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絕色寵妃 第十三章︰心微動之冤家齊相聚1

作者 ︰ 冷夢 

冬日的早晨,大地沉浸著縷縷的寒氣。太陽緩緩升起,天空泛起絲絲紅霞,透過迷霧的間隙,千絲萬縷般的光影灑落人間。

霓裳院

花園

吃過早飯的眾人,隨意地坐在花園里,在暖暖的陽光下,顯得有些懶懶的。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今天的排練是——化蝶。」清清淡淡的聲音,隨著忽來的一陣冬日寒風,讓眾人清醒了不少。

一個少年好奇問道︰「化蝶是什麼?」

簫憶竹看了那少年一眼,回道︰「化繭成蝶!」

「化繭成蝶?不會是讓我們把自己裹成蠶蛹吧?」少年疑惑道。

「哈哈哈!小籬,我太佩服你的想象力了!」金葵笑道。

「好啊!那你倒是說說這是個什麼意思?」他叫籬疏,是霓裳院的多情公子。舞姿柔情人多情,相貌很是風流,故被稱為——多情公子。

「好啊!我今兒就給你上門早課。」金葵清清嗓子︰「所謂‘化繭成蝶’,意思很明白,就是——破繭而出,化為蝴蝶,蹁躚花叢間。」

籬疏質疑的看了她一眼,隨後轉問那個佇立風中的女子︰「雪舞,化繭成蝶,真是這個意思?」

簫憶竹看了金葵一眼,淡淡道︰「是——也不全是。」

「啊?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啊?」金葵奇怪地看著她,這個雪舞,說話總是這麼深奧難懂。

「你說意思是對的,可今天講的不止是蝴蝶,還有男女之情。」簫憶竹淡淡的說道。

「男女之情?」金葵疑問道。

眾人也很是不明白的看向她。都不明白,一舞化蝶怎還牽出情愛來了?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千古傳頌生生愛,山伯永戀祝英台。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並肩兩無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誰知一別在樓台。」簫憶竹輕吟完後,目光掠過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隨後淡淡道︰「這便是今天化蝶舞的精要。」

「要談情?這個……」紫雲臉色有些為難,可又不好開口。

籬疏笑道︰「紫雲,看來我們要好好談情說愛了哦!」

紫雲拍掉了搭在她肩上的手臂,瞪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人︰「多情公子要談情說愛找別人,少惹我。」

籬疏揉了揉被拍痛的手,嘻笑道︰「那可不行!我們可是完美搭檔,世人眼中的金童玉……噢!」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踢了一腳。

「再敢胡言亂語,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紫雲羞怒道。

籬疏抱著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平常看紫雲對誰都溫柔的不得了!怎麼沒見她對自己溫柔過一次啊?不溫柔也就罷了!怎麼還總是對他這麼凶啊?

「雪舞,你只說了這些,很難讓人領回其中地奧妙的。」飛鳳閑閑的坐在一邊開口道。

簫憶竹看了她一眼,飛鳳說的不無道理。她想了想,隨後解上的水貂斗篷,遞給了旁邊的落霞,飄飄化蝶,舞動欲仙,如夢似幻般的美麗,如痴如醉的舞動。一舞罷!落霞重新為她披上水貂斗篷,系好絲帶,隨後退至一旁。

「好美的舞啊!」金葵雙手托腮的贊嘆道。

「這便是化蝶嗎?」輕盈靈動,蹁躚飄然。綠萼在哪段化蝶里,久久的回味著……

「雪舞,你果然是個全才。」飛鳳大大夸贊道。

簫憶竹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淡淡道︰「紫雲,你記下了幾成?」

紫雲想了想,隨後說道︰「六成。」這套舞在于雙臂的輕柔靈動,步伐的輕盈,身體的柔韌。全舞以蝴蝶飛舞的姿態而形成,看似簡單——實則非常難舞。

簫憶竹略微驚訝的目光投向她,隨後淡淡道︰「已經很好了!初見這舞時,我只記下了三成。」所以,不得不說,紫雲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賦。

眾人吃驚地看向她。飛鳳笑道︰「雪舞,你在看玩笑吧?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還不如紫雲?」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舞蹈這方面,我的確不如紫雲。」簫憶竹淡淡道。沒有自卑,沒有謙虛,純屬一句實話。

飛鳳一笑道︰「那我倒是很好奇!雪舞的哪方面最絕呢?」在她看來,這個女子沒什麼是不會的,也沒什麼是不拿手的。

「絕字不敢當。若真說哪方面最突出——便是琴吧!」簫憶竹似是嘆息道。

「琴?可很少見你撫琴啊!」飛鳳嘆了一長息,眼中疑惑的笑看著他。

簫憶竹眼中似帶笑意的看著她,淡淡道︰「曲非無情,只因未到動情處!琴非不彈,只因無知音可听!」

飛鳳嘆了聲氣︰「你啊!說話太深奧!我這俗人可听不懂!」

「听不懂,便算了!」簫憶竹淡淡說完,轉而對一處長案旁的二人,問道︰「子清,嫣紅,曲你們練熟了嗎?」

莫子清沉默不語,嫣紅開口道︰「都練熟了。」

「好!那開始吧!」簫憶竹淡淡道︰「紫雲,籬疏,你們開始練舞。」

籬疏笑了笑︰「紫雲記住了七成,我可是連三成也沒記住呢!」

簫憶竹淡看了他眼︰「無妨!你跟隨紫雲舞,便好!」第一次訓練,跳不好是正常的,多練練也就好了,她並未苛求他們非要一次成功不可。『**言*情**』

紫雲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向空地處。籬疏模了模鼻子,也走向哪里,與紫雲並肩而立。

嫣紅坐在長案後雙手撫過古箏,縴指輕撥了下,隨後連連撥弦,琴音慢慢從她的指尖傾瀉而出。莫子清橫笛吹奏,與箏音相合。

紫雲與籬疏伴隨音樂而起舞,紫雲身子輕盈柔美,籬疏雖有些僵硬,可憑其身姿縴瘦,也可以與紫雲優美的合舞。一曲終,一舞罷!他二人雙雙站立,目光看向她。

莫子清低垂眸,嫣紅卻將目光投向她。

眾人看著突然蹙起眉頭的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有形而無韻,有妙音而無情!」簫憶竹似是嘆息道。

「這是什麼意思?」飛鳳奇怪的看向她,不解道。

「紫雲與籬疏缺少深情一眸,而子清曲中無情!」簫憶竹目光不由得看向長案哪里,淡淡道︰「子清,你是否該給我一個解釋?」

莫子清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垂下。面色清寒,沉默不語。

「我在嫣紅的曲中听到了濃情如醉,而在你的曲中卻听到了心緒不寧。你若不舒服,便去好生休息吧!」簫憶竹似是無奈道。看來,今天的排練是要中斷了!

「你讓一個無情人來演奏情曲,不覺得非常的不適合嗎?」莫子清抬直視著她,清冷的聲音如是道。

「世無無情人!子清,你太偏激了!」簫憶竹淡淡的看著他,緩慢的語氣如是道︰「從出生那一刻起,人便被賦予了感情。在出生時有了親情、在成長中有了友情、在長大後懂了愛情。情之一字,莫說是你,就算是聖人,也難以割舍情感,做到絕情。」

「你也有情嗎?」莫子清看著那個眸中淡靜到漠然的女子,月兌口問出。

「是!我愛我的家人,我愛我的朋友。甚至,我思念我的敵人。」簫憶竹眼帶笑意道。

「思情郎我听說過,思念敵人——你的敵人不會是個美男子吧?」飛鳳突然轉話道。

「鳳兒又在胡說了!人家一個音樂界的小公主,怎麼就成,你的美男了呢?」簫憶竹好笑道。若讓董影月听到這些話,非氣死她不可。說她男人婆,于她——絕對是極大的侮辱。

「小公主?你還認識公主啊?」飛鳳吃驚道。

「這事不重要!」簫憶竹不再和她閑扯,轉而對那個清冷的男子道︰「除卻親情、友情、愛情、人還會有很多感情!你又怎能說自己是個無情人呢?子清,這不是最好的借口。」

嫣紅看著身旁臉色不太好看的人,開口道︰「我們會盡力練好的。」

簫憶竹點了點頭,淡淡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們!畢竟對于這個故事,你們不了解。」

「什麼故事?」坐在一起的金葵和綠萼,異口同聲問道。

簫憶竹走向飛鳳,在她身邊坐下。翻杯、提壺、倒水、一氣呵成。伸手取了飛鳳頭上四支玉釵之二,笑看了她眼︰「借用一下。」

飛鳳抬手撫上髻,那里只剩下兩支玉釵。她奇怪地看著低頭把杯子整齊擺好,用玉釵敲敲打打的女子,開口問道︰「你在做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簫憶竹看音調的差不多了,抬頭對他們說道︰「紫雲,籬疏,你們兩個再跳一遍。籬疏,記住,在音樂**之時,你要自後掐住紫雲的腰將她托起,而紫雲要如騰空的蝴蝶般飛舞,待紫雲收起雙翼時,籬疏便要讓紫雲順勢滑下,然後用單臂攬起她的腰,做比翼雙飛的姿勢,繼而,二人雙雙起舞。」

紫雲有些兩頰泛紅︰「這個……」

「我覺得挺好的,想想都覺得很美!」籬疏笑對她道。

紫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頭有些為難的看向那個淡然的女子。

「好了,準備開始!你們仔細听我說故事里的情節,要跟著情節變換心情。」簫憶竹不理會紫雲有些不情願的眼光,開始敲擊那曲梁祝,說故事︰「東晉時期,浙江上虞縣祝家莊,玉水河邊,有個祝員外之女英台,美麗聰穎,自幼隨兄習詩,慕班昭、蔡姬的才學,恨家無良師,一心想往杭州訪師求學。英台開始了女扮男裝的求學生涯。」

紫雲听著音樂響起,故事也已開始,狠狠瞪了旁邊人一眼,無奈的開始與這匹狼共舞。

「祝員外拒絕了女兒的請求,祝英台求學心切,偽裝賣卜者,對祝員外說︰‘按卦而斷,還是讓令愛出門的好。’祝父見女兒喬扮男裝,一無破綻,為了不忍使她失望,只得勉強應允。英台女扮男裝,遠去杭州求學。」簫憶竹看著開始起舞的二人,繼續說道︰「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學的會稽書生梁山伯,一見如故,相讀甚歡,在草橋亭上撮土為香,義結兄弟。不一日,二人來到杭州城的萬松書院,拜師入學。從此,同窗共讀,形影不離。梁祝同學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愛山伯,但山伯卻始終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並沒有特別的感受。」

「祝父思女,催歸甚急,英台只得倉促回鄉。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斷借物撫意,暗示愛情。山伯忠厚純樸,不解其故。英台無奈,謊稱家中九妹,品貌與己酷似,願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貧,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時,豈知祝父已將英台許配給家住鄮城的太守之子馬才。美滿姻緣,已成滄影。二人樓台相會,淚眼相向,淒然而別。」看向飛舞的二人,簫憶竹繼而說結局︰「臨別時,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後梁山伯被朝廷沼為鄞縣令。然山伯憂郁成疾,不久身亡。遺命葬鄮城九龍墟。英台聞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時,繞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慟感應下,風雨雷電大作,墳墓爆裂,英台翩然躍入墳中,墓復合攏,風停雨霽,彩虹高懸,梁祝化為蝴蝶,在人間蹁躚飛舞。」

曲終舞罷!故事說完。姑娘們掩面哭泣,金葵抽涕著說︰「好……好感……感人,他們……太可憐了……」說著就趴在綠萼肩頭上哭了起來。

簫憶竹沒想到一個故事竟把大家都給弄哭了,輕咳了聲︰「哭了就對了!」

「啊?」大家奇怪地看著她,看著依然冷靜地不像樣的她,眼中不由得透露出「你沒人性」這四個字。這麼感人的故事她都不哭,連一滴眼淚都沒掉,還是不是女人?是不是人啊?

簫憶竹悠然起身,面對著紫雲,籬疏。開口不客氣道︰「曲舞欣賞完了,故事也听完了!閣下也不必偷偷模模的了,請現身吧!」

在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之時……一道黑影從亭子頂上跳下來,落在她身後不遠處,邁著悠哉的步子向那淡漠女子走來,輕笑一聲道︰「你也太敏銳,所有人都沒現我,就你現了!」他手剛搭在她肩上,就被拍掉。

「不要自我身後拍我肩膀。」簫憶竹眼神冷漠的看著他,聲音冷冷道︰「不想再受傷,就最好別自背後接近我。」

「哈哈哈……難道你認為你能傷得到本王不成?」若他不想被她傷,她連一根頭也休想能踫得到他。北宮冰蒂靠近她,收起了冷冽的眼神,目光慢慢的變得柔情似水,他撩起她垂落的一縷,極其溫柔的笑看著她,說︰「這次是怎麼現我的?」

簫憶竹看著近在咫尺,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淡淡道︰「依然是氣味。」

「氣味?呵呵……你還真是很了解我的氣味啊!」北宮冰蒂曖昧的說著。

「邪王是否考慮來我霓裳院搭台?」簫憶竹看著他淡淡道。

「你在找死嗎?」北宮冰蒂氣惱的扼住她的脖子,湊近她,冷笑道︰「本王是喜歡你,可你也別把本王對你的容忍,當成你可以放肆的權利。」該死的女人。他真是對她太好了,好到她敢無視他的權威,更敢加以羞辱他。

簫憶竹冷冷的看著他,抬起縴細瑩白的手,將扼住她脖子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隨後淡淡道︰「以後不要這樣掐著我的脖子,我可不喜歡這種窒息的感覺。下次再動殺意之時,記得用點兒力,一下子扭斷這脖子。你解了氣,我也落得個清靜。」

北宮冰帝被她氣的不輕,咬牙切齒的地看著她︰「你果然是石頭築成的。」

「你說錯了!我有血有肉,是父母賜予的生命!可不是那石猴孫行者,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簫憶竹淡淡地說著,看向驚嚇的不輕的眾人,輕揮了下手︰「都去休息吧!」

眾人看到這里,又是佩服她的膽量,又是擔心她的生命安全。

「雪舞?孫行者是誰?」好奇的金葵突然問道,眾人視線一致投向她。

簫憶竹怔了會兒,突然笑了出來,看到大家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她收住了笑聲,說道︰「它是天地孕育的石猴,天為父,地為母,不生不滅。」

「石猴?」金葵想了想︰「我怎麼沒听過世上還有這種猴子啊?」

飛鳳白了她一眼︰「雪舞博古通今,你才讀了幾本書啊?」

「鳳兒夸張了!我可當不起這幾個字。」簫憶竹取回落霞手中的玉釵,走到她身邊為她插上,忽吟道︰「一枝紅艷露凝香,**巫山枉斷腸。」

「什麼?」鳳飛怔了會兒,隨後看著那離去的雪白背影,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簫憶竹駐足,回看著她,眼神柔如水︰「你說呢?」

「你又作弄我!」飛鳳對此頗為不解,不明白道︰「為什麼你老是作弄我?」

簫憶竹轉身淡淡的看著她,說道︰「我沒作弄你,是在夸你!鳳兒,听我一句勸,找個人早點嫁了吧!」說完便轉身離去,只听她似是嘆息的說著︰「十年生死兩茫茫!夠了!真的夠了!」

「真的夠了嗎?不夠!我,我放不下!」飛鳳哭泣著掩面跑開。她真得忘不了!也不想忘。

「飛鳳姐——」金葵叫了聲,欲追……

綠萼拉住了她,搖了搖頭︰「別追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飛鳳姐始終忘不了,忘不了那段塵封的記憶!」嫣紅嘆息道。

「怎麼可能忘記呢,那是她一生的遺恨啊!」紫雲長嘆一聲。

「所以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金葵如是道。其他霓裳院的男人,都把目光狠狠的望向她,她瞪了他們一眼︰「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眾人搖了搖頭,都一一散去。

金葵看著都已經逐漸離開的人,喊道︰「喂?你們都去哪里啊?」吃飯!「綠萼頭也不回的丟下句話。

金葵抬頭看了看日頭,確實都中午了,是該吃飯了。

雪閣」怎麼?邪王殿下要在我這兒蹭飯吃?「簫憶竹解下斗篷,落霞上前接過。她轉而落座,吹著溫熱的茶水,淡看著他。」就憑你今兒如此氣本王,這飯就該你管。「北宮冰蒂走到她身邊坐下,端起桌上落霞為他斟好的茶,吹了吹,淺啜了口。」好!我管飯!「簫憶竹對身後落霞道︰」去準備酒菜吧!「」主子,您不能喝酒。「落霞皺眉道。」我又沒說要喝酒,你緊張什麼?「簫憶竹無奈的看著她,說道︰」去吧!酒是給他喝的。「她眼光瞟了眼,對她笑得艷媚的某人。」是!「落霞有些猶疑的離開。」你這個丫頭似乎總在防著我!「北宮冰蒂有些不悅道︰」我很討厭她。「

簫憶竹看著冷笑的人,開口道︰」別動我的人,否則休怪我翻臉。「」你在威脅我嗎?「北宮冰蒂靠近她,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頷,冷魅一笑︰」你認為我會受你的威脅嗎?「

簫憶竹拂開他的手,看著他,淡淡道︰」那我今天也教你一句話——溫柔鄉,便是英雄冢。「」此話何意?「北宮冰蒂順勢握住她的手,把玩著那柔弱無骨的縴縴玉指。」女人殺人,不一定要用刀。特別是美麗的女人,最是殺人不見血。「簫憶竹任由著他捏揉著她的手,淡淡道。

北宮冰蒂凝視著她,突然笑道︰」你是女人嗎?有你這樣的女人嗎?「冷得像塊冰,談起殺人,平淡的如同在說天氣。

簫憶竹並不氣惱,冰冷的眼眸中,突然似冰雪融化,她抬起另一只沒被他握住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湊近他,輕輕抽出那只被他握住的手,慢慢地揭掉了臉上的面紗,柔柔一笑︰」我美嗎?「

北宮冰蒂早知道她很美,可近了再看她,加上那她雙柔如水的眸子,他竟不自覺的看痴了!

簫憶竹不知何時取出一根簪子,抵在了他的咽喉處,淡淡的聲音說道︰」看吧!只要我的手稍一用力,堪比始將軍的邪王,天下第一人,冠世美男——可就要香消玉殞了!「」那你為何不刺下去呢?「北宮冰蒂並未撥開那隨時會要了他命的簪子,轉而摟住她的縴腰,另一只手撫模著那比桃花還美的容顏,比羊脂美玉還滑膩的肌膚,隨意且邪魅的沖著她笑。

簫憶竹看著這個笑得邪魅,無一絲畏懼的人……她收回了簪子,似是自嘲道︰」你認定我不會殺人!就算劍指眉心,我也沒勇氣刺下去。「」這麼漂亮的手,要是染上了血,那該多可惜啊!「北宮冰帝執起她的手,落下一個溫熱的吻,笑看著她,說道︰」女人本就不該殺人,那鮮紅的血,是會污人的……「他在她耳邊輕嘆著,似暖風拂過耳際。

簫憶竹看著這個又佔她便宜的男人,平靜了下心里怪異的感覺,淡淡道︰」抱夠了沒有?「」沒有!「北宮冰蒂輕笑幾聲,手臂微用力,把她抱坐在了腿上,自後摟著她的腰,似是調戲道︰」難得你投懷送抱,我怎能不領情呢?「

簫憶竹終于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她冷冷的看著他,心里卻在想,是不是該考慮再揍這個男人一頓。」你不是我的對手,別浪費力氣了!「北宮冰蒂笑過後,突然嚴肅道︰」你口中的小公主,是不是雪國夢靈公主?「剛問完這句話,他就感覺懷中的人,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住了,隨後又忽然放松了,讓他心里不由得再度感嘆這個女人的鎮定。

簫憶竹緩和了下心里這突然的強烈沖擊,似笑非笑的回頭看著他,說道︰」怎麼?邪王是想你的小王妃了?「表面上笑得輕松,心里卻波濤洶涌。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她該怎麼回答他?」怎麼?憶兒吃醋了?「北宮冰蒂突然覺得那里有點怪怪的,可一時也想不通哪里奇怪。」您真是說笑了!我與您又沒什麼關系,吃得哪門子醋?「簫憶竹淡淡道。有人會傻到吃自己的醋嗎?要真有這種人,她還真想見識見識。」娶了你當我的王妃,不就有關系了?「北宮冰蒂撩起她一撮,食指輕轉著圈的玩著,戲說道。」你願意娶,我可不願意嫁。「簫憶竹冷冷道。她千辛萬苦地逃他的婚,繞這麼一大圈再嫁給他?如果真有這麼一天,要麼她瘋了,要麼她著魔了。」那可不行!聘禮都收了,怎麼可以賴賬呢?「北宮冰蒂用手指撥著她頭上銀簪上的白色羽絨,似笑非笑道。」邪王休要栽贓我,我何時收你聘禮了?「簫憶竹看著他,淡淡道。

北宮冰蒂笑著,手背輕撫著她的臉頰,嘆息道︰」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晚你借我之名,得以退于幕後當你的小老板!我可是有送你明珠一顆?「」你若想要回,我可以現在就還你。「簫憶竹淡淡看著他,隨後又道︰」區區一顆明珠,便想要我下嫁,您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更是輕看她。」區區一顆明珠?「北宮冰蒂勾起她的下巴,無比認真道︰」那可不是一顆普通的明珠。碧雪明珠乃是皇兄在我七歲之時,親手交與我的。它是邪王妃的證明,也是認可!明珠給了誰,誰便是我的妻子。「

妻子?簫憶竹被這個詞嚇著了!這是多麼嚴重的一個稱呼啊!父親說過——妻子!一個神聖且獨有的稱呼。人一生可以有無數個老婆或女人,但妻子卻只有一個。只因,夫妻夫妻!一生一世,且只有一妻一夫。無論將來有多少人、如流水般的在你生命中出現——但,妻子卻只有一人,也唯有一人。

怎麼?嚇著了?」北宮冰蒂看著眼神復雜的人,問道。從不知道,這雙如千年冰封寒潭般的雙眸,竟也會有暗波涌蕩之時。

簫憶竹收起思緒,轉移話題道︰「我認識夢靈,可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里。邪王有的是本事,大可自己去查。」

北宮冰蒂看著這個顧左右而言他的女子,輕笑了幾聲,無奈道︰「你護著她,你讓我怎麼查?」

「邪王難道只有這點兒小本事嗎?你密風樓存在了多久?又豈是我小小天音閣可與之匹敵的?」簫憶竹不咸不淡道。

「可我不想與你為敵啊!」北宮冰蒂無奈的看著她的側臉,說道。若是他強與她為敵,這個要強的女人,定會拼個玉碎,也絕不會認輸低頭。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小丫頭,而傷了彼此間、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感情。

簫憶竹又被他的話一震,隨後放松了下來。他不找她也好,至少暫時給天音閣一個喘息的時間。不過,她心里的怪異感越來越重,越來越讓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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