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奇緣神魔帝姬 第073章 被扇飛了

作者 ︰ 小西千千若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周圍的霧氣始終沒有散去,那些碧綠眸子的怪物不停得對著護罩又抓又咬,表情猙獰恐怖,直叫人泛起一陣惡心。舒愨鵡

如果說昨晚的那次還有點點希望,那麼現在大家幾乎是開始有些絕望,只能期盼著盡量拖些時間,或者發生什麼奇跡!

知道那些怪物似乎怕光,白憐忙把袋子里的夜明珠取出,可夜明珠能照的範圍畢竟有限,加上周圍驅散不了的霧氣,怪物們的動作只是頓了一下,又開始瘋狂的攻擊。

赫術讓大家定神默念舒心咒,借此驅散大家心中的恐懼,這辦法好像有些用,不只是眾人,就連那些怪物們動作都有些遲緩下來,一個個搖頭晃腦就像在打瞌睡。

十四哪怕靈力再強,時間一久也有些吃不消。加上護罩還被那些怪物又抓又咬,開始有些感覺到累,只是她沒有說。

束蓮嬌不知是不是因為感染了尸毒,一下倒在地上。

其他弟子早已自顧不暇,而十四又要費力撐起護罩,便只剩下白憐。

「束蓮師姐……」白憐扶起她,束蓮嬌似乎很難受,眼楮都閉了起來,只是嘴里不停的發出呢喃。

赫術也有些擔心,如果只是普通的尸毒,倒也還好解,只是自己畢竟不像狄蘇青和姬炎那樣專門學的這些,自然分辨不了。

「水……水……」

听見束蓮嬌叫水,白憐立刻從太虛甕中取出水壺,正要倒在杯子里,卻听十四一聲驚恐的大叫!

「小心!」

一種撕裂的痛處一下傳來,白憐不敢自信的看著自己懷中眸子已經變成綠色的束蓮嬌,伸手模了模脖子,手中竟是一片血紅!

所有人都驚呆了!

赫術撐著身子在束蓮嬌周身結了幾個印,束蓮嬌神情忽然變得瘋狂起來!一張嘴,兩顆長長的獠牙就露了出來。

其他弟子嚇得早就忘了什麼舒心咒,皆是驚恐的看著束蓮嬌,顫抖不已。

而努力維持結界的十四受了干擾,靈力失了控制,護罩竟然一下消失無蹤!

玄鷹著急的在上空長鳴,不停的扇動翅膀。

那些反應過來的怪物眸子中的綠色更深幾分,呲牙咧嘴的開始重新上前,似乎要把眾人撕個粉碎。

萬事休矣!

與其被這些怪物咬死然後變成怪物,不如自我羽化。

心中有了此念,反而頓時輕松下來。

眾人原地打坐,口中默念口訣,一朵朵火焰從地上騰起,這是要自我羽化的征兆。「啊!」一聲痛苦的喊叫頓時破空而起,直上雲霄!

眾人一驚,地上的火焰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憐仰天長嘯一聲,表情極為痛苦,周身竟然散發著淡淡的光暈,漸漸的她的身體開始慢慢騰空,片刻已經整個身子浮在半空。

眾人不由抬頭向她看去。

別紹眼中浮現出詫異神色。

就連赫術也不再沉穩。

「那個壞女人,我就知道她不是好東西,這還沒出去呢,就已經恩將仇報了!」十四急的都快哭出來了,看著已經瘋狂的束蓮嬌,真恨不得噴一團火把她燒得灰飛煙滅。

「等一下,先看看再說。」別紹制止她。

所有人都望著上空,似乎已經忘了自己身處的險境,而那些怪物似乎也有些忌憚這樣的光芒,捂住眼楮痛苦的尖叫。

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

玄鷹撲騰著翅膀,想靠近一些,卻感覺被什麼東西彈開。

而此刻,遠在干駱的虞行和白升閑卻覺得心頭莫名一震!一股不好的預感一閃而過。

痛!無休無止的痛!整個身體就像要炸開一般!

迷迷糊糊中,白憐已經听不見周圍任何的聲音。

仿佛除了痛再也感覺不到任何!

「小憐!」

「白憐!」

似乎有人在叫她,可是腦子就像一團漿糊,額頭滾燙的像被烙鐵燙過。努力好久,她終于緩緩睜開眼楮,而在她睜眼的同時,額頭的疼痛頓時消失。

她伸手模了模額頭,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也沒有受傷。只是終于看清自己竟然虛浮在半空,一時呆愣不已,嚇的險些尖叫起來,可是身子明明沒有任何東西的支撐,更奇怪的是她完全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出現在半空的。

感覺胸口有什麼東西在發著光,她取出來一看,竟然是之前師叔給她護身的勾玉。而勾玉似是感知了主人有危險,光芒大盛!

眾人皆驚,瞪大眼楮不敢自信的看著周圍的怪物們痛苦的捂著眼楮,隨著上方的光芒越來越盛,霧氣也開始逐漸消散。

所有人心中猛然又燃起求生的希望。

只是赫術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看著那枚發光的勾玉不言不語。

隨著霧氣的消失,上空的陽光直射下來,綠眼的怪物們不由驚慌失措的往後逃竄。

片刻後,已經再無他們的蹤跡!

視線一下空曠起來,眾人這才看清,自己身處的位置應該是某條集市,只是街上已經狼狽一片,地上到處散落著各種各樣的瓜果蔬菜,還有一些玩耍的小玩意。

到處寂靜一片。

感知到陽光的照耀,所有人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那些被吞噬的靈力竟然在開始慢慢的回流。

等那些怪物一走,白憐也慢慢落到地上,她像捧著寶貝般把那枚勾玉重新放回里衣。

十四慌亂的跑過來,看見白憐沒事了才松了口氣,只是脖子上的傷口觸目驚心,那四道傷痕怎麼看也不像是被人抓的。

忽然又想到什麼,急道︰「完了完了,你也中尸毒了!」她一說,所有人松懈的神經又開始緊張起來。

「我看看。」赫術道。檢查了一會兒,發現她的傷口並沒有什麼異常,反而逐漸在愈合。

白憐伸手模了模,只是覺得有些痛,並沒有像束蓮嬌所說的奇癢無比。

而在赫術皺眉之際,那被禁錮住的束蓮嬌突然瘋狂的大喊大叫起來!

叫聲淒慘無比,直叫人一陣膽寒。

可是一會兒過去,那些綠色的斑點忽然漸漸褪去,直到徹底消失。

白憐瞪大眼楮。

束蓮嬌已經暈了過去,赫術忙去查看,發現她並無大礙只是昏了過去。

十四用一根手指戳開束蓮嬌的嘴,那兩顆長長的獠牙竟然也消失不見。

「看來是沒事了。」赫術略帶疑惑的道。

眾人大喜。

別紹模著鼻子思考良久,點評道︰「果然很神奇。」

赫術又用靈力感知了周圍的一切,已經沒有任何活物的的跡象,整座城,就像一座死城。

顧不了那些怪物跑哪里去了,赫術囑咐大家趕緊撤離,這里太過詭異,還是先回去向師傅稟明情況才是。

他們往城鎮外撤離,等出了城門,赫術回身看著那里。

「這些東西太過詭異,還是不要讓他們再出來為禍。」雖然暫時沒有找到對付那些怪物的方法,至少不能讓他們輕易出城,如今也只能如此。

赫術的靈力恢復的極快,這會兒早已恢復了五層,結印要封住城門也是輕而易舉,只是得盡快趕回去商量對策,說來也怪,昨晚那些怪物明明還有人氣,不過幾個時辰而已,為何現在會人氣全無?

還有他們身上的綠色,似乎蔓延的更多了,那種連砍都砍不了的怪異顏色,還有他們一遇到陽光就顯露的猙獰面孔。

最重要的是,束蓮嬌身上雖看似已經沒事,畢竟他不像狄蘇青對于醫術的精通,得盡快把她送回去治療。

十四纏著白憐問那個發光的東西哪來的,見大家都是一臉好奇,她只稱是機緣巧合所得,想著這樣說應該不算撒謊吧?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點。」趁著兩人之際,十

四小聲道。

白憐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自己因為師傅的關系來干駱修行已經算是走後門了,後來又住進了虛化殿,理智告訴她這些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至于十四,可以等空了再告訴她。

赫術本就是虞行的弟子,對于師傅的靈力自然熟悉萬分,其實從白憐掛著的那枚勾玉開始發光時他就已經察覺了什麼,那枚勾玉雖看似普通,實則具有很強的靈性,看來師傅早已預料到了什麼,所以才給了她那枚勾玉,還將自己的靈力封在其中,在危難時刻救了他們一命。

想到這,赫術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勾玉發光的剎那,明明好像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只是時間太短,連他也感知不出。

束蓮嬌昏迷,大家行程有些落下,白憐本想讓玄鷹背著束蓮嬌,可自從他們出來,玄鷹就不知飛哪里去了,想必是回去報告情況了。

一行人往回趕,想趁著天黑趕到有人的小鎮,可是他們飛了不過片刻,忽听一陣陣笑聲傳來!

聲音破空,帶著得意與詭異!

「不好!」赫術吩咐大家回到地面,雖然對于他來說在空中戰斗不算什麼難事,可這些弟子不同,如果踫上強敵,還要分心出來御劍,加上剛剛的元氣大損,怎麼算勝算都不大。

等他們回到地面,那笑聲仍是沒有停止,反而越發的令人膽寒,似乎正在謀劃著什麼陰謀詭計。

而且,那聲音明明是一個人發出的,卻能從四個方向傳來,讓人分不清他的具體位置。

「誰?!」十四大叫一聲,眾人齊刷刷把劍握在手里。

笑聲忽然停了,一股強大的魔性撲面而來!

南方的一棵大樹不遠處,瞬間出現一頂轎子模樣的東西,看不清里面是什麼,只在轎子左右各站著一位女子,兩位女子,皆是美艷嬌媚,只是她們的穿著打扮有些詭異,除了臉上濃濃的化不開的妝容,身上的衣服就跟小了般,肩膀、肚子、大腿,皆是暴露在外!

甚至,胸口那雪白的肌膚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這種不近不遠的距離,連**都是若隱若現。

眾人不由一下呆住了。

男弟子們臉上皆露出異色,而女弟子們則是滿臉通紅,又氣又怒。

白憐也呆住了,見過無數美人的她也不免有些咋舌,這麼冷的天,她們穿那麼少不會冷嗎?

身旁的十四嘴里嘀嘀咕咕,氣憤道︰「有什麼了不起,等我長開了,肯定比她們好看!」

白憐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十四又在糾結長大的問題。

就在所有人躁動不安時,赫術神情倒是緊繃起來︰「是魔界中人,大家小心點。」

眾人一听,剛剛心中那些各色的思緒頓消,嫣然升騰起一股浩然正氣。

有女弟子道︰「我就說凡人怎麼生的這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果然如此!」

那方的兩個女子听見這話,不怒反笑,笑聲媚人,帶著奪人心魄的勾魂感覺。

仔細一看,那兩個女子竟然長的一模一樣,只是穿戴打扮略有不同,才讓人沒有一眼察覺。

而更加詭異的是,不只是她們,就連她們中間的那頂轎子都是虛浮在半空。修仙之人都知道,剛開始要在空中飛行,必須要借助外物和靈力,能憑空而行的必是法術到了一定境界。

此刻那兩個女子卻能輕易漂浮在空中,委實不能讓人小看。

而且,那頂轎子里,明明依稀可以看到有個人影,卻怎麼也感知不出來,眾人才反應過來,光是那兩個女子法力已經高出他們太多,想必那轎中的人……

可是即便如此,氣勢也不能輸了去,便有弟子道︰「妖女,今天踫上我們算你們不走運,現在我們就要為民除害!」

眾人猛然拉開架勢,準備全力一戰!

又是一聲笑聲傳來,那兩個女子中一個穿綠色衣裳的女子用手臂半掩著嘴,似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開心的眼楮都笑眯了起來,「你叫我們妖女?呵呵,剛剛不知道是誰,看我們兩姐妹看的眼楮都不眨一下。」

那弟子被這麼一說,頓時臉色驟變,強辯道︰「妖女,休

得胡言,看我們今天滅了你,讓你還敢口出狂言!」

「哈哈,還不知道是誰滅了誰呢?!」另一個穿藍色衣裳的女子哼道。那聲音,竟然是之前發出詭異笑聲的人。

「你……」

身為魔界妖女,氣勢還如此的囂張,一行人因為受了之前的窩囊,早就氣憤難平,哪里管的了那麼多,只希望自己能好好表現,挽回在導師心中的一點點形象。

「住手!」眼看他們就要沖過去,赫術忙大喝道,「快走,你們不是她們的對手!」

眾人動作一頓。

赫術又道︰「別紹,帶著大家先行撤離,這里有我先擋著,你們快走!」

眾弟子一陣猶豫,不知道此刻是該上前還是趕快撤離。

「師叔……」

「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解釋,趕快離開就是了,晚了,大家就都沒命了!」其他人不知道,赫術又怎會不知,這麼大一頂轎子,這樣的排場,除了魔族的四君主之一的魔易還有誰!

傳聞魔易脾氣古怪,凶殘無比,魔界中人向來殺人不需要理由,這個魔易更加,不但殺人,尤愛殺修仙之人,像是專門和干駱過不去似的,早些年干駱的好些弟子皆是死于他之手。

只是,他殺人從來不會自己動手,听說是覺得沒必要,光是他身邊跟隨的兩個女子,已經讓人聞風喪膽。

「哈哈,還是這位公子識實物。」綠衣女子笑道,嫵媚萬千,「乖寶寶就該有乖寶寶的樣,听長輩的話,趕快逃吧,要不然我們會覺得很無趣的。」

她的聲音明明很好听,卻帶著讓人駭然的恐懼,忍不住心頭一震。

眾弟子即便再怎樣也受不了這樣的激,生又何歡死又何懼?與其讓魔界的妖人笑話苟且活著,大不了拼上一拼,就算是死,也不能丟了仙門的臉面!

眾弟子七嘴八舌︰

「老師,不要趕我們走!」

「老師,我們要和你並肩作戰!」

「對,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得其所!」

赫術嘆了口氣,知道再多說也是無益,只得點了點頭,吩咐大家小心。

「這年頭,果然是找什麼的都有。」藍衣女子表情瞬間變得冷冽,「尤其是找死的!」

「妖女!到底是誰找死現在還猶未可知!」一個弟子道。

「哦?是嗎?之前還不知道是誰,連幾具尸體都打不過,還差點引火**。」綠衣女子笑道。

眾人被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十四終于不再糾結長大的問題,莫名踹了別紹一腳。

別紹一臉無辜,「我明明沒有惹你,你踹我做什麼?」

「別以為我沒看見,剛剛是誰看的眼楮都直了!」

「你冤枉我了,我這是在探查敵情。」

「你就謅吧!探查敵情會探查到對方的胸口上去!」

別紹臉色微紅,小聲嘀咕道︰「你還是不是女人了,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十四饒有深意的撇嘴,「你說什麼?」

「沒,沒,你听錯了!」別紹模了把額頭的汗水,忽然瞟到一旁的白憐正在發呆,忙把話題轉過去,「小師妹,你在想什麼?」

十四一遇到白憐的事,果然不再追問下去,也湊了上去。

白憐回過神來,心虛的模了模自己的額頭,神情有些慌亂,「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勾玉怎麼不發光了,難道是只有在危難時刻才會。」

別紹想了一下,覺得或許真是這樣。

十四本想說什麼,就見一道光束飄了過來,眾人忙的舉劍相迎。

眼看對陣已經拉開,那頂轎子里的人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透過朦朧的紗帳,可以瞟見那人的姿勢,似乎是在假寐。

而在對打中,兩個女子身法極快,身子更是婉如靈蛇,詭異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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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饒是眾弟子一起,對付一個藍衣女子也明顯佔了下方!

而赫術那邊,以他的修為對付一個綠衣女子倒也能行,只是要打敗對方,還需要一些時間,加上之前的靈力耗損,越發有些吃力。眼下也只能期望眾弟子能盡量拖延些時間,好讓救兵能及時趕到。

如果他猜測的不錯,只要堅持到天黑,到那時救兵差不多就能趕到,即便不能消滅對方,對方也絲毫佔不了便宜。

現在也只能希望魔易最好不會插手,要不然以他的法力,怕是只有大師兄才能對付。

「小憐,你沒事吧?」對打中,似乎看見白憐臉色有些不對,十四急道。

「沒事,大概是有些累了。」白憐努力穩定身形,可是額頭不知為何,總是若有似無的灼熱傳來,可是每次她伸手一模,那灼熱感又迅速消失不見。

「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藍衣臉色一凌,冷笑一聲,一道光束就朝著十四飛了過去,藍衣手中的武器明明只是一條看似柔弱的長稜,可是在她手中用起來卻是得心應手,刀砍不斷,簡直比鋼鐵還硬!

十四因為只顧著關心白憐,竟忘了對陣中不能把背留給敵人,只從白憐的眼中看出濃濃的驚恐,「小心!」

還來不及反應是怎麼回事,已經被推出了好遠。

藍衣女子臉上滿是笑意,見慣了凡人的貪生怕死,白憐的舉動明顯讓她覺得新鮮,可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長稜也沒有收回,反正都要殺,誰先死誰後死不都一樣!

「小心!」又是一聲大喊。

白憐由于推開了十四,已經來不及閃躲,眼看光束已經到了胸口,似乎下一刻就要穿破胸口!

可是,當她已經咬牙做好了受痛的準備時,預期的一切並沒有發生,只感覺身前被什麼罩住,就听見別紹大喊一聲,「你這是做什麼?要死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白憐忙心虛的睜開眼,原來是別紹正擋在自己的面前,而那一道光束竟是藍衣女子手中的長稜所化,此刻正剛好打在別紹的佩劍上。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幫忙!」別紹一邊說,卻是一邊的後退,雖然擋了那長稜的攻擊,可是明顯不敵,漸漸的,他的佩劍竟然出現細微的裂痕,不過片刻功夫,裂痕已經變寬,頃刻間碎成一片一片的!

藍衣女子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手中力道加大,長稜繼續向前,別紹沒了配劍抵擋,只得默念口訣努力做出護罩,可是他的動作對于藍衣女子來說委實太慢。

長稜飛出,重重打在別紹的胸口!

別紹一個釀愴,跌坐在地上,一口鮮血已經從嘴里噴出!

「別紹師兄!」

「別紹師兄!」

眾人一陣驚呼。

「可惡!」十四怒吼一聲,揮動長劍撲了上去。

藍衣女子一笑,長稜收回,和眾弟子打做一團。

白憐已經嚇得臉色都白了,氣惱的差點哭出來,眼看別紹一口鮮血噴出,忙撲了上去,「別紹師兄!別紹師兄你沒事吧?」

別紹眼冒金星,有氣無力道︰「額,我覺得我快死了……」

「很難受嗎?傷的很嚴重對不對?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你也……」說著說著,白憐竟然真的哭了起來,「師兄,你不要死……」

「咳咳!」別紹假咳兩聲,艱難道,「你再搖下去,我不死也難。」

白憐一愣,看著別紹還有心情開玩笑,一下哭笑不得。

「哎,只是為了救你,我的劍沒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白憐一听,忙把自己的劍遞給他,「師兄你別擔心,此事是為了救我而起,以後我的劍就是師兄的劍,師兄你盡管用!」

「哎,我這受了傷,怕是好久都好不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衣服……」

「師兄放心好了!只要師兄沒事,師兄以後換洗的衣服白憐幫你洗!」

「哦,好。」別紹繼續咳嗽兩聲,「不過,我這受了傷,失血過多,听說你炖的銀耳豬肝湯不錯……」

「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湯!」白憐說到這里,忽然有些得意。可是,怎麼感覺哪里怪怪的?

「咳咳,那以後我……」別紹剛說到一半,見白憐正微微有些發怒的瞪著自己,模樣極其凶神惡煞,下一刻就感覺胸口又是一痛!呀喲一聲慘叫。

「可惡!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用這個騙我!」白憐怒不可及,難怪會覺得哪里不對了,一個要死的人還會擔心以後的衣裳沒人洗嗎?竟然死了又怎麼喝銀耳豬肝湯!

別紹悶哼一聲,竟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動作迅速,哪里像個快要死的人!

白憐更氣了,「你……」竟然害她浪費那麼多眼淚,頓時不由把指關節捏得咯咯作響。

「誒,別這樣,我是真的受傷了!」別紹連忙解釋,本也只是想跟她鬧著玩的,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哭出來,自己也嚇了一跳。

白憐冷哼一聲,就差沒氣的一拳頭打下去。這個人,這個人……平時吊兒郎當也就算了,怎麼能拿生死這種事開玩笑,氣死她了!

「我剛剛那吐的兩口血可都是真的!」別紹忙又補充,「你都不知道,那妖女有多厲害,竟然把我的仙劍都震碎了,如果不是我反應夠快,卸去了大部分的力,估計還沒等你哭出來就已經玩完了!」

其實別紹說的並不夸張,白憐也知道藍衣女子那一擊有多重,如果不是別紹拼死替自己擋下,那堅硬如鋼鐵的長稜怕是會直穿自己的胸膛。

別紹的法力本來就高出自己一大截,連他都是拼了命才擋下來,又何況是自己。

「那……」別紹欲言又止。

「說!」

「那個洗衣裳的事……」

「做夢!」哼,害她無故流了那麼多眼淚,竟然還在想著這個事,白憐更加無語了。

「誒,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別紹理論道,「就算洗衣裳的事作罷,那至少銀耳豬肝湯……」

「看我心情!」白憐高傲的一偏頭,取出胸口的勾玉看了半響,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奇怪了,剛剛也算是危難時刻了,怎麼沒有發光?

「女人果然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別紹連連搖頭。不過,剛剛那一聲聲的師兄倒是听得他心中一陣暢快,要是在平日,那兩人不直呼其名就不錯了。

兩人說話的當,那兩方對陣已經是打的熱火朝天了。

白憐看見十四嘴角似乎已經有血跡流出,擔心得不得了,可是她的佩劍已經給了別紹,她本就不會法術,無奈之下,只得用些旁門左道分散藍衣女子的注意力。

比如時不時扔快石頭雜草什麼的。

不管她如何的迅速,或者暗算的角度如何刁鑽,藍衣女子總是能輕易閃躲。

其實這事白憐早已預料,眼看眾弟子個個受了傷,有的還已經倒地不起,除了十四和別紹,差不多已經不能再戰斗。

等石頭雜草扔完,她開始時不時用了點火行術,因為她用起法術來沒有絢麗的顏色,很多時候藍衣女子都並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想快點解決了現下兩個,而那個只會扔石頭扔雜草的女子,她一稜就可以殺死。

只是,世上怎會有如此笨拙之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生死搏斗時,有人扔石頭雜草,雖然對于自己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只是,她這愚蠢的舉動是在小看自己嗎?

她以為扔塊破石頭就能起多大的作用?

藍衣女子頓時火起,動作更加狠毒,手中的長稜在她四周高速的旋轉,似乎除了防御,也正在找準時機對著十四與別紹下手,這麼兩個毛頭小兒竟然浪費她們那麼多時間,再拖下去,怕是君主都要醒了。

想到這里,不由眼神一凌!

周身的長稜轉動的速度更快,在外人看來,已經形成一睹厚厚的防護牆。而藍衣女子,整個看去就像一個被包裹的蟬蛹,讓人找不到地方下手。

白憐扔出去的東西理所當然的全部被彈開,就連火行術都近身不了她分毫!

十四和別紹難得的沒有吵架,兩人停下攻擊,一副如臨大敵。

別紹大喊一聲什

麼,受傷的弟子勉強支撐起來,立刻在那個大大的蟬蛹四周站定,七彩的光芒不停的朝著中央飛去,只是無論怎樣都還是會被彈開!

「可惡!不就是一條蛇,有什麼了不起!」十四怒哼一聲。

對打的時候,眾人已不難看出藍衣女子赫然是一條藍色的巨蟒!

因魔界的組成本就復雜,任何生靈,只要心生了邪念皆可成魔。

七彩的光芒還在閃動,眼看周圍的眾弟子已經無力支撐,紛紛嘴角流出血液,而藍衣女子用長稜做出的護罩竟然絲毫未損,這樣的實力,讓人不禁膽寒。

就在眾弟子揮出的七彩光芒大盛時,中央的蟬蛹陡然破開,無數條有形無形的婉如靈蛇一般的長稜紛紛打在眾弟子身上!

眾人本就受了重傷,倒下去便再已無力起來。

「哈哈哈!就憑你們也想來誅滅我?回去再練個幾百年吧!」藍衣女子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四周,詭異恐怖。

十四也被剛剛飛散的長稜所傷,攤在地上痛的哇哇直叫,簡直可氣!她好歹也是鳳族的神女,如果今天被一條魔界妖蛇所殺,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這光是丟了她的臉也就算了,這丟到八荒九州的臉才是大事!

要是被爹爹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這里似乎你法力還有點看頭,這樣吧,你自己選個死法,我留你個全尸。」藍衣女子看著唯一沒有倒下去的別紹,嫵媚一笑。

別紹也干笑兩聲,「我能選擇不死嗎?或者……」他頓了頓,「選擇你死?」

藍衣女子雙眼頓時血紅,「這可是你自找的!」

別紹本就靈力消耗殆盡,此刻能站著也是拼勁了全力,眼看藍衣女子朝著自己撲來,苦笑一聲,看來今天是難逃一劫了。

藍衣女子速度奇快,陡然間已經飛到別紹附近,她的手指白皙修長,只是上面的指甲長度明顯不太尋常,幾乎是和手指一樣長,當她把手指曲成勾狀時,指甲甚至泛著銀光!

她輕輕松松就掐住別紹的脖子,卻沒有一下將對方殺死,而是用另一只手在他臉上來回撫模,像是在審視。

「哎,多好看的一張臉啊,肯定平時勾引過不少良家婦女吧?」藍衣女子笑起來,下一刻卻又像是在惋惜,「只是可惜啊,可惜了這麼漂亮一張臉一會兒就看不見了,即便再漂亮,我也不喜歡尸體啊。」

言下之意,甚是明了。

難得听見有人夸自己,哪怕對方是魔界中人,別紹此刻覺得,沒想到這藍衣女子還蠻有眼光的嗎!

不由也笑了起來,「姑娘說的極是,其實不光你喜歡我,我自己也挺喜歡自己的。」

「姑娘?」藍衣女子掩嘴一笑,似乎覺得這個稱呼挺新鮮的,很是受用,「沒想到你們仙門中也有如此有趣之人,呵呵,比那些個虛偽的神仙好玩多了。怎麼辦?我似乎還挺喜歡你的?不如你投奔我們魔界,我替君主求個情,放你一馬如何?」

「咳咳,雖然被人喜歡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不過,被一個妖怪喜歡似乎還是不妥。」別紹因為之前受傷,剛剛又耗損靈力過多,話一說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你嫌棄我是魔界中人?」藍衣女子似乎臉上露出了一點點哀傷。

「姓姜的!你個**狂!想女人想瘋了吧!魔界中人你也看得上,你丟不丟人啊!」攤在地上那個要死不活的十四忽然插嘴進來,而她口中的姓姜的,正是別紹是也,別紹姓姜名別紹,全名姜別紹!只是大多時候因為叫習慣了,總是會忽視他的姓氏。

而十四之所以記得,是因為她討厭吃姜!非常討厭!

「我們說話你一個毛丫頭插什麼嘴?」藍衣女子上下打量十四,直到瞟到她平鋪鋪的胸口時,忽然噗嗤一笑出聲,「怎麼?該不是看見我們這麼親熱,所以吃醋了吧?也難怪,像你這樣連女人起碼的標志性東西都沒有的人,確實很難讓人喜歡。」

十四被氣的差點沒一口鮮血噴出!大罵道︰「妖女!丑八怪!」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句吃醋她倒是沒怎麼听進去,只是……什麼叫連女人起碼的標志性東西都沒有的人?

她鳳十四只是還很年輕!對,年輕!所以,難保她不會長大,等過個幾千幾萬年長開了,沒準就是六界數一數二的美人!憑基因的遺傳來看,她娘和她祖母不都是大美人?這個蛇女竟然敢如此看不起她?鳳十四恨的牙癢癢,她一條蛇憑什麼這麼說她?

「扁平女!」藍衣女子紅色更甚,輕輕一揮手,只當她是看見情郎與自己親熱所以醋了,不由更加得意,只是十四本來就只吊著一口氣,被她這麼輕輕一揮,竟然暈了。

眼看鳳十四暈了過去,藍衣女子很是滿意,轉頭繼續對著別紹,「對了,我們剛說哪了?現在沒有人打擾了,我們繼續。」說完,曖昧的伸出舌頭在別紹臉上舌忝了幾下,很是滿意。

別紹頓時渾身一顫,臉上卻笑道︰「姑娘,你今兒個是不是沒有刷牙?」

「啊?」藍衣女子一愣。

周圍立刻爆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那些不甘心的弟子們一笑完,總算安心的暈倒了,竟然殺不了她,氣死她也好啊!

「你……」藍衣女子瞬間反應過來,臉色剎那一變!「不識好歹的東西,今天我就吃了你!看你還敢嘴硬!」

「竟然你這麼喜歡我,那不如我們一起死好了。」這世間有一種人,從來不發脾氣,可是每當他們笑,笑容中必定帶著某種深意。

「別紹師兄!」白憐大喊出聲,臉上忽然閃現驚恐之色。

藍衣女子也發現了有什麼不對,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卻發現怎麼也動蕩不了分毫,不由臉色更加難看,「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種束縛術而已。」別紹說的一派輕松,「你剛剛不是還說喜歡我來著,竟然喜歡我,那我們就一起死好了。」

「瘋子!誰要和你一起死了!」藍衣女子終于不再鎮定,拼命掙扎想掙月兌束縛,甚至對著別紹拳打腳踢。

別紹痛的緩緩閉上眼楮,好笑道︰「怎麼?打我你不覺得痛嗎?」

這句話或者在旁人听起來過于曖昧,可是白憐卻是知道的,這種束縛之術,是將束縛之人與被束縛之人的感知甚至性命聯系到一起,只要施術人死,那麼被施術人也必死。

這本來是仙門中的禁術,除了幾個入室弟子,其他人也只是听過,根本沒機會學,一方面這種自殘的行為有違生命之道,一方面防止有人濫用。

可入室弟子卻不同,因為將來是要堪當大任,和妖魔鬼怪惡戰在所難免,也包不準會踫上一兩個難對付的,同歸于盡雖然不妥,也別無他法。

只是這個束縛術比較特殊,所以只有在施術人與被施術人離的相當近才行,藍衣女子顯然也是太過得意,竟沒有察覺他是仙門的入室弟子。

「找死!」藍衣女子大怒!可是又不敢就那麼殺了別紹,眼看對方已經快昏了過去,他死不要緊,自己可不想跟著陪葬,一方面氣的不行,一方面卻又不得不替對方輸些法力維持性命,如今之計也只有等君主醒來,求他替自己解了這奇怪的術。

一旁的白憐看得眼楮都直了,別紹不愧是別紹,不要臉起來連妖魔都拿他沒轍,看他差點死過去,又被藍衣女子救醒,也不敢貿然攻擊,怕傷到別紹。

「你這奸詐的人類!」藍衣女子氣急敗壞,抱起別紹就要往那頂轎子旁飛去。別紹當然不會讓她如願,有了藍衣女子的真氣,體力恢復不少,口中開始快速的念起口訣來。

藍衣女子大驚!

白憐也是大驚!

「不要!不要!別紹師兄!」白憐大喊出聲,「不要死!」

可她的話別紹分明沒有听進去,口中仍舊念念有詞,藍衣女子伸手捂住他的嘴,仍是無濟于事。

「完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白憐在原地轉著圈圈,頭發已經被她抓得一團亂,猛然想到之前別紹的玩笑,急道,「別紹師兄,你要是不死,我以後一定天天給你洗衣服!還有,你不是想喝銀耳豬肝湯,我們回去後我就給你煲,讓你一次吃個夠!」

也不知是因為她的話,還是別的什麼,別紹終于有了些許動靜,轉頭看著白憐,似乎在審視她話中的真實性。

「這次是真的,我保證不會再變了!」白憐忙道。

別紹眼楮轉了好幾圈,像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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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藍衣女子雖然听不懂兩人廢話那麼多干嘛,可是只要能讓這個人解開束縛術,讓她廢話一下又何妨。

白憐知道她的話應該是起了點作用,忙又繼續添柴加火,軟硬兼施,「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和這個蛇女葬在一起!我還每年清明去撅你的墳,然後鞭你的尸,潑你一身黑狗血!」

「你說什麼?」藍衣女子氣急敗壞,她敢說把自己葬了?如果不是因為此刻自己被算計,她定要把那丫頭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白憐說話時,視線始終停留在別紹臉上,似乎根本沒把藍衣蛇女看在眼里。

「師兄!」

別紹嘆了口氣,那一聲聲的師兄果然還是那麼受用,听得他都快找不著北了,看來自己果然還是怕死的,不由苦笑一聲,那些無形的束縛住藍衣蛇女的印漸漸變得微弱,竟然一下消散開來。

別紹無力的垂下雙手,剛剛是因為有了藍衣蛇女的支撐才勉強站著,束縛被解開後,身子便直直往下倒去,白憐忙的招來一朵雲,不讓他跌在地上。

別紹抽空艱難的道︰「白小師妹,你師兄我好歹也是仙門中人,你怎麼能將我同魔界中人葬在一起,而且,你竟然還忍心鞭我的尸,潑我黑狗血!」

這些話本就是白憐情急之下胡亂鄒出,听別紹一說,也覺得這麼做確實有夠恐怖,她可沒有這麼特別的愛好!

「想同我葬在一起,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藍衣女子此刻眼神凶狠無比,赫然是那種蛇類的天生殘酷,「竟然你們這麼想鞭尸,那我就成全你們!我會盡量的留你們個全尸,然後把你們全都葬在一起,不過每年鞭尸這種事,我似乎沒什麼空,這倒是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

白憐听她一說,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藍衣蛇女見別紹落下,追了上去,這種連命都不要的人最是可怕,還是先了結的好!

白憐大驚失色,別紹已經靈力全無,莫說藍衣蛇女的一招,怕是半招都受不住,心里一急,把五行術的口訣在心中念了個遍,直直就朝著藍衣蛇女攻去!

「雕蟲小技!」藍衣蛇女冷笑出聲,長稜隨便一揮。下一刻臉色驟變!「什麼東西?惡心死了!」

仔細看才發現,藍衣蛇女握著的長稜上,赫然黏著一坨坨黑黑的東西,因為過于惡心,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白憐不知,她因為五行術都用上了,在加上萬物相生相克,竟然造出了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藍衣蛇女本來想用長稜揮開,哪知那坨東西似乎有黏性,竟然一下粘在上面,甩都甩不掉!這可是她用慣的法器,如今被人如此糟蹋,心中的怒火升騰,顧不得殺別紹,朝著白憐飛去!

白憐嚇的「啊嗚」大叫,拔腿就跑,如今沒了劍,玄鷹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麼叫都叫不來,只能憑借兩條腿拼命狂奔!

她忽然想到那些野地里亂竄的兔子,她也覺得此刻的自己跑的還真是快,特別的快!估計兔子都會被她甩在後面。

藍衣蛇女看她那麼怕死的逃命,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長稜揮出,立刻像一把長劍直刺過去。

白憐跑的太急,一個沒留神被一顆小石子絆住,硬生生摔在地上!

「 」的一聲頭頂的上方一個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瞬間砸出一個大洞!白憐暗嘆這身手真是好啊,如果是在平時,她鐵定拍手叫好。

「摔的還真夠及時嘛。」藍衣蛇女手臂一抬,長稜飛了回去,只是上面似乎沾的東西更多了,有石子有雜草泥土樹根,就像一個系在長稜末端的球,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藍衣蛇女怒罵一聲,想到面前的小丫頭已經是囊中之物,嫌惡的把長稜一扔,飛了過去。

白憐顫抖著不停往藍衣蛇女扔東西,身子也緩慢往後面移去,竟忘了後面是一個大坑,哎呀一聲就掉了進去。

「死到臨頭還在那做困獸之斗!」藍衣蛇女輕松躲過那些暗器,飛到坑邊忽然停下,開始徒步靠近。

「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不客氣了!」石頭、雜草、泥土,幾乎是能扔的白憐都一個勁朝著對方扔過去。直到身旁再無其他東西,又從自己的太虛甕中取出東西,管他三七二十一的通通扔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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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于是不時有干娘,水囊,甚至外衣,肚兜,襪子,不斷飛出,白憐幾乎是把里面能扔的都扔出去了。

藍衣蛇女一邊靠近,一邊皺眉,罵了幾聲。

「哎呀,師傅給我夜明珠!」眼看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飛出,白憐懊惱不已,這可是她照明用的東西,可值不少錢啊!

「你還是先關心你自己吧!」藍衣蛇女站在坑邊,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一身肅殺,駭人不已。

發現已經再無東西可扔,白憐一張臉幾乎是有些艱難的擠出一個傻笑。

「扔啊,怎麼不扔了!」藍衣蛇女面目猙獰,腥紅的蛇信子在唇上舌忝了一圈,嗜血本性露出。

白憐一連打了幾個寒顫,雞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這下真的完了,這拖時間也是個技術活,看來並不太適合她。

太虛甕中的東西已經被她扔空,就連師傅給的夜明珠也扔了,看來,今日是要葬生于此了!

忽然又想到師叔給她的勾玉,忙從里衣里取出來握在手上,對著藍衣蛇女道︰「你別過來啊,我這法寶可是很厲害的!要是傷了你我可不負責啊!」

藍衣蛇女皺眉,看出那枚勾玉應該是仙門之物,雖然上面還殘留著點點法力,卻也不過是廢物一件。

白憐看她連勾玉都不怕,臉上的表情更加可憐了,忽然觸及到腰間的荷包,一個小小的東西出現在掌心,定楮一看,是一把小小的扇子。

「看你還有什麼法寶!」藍衣蛇女冷哼一聲,跳下坑一步步靠近。

卻見白憐臉色頓時大喜,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竟然笑的有些詭異。

藍衣蛇女皺眉。

「謝謝提醒,我還真忘了我還有這個法寶!」白憐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口中喃喃自語,頓時小扇子變作枕頭般大小。

藍衣蛇女眼中頓時驚恐,「這是……」

「白家獨門秘術打掃毫不費力一切輕松搞定無敵芭蕉扇!」白憐大喝一聲,雙手使勁一揮,頓時周身如狂風襲來,一陣陣風好似有了生命般,瞬間化做一條條長龍朝著藍衣蛇女撲去!

氣勢如虹,風雲變色!

藍衣女子甚至都來不及叫,已經再看不到一點影子。

而周圍受了強大狂風的干擾,樹木的葉子紛紛被卷起,到處光禿禿一片。

而正因為白憐身處在坑中,外面的人沒有直接面對狂風,才不至于被刮走,可是即便如此,也是被卷得七零八落。

大家自顧不暇,沒有人看清,在一棵大樹不遠處,一頂轎子已經被風刮的傾斜,整個幾乎是以一種九十度的角度翻轉。

白憐因為用的不熟練,受了周圍氣流的影響,等風一停,就一**跌坐在地上。

打斗中的赫術與綠衣女子早已停了下來,綠衣女子雖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可赫術一直擔心著白憐,打斗有些分心,還不時朝白憐那邊看,本想盡快解決了綠衣女子,可對方大概也知道他的用意,拼命纏著他。

其實綠衣女子的想法很是簡單,這一行人里,這個人的法力最強,一個人對付起來顯然沒有把握,只有等藍衣解決了那些個小弟子,到時候兩人合力,就不信還對付不了他!

可是任何人都沒有意料到的是怎麼就忽然刮起了一陣怪風,赫術眼看白憐掉進坑中,而那藍衣女子陰險歹毒,生怕白憐出了事,本想全力一搏,下一刻便察覺了不對勁,如果他沒看錯,那陣風分明是從坑中刮出來的!

眾人依稀只見一個人被風刮的飛了出去,卻沒有看清楚是誰。

只是哪怕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到,白憐與那藍衣女子法力懸殊之大,這飛出去的人……

赫術頓時眼神一凌!

「哈哈哈,看來你們的死期……」綠衣女子大笑,臉上盡顯得意之色,可是她的話未完,整張臉已經瞬間變了色,有些驚恐起來,「怎麼會……」

赫術被她的怪異神情所擾,忙往坑邊看去,就瞟到一個白色的小人正努力從坑中爬出來,她的身上泥濘一片,當爬到外面時,忽然松了口氣。

「該死的!你

把藍衣怎麼樣了?」綠衣女子大叫,便往白憐的方向沖上去。

赫術當然知道她要做什麼,忙揮劍阻止,兩人頓時又打做一片!

「讓開!」綠衣女子大喝。

「你的對手可是我。」赫術唇角終于露出一抹笑意,竟然解決了一個,那剩下來這個就好解決了。

因為不用再擔心,赫術揮劍越發的快,招招精準,沒一會兒就已經佔了上方。

而綠衣女子因為心中擔心,加上氣憤,已經被逼著一連退了幾步。

眼看形勢將定,綠衣女子忽然大喝一聲,整個頭忽然化作蛇行,張著血盆大口憤怒的朝赫術咬去,赫術揮劍躲過,眼楮微眯。

「都說打蛇大七寸,看來我今天得好好試試!」

「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語畢,綠衣女子已經整個身體都變作原形,瞬間,一條差不多兩人才能還抱的巨蟒出現在赫術眼前。

赫術不但沒有驚慌,反倒探究起來,抽空托腮想了想,「雖然我們修仙之人應該普渡眾生,可最近我忽然很想嘗嘗蛇羹。」

「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綠色的巨蟒嘶吼一聲,一尾巴朝著赫術揮去!

而那邊,白憐剛從坑中爬出來,顯得有些累,正坐在那里休息,看見赫術打的正歡,猶豫著該不該去幫忙,又看到不遠處地上到處散落著自己的衣物,還有干糧水囊,想也不想爬過去一個一個的再次把它們放進太虛甕。

等所有東西都撿完,甚至連師傅給的夜明珠都拾了回來,心里大喜,把夜明珠在袖子上擦了擦,看它依然光潔如新,不由放在唇邊親了親,才放好。

而赫術和綠色巨蟒的打斗也快落下帷幕,只見赫術一手執劍,一手貼著劍身,對著前方的綠色巨蟒念著什麼,隨著不停飛出的紅光,綠色巨蟒顯得很是痛苦,碩大的腦袋不停的在周圍的樹木上撞擊,到處塵土一片!

「啊!」最後一聲慘叫,綠色巨蟒終于重重跌在地上,再也動蕩不得,只是那雙眼楮卻是發著寒光,似乎要把所有吞噬,讓人不寒而栗!

赫術單手執劍對著綠色巨蟒,絲毫沒有受她所散發的戾氣所擾,另一只手卻是垂直于胸口,正喃喃念著什麼。

綠色巨蟒眼中的恨意更深,漸漸的周身開始騰起紅色的火焰,似乎要把她吞噬殆盡。

赫術念到一半,感覺周圍的空氣頓時一陣壓抑,心頭不由一顫,一股不好的感覺浮現出來。

綠色巨蟒卻是陡然間大喜,竟然發出猶如笑聲的詭異響聲,眼中一抹狠色閃現。

赫術皺眉,這感覺……

忽然感覺眼前一花,等白憐反應過來,頓時呼吸困難!才警覺,自己已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掐住脖子,臉色一下煞白。

「小心!」赫術大喝一聲,可是等他喊出口,眼前已經是這樣的情景。

白憐被掐的頭暈腦脹,已經無力思考,只是感覺整個身體似乎騰在半空,任她如何踢腿,始終踫不到地面,只得本能的揮動拳頭,右手上,還握著剛剛拿來當拐杖的芭蕉扇。

「乾坤扇?說,你和姓白的是什麼關系?」一個妖異的聲音響起,似乎帶著某種蠱惑,讓人不由妄圖沉淪。

手中的扇子已經被搶了去,白憐听不見任何聲音,只能拼命掙扎,大腦一片空白,卻始終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要死了,她要死了……

「放開她!」赫術大喝,已經顧不得地上的綠色巨蟒,配劍飛出,直直往白憐那方飛了去。

紫衣妖異,隨手一揮,赫術的劍已經平靜的掉在地上。

「這六界,鮮少有人敢這樣拿劍對著我,看來你膽子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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