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許暨東咬牙,眼楮似乎能蹦出火花︰「做夢吧!」
夏含笑漠然的看著的他,玫瑰唇張了張,無奈出聲︰「許暨東,這樣苦苦糾纏有意思嗎?」
他們強迫的在一起,不過最後都讓對方不快樂罷了。
可在許暨東心里,哪怕看不到快樂,他也不能容忍夏含笑離開自己,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夏含笑,你記住,你只能是我的!其他任何人,你想都別想。」許暨東捏住她的下巴警告。
他給她最高貴的台階下,可是她不願意,那他就用最強硬的方法留住她。但這其中,他何嘗不是帶著一絲狼狽不堪。
「啪!」
他摔門而出,留個夏含笑一個決絕的背影。
「許暨東,為什麼你不信……」她所有的倔強終于退下,顫抖的閉上了雙眼,渾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癱軟了下來。
又是一個人的夜,客廳里的大鐘一下一下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響,在這所寬大的房子寂寥的響著。
沉睡的夏含笑死死的抓住被角,額頭滲出了許多細汗,墨黑色的長發在白色的枕巾上妖嬈的甩動著,噩夢似乎總是不能輕易的放過她。
現在已經是半夜,房間被輕輕的推開,一屋子都是她細細的呢喃。
走了的許暨東又回來了,難受歸難受,但終究想到今天李媽不在別墅,怕她一個人不行,冷著張臉回來了。
「放手!不……」她死死的掐著被角,沒有已經擰的不能再緊,可是就是沒有醒來的痕跡。
「夏含笑,夏含笑!」
「孩子……」
「夏含笑!」
她越來越痛苦,許暨東伸手拍了拍她冰涼的臉頰,她卻絲毫沒有醒來的痕跡。
他猛的抱起她,整個人依在床頭,讓她躺在自己的懷里,用手拍著︰「夏含笑醒醒,夏含笑,醒醒!」
「唔……」夏含笑痛苦的嚶嚀一聲,似乎有轉醒的痕跡。
許暨東收回了自己的手,一雙黑眸幽深的看著她。
夏含笑微動,後面是堅硬的肉牆,偏轉頭,一雙水眸撞到許暨東的眼楮時,她整個人不由慌張一躲︰「你怎麼在這兒?」
「你做噩夢了。」許暨東淡淡說了一句。
夏含笑一錯愕,剛剛做了什麼噩夢,似乎現在又出現了,她的胸口起伏了兩下,張了張嘴,並未說話。
許暨東盯了她一眼,起身月兌掉了身上的西服,微松袖口的紐扣,自然的躺了下來。
「你要睡在這兒?」夏含笑臉上帶著夢靨後的潮紅,皺眉問。
「不可以?」許暨東挑眉。
「這是你家,你睡哪兒都可以。」
「還好你有認知。」
「過獎了。」夏含笑淡瞥了一眼身後的大床,起身套上了睡衣的外衫就要下床。
許暨東伸手一扯,她整個人重新躺倒了原來的位置,緊緊的貼在他的懷里,他低頭看她︰「去哪兒?」
「我睡沙發。」夏含笑沒好氣的回答。
許暨東冷哼了一聲,嘴角邪魅的很︰「夏含笑,我想要的,你以為你躲得了?」
夏含笑躺在他的身下,四目相對久久,仰頭看著他,忽然拉下了自己衣服的肩帶,麻木的開口︰「來吧。」
她閉上了眼楮,眼角明顯帶著一份隱忍,似乎讓許暨東踫是一件多麼髒的事。
這事要是放在平時,許暨東一定大動肝火,捏著她的下巴說一些難听的話,不過今天,他沒有。
他居高臨下的看了夏含笑一眼,隨後重重的摔回了夏含笑的身邊。
兩人並排睡在大床上,四只眼楮都看著天花板,安靜的房間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顯得有些詭異。
「睡吧。」許暨東忽然翻身,把她擁入懷中,安靜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樣的他,沒有強迫的他太不像許暨東,夏含笑皺著眉頭,黑亮的瞳仁注視著他。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埋在自己的懷里,伸手拉過被子蓋在了兩個人身上。
即使剛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他還是沒有忽略掉夏含笑做噩夢的場景。明顯,她今天是恐懼的,她夢境的事,他並不敢問,害怕那個源頭會是自己。
他只是想心疼她,別無其他的想法,可是夏含笑好像並不領情。
這一天吵鬧到了最大化,但是第二天也平靜到了最大化。飯桌上,一切似乎和平時都沒有什麼兩樣,昨天的事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想出去工作。」夏含笑低頭吃飯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
「工作?」
「嗯。」她想賺錢,雖然不夠還這個男人的,可自己的生活上總不至于越欠越多。
許暨東掠起眼眸看著她︰「我在許氏給你安排份工作。」
「不要,我自己出去找,這一點上我希望你尊重我。」平日里面對他,夏含笑已經夠了,她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出現在他的眼前。
「可以,不過希望你時時刻刻謹記安分兩個字。」許暨東臉上的肌肉動了動,淡漠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色。
夏含笑深吐了一口氣,點頭︰「嗯。」
她並不贊同他的話,但這時候只有點頭,他才會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