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當道渣女逆襲 062 好奇心,毀青春

作者 ︰ 魔獸星星

她這一口不帶任何感性色彩,純屬憑空多了八萬兩銀子興奮過度所致。舒愨鵡

他咬著牙佯怒地瞪著她,伸手擦拭臉上的口水,「你屬狗的吧。」

「這叫君子動口不動手。」然後她笑著從他懷里起來,站到地上,袍子太長垂到地面,她提著長袍說道︰「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我轉過身,你換吧。」他微微側了側身子,安靜地坐著。

「不行,人家里面什麼也沒穿,你還是出去方便。」

婉奴跑上前去拉他,見他眸子一絲星光閃過,安靜地看了她一瞬,絲毫不糾結起身走了出去,當婉奴換好衣服讓他進來時,他已經套上干淨的玉白錦袍瀟灑地走了進來,風姿卓越地站在她面前。

聲音溫沉地說著,「我們回家吧,外面風寒露重。」

「好,回吧。」他們走出洞子,一股夜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身子一輕,又被他帶到了空中,「哈哈,下次我就身放十六萬銀票,隨便你怎麼扔好了。」

「再不好好練習,下次就往火坑里扔,銀票燒光沒證據。」他邪肆地說著。

「去,小氣鬼。」為安全起見,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袍子,怕他以小人之心報復被她敲詐的銀子再次扔下她。

在清輝月色下,王爺清華的俊眸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唇角抿出笑意。

進入樺王府,洗過溫泉浴,夜已經很深了,到了寢樓她沒有見到宇文樺逸的身影,隨婢女走進上次那套寢房,她特意再瞧了一眼架子上仍然陳列的幾百套的衣裙,在丫頭的侍候下進入內間,什麼也不想蒙頭便睡。

當天剛微亮,人漸漸清醒,突然想到什麼事兒,她猛地坐起身子,快速穿好衣服,胡亂挽了個發髻沖出門去。

「小姐,等等,請用過早餐再走。」蓮雨听到她起床的動靜後,進入內室準備侍候她時,她正撞過來沖了出去。

「不了,我先回了。」她想著昨天王爺說她哥哥今天要出遠差,準備回去送送他。

當她回到南宮府沖進榕院,寢樓收拾整齊空無一人,奴才們說大少爺昨晚沒回來,行裝早已經收拾好送到馬車上。

難道哥哥這麼早就出發了?她頹喪地回到奴院。

「小姐,你怎麼才回來?」荷香走上前扶著她輕聲地說著。

「一言難盡。」

「少爺昨天晚上到樺王府去接你,沒有見到你,回來後就發脾氣,現在還在你寢樓上等著呢。」荷香說著,用手指了指正樓的樓上。

「在樓上?知道了。」婉奴大步向自己的寢樓走去,上了樓,見她哥哥蜷縮在沙發上。

她蹲在條椅前,歉意地說道︰「哥哥,對不起,不過回來得還不算晚。」

南宮槿榕坐起來,拉過她坐在旁邊,臉上溢出溫和的笑意,「妹妹,跟哥哥到南濟去玩兒。」

「南濟?很好玩嗎?」她婉轉鳳眸,盈盈地望著他,出去玩耍不是不可以的。

「好玩,那里現在已經春暖花開,到處是綠樹紅花,蝴蝶、燕子、紙鳶飛舞在藍天之下,一幅美麗的景致,妹妹一定會喜歡。」南宮槿榕望著她溫柔地描繪著。

「哦,那是江南風光……」婉奴憧憬著。

「南濟在江北,妹妹你去過?」

「不,書上看的。」

「那,妹妹,讓荷香收拾幾套衣物隨哥哥去玩玩兒?」

「可是,哥哥,要坐很久的馬車,好難受。」她搓著手猶豫了,那時的交通不方便,出一趟門,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馬車上度過。

「有哥哥在你怕什麼?絕對不會悶,乖,陪哥哥去。」

南宮槿榕溫柔地望著她,懇切地說著,眸里充滿期待。

這時沉重的樓梯聲傳來,他不看也知道是誰到來,面色漸漸冷冽,頭也沒回地說道︰「你真是早啊!」

「送你,晚了能成麼?」樺逸王威聲沉然,面布寒霜,跨進房間,穩健

地走過來。

「謝了,沒什麼好送的。」南宮槿榕眸光犀利地瞪著他。

南宮婉奴很好奇地看著他們,二人真是怪胎,一會兒親如兄弟,一會兒又開始冷著臉耍酷,連這送別的場面都與眾不同別有風味。

宇文樺逸也不生氣,唇角輕揚,坐到他們的對面,慢慢說道︰「朋友一場,送你是應該的,從京都到南濟這條路,本王最熟悉,你要是現在還不起程,天黑之前穿不出森林,到不了驛站,小心被狼群圍攻,被狼叼去。」

「謝謝你的關心,這個,我自然知道。」南宮槿榕嗤了他一句,回頭拉住婉奴的手說道︰「我們走,妹妹……」

樺逸王手腕陡然翻轉,一道黃線劃過,南宮槿榕冷不防,他的手腕吃痛只得撒開手,指著樺逸王怒道︰「你別欺人太甚?」

「你干嗎打我哥哥?誰讓你上來的?滾出去滾出去,你越來越過分了,老是欺負我哥哥。」婉奴一個靠枕扔了過去,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然後回頭關心地看著南宮槿榕。

「我沒事。」南宮槿榕釋然地瞅著她笑笑。

「婉奴。」宇文樺逸沉聲喝著,「你還沒吃早飯吧,快到廚房去用早膳,我有話對槿榕說。」

「去就去,誰稀罕听,你要是再欺負我哥哥我跟你沒完。」她指著他警告,隨後下樓去。

宇文樺逸听著她走出小樓,壓低聲線警告道︰「槿榕,你好好記著,她是你妹妹,永遠都是,不管她是不是你親生妹妹,你只能是她的親哥哥,如果你想親手毀了她的幸福,別說我不會放過你,就是她,也會恨你,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南宮槿榕攥緊拳頭,陰沉著臉瞅著他,他居然什麼都知道,他說的道理自己何嘗不明白?這些天他一再克制著,只想單純和她呆在一起,並沒有其它過多想法。

南宮槿榕的沉默證實了樺逸王的猜想,她既然不姓南宮,她到底出自誰家?

南宮槿榕深深閉眼,轉頭離去,走到門口冷冷地說道︰「如果我從南濟回來,她還沒有答應嫁給你,那時你就沒有資格再管我的事。」

宇文樺逸沒有回答,跟著他出了小樓。

南宮槿榕直徑走向院門,「哥哥,」婉奴從廚房跑出來叫住他,有些詫異他的不辭而別,「這就要出發了嗎?」

「嗯。」南宮槿榕停住腳步,回頭深幽地瞅著她,似乎在等待什麼。

「婉奴,」宇文樺逸走上前伸手冷不及防握緊她的腰,歪著頭溫柔地注視著她,動作曖昧親密,讓人聯想到他們昨晚剛做過什麼,在她發火前,樺逸王輕聲說道︰「一會兒隨我到錢莊取你的銀票子。」

他的聲音磁性低緩,以兩人才能听到的甜蜜。

「哦?」她听後滯了一拍,在她還未發火推開他之前,他放開了她腰上的手。

她怔了半晌,回頭看向南宮槿榕,說道︰「哥哥,我送你。」

「不用了,好好照顧你自己。」他眸色一黯頭也沒回大踏步離去,寒潭痛色暗涌,他等待的那句話,應該是,‘哥哥我同你一道到南濟去玩兒’,可她沒有說。

「哥哥……」婉奴從荷香手中拿過包裹追了出去,「哥哥等一下,這里有剛煮熟的鳥蛋,帶在路上吃。」

南宮槿榕一轉身猛然伸手勾過她的脖子,她的頭伏進他頸項里,他低頭在她耳畔沉吟著,「妹妹,記得每天夜里要想哥哥。」

「哦?」

「乖,好好照顧好自己,有難事多找賀媽媽商議,槿榕走了,我會時時想你。」他放開她,離別時那深深的一眼讓她心兒猛然一顫,哥哥離不開她?

宇文樺逸緊握的手隨南宮槿榕背影的遠去而松開,長長地噓了口氣,要是不把他暫時調開好好冷靜,他這模樣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奴院里的其它人都詫異大少爺的舉動,他對婉奴的關心和依戀超出了一般兄妹。

她瞅著孤寂高大的背影遠去,心里有幾分不舍。

南宮槿榕登上馬車,一言不發,從懷從取出婉奴送他的折扇,眸光一轉不轉地瞅著,恍惚間,車已經出了京城……!她就

在眼前,卻不能走近她,這就是傳說中最遠的距離!

馬車穿行繁華大街,宇文樺逸瞅著一言不發的婉奴,似乎有一把無形的劍戳進他的胸膛,她何曾為他這樣在乎過?

心里不安翻涌,臉上卻露出溫和笑意,「婉奴,你送給樺逸的紙扇畫好了麼?」

南宮婉奴听他一問,臉上隨即就笑了,「你希望我畫什麼送給你?」

「只要是婉奴畫的,什麼都好?」宇文樺逸見她心情好轉,心里自然高興,她對南宮槿榕的離去,不是他想像那般在意。

南宮婉奴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從袖中取出一柄折扇遞了過去。

他狹長的鳳眸眯成好看的弧度,她居然隨身帶著?他伸手接過折扇,幽瞳如星辰般清澈透亮。

讓他意外的是畫工精美,篆字飄逸,是下了一翻工夫的。

小溪邊的映山紅開得鮮艷欲滴,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並不是他想像中的樺樹,蒼松,雄獅,高山。給人一股溫馨的感覺。

「婉奴很喜歡杜鵑花?」

「嗯。」他哪里知道,這是她家鄉的花,每年春天,映山紅將青山點綴得格外美麗。讓巍峨的山峰多了幾分嫵媚與柔美。

只是,映山紅旁邊,在清澈的小溪里有一只烏龜仰頭翹望,她始終是不忘調侃他的,不就是想罵他烏龜王八蛋嗎,他並不生氣,性感的薄唇抿出甜蜜笑意。

「謝謝,婉奴。」

謝謝她?這貨居然笑納了,並不生氣?早知道他看不懂,就直接寫個送給烏龜王八蛋。

「不用謝,只是沒你那折扇上那只紅尾鸚鵡畫出入神,她是誰?」婉奴想起了上次從他車上拿走的扇子,上面畫著一只格格不入的鸚鵡。

他表情黯了一下,說道︰「那只鸚鵡是敗筆,那柄扇我早沒用了,是別人畫蛇添足添上去的,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

「是女人吧?」

樺逸王撩起眸子看了她半晌,道︰「吃醋了?那把扇我是隨便扔在車上哪兒的,別胡思亂想,扔了吧。」

「哦,扔了多可惜,將就打打蚊子也好。」

「隨你。」

「你的錢莊過了吧?別忘了賠我銀票?」她挑著簾子,瞧著錢莊從眼前過去,他想賴賬那可不行。

宇文樺逸從懷里取出個小冊遞給她,「我幫你立了戶頭,身上帶那麼多銀票不方便。」

「哦,謝謝了。」她瞧著上面十六萬兩銀據,還有錢莊鮮紅的印章,笑得像花兒一樣絢爛。

「那我就不陪你了……」還沒等宇文樺逸回過味來,她人已經扭著車簾滑了出去,消失在小巷里……

婉奴來到商鋪,從後門進入,月煙還在,沒有離去,想必她得罪了丞相大人,暫時也不敢露面,再說她想殺的人沒有得手,也不會輕易離開京城,原來她在河翼高調出場,宣揚得人人皆知,讓人都想目睹她的真容,結果是想引起某些大人的注意。

月煙見婉奴進來,她並不詫異,起身幫她徹了茶。

「我以為你離去了,你想殺我爹你就不怕我告狀找人抓你?」南宮婉奴沒有伸手端茶,銳眼審視著她。

「你不會。」她很淡漠,語言也很簡短。

「為什麼不會?第一次你殺丞相我可以不追究,可是第二次你居然想殺我爹南宮浦。」婉奴仍然陰鷙地瞅著她。

「一是,你護了我兩次,要想出賣我不會等到現在。二是,我沒想要殺他,是他自己撞上的。」月煙淡然地說著。

以她得到的消息,當時她舅舅蘇澤源和南宮浦雖然都是奉旨修陵寢,但是他們倆都只是負責局部的修建。而夏侯振負責全局和西門庭負責具體現場管理,這麼大的宮廷工程出了事故,兩個負責人置身事外,而讓一個小僂僂負全責,甚至滿門抄斬,而他們不但沒受到牽連受罰罷官,反而升遷。

只有一個事實,栽贓陷害,這是一個陰謀,西門庭與夏侯振絕逃不了干系。

婉奴听她的回答,明白了她並沒有看到那審判材料上有她爹在內的三人指證蘇澤

源有罪的犯罪事實。她應該是從另外渠道獲得的信息。

南宮婉奴現在沒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他們又不認識自己的母親,也不便多問什麼,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婉奴剛離開不久,一個玉白瀟灑的身影躍上樓台。

何三爺倚在門框上悠然地瞅著月煙,輕輕說道︰「別往我後面看,王爺不會來,他眼里沒有你。」

「我只是隨便瞧瞧。」月煙起身徹了茶,眸子里精光消失。

「月煙,我何某對你情有獨鐘你感受不到嗎?」何三爺大剌剌地坐下,端起茶慢慢蕩著。

「你怎麼找到這里的?」月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順手將桌上的書拿在手中。

「這個你不用管,我只告訴你,不管你要做什麼,別把婉奴姑娘扯進來。」他垂下眼,啜了一口茶。

「沒有,我只是在這暫住幾天。」她清冷狂傲的神情,讓情場得意的風流何三爺有挫敗感。

「如果你能向我何某展顏,將心交給我何三,你有什麼生死大仇,我赴湯蹈火幫你報了。」何三爺撩起清俊的幽瞳靜靜地瞅著她,可她並沒有感動的瞬間。

「我沒什麼深仇大恨,你走吧。」

「不是我走,你也得走,給她留封信在此,就說你決定離開京城。我在另一處給你找了藏身之地,無論如何不能與婉奴有什麼瓜葛。」

月煙看著他眸光篤定的樣子,想了一會兒,答應了。!你喜歡她,她不喜歡你,她喜歡另一個他,這是相當現實的愛情游戲!

南宮婉奴騎著雪里駒在林中小道兒上奔跑,來到城西松林坡,她跑到蘇澤源的墓地,想要從墓文上找到像她玉佩上猶如菊花一樣的‘蘇’字,只是無果,並沒有任何線索。

她只看到墓牌上面刻著生冷的十二個名字,沒有一個是姓獨孤的。

或許她多慮了,玉佩就真的只是玉佩而已。

這樣想她就釋然了,她拉著藤蔓,攀到樹上去模鳥蛋,禽鳥棲息在高樹上,白皙的小手伸進一個半壁的卵巢,手指利索地將窩里的鳥蛋數過一遍,七枚松雞蛋!

嬌憨的小嘴噘起,像一朵嬌艷的紅花,滿意地取出一枚松雞蛋,慎重地放入藤編簍子中,桃花在俏臉上朵朵綻放。

她直起蜂腰,伸手一探,纏住藤蔓,‘呼啦啦’地蕩到另一堆枝杈,輕巧落下,蹲子,期待的小手伸進一個大鳳凰巢,手掌滑過溫熱的禽蛋,舒適而奇妙,猶如模過一個個有腦袋的小寶貝,五枚鳳凰蛋了然于掌下,她猶豫片刻,五枚?取走一枚還剩四枚,鳳凰媽媽是否會發現?會不會因丟失一枚寶貝而興師動眾,舉家遷徙?

猶豫的手最終經不住誘惑,俏臉抱歉一笑,斷然取出一枚鳳凰蛋,大得讓人愛不釋手。

‘嗖’地一聲,一支利箭從她手上的蛋心穿過,蛋汁流了她一身。

「誰?」婉奴扔掉蛋殼,順著方向看去,夏侯絕站在樹杈上,挑釁在看著她邪肆而笑。

「美人,模蛋嗎?哥哥給你模。」

瞧著他那副嘴臉,她差點昏過去,連罵他就感覺多余,也太下流無恥了。

她嫌惡地調開臉,抓住藤蔓準備下樹,被他一支箭射來,斬斷了藤蔓,他人也跟著飛了過來,「美人,怎麼不說話?你以前不是很能說的嗎?害得宗澤王這些時間都不理采我。」

南宮婉奴瞪著他,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自己不就是罵他殘忍麼?

「美人,你生起氣來也是很可愛的。」夏侯絕伸手抬起她的下頜。

被婉奴一掌拍開,一腳向他胯下飛去,由于樹桿不比得平地,他沒有邁開,正中下懷。

「你……」他苦逼地瞪著她,表情痛苦,沒想到她動作如此敏捷。

「我什麼我?你不是讓我模蛋嗎?太重了是吧?模得蛋疼了?」

南宮婉奴剛說完,夏侯絕一掌推來,婉奴事有防備,哪能讓他輕易得手,左閃右閃,與他比劃開來,自己內力也是中高水平,雖然比他略有遜色,但在特種部隊練就的其它技巧不在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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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曾經的狙擊步槍練就了精準技能,彈弓的準勁幾下將他逼下樹去。

「臭女人,今天不搞死你,我就不是心狠手辣的絕爺,如果你早點求饒,我可以娶你回去做六姨太。」他回手幾箭也將婉奴逼下樹來。

「有本事你試試,今天可是你惹我的,一會兒打哭了別賴賬。」

婉奴剛說完,由于他內力和力氣都大出許多,在近身搏擊中,夏侯絕的肘子將婉奴反壓在樹桿上動彈不得。

她只得恨恨地瞪著他。

他用手輕輕拍著婉奴的臉,說道,「美人,從了吧,絕爺喜歡你這倔脾氣,只要生米煮成熟飯,樺逸王也奈何不了我。」

「閉嘴,畜生,放開我。」她掙扎幾下沒有動彈。

「畜生?好,我就行畜生之禮。」他伸手扯開她頸部的衣裳,雪白的鎖骨**,性感白皙的肌膚呈現,他眸子惺紅迷離,瞅著她有些失神。

在婉奴的叫罵聲中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將嘴埋進她的脖子里,貪婪地吮吸……

對付一個清醒的人有難度,對付一個**失控的人難度就大大減小。

婉奴用他先前射來的箭拔下的箭頭,在他小月復抵過來的時候,按進了他的小月復……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婉奴一掌推開他,迅速逃離。

「死女人,我和你沒完。」夏侯絕捂著鮮血淋灕的月復部,坐到地上,拔箭療傷……

南宮婉奴跑在林間,邊跑邊整理好衣裙,向自己的馬兒跑去……

馬兒正在安靜地吃草,見婉奴急匆匆跑了,昂頭打了個響蹄,婉奴麻利解開韁繩,一步蹬上馬鞍,向城的方向跑去。

剛跑沒多一會兒,一列馬車飛奔而來,剛近些看才清楚,宇文樺逸從馬車里飛了出來穩穩落在她的馬背上,擁住了她。

「婉奴,怎麼了?身上如此狼狽。」想必他剛才過來時已看清她身上的蛋黃。

听見樺逸王關心的話語和寵溺的動作,眼楮一陣酸澀,突然感覺無比安全,忍不住用手捂住他伸到身前的手。

他似乎感到了她的無助和變化,他的臉從後面伸到她臉旁,溫柔地問著︰「寶貝,怎麼了?告訴我。」

她輕輕側頭看著他近在眼前的俊臉,不想他與皇後娘家的夏侯家搞得過于僵化,就噘著嘴無比委屈地說道,「我把蛋都打碎了,本想煮給你吃的。」

他修長好看的睫毛靜靜地眨著,似乎在判斷她這話的真偽或者是否又在捉弄他,她從來沒有主動討好過她,至少是嘴面上。她剛才的行為就好象是遇到了危險,受到了驚嚇。

他見她並沒有調侃的意味,手臂收緊了幾分,安慰著,「沒事,打碎了就算了,一會兒我們換個地兒模幾個回去,走,陪我到松林坡掃墓。」

「嗯。」他拉過韁繩調轉馬頭向松林坡走去,馬走得很慢,婉奴安心地靠在他懷里,她知道松林坡是墳山,埋有許多人。

婉奴的溫順讓他的猜想得到肯定,剛才她一定踫到危險了,他抽出手將她的手握在掌中,輕輕的撫模,關切地說著,「以後出門帶上自己的人,別一個走那麼遠。」

「嗯。」她又溫順地應著,她就是想一個人到蘇家墳地看看才沒有帶丫頭奴才。

他底頭憐惜地瞅著她,這時前面傳來馬蹄聲,馬跑得並不快,婉奴老遠就看到是受傷的夏侯絕。

她真心不想看到這個人,就靠在樺逸王懷里閉了眼。

宇文樺逸有一絲警覺,待他走近見他袍子上有少許血跡,夏侯絕冷硬的臉露出絲兒笑意,拱手給樺逸王施禮。

樺逸王掃了他袍子一眼,關心問道︰「絕爺,沒什麼大礙吧?」

他輕輕一笑,瞅了他身前靠著的婉奴一眼,道︰「沒事,這是狼血,謝謝王爺關心,告辭。」他自然知道婉奴沒臉給樺逸王告狀,畢竟男女之事都很敏感,所以他才會笑得如此自在。王爺的淡然反應也能說明這個問題。

「好,沒事就好。」夏侯絕過去後,樺逸王掃過婉奴緊閉的雙眸,眼里陡升肅殺之氣。

馬兒來到

松林坡,樺逸王抱著婉奴直接躍起,落在墓地前,婉奴瞧著這個地方,驚異地回頭看著他,再回頭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蘇澤源家的墳頭?

「這是王爺認識的人?」不是吧,他來祭拜蘇澤源?

「也不算是我認識的人,只是在我三歲的時候,無意間見到他們家被砍頭,當時雖然太小,但印象很深刻,可能是小小心靈受到震憾的緣故,甚覺他們家很可憐,就每年悄悄來拜祭一下。」

何氏幾兄弟擺上祭品,燒了紙錢,點上香燭,樺逸王雙手虔誠握香祭拜後,插在墳頭,才坐到婉奴身邊來。

「王爺,我想听他家的故事。」婉奴突然感覺王爺親切了許多。

「好,當時我三歲多,我外公把我放在客棧,他出去了一會兒,我調皮,爬上窗台望向樓下人山人海的廣場,就是現在的民街廣場,囚車浩浩蕩蕩從西頭過來,那時感覺很新奇很好玩兒,後來見到廣場上跪了十二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他瞧了一眼嚴肅的婉奴,握住她的小手繼續說道︰「宣判過後,簽令牌落地,斬立絕,手起刀落,人頭落地,鮮血如注,我當時就傻眼了,嚇得哇哇直哭,突然天空一道驚雷,似乎把晴空都撕裂了,隨著驚雷之後傾盆大雨下個不休。」

他停了一下,似乎此情此景就在眼前,「外公回來後,把我擁在懷里,我用手指著窗外,真嚷著‘可憐,可憐。’我後來才知道,我外公楊宇帆當時出去就是叫人送了幾口棺材,吩咐人把蘇家老小埋到這城西松林坡,雖沒有修什麼好墓,但也算是風水不錯的地方。」

「想想他們家也沒什麼親人了,就每年來除除雜草,畢竟在心靈深處對他們有揮之不去的印象,既然入了眼,就求個心安。」他說罷嘆了一口氣,他回頭瞅著婉奴,扯動唇角抽出一絲釋然的笑意。

婉奴沒有插嘴,安靜地听著,個個人頭落地,似乎沒有人會有死里逃生的機會。

在回城的路上,南宮婉奴不吵不鬧溫順地倚在樺逸王懷里,他用手輕輕撫模在她臉上,憐惜地看著她。

其實南宮婉奴並沒被夏侯絕嚇倒,只是他先前接觸到她的身體,感覺很惡心,心情不好罷了,不像樺逸王的身體那麼美好,所以現在正想依賴在他懷里的原因。

「王爺。」

「嗯。」

「送我回家。」

樺逸王靜靜地看著她,想要說什麼,但只化為了一個字,「好。」

馬車進了城,向南宮府方向駛去,剛到南宮府門,婉奴精神頓好地坐起來,道︰「王爺,你不用進去了,告辭。」

說罷,跳下馬車向南宮府奔去,剛進入婉奴就嚷嚷叫著,「荷香,燒水,我要洗浴更衣。」

「是,小姐。」荷香從繡房里跑出來應著,見小姐身上的蛋黃,也沒多問,就進入廚房準備。!徹徹底底從頭到腳透透徹徹洗了一次浴!

樺逸王的馬車並沒回王府而是又折回到郊外,他們來到林子見到了婉奴裝蛋的簍子,里面的禽蛋全都破碎,大樹下有打斗的痕跡,樹下有一灘血跡,旁邊有帶血的箭矢,箭矢是拔下來的,應該是零距離的攻擊,王爺太陽穴的青筋如蜿蜒的小蛇。

那箭是夏侯絕常用的無疑,看來夏侯絕並沒有討到好,婉奴先前匆匆回城被他們撞見應該是受到了驚嚇。

南宮婉奴洗漱更衣後,煥然一新,容光煥發,像什麼事也沒發現過。

她帶著荷香來到店鋪,見月煙已離去,本想將蘇家的事問個明白,結果人已不告而別。

她們來到藏緣樓,月煙並沒有回到那里去,她們掃興而回。

婉奴回到寢樓,拿出昨天偷出的蘇澤源案件始末的卷宗,從頭到尾抄了一遍。然後上街買了筒上好的茶葉,向刑部檔案室走去。

檔案室外室里,趙老正戴著老花鏡看著書,婉奴堆笑上前,禮貌地叫著,「趙老,辛苦了,這里有南方剛送到京城的茶葉,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趙老頭取下老花鏡,看清來人後,才笑著接過茶,「小奴啊,客氣了,昨天才送了茶今天又送,改天我一定請張老喝一杯。」

「那好,我回去給張老說一聲,他一定會很開

心。」婉奴向對方房間看了一眼,夏侯絕受了傷,今天不會前來。

「小奴,今天有什麼事嗎?」趙老放好茶葉,想到她一定有什麼事要辦,才會這麼客氣。

「也沒什麼大事,昨天送了個卷宗過來,只事順便來瞧瞧看有沒有要取回的卷宗。」

「那你等等,我到刑部室問問。」趙老站起來客氣地說著,向對門走去。

「好,麻煩趙老了。」婉奴趁他離開之際,迅速溜進檔案室將卷宗放回原處,然後折回外室。

她這樣做的目的只是不想留下尾巴,給哥哥南宮槿榕惹麻煩,畢竟只有她來過這里,動過那些卷宗。

做得沒有痕跡就沒有人懷疑上她,就不會給哥哥惹出麻煩。

「小奴,」趙老很快就回來了,見她直說道︰「那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備不起案也沒有頭緒,以後就不用再關心了。」

「哦,好,趙老你忙,我回了,告辭。」

「好好,以後有空來坐坐。」

「好,一定來。」昨兒婉奴買了一本《煙花春事》的黃書,故意在上面透露了個假出黃書的人名和地址,本就知道這事太小他們不會查,再加上這書正是投夏侯絕的愛好,他一定想看,也不會追究誰用如此小的芝麻事來打攪他們。所以才來來去去定不會給外務部的卷宗簽名惹麻煩。

第二天中午,婉奴帶著荷香照常上學去,她的姐姐南宮詩琦帶著她的婢女跟在她們後面,現在論武技她們不是婉奴的對手,動手是不可能了,只得酸言兩語譏諷幾句,不罵,她們心里不痛快。

這時戶部尚書公子韓涼從旁邊樓里出來,走到婉奴身邊,隨意地說道︰「婉奴,你哥哥南宮槿榕在樓上,他讓你上去一趟。」

南宮婉奴瞅著他半晌,韓涼以前與她哥哥在光武堂習武時,兩人走得比較近,但上次見他與宗澤王和夏侯絕走在一起,所以不以為信道︰「我哥哥不會在這里。」

「你哥哥本來是到南濟去了,但走到半路有事又折回來,他正在三樓。」他說後就退去。

婉奴猶豫了一下,跟了進去。

南宮詩琦听說她哥哥在里面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也跟了進來。

里面寬敞,樓層蜿蜒,婉奴走到二樓拐角處被人捂著嘴拉了進去……

南宮詩琦來到三樓,進入房間,嘴里呼叫著她哥哥,後肩被人重重一擊,昏了過去。

「我就不信制不服你,老子帶傷的身體一樣辦你。」夏侯絕翻過她的身體,叫道︰「怎麼是她?」

韓涼與秦超同時湊了上來。

「不過,她也一樣,老子現在看到姓南宮的就有氣,辦她一樣。」夏侯絕一把扯開南宮詩琦的胸衣。

「絕爺,使不得,使不得,詩琦一向與她妹妹南宮婉奴不合,不能毀了她。」秦超慌忙阻攔。

「哦,老子忘了你喜歡這妞兒,那你上吧,我傷口正好不舒服。」夏侯絕退了幾步。

「絕爺,不行,她會殺了我的。」秦超見了自己喜歡的女子就有些腿軟。

「窩囊,听說她武功都廢了,你怕她個鳥兒?你讓她把這賬算到她妹妹身上就對了,再說,她正好不正眼睢你,你娶了她不就得了,嗦。」夏侯絕幾人走到外室。

秦超瞧著詩琦脖子下白皙的雪膚,自己幾經討好都沒得到過她的青睞,她的心里只有宇文樺逸,現在她安靜地躺著,忍不住伸手探去……

當南宮詩琦清醒過來時,見自己身不著寸縷,秦超正壓在她身上,她死的心都有了。

在秦超百般勸導下,說自己一定負責,會盡快上門提親,南宮詩琦听後更加怒罵,哭著罵他不許上門提親,她不想再看到他。

婢女彩雲驚慌從外面跑進內室侍候,流著眼淚不敢多言。

「你死到哪去了,我被人凌辱了你開心了,以後沒臉再去搶樺逸王,你可以放心去討好恆乙那賤人了。」南宮詩琦一腳將婢女彩雲踢翻在地,指著她怒罵著。

「小姐,冤枉,奴婢剛才被人打昏了,醒來沒見到小姐,只看到秦公子從里面出去,他說你在

里面,奴婢就進來了。」彩雲從地上爬起來,理順床上的衣裙,給南宮詩琦穿上。

戰戰兢兢不敢說安慰話。

話說南宮婉奴被人拉進屋子,大呼上當,集中生機將握在手里的暗鏢向對方胸膛插去。

被人扼制住了手腕,她的行動落空,與此同時,對方說道︰「婉奴,是我。」

其實剛才對方扼住她手腕時她就看清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宇文樺逸,「你搞什麼鬼?騙我到這里來開房嗎?」

「你誤會了,是夏侯絕找你上樓,我只是正好在這里談事,看你上來就拉你進來給你一個驚喜。」樺逸王沒有說明,自從昨天在郊外發現夏侯絕受傷後,就派人跟蹤夏侯絕,想必他定會找機會報復婉奴。

「他找我?」南宮婉奴目光閃爍了一下,「我和他沒有交往,他找我做什麼?」

「沒有交往就好,陪我喝杯茶,等會再走。」宇文樺逸牽著她坐下,幫她倒上熱茶。

瞧著他修長的手指遞過來的茶盞,再瞧瞧他狹長看好的眸,毫無瑕疵的俊容,突然很想靠進他懷里,尋求一下安慰。

婉奴沒有伸手去接茶,而是站起來坐進他懷里,勾著他的脖子輕輕叫了一聲,「王爺……」

樺逸王很意外,更多的是欣喜,她開始接納他,主動走近他。

其實他猜對了一半,婉奴只是這兩天大姨媽來了,心里比較脆弱,想找個懷抱靠靠。

他抬起婉奴的下頜,在她唇上輕輕的觸了一下。

「夠了。」

宇文樺逸將她攬進懷里,就那樣靠著,手輕輕拍在她背上,他能明顯感覺到婉奴這兩天心情不佳。

只能這樣靜靜地擁著她,表示安慰,什麼語言都是無力的。

「婉奴,準備好了嗎?」

「什麼?」

「兩天後是我外婆舉辦的品茶會,希望婉奴能來給我外婆外公敬一杯茶。」他捧過婉奴的俏臉,期盼地看著她。

「你很在乎他們對我的看法嗎?」婉奴見他很認真的樣子,平時都不曾在乎過禮節。

「嗯,我是在外公外婆身邊長大的,他們很疼我。」他輕輕又踫了踫她的嘴。

「你是不是希望我也疼你啊?」

他見婉奴噘著嘴,自己曾經確實沒有在意過她的存在,清華的臉向她展露出陽光般笑靨,「不,只要我疼你就好。」

他把她擁在懷里就這樣熊抱著,「品茶會後,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好嗎?天涯海角哪里都行。」

「好。」她開心笑了,離開他身子,在他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他咧開唇露出一口浩齒,笑得像小孩子一般清純無邪。!終于盼得雲開見月明!

品茶會這天,婉奴帶著荷香和恆乙到樺王府旁邊的楊府參加品茶會,進入楊府,如同進入了花園,婉奴詫異地看到了許多映山紅,開得耀眼奪目。

花園中擺放著桌椅,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她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姐姐南宮詩琦的到來。

「婉奴姐姐,你來了,今天姐姐真漂亮。」楊琪開心走過來打招乎。

「嗯,楊琪也很漂亮,你瞧那邊有幾位公子正看著你呢?」

「誰想他們看,姐姐,槿榕哥還沒回來嗎?」她們瞟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宇文宗澤、夏侯絕、秦超一行,他們哪里是來品茶的,分明是來欣賞京都美女的。

「是,我哥哥他還沒有回來。」

婉奴這一瞟看到一張熟悉面孔,上次進宮在茅廁踫到的那位宮女,素言。

她清純地站在宇文宗澤身後,婉奴眼光這一停留,瞧見宗澤王笑得玩味地看著她。

宗澤王見婉奴看過去,向她點頭微笑。

素言還健康地活著,她很欣慰,婉奴好奇地走了過去,宗澤王不帶其它寵妾偏偏帶了這位宮女來參加品茶會,婉奴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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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婉奴禮貌地給他矮身問安,「宗澤王吉祥。」她余光瞟見夏侯絕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像正在看一台好戲。

「婉奴客氣了,隨便坐吧。」

婉奴並沒有隨即坐下,而是看向素言,宗澤王會意笑道︰「這一月來,你看她達到你的標準沒有?」

婉奴有些好笑,他居然還記著這事兒?難道今天帶她來就是要給她過目的嗎?「很好啊,長得健健康康,白里透紅,確實不像原來那般蒼白,看來王府里的生活還是很盡人意的。」

「你錯了,她並不在我王府做事,她現在做的是園藝。」茶盞在他手中升起縷縷白煙,一股清茶的淡香四溢開來。

「那不更好,不用看主子臉色,心寬體胖。」婉奴正要坐下喝茶,被楊琪架住了。

她輕輕在耳邊說道︰「婉奴姐姐,我帶你去見見我女乃女乃。」

「我見你女乃女乃做什麼?」婉奴回頭輕輕地吼著。

「我女乃女乃就是樺逸哥的外婆了,你公主女乃女乃在時,她與我女乃女乃是最要好的閨蜜,你與樺逸哥的親事還是她們撮合的呢?」

婉奴隨楊琪的眼光看去,花園廓子下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貴婦人,自從公主平樂女乃女乃過逝後,有五六年沒見過她了。

婉奴隨楊琪上前,恭敬禮貌地給她施禮,「夫人吉祥。」

「這是誰啊?婉奴嗎?長這麼高了,比你娘還漂亮,快過來坐。」她伸手示意婉奴坐下。

「謝謝夫人。」

「你叫我什麼?從小都是叫我外婆的,現在更得叫外婆。」她笑呵呵地說著,眼光瞟向遠處的宇文樺逸一眼,見他正幸福地笑著。

「是,外婆。」幾年不見突然感覺生分了,客套話她又不會說,只得很淑女地應著,似乎恰到好處。

又有一些夫人帶著她們的女兒到來,真陽夫人招呼應酬,婉奴與楊琪趁機去找點心充饑。

這兩人在一起,哪里還有淑女形像,分明就是沒長大的小孩子。

這時人們的目光都看向府門,一位活潑可愛的紅裙女子特別顯眼,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這不是西鳳國塔西郡主還有誰?

婉奴的目光落在身後的刀疤臉蘇楚材身上,不明白自己與他有何聯系,僅僅是信物上有個雕刻相近的‘蘇’字?

婉奴一直注視著他,可他並沒有瞧自己一眼,當蘇楚材注意到素言時,眼光停留在她臉上,明顯激動地放著異光。

丞相府里的西門映虹,紹輝王府的夏侯凌薇,以及各大貴族的夫人女兒們都已到來,好不熱鬧。

這就是一個年青人和媽媽們的盛會,更像似相親盛會,女子們翹首弄姿,男子們目光追隨。

花園中間亭子下,評委們在那里聚集,品茶評委有宇文樺逸,宇文宗澤,樺逸王外婆真陽夫人,秦超的女乃女乃馮氏,還有兩位婉奴不認識的夫人。看來都是比較有地位的人物。

婉奴從旁邊姑娘們的議論中得知,往次這些活動的評委,都是沒有男子參加評審的,而今年多了兩位王子,姑娘們的興致更加高漲。

由于參加的姑娘多,第一輪,每個姑娘在盤子里擺上今天要參賽用的茶料,用紙張寫下理念。依次從評判台傳過,六人評判中有四人在紙張上劃勾,就算第一輪通過,否則為不通過。

通過的進行第二輪茶道,再傳給評判者品茶判別。

婉奴見許多姑娘茶盤里擺放了許多樣名貴的保健品,惟有她的盤子里很是單調,她本來也沒有充分準備過。

先前才打听到比賽規程,于是無意間從牆角挖了一把毛草根,從桌上順手牽羊拿了楊府招待客人的綠茶,從楊琪那要了些菊花和少許茉莉,將茶料擺上,將盤子交到荷香手中。

目光追隨刀疤臉蘇楚材而去,婉奴跟隨他穿過假山,來到侍女們準備茶水的地方。

婉奴遠遠見到素言端著茶具而來,蘇楚材見四下沒人,上去將她手里的茶具接過放到旁邊桌上,拉著驚恐未定的她隱到假山後。

素言正要叫嚷,被他捂了嘴,「別出聲,我問你,你是素緩緩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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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認識我娘?」素言眸里有一絲驚喜,她記得她娘除了薛公公外,幾乎沒有朋友,長大後她才听說娘為了養她和保護她逼不得以才成了薛公公的對食。

「素緩緩是你娘?真是你娘,她在哪?你是不是十五歲了?」蘇楚材控制不住激動。婉奴記得他在蓮池庵見到她的玉佩時也問過她娘是不是姓素。

「我叫素言,剛過十五歲不久,我娘在我十歲時就去逝了。」

蘇楚材听到她娘過逝了,似乎並不是她想像那麼悲傷,仍然激動地看著素言。

蘇楚材從懷里拿出玉白旱煙桿,將‘蘇’字指給她看,給素言說了他的真實名字,叫蘇澤淵,素言迅速取出玉佩,對上那個蘇字。

她很激動,終于有了親人不再是孤苦伶仃的孤兒,不再是認公公作爹的孤兒。

蘇澤淵給她講了現在不可告人的身世,和與她娘的淵源。

在十六年前,他是鎮守邊塞的大將軍,他的眼前呈現出了難忘的那一幕。

大漠黃沙,硝煙氤氳,蘇澤淵手拽長刃望著鳳軍狼狽逃離,寒淵銳眼,映出大雁東去,那是回京都的方向,終于可以回京見親人了。

「報告蘇將軍,朝廷來人,請將軍速回營地。」周副將下馬抱拳,單膝而跪。

一片沙塵飛揚,策馬奔騰,趕到宿營,並未見來人。

一縷若有若無悠揚婉轉的歌聲從後山溫泉池邊傳來,蘇將軍俊顏微肅,寒淵凜冽,女人?眸里有絲輕笑。

他步履沉穩,踏步無聲,來至溫泉池畔,居高臨下俯瞰溫氣繚繞的泉池,水波不興,平靜異常。

他素手掀揚,鎧甲剝離,人入泉池,神清氣爽,輕叩眼瞼,如若浮葉。

「出來吧。」聲輕言懶,磁性庸長。

‘嘩啦’一聲水響,他寒眸輕撩,眼前影像險些讓他墜入泉底,不遠處石墩之上,坐著一位長發齊腰美人,身不著寸縷,前凸後翹,膚白賽雪,唇紅齒潔,笑靨春光蕩漾。

美人起身,款款向他而來。他當年年青氣盛,血氣方剛,熱血沸騰。

「你是誰?」蘇澤淵身漂泉面未動半分,嗓音明顯啞異。

「御前宮女素緩緩,曾多次在殿前瞻仰將軍雄風,原一夜纏綿,消香殞碎,絕無遺憾。」說話間,人已伏入懷中,縴細小手如剝蠶豆,將他褻衣盤扣剝離,緊繃的身體如臨大赦,將她卷入懷中……

兩具軀體肆意纏綿,難以分舍,從池心戀到池畔,痴山醉水,徜徉其中。美人從池邊端起酒盞,送至唇邊,瀲灩水眸,盈盈而望……

他豪爽張口,一飲而盡,唇辣口澀,刺痛火熱,他驚駭,「酒里有毒?」蘇澤淵點封胸穴,一口噴出。

伸手扼住素緩緩,她已淚流滿面,「為何害我?」撕心裂肺的質問聲,響徹雲霄。

「聖旨……」听她顫栗的二字,扼住頸項的手緩緩松去……

「膽敢違逆聖旨,殺,無,赦。」周副將鏗鏘之聲回響山谷,池邊一排弓箭手伺機待發。

蘇澤淵猛拍池面,驚濤駭浪,遮日敝陽。此時,亂箭齊發,蘇澤淵墜入山崖……

素緩緩慢慢張開手掌,一滴清淚灑落在月白玉佩之上,那一個‘蘇’字漸漸在眼中模糊……

後來他才知道,因她弟弟蘇澤源的緣故,他蘇家被滿門抄斬。

而素緩緩回朝後不久,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就應許了一直纏著她要與她對食相好的薛公公,她借用薛公公在皇宮的地位,消失在宮廷,在薛公公的外宅產下素言,直到素言十歲,她才生病離逝。

素言的娘病逝前給她講述了她的生世和這塊玉佩的來歷,她原想蘇家沒有人了,哪想她的爹爹蘇澤淵還活著。

素言內心自然開心,但她知道不能與她爹相認,于是她擦干眼淚安慰蘇澤淵幾句就要離去。

「素言,」蘇澤淵急切地叫住她,心中各種滋味,「爹爹給你說這些,是不想再讓你受苦,跟我走,到西鳳國去吧。」

素言住了腳,沒有回頭,輕輕應著,「好,等我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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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好,時機成熟我們一起走。」蘇澤淵眼里猶如星辰閃過,有了希望。

南宮婉奴隱在旁邊思忖著,始終不明白自己的娘為何給她留下這塊玉佩,既然蘇澤淵都不認識她娘,何許與她真沒有什麼關系。

宇文樺逸第一輪評判篩選的當口,目光掃過全場,沒能尋到婉奴的蹤影,他皺著眉頭看向旁邊的何三爺,何三爺會意,點頭離去。

荷香見小姐配的茶料通過了第一輪,迅速進了後堂為她準備茶具。

恆乙端著茶在石頭上坐著,時不時從樹隙間瞧過來,他家小姐始終在他的視力範圍之內。

「美人,好雅興,絕爺陪你賞花。」

南宮婉奴迅速回轉頭,夏侯絕嬉皮笑臉地看著她,那人的笑讓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蘇澤淵見有來人,轉身向旁邊林蔭處避讓。但當他听到婉奴不冷不淡地應付著夏侯絕時,他站住了腳步。

「絕爺,肚子不痛了嗎?到處走動對傷口不好。」南宮婉奴微笑地說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關系密切,正在關懷尋問。

夏侯絕眸色一黯,似乎沒有想到她會毫不忌諱提起這事,隨後他恬不知恥肆笑,向她走近了兩步,聲音很曖昧地說道︰「絕爺能嘗到婉奴的美好滋味,受點苦也是值得。」

蘇澤淵警告的腳步重重地停在旁邊,空氣平添一股壓迫感,夏侯絕猛然轉身,眸子冷冽地盯著他,如刀的眸鋒直視著蘇澤淵,此人好重的煞氣,這仇恨的目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夏侯絕想到了前些時在野外戲虎時,那個刺殺自己的蒙面人就是這樣的目光,難道他們是同一人?

上次南宮婉奴有麻煩他現身,今天他們又在一起?只是他怎麼想也想不出把他們兩人連一起的原因。

夏侯絕臉上露出審視的冷笑,「蘇楚材?塔西郡主的護衛?你不在花園品茶,到這後院做什麼?偷看丫頭們燒水?」

蘇澤淵仍然一副冷面孔,拱手冷冷地回道︰「絕爺誤會了,蘇某找茅廁,走錯了地方,唐突了,如果絕爺沒什麼事,蘇某告辭。」

夏侯絕瞅著他矯健的背影,冷笑地抽起唇角,眼楮陰險地眯成了一條縫,冷冷地說道︰「你們認識?」

「在河翼見過一面,不知道這叫認識還是不認識?」南宮婉奴也冷冷地回了一句,嫌惡地離開。

「婉奴,」他橫跨一步擋在婉奴的前面,笑著說道︰「既然你不喜歡品茶會,我也不喜歡,我陪你到園子走走?」

「謝了,我喜歡品茶會。」婉奴忍著性子,耐心地回了一句。

夏侯絕還要死皮賴臉說什麼,張著嘴沒說出來。瞅著他前面突然出現的玉白身影。

何三爺笑得親切甜美,讓誰見了都憤怒不起來,他手里舉著一枝嬌艷的映山紅,陶醉地說道︰「二人真有雅興,我沒有打攪到你們吧?」

還沒等夏侯絕回話,他緊接著又說道︰「婉奴姑娘,馬上該輪到你秀茶藝了,可不能臨陣月兌逃,我先送你一枝並蒂花,就當是為你加油助威。」

「好,謝謝何三爺。」南宮婉奴爽快地應下,伸手接過映山紅,向正園走去。

何三爺禮貌地向夏侯絕低了低頭,微笑著擦身而過。

宇文樺逸深邃漆黑的幽眸盯著婉奴走進花園,當他見到她身後的夏侯絕出現時,他面無表情的臉更冷了幾分。

婉奴來到花園中央,場面發生了一些變化,從府門進來一群輕紗遮面的飄逸女子,有三位美人手里抱著琵琶,正款步向品茶會集中地走來。

楊府管家花姑姑接過一名女子手里的貼子,遞了上去。

這是藏緣樓不請自到的藝人,專為楊府品茶會慕名而來,為茶會助興。

雖然她們臉遮縵紗,婉奴還是能認出中間那位腳步輕盈的姑娘就是月煙,旁邊兩位抱琵琶的姑娘只是陪襯,只是不知她意欲何為目的何在。

她們優雅落坐,輕扶琵琶,緩撥慢挑,優悅的琴聲慢慢響起,余音繞耳,給品茶會增添幾分情趣。

一排桌上擺有十套茶具,五人一組進行,婉奴瞧著西門映虹和夏侯凌薇,她們都信心滿滿,倨傲地開始配茶

料,那珍貴的上品靈芝和雪山野人參,讓人見了好不羨慕。

她們送上茶,評委們一一品過。

最後五人開始表演茶道,婉奴走上前,將何三爺送的兩朵映山花擺在旁邊,很淑女地坐下,將空杯盞全都叩在盤里,用沸水一一淋過,進行熱杯,熱杯後,然後翻過第一個杯盞將茉莉花放到杯盞中,加上沸水。

旁邊姑娘們見到她茶盤里擺放著零星幾樣平常的配茶,不少人抿嘴輕笑,這菊花,綠茶也能登大雅之堂?那裝模作樣的動作還真是搞笑。

婉奴將泡有茉莉的杯盞蓋上蓋子,雙手優雅地端著輕輕搖晃,當她能聞見一股濃郁的茉莉花香飄出時,揭開蓋子,將茉莉香水又倒入第二個杯盞中,依次這樣下去,讓六個杯盞都浸染上茉莉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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