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當道渣女逆襲 061 我是好學生,不談戀愛不私奔

作者 ︰ 魔獸星星

他們倆都怔怔地看著他,眸光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宇文樺逸走到跟前伸手抱起婉奴把她擱放在旁邊,自己在他們倆人中間坐下,然後從婉奴手中接過碗勺,挑釁地看著南宮槿榕,說道︰「吃不了飯了,是吧?讓本王侍候你。舒愨鵡」

「滾,惡心,我自己能吃。」南宮槿榕把碗搶了過去。

「你能不能想個別的花招?裝病?也太沒新意了。」宇文樺逸鄙夷地盯著他,身子向後靠去,將手臂胯在椅背上,一付玩世不恭的樣子。

「你來做什麼?今天沒人請你來。」南宮槿榕沒好氣地杵了他一句。想來他消息還真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他生病了。

婉奴沒有說話,瞧著他二人夾槍帶棒地說話,他二人從小就認識,而且很要好也走得近,彼此應該是比較了解對方的。

婉奴看不慣他跑到別人家里來教訓人,冷冷地瞅著宇文樺逸說道︰「既然你們從小是朋友,用得著用言語傷我哥哥嗎?昨天你們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一定是你說了傷害我哥哥的話,他才會傷心,既然那個人都不在了,你為何要舊事從提在他傷口上撒鹽?以後再傷他我定不會輕饒你。」

「誰不在了?」宇文樺逸向南宮槿榕挑眉,有些莫名其妙蒙在鼓里。

「你再提,我跟你急。」南宮槿榕慍怒地杵了他一句,不想再提此事。

宇文樺逸見婉奴輪流瞅著他們,他放下手臂,和顏悅色道︰「婉奴,請你相信我,昨晚我是病人,他見你不跟他回家,就對著我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離開了,我都沒說話的機會,哪有機會傷害他?所以請相信我是無辜的,我才是受害者。」

「你還提,我為什麼沒跟哥哥回家?還不是因為我身上躺暖和了,不想出門吹冷風,你以為你那破地方很值得留念?」婉奴經他一提也來了火氣,要是被旁人听見了,還以為自己死賴在他家里,哥哥上門接她都不回家,那成什麼話?

「是是是,任誰大半夜也不想出門吹冷風,再說樺逸當時正發高燒,婉奴也不忍心不是?」宇文樺逸好脾氣地說著。

「你發高燒關我毛事,我又不是醫生,只是當時外面正下著雨。」婉奴不理他溫和的臉謙恭的眸子,嘖嘖地對他叫嚷。

「也對,當時外面確實下著雨,你看身強體壯的槿榕少爺都抵擋不住雨天的寒冷,受風寒倒下了,更何況單薄的婉奴。所以,槿榕少爺,以後天晚了就不用多此一舉到樺王府接人了,你的身子骨要緊。」宇文樺逸挑釁地瞅著南宮槿榕,半譏諷地回著。

南宮槿榕放下碗,沒有說話,面色溫清,眸里布滿頹然之色。

「你有完沒完?你沒有看見我哥哥正生著病嗎?」婉奴見哥哥不高興瞪了宇文樺逸一眼,為他報不平。

「樺逸正是知道他生病了,所以才來看望他,好好洗個熱水澡休息吧。」宇文樺逸似乎有想與婉奴離去的意思。

「我已經躺了一天了,你們就再多坐一會兒。」他吩咐上了熱茶,聊了一會兒,婉奴才吩咐人為槿榕準備熱水洗浴,才在南宮槿榕寂寥的眸光中離去。

次日清晨,小鳥跳上窗欞,啾啾地啼鳴,婉轉的歌喉清脆悅耳,清透的陽光灑落樹梢,今天又是一個春光明媚的好天氣。

婉奴伸了個懶腰,迅速起床,到後院練習真氣,只要把氣練得運轉自若,輕功自然就水到渠成游刃有余了。

練罷歸來,洗漱後荷香幫她挽起發髻,她忍不住又提醒婉奴道,「小姐,京都別家收到楊府真陽夫人品茶會請函的,都忙得不亦樂乎,購買好茶,天天在家里練習準備,可是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荷香今天陪你到茶莊,我們也去選幾味茶料回來試試可好?」

「沒意思,我又不會泡茶,難道泡幾次就會了?再說,獲第一又怎樣?獲倒數第一又怎樣?又不會賞個京官坐。」婉奴毫無興趣地回著。

「小姐,獲得前三是有獎品拿的,听說很豐厚。」荷香眯著眼興奮地憧憬著。

「銀子還是金子?」婉奴興致昂然地瞪著她,要是有錢拿,可以一試。

「小姐,不是銀子,應該與茶有關的物品。」

「沒錢拿就算了,樺逸王就是小氣鬼,一定是把他店里賣不出去的陳貨拿來作獎品。」她想著那三百套衣鞋,也許也是從他家店面

搬到樺王府過一路的東西,俗套。

「小姐,荷香不得不說你,你對樺逸王好象有成見,他在大家心中的印象可好了,可是小姐現在反而就不上心了呢?」荷香說後,迅速閉了嘴,撩眸瞧著她家小姐,怕她又罵自己幫樺逸王說好話。

「男人都是花心的。」婉奴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各人心里都有桿秤。

「這樣啊,只是樺逸王對小姐關懷備至。」荷香也恍然大悟的樣子,想想小姐也許是對的,男人的心都是三心二意的,前些時對小姐不值一提,現在又對小姐呵護有佳,是應該有所戒備才好。

「恆乙在做什麼?」婉奴從梳妝台前起身向樓外走去。

「應該在看書。小姐,你好久沒穿男裝了,今天怎麼又穿上了。」荷香跟了出來。

「和恆乙出去玩兒,穿男裝方便。」

婉奴走向恆乙的房間,女乃娘從里面收了髒衣服出來,互相親熱地打招乎,恆乙見小姐進來,就停了念讀,臉上掛著笑意。

「走,恆乙,我們上街,到書坊去選些書回來,讓你堆著看,以後有看不完的書。」

「好,小姐是世間最好的主子,奴才恭敬不如從命。」恆乙心里說不出的美,書是他的最愛,有了書生活才有意義,他臉上是難掩飾的笑意。

當婉奴主僕走到南宮府大門口,見到哥哥南宮槿榕的馬車,就改了主意,「恆乙,我不和你去了,你自己去買書,想買多少都行,我找哥哥有點事。」

還沒等恆乙回答,她已鑽進了南宮槿榕的馬車。

「妹妹,上哪里玩兒?要我帶你一段?」南宮槿榕詫異地看著她爬進車來。

「哥哥,我想到你上班的地方去玩兒。」她臉上堆滿笑容,害怕她哥哥不答應。

「妹妹,不行,那是很嚴肅的地方,哪能隨便進出玩耍?」他眸子溫和,面色嚴肅。

「哎啊,哥哥,就帶我去一次嘛,我還從來沒去個那種嚴肅的地方。」婉奴拉著哥哥的手臂搖搖搖,開始死皮賴臉撒嬌。

南宮槿榕瞅著她噘著嘴兒嬌憨的模樣,心底一片柔軟,他伸手輕輕握住她拽著自己手臂的手,溫柔地說道︰「要不哥哥請一天假,陪你出城去玩兒,我們去模鳥蛋。」

「哥哥,隨隨便便就請假不去上班這樣不好,模鳥蛋下去再去,我就是想去瞧瞧哥哥上班的環境,看是個啥地方。」

「那里都是男人和一些無聊的文案,沒什麼好玩兒的。」南宮槿榕為難地說著。

婉奴想到,一向冷漠嚴肅的哥哥,應該害怕她去給他惹亂子,心里掛不住。

婉奴一改女兒腔調,放開他,坐直的身子,恭敬嚴肅地說道︰「大少爺,奴家今天就是你的侍從,老老實實做一天你的侍從,絕不給你惹麻煩。」

「……」

「真的哥哥,我很老實的,你隨便找個地方,我乖乖呆著看看書或者文件都行,我很有分寸決不亂來。」她仍然很恭敬地回著。

「好吧,一會兒不許隨便亂跑。」

「是,奴才謹遵大少爺教誨。」她真是忍不住想給他一個飛吻,但是動作上卻很恭敬老實。

他側過頭靜靜地看著她,伸手撫了一下她的臉,輕輕說道︰「調皮。」

南宮婉奴確實很老實地跟在南宮槿榕身後,來到外務部,靜靜地跟著他听著他與其它官員打招呼,然後進了他工作的地方。

「哥哥,隔壁那是檔案什麼室吧,我到那里去看看有什麼書可以看?」

「好,把這腰牌拿上,把我這兩套卷宗交給陳列室的張老先生。」

南宮婉奴接過腰牌和卷宗,恭敬地回道︰「是,南宮少爺。」

她來到陳列室,將卷宗恭敬地送到張老頭手中,他詫異地看著她,「你是?」

「張老您好,在下是南宮大人的新來的隨從,你就叫我小奴吧,請您老多多關照。」婉奴相當恭敬地回著。

「好說好說。」張老頭見這個俊俏年青人對他甚是恭敬,臉上堆滿了笑意。

「張老,我可以熟悉熟悉這里的環境嗎?」婉奴望著一排排整齊的卷宗,心思微轉。

「好,你請便,別拿亂了就行。」張老戴著老花鏡,瞅了瞅手上的卷宗,遞給婉奴道︰「把它放到第八排第二層。」

「是。」她恭敬地領命拿著卷宗消失在陳列架中。

她翻看了一上午,沒有看到有關刑事案件的卷宗,都是些一般雜務。

後來與張老閑談中,她說自己想看斷案故事,才從他嘴里知道,刑事檔案都陳列在刑部檔案室。

「張老,你有沒有文件送到刑部去?我幫你跑腿。」婉奴討好地說著。

「沒有,我們與他們部門基本沒有來往。」張老喝著茶,心里想著,這個年青人是不是有家人犯了什麼事兒。

婉奴突然想起夏侯絕是刑部侍郎,只是每次遇見他後都是鬧得不歡而散,求他幾乎是不可能,「張老,听說刑部侍郎夏侯絕生得風流倜儻,年紀青青就娶了五房妾室,是真的嗎?」

「那還有假,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又不是秘密。」張老每天守著陳列室無聊,有年青人與他聊天更是滔滔不絕。從他嘴中還知道,夏侯絕的爹紹輝王夏侯振更有癖好,喜歡看畫書,圖更甚,是他的一大癖好。

南宮婉奴從外務部出來,迅速跑到街上地下交易的地方,買了一本《煙花春事》帶進外務部。由于張老喜歡喝茶,順便買了一筒好茶送給他。

南宮婉奴將面部涂了一層油黃色,再點了幾個黑污點,確實自己都認不出自己時,才放心拿著卷宗,到刑部跑腿。

她憑借外務部腰牌進入刑部內檔案陳列室,陳列室門口,一個胖乎乎的老頭攔住了她,「什麼人?有何事?」

「您好您好,你一定是趙老,這是外務部張老讓我給你送來的毛尖,請您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回去交不了差。」

婉奴殷勤地送上茶葉,無論是語言還是動作都甚是恭敬,讓對方沒了脾氣。

「客氣了,客氣了,張老客氣了,好久沒見到他了,他還好吧?」趙老笑得合不攏嘴。

「他很好,我今天來幫他送一份卷宗,說是你們刑部侍郎叫夏侯絕的大人要的。」

「誰找我?」婉奴話剛說完,夏侯絕跛著腳從對面房間走了出來。

婉奴恭敬地雙手奉上,「回絕爺,這里有份卷宗,從外務部送來的。」

他拿過卷宗,瞅了一眼外面的字,「疑似物品?!」

他‘嗯’了一聲,拿著卷宗轉身一拐一瘸回到辦公地兒。

婉奴回頭與趙老拉近呼,說想看看評書說的那些故事,于是在趙老的陪同下,她看了幾個故事。

她查到了蘇澤源滿門抄斬的案子,蘇澤源修陵墓時偷工減料,貪污公款,上面證人畫押有三個人名讓她震驚,現今丞相西門庭,紹輝王夏侯振,還有她爹爹南宮浦。

而以材料看,當時負責陵寢工程的總負責人並非蘇澤源,而是西門庭,蘇澤源只分負責地宮,此事,首先是由地宮滲雨引起,雖然這是由蘇澤源負責,但總負責人卻置身事外,她有些不明白。

從材料上看,地宮滲水的原因是因為蘇澤源貪污公款,資金不足所制,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由于他拒不認罪,厲言反抗,怒罵皇上,最後惹得滿門抄斬的重罪。

她從刑部出來,給哥哥帶了信,說自己上學去了,不再回外務部。

一臉的黃油太難聞,她匆匆回了奴院,清洗後換回女兒裝,才上學去。

荷香跟著她上重生堂習武,恆乙剛得了新書,也不妒嫉,正好埋在書中取樂,樂此不疲。

婉奴焦著眉慢慢走在街道之上,一語不發。

「小姐,我們走得太慢了,已經遲到了。」荷香看小姐今天面色嚴肅,若有所思,跟在旁邊也不敢出言語打攪,現在見時間不早,才輕輕催促。

「月煙還在店鋪嗎?」婉奴回頭瞅著她。

荷香愣了一下,回道︰「還在,我給她送了日常生活用品,天天送有魚肉蔬菜,她讓我幫她買了幾本書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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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婉奴回轉身沒有回話,仍然凝思著,不知不覺走到了重生堂大門。

「婉奴同學,好象遲到了?」吳老笑呵呵地招呼她們。

「吳老,下午好,您不用擔心,遲到了宇文教官罰跳蛙跳,那個我喜歡。」婉奴的笑容瞬間回到了臉上,說罷也不停留,向里面走去。荷香禮貌地向吳老福頭,跟上前去。

荷香正納悶,今天小姐陰晴不定,不知道上午又踫到了什麼事?

婉奴遠遠看見宇文樺逸站在場邊樹下,似乎在等她,其余的同學分組別正在進行對抗訓練。

婉奴唇角勾勒,掛著絲絲冷笑,目光淡淡地瞅著他,緩步向他走去。假如說蘇澤源是她的親人的話,宇文樺逸的父皇殺了她全家,他是不是就是那個仇人的兒子呢?

當婉奴瞧著他清冷的眸光中有責備的意思時,她突然眼眸微眯,露出甜美笑意,正是宇文教官要責備她遲到的瞬間,讓她頓悟,靈光閃現,心中有了應對辦法。

婉奴泛起桃花般暖笑,迎上他探究的眸子,這傾國一笑,將他的威嚴碎了一地。

「宇文教官真是好雅興,不去指導你的學生練習,站在樹下吹春風?任憑如何吹,你也不會發芽開花。」婉奴瞧著他俊郎嚴肅的臉,自顧自地說著。

宇文樺逸凝視著她愜意的容顏,放低聲音問道︰「上哪去了?遲到這麼久。」

「和一個朋友約會。」婉奴的表情忍俊不禁地渲染著。

「誰?能讓婉奴依依不舍忘記時間?」他巍巍然不可撼動地站著,沒有移動一分毫,眸色清幽了幾分。

「他人長得眉清目秀,性格沉穩,自帶三分威儀,很有男子漢氣度。」她仰望天空,眯著眼兒憧憬著,然後笑容滿面地看向他。

荷香咽了一口唾沫,睜大眼瞪著她,青光大白天,她真能睜著眼說瞎話。

宇文樺逸听罷,她說的不就是南宮槿榕嗎?面色瞬間黯沉,猶如暴風雨即將來臨。隨即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向後面樹林走去。

「喂,你放開,這里是學校,男女授受不親,我是重生堂的好學生,不想和你私奔,你放開,黃鼠狼,你要帶我上哪去?」婉奴掙不開手,只得跟著他嚷嚷一通。

荷香莫名地瞧著他們,不知他們這為哪般?

「我不會帶你私奔,我要名正言順娶你進王府。」在僻靜處宇文樺逸放開了她的手,認真的凝視著她。

「誰說要嫁給你了?你以為你有錢很了不起?你以為你是王爺人人都會喜歡你?」

她向後靠到樹上,他手撐著大樹認真地瞅著她,深邃的眸底漾起霧色,「他給你說了什麼?」

她錯愕地瞅著他,「誰?」

「你剛才說的那個人。」

他知道她說誰嗎?自己上午與哥哥在一起,當然說的是他了。

「他讓我听話,好好跟在他身邊,不許亂跑。」

「你們上午在一起?」宇文樺逸的語言冷了幾分,寒眸一轉不轉地瞅著她。

「你知道我說的誰?」婉奴好奇地瞅著他問,她哥哥的醋他還在吃?

「南宮槿榕,他不用上朝嗎?」他隱忍著,聲音平穩。

「沒想到你還真的知道,是不是你派人跟蹤我?」婉奴頓悟,要不然他哪會這麼聰明,自己只是隨便說說想糊弄他一下,他也能猜中?望天。

「你覺得有那必要嗎?」他眸色一慟,把她拉進懷里緊緊地擁著,「婉奴……」

婉奴感到他擁著的手有絲絲顫栗,她鬼使神差地沒有推開他,伏在他懷里听他‘  ’的心跳聲,那寬實溫暖的胸懷讓她不忍心離去。

她的溫順讓他有些許安寧,溫潤的聲音貼進她耳里,「婉奴,放學後我帶你去玩兒。」

「不。」婉奴輕輕推開他,對他咧了咧嘴表示歉意,「我已經答應哥哥今天早點回去。」

「又是他?!」他終于怒聲叫了起來,胸膛微微起伏,「你寧願和他呆在一起也不願與我出去?是嗎?」

婉奴見他莫名的發脾氣有些好笑,瞅了他半晌,說道︰「喂,大哥,你抽什麼風?我早點回家你生什麼氣?難不成跟著你走你就滿意了?」

「對不起,婉奴,對不起,我不知為什麼心情懷透了。」他一听說她與南宮槿榕呆在一起,想起那天他們在一起親熱的喂飯,心里就莫名的惱怒,他不是不相信婉奴,他是不相信南宮槿榕。

放學後,楊琪听說南宮槿榕生病了,好說歹說跟著婉奴來到南宮府,她們進入奴院,見南宮槿榕已坐在正廳中喝茶。

楊琪快步走進去關心尋問道︰「槿榕哥,你病愈了?真好,這是我送給槿榕哥哥的雪山人參,對祛寒很有效,請槿榕哥收下。」

南宮槿榕並沒有看楊琪,站起身來對著剛進來的婉奴說道︰「妹妹,我拿了一些食材過來,你能幫我做兩道菜嗎?」

「好,什麼菜?」婉奴高興地應下。見楊琪噘著嘴伸著手瞪著南宮槿榕,很些窘迫。她伸手接過人參盒子放到他哥哥的位前。

「糖醋茄魚和芹菜鴿。」南宮槿榕邊說邊出門率先向廚房走去。

「我會做這兩道菜嗎?」婉奴默了默菜名兒回著,她從小听說過這兩道菜,是西門碧最喜歡的兩道菜,小時候女乃女乃在時吃過,糖醋茄魚是酸酸甜甜的味道,芹菜鴿就是鴿肉里能吃出芹菜味道。

「你的手藝好,只要听賀媽媽講解一遍,你一定會做。」南宮槿榕興致昂然,坐在廚房的桌邊期待地看著她。婉奴不想滅他的興致,挑動眉梢,不知所以然。

楊琪也跟進廚房,坐在南宮槿榕旁邊,臉上堆滿笑意,「槿榕哥,我是特地來看你,你怎麼不理人?」

「你又不是大夫,看我有什麼用?再說我沒生病,早早回家去吧,免得家里人擔心。」南宮槿榕平淡的說著,沒有情緒起伏。

「槿榕哥,你是關心我回家晚了在路上不安全嗎?」楊琪開心地說著。

「嗯。」他應了一聲,喝著茶,不時看著婉奴她們準備食材。

婉奴在賀媽媽的幫助下,將茄子和魚油酥後,再熬上糖醋澆上,他們咽了咽喉嚨,這糖醋味聞著就有食欲。第二道菜更簡單了,用芹菜汁和鹽將鴿子肉腌上,然後放在蒸鍋里清蒸,蒸熟即可。

「槿榕哥,婉奴做的菜很香,一會兒讓我嘗了再回去吧。」楊琪似乎被酸甜味吸引。

「你嘗?下次吧,今天婉奴是為我母親準備的。」南宮槿榕眸色映出淺淺笑意。

「哦,這樣啊,你母親不是在祠堂……」

南宮槿榕凜冽的眸光掃了過去,她迅速閉了口,人家的家丑怎能隨便讓外人提及?

「哦,對不起槿榕哥,我改天再來。」楊琪像做錯事一樣納納地說著,怯怯起身,向婉奴道別後,拉著小桐離去。

婉奴將兩道熱騰騰的菜放到桌上,讓他哥哥檢閱,然後笑盈盈地望著他,示意他品嘗。

南宮槿榕讓女乃娘把菜裝好,他拉著婉奴來到院中,懇求地說道︰「妹妹,陪我去祠堂看看我母親。」

婉奴詫異地看著他,原來他讓自己做這兩道菜是讓她給西門碧陪罪?「哥哥,你太天真了,母親在祠堂思過三過月,她一定不會只為兩道菜就原諒我,也許我去了還會惹她老人家生氣,還是不去的好。」雖然自己並沒有錯,錯的是她,但西門碧畢竟是哥哥的母親,她不想在言語上讓他傷心。

「你放心,上次又不是你的錯,她不會這麼小心眼,我會讓她喜歡你。」南宮槿榕回頭見荷香提著食簍從廚房跟了出來,伸手拍拍婉奴的背說道,「走,妹妹,有哥哥在你怕什麼。」

「好吧。」婉奴不情願地跟著他走出奴院,看在他這些天對她關懷備至的份上就應從他一次。

他們走向南宮府後院,經過三姨娘金希容金院,她與兒女正在院中玩耍,見到大少爺與婉奴從院門經過,金姨娘迅速吩咐十四歲的兒子南宮勛和十二歲的女兒南宮芊笑迎出來。

「給大少爺問安,二小姐安。」金希容笑容可掬地招呼著。

南宮槿榕素著臉向金希容微微低了一下頭,沒有說話。婉奴與荷香矮身施禮,「三娘好。」荷香再給他們兄妹問了安。

「好,好,二小姐真懂事。」金希容嘴里說著,眸光卻折向南宮槿榕。

「哥哥好,二姐姐好。」南宮勛與南宮芊同時向他們問好,叫二姐姐好的聲音明顯低很多。

婉奴微笑著回了禮,南寧槿榕‘嗯’了一聲,繼續前行,婉奴緊走幾步跟上去與他並肩而行,緩緩側頭看著他,他從前也是這樣應付自己的,嗯一聲就算交流了?

「看著我做什麼?看著前面的路,小心摔跤。」南宮槿榕頭也沒回地說著,他在外總是這副不拘言笑的面孔。

「沒什麼。」婉奴微笑地跟著,踏過小溪躺過的小拱橋,到了四姨娘黃璃梅的璃院,在經過院門時婉奴特地向里望去,見黃姨娘恬靜淡笑著向他們原地矮身施禮,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婉奴與荷香矮身回禮。

南宮槿榕與秦孟沒有側頭,像是不知道一般繼續走著,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再經過倉庫等地,爬上一坡幾十步的石階,便到了南宮祠堂門前。

西門碧的侍女春風、秋雨進去稟告後,出來恭敬地請他們進去。

南宮槿榕從荷香手里接過食簍,交到婉奴手中,婉奴挑動娥眉跟了進去。

西門碧在余媽媽和王媽媽的攙扶下,從擺有許多牌位的靈堂走到外間,眸光觸擊到婉奴時閃過鋒利,隨即又煙消雲散,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槿榕,婉奴,你們能來看母親,母親很欣慰,坐吧。」

余媽媽王媽媽給大少爺和她見了禮,冷冷地退到一旁,婉奴不看她們的眸光也已經感到了森森寒意。

「母親,你坐。」南宮槿榕緊走兩步向前,攙扶著他母親西門碧慢慢坐下,他兒子從未有過如此親昵的動作,讓她有些意外,驚訝的眸子一閃即逝,她兒子變了嗎?

隨即她微笑地點頭,「嗯,好,你們也坐。」

南宮槿榕應了聲,坐到桌的對面,溫和地說道︰「母親,婉奴說,你到了這里一定吃不好,所以她親手做了兩道菜請母親嘗嘗。」

婉奴微怔,自己有說過嗎?她瞅著哥哥望過來的眸光,突然醒悟,矮身應道︰「是,母親,上次要不是婉奴不懂事連累了母親,母親也不會受此委屈。這兩道菜是婉奴第一次做,做不好請母親賜教。」

她說著將兩道菜擺出,春風秋雨從旁邊屋子出來,擺上碗筷。

西門碧拿著竹筷將每道菜一一嘗過,沒有挑剔她,點點頭說道,「好,婉奴手藝不錯,你長大了,母親也放心了。」

南宮槿榕臉上露出了笑意,婉奴听得心里得緊,西門碧夸她?不找她麻煩讓她有些模不著頭腦。

他們互相客套一陣,西門碧知道兒子生病的事又叮囑一番,天色漸黑他們才從祠堂出來。

她們望著從石階遠去的兄妹,余媽媽打破了沉默,「夫人,就這樣放過她?」余氏似乎記恨著自己被她打的實事。

「現在能把她怎樣?你沒有看見槿榕護著她嗎,不知為何槿榕突然對她上心了?槿榕與樺逸王一向走得近,也罷。」西門碧疲倦地垂眸,轉身慢慢進入祠堂。

南宮槿榕陪婉奴回到奴院,在奴院用過餐坐了一會兒才離去,看得出來他今天的心情比昨日好。

次日午時,南宮婉奴照常上學去。

婉奴主僕二人春風滿面地走在上學路上,回頭瞧見南宮詩琦與彩雲經過,她笑容可掬地給姐姐問安,然後瞅著彩雲依稀暗紫的臉說道︰「彩雲姑娘長青春豆了?是不是思春了?想找婆家了,不過你可別伸手撈,抓破了留下疤痕就沒人要了。」

彩雲紅著臉敢怒而不敢言,扭過頭去,她們的笑容戳痛了南宮詩琦主僕的心。

「婉奴,你干什麼?和一個下人過不去?現在別仗著母親不在你就欺負我們,用江湖邪術吸了我的內力,有機會我到爹爹那里去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南宮詩琦瞪著眼叫囂著,要是以前她早就動手教訓婉奴了,只是現在自知不是對手才沒有動手。

「江湖邪術?第一次听說,在重生堂和我對打的學員許許多多,他們的內力怎麼沒被我吸走,唯獨你的沒了?是不是你做人不地道,上天懲罰你?」婉奴不屑一顧地說著。

「哼,我問過教官,他說是被高人吸取了內力。」她眸色陰鷙地瞪

著她。

「高人?我是嗎?那想必是路過的高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我可不是什麼高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南宮婉奴揚揚眉,想必教官也不是全都知道的。

「哼,反正與你有關。」南宮詩琦逼視她叫嚷。

「姐姐,再會,上學要遲到了,我閃。」她帶著荷香揚長而去。

「小姐,大小姐的內力真的被你吸了?是說不得小姐從河翼回來就變厲害了。」荷香高興異常,上天真是眷顧她家小姐,不但有了武功,樺逸王也回心轉意了,大小姐再也不敢隨便欺負她們了。

「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好不好?」

「是,小姐,我們家小姐一直很努力。」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一直很努力賭錢,一直很努力逃課模鳥蛋。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小姐,全靠那些鳥蛋把小姐養得水靈靈的。

「是你家小姐心里承受能力很強大,十年如一日蹲在一級教場,性格還樂樂呵呵,換個人早就自殺了。」

「是,我們家小姐是臥龍,不飛則以,一飛沖天。」誰不知道她家小姐那時就是破罐子破摔,自暴自棄,還心里承受能力強大?

「呵呵,還是我們家荷香了解我,沒別疼你。」

她們高高興興跨進重生堂,給吳老放下一壺好酒,一包燒肉,在吳老的感謝聲中繼續向里走去。

遠遠瞧見宇文樺逸在四級考場廊口,他今日好象比平時來得早,婉奴回轉身一個三百六十度再轉回去,一臉的春光明媚既而變為淡漠失神,盈盈慢步向他走去,臉上帶有幾絲滄桑。

宇文樺逸深邃的眸光幽幽地瞅著她,剛才還春意盎然,見到本王就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看來與南宮槿榕相處得不錯嘛,那頭蠢驢以為讓婉奴給她母親做幾個菜就能讓她們冰釋前嫌?

婉奴走到他跟前,恭敬地矮身施禮,「樺逸王吉祥。」

吉祥?宇文樺逸微微蹙眉,如果她指著他的鼻子叫罵一通,罵他沒心沒肺,或許罵他黃鼠狼,他都能接受。沒想到她如此謙恭?對自己彬彬有禮?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婉奴見他半天不呼‘免禮’,只得撒手站直身子罵道︰「沒有禮貌的家伙,你怎麼不回禮?腳都蹲麻了,記得要為人師表。」

宇文樺逸唇角漾起濃濃笑意,趣味地凝視著她。

婉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言自語嘀咕著,「這個世上的怪人真是多,給他施禮苦著一張臉,罵他反而樂呵呵的,匪夷所思。」

「婉奴,今天放學後,和樺逸到郊外,我教你輕功。」宇文樺逸輕聲地說著,言含暖意。

「好啊,有沒有獎學金。」南宮婉奴興奮地叫著,她很想學輕功,跑得快很重要。

宇文樺逸揚揚眉,慢條斯理地說道︰「那要看你繳多少學費了,有進才有出嘛。」

「去,沒有獎學金誰跟你學?我還不如就近找我哥哥學。」她滿不在乎回著。

樺逸王臉一肅,又是他,「你和你哥哥學也行,只是他似乎從明天開始沒有時間教你。」宇文樺逸幽黑深邃的眉輕描淡寫地說著。

「你做了什麼手腳?給我哥哥安排了什麼破事兒?」婉奴指著他叫嚷,直覺與他有關,先前楠楷說樺逸王的條件是不能與她私下會面,這幾天他與哥哥似乎鬧了些矛盾,現在又說他不會再有空閑。

「婉奴高看樺逸了,我並不是朝廷命官,閑人一個,哪有權利安排你哥哥差事,只是踫巧听說他有公干要到南濟去一趟。」宇文樺逸自信滿滿地瞧著她。

「那好,姑且信你一次,你最好把課備好,看有沒有速成法,就像內力一樣,一蹴而就,現在與翠花拼內力她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俺的內力應該到重生堂五級班水平了吧。」

宇文樺逸見她不再糾結願意跟著自己去學習,輕輕舒了口氣。

「快點進場準備吧,馬上上課了。」宇文樺逸溫和地看著她。

「好。」南宮婉奴跳下廊頭,向教場走去,望見列霸殷勤地向她微笑,她突然感覺後背竄起涼意,得慌,自己可是收了兩家鏢局錢的。

自己曾經拿了他主子列晨的八萬兩銀票,當時答應不嫁給

龍門少堡主楠楷即可,自己並沒有違背誓言,怕他個鳥兒。

她隨即轉身向宇文教官走去,宇文樺逸瞧著她面色瞬間的沉凝關心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婉奴遲疑了一下,問道︰「列晨的功力如何?」

「在你這上,在我之下。」宇文教官眸色微凝,撩起眸子看向列霸,沒有再追問什麼,他隱隱感到與列晨才失了西線押運權有關。

「哦。」婉奴想了想,剛才自己忘記了,她的內力與南宮詩琦合二為一,現在也是重生堂五級水平,在武學中也算中高水平,憑自己的機智,一般人還是能將就對付。

她這樣想就釋然了,轉身向他們走去,一一打過招乎,心安理得地站在旁邊。

列霸的笑臉還是貼了上來,「婉奴同學,上次用餐還愉快吧?我家主子想請你今晚一敘。」

「改天吧,我今晚沒空,已經有人先約了。」婉奴微笑著拒絕了他。

「好。」列霸也不糾結,爽快答應了。

「不過……」南宮婉奴故意賣起關子來。

「不過什麼?」

「不過,我和你們老大沒什麼好談的,宇文教官說他與你們老大有話要說,好象是另外什麼生意什麼的。」管他娘的,把皮球傳給這個二貨,反正一切都是他整出來的,他不擦**誰擦?

「哦,那最好,那最好不過。」婉奴瞧著列霸那屁顛屁顛高興的模樣,也開心地笑得像花兒一樣。

放學從重生堂出來,荷香獨自回了南宮府,南宮婉奴跟著宇文樺逸上了他的馬車向郊外駛去。

馬車飛速穿越厚厚的石城牆,再越過護城河上的石橋,向城外霍霍奔去,她揎起幕簾回望,高聳的護城牆森冷威嚴,冷硬的城牆之上,瞭望台,攻勢台,城門樓,威然而立,易守難功,固若金湯。與城內的溫馨木樓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宇文樺逸摟著她的腰飛出了車外,向林中飛去。

呼呼風聲從耳畔掠過,飛翔的感覺真好,看來這個師傅還行,她回頭笑望著他,「我什麼時候能達到現在這個水平?展翅飛翔。」

「不會很久,只要你努力。只是開始練習要借助外物,身輕如燕之時,才會飛翔自如。」他帶著她比翼雙飛,眸染醉色。

「大地,樹木,溪水都在我腳下向後飛去,真好,你現在教我,我要試一下。」她興致昂然,興奮地叫著。

「好,听好了,你現在猶如站在雲端,憋住氣,讓氣海里的真氣在體內升騰,喚氣和說話的時候,要控制體內真氣的位置和方向,始終在上升狀態,與練內力有異曲同工之妙。準備好了嗎?」宇文樺逸耐心地問著。

「嗯,準備好了。」南宮婉奴信心滿滿地應著。

「那現在來試一下?」

「好……」隨著她的一聲好字,宇文樺逸松開手,「啊……黃鼠狼……」听到一聲慘叫,她猶如秤砣直往下掉。

宇文樺逸以為她下落一段時間會自己提氣穩住身形,哪想她連下落的迅速都是加速度的,當他俯沖下去提住她衣領時,她的大半個身子已經落入小河中。

「你這個王八蛋,你干嗎說扔就扔?人家還沒憋好氣,真是氣死我了。」婉奴被他擰在空中,身子有些發冷,氣不打一處來。

「我有問過你,你不是叫好了嗎?難道你沒有練習過輕功?」宇文樺逸瞧著全身上下水淋淋的她有些愧疚,她雖然在一級呆的時間夠長,但各方面都還過得去,想必輕功也不會孬得沒底,哪知,真是孬得沒底。

他洗耳恭听著她的叫罵聲,見石壁有個洞穴就飛了過去,在洞口放下她來。

「你混蛋,還自告奮勇要當人家師傅,我長有翅膀嗎?說扔就扔,扔了就能飛?我是叫‘好’了,那你也等我把話說完後,憋好氣你再扔好不好?」她沒完沒了地數落著。

宇文樺逸也不理會他說了什麼,素手瀟灑揎揚,將自己的外衣卸下,衣衫飄轉間,月白錦袍已經披在了她的身上,樺逸王將錦袍領口操好,左手捏著,右手伸進去解她的濕衣,耳里听著她嘰嘰歪歪地數落聲。

當他解去她胸旁的幾

顆盤扣,濕衣滑落下去,他手掌無意間接觸到柔軟的地方,似有什麼東西在手下綻放,兩人同時愣住……

此時,她閉了口,睜大眼,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周圍出奇的安靜,頃刻,她尖聲叫著,「黃鼠狼,你在做什麼?」

「沒……我……幫你褪去濕衣,小心著涼。」他縮回右手,臉上噘起一抹欠抽的殷紅,吞吞吐吐地說著。

「要你多事,我自己沒有手?」她推出一掌,宇文樺逸後退一步左手松開,月白錦袍隨風飄散……

雪膚趁機綻放,他慌忙上去抓住錦袍,向胸前掩蓋,此時她又踢又鬧,罵他轉過身去,宇文樺逸沒有轉身,將她擁在懷里,輕輕地哄著,「乖,別再亂動,讓我幫你扣好,我後面應該有很多雙眼楮,你不想被他們看到吧?」

婉奴從他肩膀看過去,似乎沒有人影,但她見識過他的貼身保鏢從隱處竄出的情景,一下就老實了,然後噘著嘴悠然地說道︰「我無所謂,身材長得好就得顯示,沒有人欣賞多冤枉,有人欣賞總比沒人欣賞強。」

「……」他噎了一下,多麼欠扁的話!

他抽唇邪肆一笑,道︰「那就先讓本王欣賞欣賞?」他雖這麼說,怕她又反抗推開他,把她摟得更加緊致。

「你少來。我們就這樣抱著嗎?身上是暖和了,可是我腳冷。」

「哦哦哦,我知道了。」

宇文樺逸一手摟著她,另一手幫她穿好錦袍,她瑟瑟顫抖,樺逸王又將她擁進懷里,側頭吹了一聲長長的哨子。

南宮婉奴見何三爺從不遠的樹叢中竄了出來,臉上掛著欠扁的笑意,不知道他看了多少?何三爺還未說話,宇文樺逸頭也沒回地吩咐道︰「去給她拿套衣裙來,再叫他們到洞里面生堆火。」

南宮婉奴瞪著何三爺,撇嘴月復誹著他,他笑容更艷。

「是,王爺。」何三爺應聲後向婉奴笑著點頭離去。婉奴很想一只鞋給他摞去,無賴干不過他。

更讓南宮婉奴吃驚的是,何三爺剛離去,何大爺與何四爺一人拾了一捆柴從林子里竄出來,想必他們見她掉下河時就知道要升火了?

婉奴瞪著他們走進洞去,片刻,漆黑的洞子豁亮開來,「王爺,請進,這是一個淺洞,地面很干燥,可以歇息。」

「嗯。」他應了一聲,抱著婉奴進入洞內,然後坐在火堆前,讓她坐在懷中,伸手月兌去她的鞋子。

腳早已凍僵,剛才逞能一直罵他沒時間叫冷,現在腳本能收縮,蜷縮進他的懷中。

他寵溺地瞧著她,收緊了胳膊。

想著這貨一定是故意的,不過他的懷抱還夠溫暖的情況下,那就扯平了。

她罵累了,此時躲在他懷里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什麼也不說,閉著眼楮假寐,靜听他的心跳聲,一股他身上特有的體香撲鼻而來,她漸漸迷醉,唇角泛起一絲兒笑意。

何三爺輕便地走進洞內,樺逸王制止了他開口,何三爺會意,把衣裙擱置地旁邊,將從馬車上拿來的毛毯展開,披在樺逸王身上,然後退了出去,王爺拉過毛毯將兩人緊緊裹在一起。

厚厚的毛毯,熊熊的篝火,她的身上漸漸暖和,外面傳來夜鷹的啼鳴,肚子已經很餓了。

她緩緩睜開眼,對上一雙溫柔的鳳眸,正注視著她,由于她正在走神,想賴在他懷里多躺一會兒,被他這樣看著,面頰瞬間紅如煙霞。

王爺伸出手,輕輕撫模在她的臉上,溫暖輕柔,她的鳳眸更加羞澀,良久,她才溫柔地問道︰「王爺,肚子餓了。」

「嗯,再等一下,一會兒他們會送來。」

他的手緩緩下移,拇指輕輕撫模在她的紅唇上,慢慢地婆娑,唇部癢感明顯,她微微蹭動,王爺的手並未離去,她突然張嘴咬住他的指頭……

被她含住手指?

不輕不重?

溫暖濕潤?

他身子微微一僵,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頭慢慢向下俯去……

此時,外面傳來胖子何二爺的聲音,「王爺,食物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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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婉奴听到聲音,頭一側,埋進他懷里,樺逸王深深閉眼,靜靜地坐著,待面上的紅霞褪去,才‘嗯’了一聲。

何二爺提了兩竹簍食物進來,擱置在旁邊,退了出去。

王爺伸手揭開蓋子,香味撲鼻而來,婉奴瞅著竹簍里的肉,一看就是從酒樓里拿來的。

婉奴微微坐直身子,被王爺緊在懷中,「別動,我來,一會兒涼了身子受了風寒不好。」

她溫順地吃著他喂入口中的肉、素菜,噘著嘴咀嚼著,肚子餓了吃什麼都很香甜。

他靜靜的凝視她,她聞出了危險信號,婉奴對他不以為意地說道,「王爺,你也吃。」

「嗯。」他輕哼一聲,聲線輕啞。

她突然像想起什麼,手掌推高他正俯下來的臉,叫嚷道︰「慘了慘了,我的銀票,我的銀票一定濕透了,你賠我。」

樺逸王瞧著她嬌紅的小臉在他懷中又蹭又嚷,輕聲哄著,「好,樺逸加倍賠償給你就是。」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加倍賠償,不許反悔。」她說罷,眯著眼兒笑開了。

「當然,決不反悔。」他伸手愛憐地在她臉蛋上捏了捏。

「那好,快放開我,我去把我的濕衣拿進來,久了辨不清銀票上的字樣。」婉奴揎開毛毯,準備下地,被樺逸王抱住了。

「不用你去。」他說罷向外面喊道︰「何三爺,婉奴衣服里的東西清理好沒有?」

何三爺听後緩步走進來,望著婉奴,臉上掛著笑,那笑容里分明寫作‘今天你終于又敲詐成功’的模樣,何三爺向王爺點點頭說道,「婉奴姑娘身上的銀票正好是楊氏錢莊的銀票,泡爛了也無妨,作廢便是,票面上的字體雖然模糊,但是還是能辨清是八萬兩。」

「多少?八萬兩?這麼多?你哪來這麼多銀子?沒見你在錢莊有戶頭?」樺逸王詫異地看著她。

「你管我錢從哪來的?想賴賬?」婉奴嗔怒地瞪著他,手指戳到他的胸膛上。

「賴賬到不是。」他抬頭望了一眼何三爺,何三爺向他點點頭,那意思他明白,一次提取八萬巨款的主兒不多見,到錢莊一查最近提錢的人便知。

「不賴賬?那明天賠償我十六萬兩?」婉奴興奮過頭,在他硬朗的懷里艷笑無邊。

「嗯。」從未見她開心得像小孩子一般,他伸手撫了撫她耳畔的秀發。

「真不賴賬,太好了,親一個。」她得意忘形地呼著,何三爺與宇文樺逸二人同時一愣,好奇地看著她。

就是他們發愣的當口,她撐起身子在他臉龐咬了一口,何三爺抽唇一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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