,也讓她迷惑,就仿佛一個人一直在追求的東西,突然之間就這麼輕易的得到了。
而只要慕傲卿願意,他可以成為最好的情人,為你想到所有你所需要的,為你做好所有你想要去做的。溫柔而風度翩翩,猶如童話世界中的王子般,打動著女人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或許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太善于掌握人心了,而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因為他會清楚你的一舉一動,而你卻永遠明白不了他。
滿月過後的日子,寵寵偶爾依然會有些斷斷續續的疼痛。可是她該看、該玩、該鬧的,一樣沒落下,她會習慣性的隱藏住自己所有的不適,該干嘛還干嘛,而唯一看透了她裝模作樣的,也唯有慕傲卿。當他看到她縴細的手指把那高腳酒杯握得很緊,以至于杯中的酒液在輕微晃動時,他就知道,她該是又疼了。
這是一個發布宴會,因為古城的挖掘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其中一個陵墓中,發掘出了兩具保存得幾乎可以說是很好的尸體,這也令得眾多的考古研究者興致勃勃,因為從這些東西里,可以發現太多那個時代的線索。
寵寵听著那主持古城挖掘的局長在大放著官腔的說辭,開始有些後悔過來參加這個宴會了,本想來這里听听那些考古專家們說的話兒,應該也挺有趣的,可是到了後面,卻變成了演說的獨角戲了。最倒霉的是偏偏身體還隱隱的痛了起來。寵寵的眉宇間開始不耐煩起來了,可是面兒上,她還在微笑著,看上去對那局長的演說很滿意似的。
瞧!這就是君寵寵,夠會裝的。她這會兒的痛,絕對不亞于雙腳踩在釘板上的滋味,可是她就是能忍得不動聲色。所以她忍痛的本事,就連君耀陽都忍不住佩服,直說那是世界流的。
有痛,就該忍著,這是她從小就明白的道理。因為哭得再厲害,嚷得再夸張,也沒有人能夠來幫助她,還憑白得讓那些關心她的人難受。
這種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那時候的她還很小很小,卻已經從大人們的口中,得知這種痛,要伴她一生。
疼痛在不知不覺的蔓延著。她的唇微笑著,可是她的牙關是緊緊抵著的。
為什麼會這麼痛呢?
又為什麼她非得要遭這種罪呢?
就好像冥冥之中,只為了去與某個人相遇,只為了得到某種她內心深處最為的……
一只手,倏然的貼上了她的腰際,她的身體被攬進了一具臂彎中。那混合著冰冷氣息卻帶給她一種無以言語的舒服,那之前還在折磨著她的疼痛,就像潮水般的褪去。
寵寵抬頭,沒有意外的看到了那張俊美如斯的面容,「好了,我已經不疼了,你松手吧。」
「若是松開的話一會兒你疼起來的話只怕會更厲害吧。」慕傲卿說著,像哄著一個鬧別扭的小孩般,「乖,靠著我,我帶你去一旁的休息區休息下。」
說著,他帶著她來到了休息區,把她整個人抱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手摟著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而另一只手,則輕輕的撫順著她的發絲。而寵寵呢,側著頭,靜靜的睨視著慕傲卿,安靜得就像是個女圭女圭似的。
每一次的看著他,她在心中總是忍不住的會驚嘆,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完美精致到這種程度呢,即使齊宇有幾分像他,但是論起那種精致無暇的感覺,卻是不如慕傲卿。
「在想什麼?」他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出神。
「在想你的這張臉真美,這樣的一張臉,又會惹得多少女人爭風吃醋呢。」她還挺老實的把自己剛才所想的說了出來。
「你想知道?」他的眉微微一揚,反問著道。
「想。」她大咧咧的承認道,對于這一點,她還是蠻好奇的。她總以為,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應該很多,可是從她認識他開始,就不曾見到過他身邊出現哪個女人。
「以前是有不少。」他淡淡的說道。
果然!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心似乎咯 了一下,即使明明知道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卻還是介意了,在乎了。
「不過在遇到了某個人後,就再也沒有那樣的女人可以留在我身邊了。」清雅的聲音在說著下文,「因為那個人太純太真,眼里甚至揉不得一粒沙子,以至于讓我覺得,就連別的女人過份靠近,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定定的望著她,他的唇輕輕地貼在她的嘴角爆像是情人間最親密的呢喃一般。
寵寵怔住了,剛才的感覺豁然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略帶酸澀,不斷膨脹的感覺,仿佛又什麼要溢了出來,又仿佛有什麼在改變著……
「你是說我很小氣麼?」她仰起小小的下顎,眼眸水靈靈的。
「是啊,小氣,小氣得不得了。」他的手掌慢慢的貼在了她的胸口處——那是心髒的位置,「可是我卻知道,她若是愛起來,便是真正的用性命來愛了。」
原來,他一直都是懂的,原來,他一直都是明白的,只是到了現在才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她眨眨眼,只覺得眼楮有些濕潤。
他的唇游移到了她的眼睫上,一點點的輕吻著她的濕潤,「寵寵,我愛你,是真的愛了。曾經我以為,先說出愛這個字的人,絕對不會是我,因為君家的人從來都是無比渴求命依的。可是我狠,你比我更狠,我自私,你比我更自私。我才發現,或許君家這份被詛咒的血統,被俘虜住的不是君家的人,而是命依。」是呵,早在看到他見到她的第一眼,早在她匪氣無比的宣告說他是她的解藥那一刻,他就已經被俘虜了。
「被俘虜的是……命依?」這怎麼可能呢,明明痛得死去活來的人是她啊!
「你知道嗎?看著你在痛,我的這里……竟然也會痛。」他握著她的左手,平貼在自己的心髒位置。彼此的手平貼在彼此的胸前,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聲。
「你也會痛麼?」她喃喃著。
「會痛的,命依也是會痛的。」只因為他愛上了命中注定相依的另一半,「寵寵,你的痛,可以由我來消去,可是我的痛呢,又該怎麼消去?」
寵寵沒有吭聲,手指卻不斷的在慕傲卿的胸前劃動著,仿佛是想要馬上扒開他的衣服,挖出他的心髒來瞅瞅到底他疼是不疼。
「有多痛呢?」她帶著一種近乎于孩子般的好奇問道。
「痛到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死人。」
「死人嗎?」她卷翹的睫毛隨著眼簾的眨動而微微顫著,那雙純淨的眸子,就這麼把他的臉,把他的表情仔仔細細的刻印在了眼里,「那麼你可以為我而死嗎?」
湛黑的眸子沉了沉,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你希望我為你而死?」
她沉默了片刻後才道,「如果我希望呢?」
他笑了,淺淺的,卻令得那精致的容顏呈現著一種艷美的感覺,他的唇游移到了她的耳爆輕輕啃咬著她可愛至極的耳垂,用著如同天使般的呢喃聲音說道,「那麼從此以後,我的生死,由你來控!」
第9章(1)
骯髒的街道,卻燈紅酒綠,彌漫這一股墮落與頹廢的氣息。這里是這個城市出名的紅街,一切的罪惡都可以在這里發生。
殺人,吸毒,,任何在正常人看來是罪惡至極的事兒,在這兒,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女人跟著她花了重金找到的介紹人,小心的跟著那人走進了一間毫不起眼的夜店。
外表看上去破破爛爛的夜店,一旦了店內的密室後,卻整潔干淨得讓人詫異,那些人手中或把玩著械,或看著S市的市政地圖,那瓖嵌在牆壁上的液晶屏幕上,則放著一些戰場實拍的影像片段,血腥、殘忍、暴力,讓女人僅是晃了幾眼,就產生著一種惡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