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奇緣神魔帝姬 第076章 舍生相救

作者 ︰ 小西千千若

魔易臉上笑意深沉,托著腮幫思考了會,才道︰「鑒于你剛剛表現良好,很討本君歡心,本君可以大發慈悲不用這個。舒愨鵡」說完,項圈已經消失。

就在白憐松了口氣時,什麼東西卻纏上自己的手臂,頓時臉上一黑。

「項圈可以不用帶,可是如果某些人以為如果這樣就能輕易逃跑的話……」魔易揚了揚手,上面一根紅色的繩子清晰可見。

白憐嘴角抽搐,變態果然還是變態。

不過,如果這樣能一整天待在魔易身邊那也未嘗不可。

魔易所說的帶她出來溜溜沒想到竟然是去凡間,大街上人來人往,白憐差點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你不是說本君虐待你沒有給你飯吃嗎?」魔易抬眼示意她看那個碩大的招牌。

悅來客棧。

「外面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我做的都比他們的好吃!」白憐忙道。

「哦?你會做菜?」魔易挑眉。

「你也太狗……咳咳,那有什麼,我做的菜,就連師傅他老人家都是贊不絕口。」

「你是說姓白的?」魔易眼中忽然閃過一抹危險的氣息,掉頭就走,「竟然這樣,又何必浪費那麼多銀子,走,本君同你去買菜,竟然那姓白的都能吃,本君倒想親自見識見識。」

「誒,你等等。」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變臉,白憐很是奇怪,兩人如今的景象倒真應了那句一條繩上的螞蚱!魔易一走,她就得被迫跟著。

本以為魔易只是玩笑話,真不明白他到底和師傅有什麼仇?每次一听她提,總是動不動就翻臉。果然是大魔頭心海底針。

其實她不想去客棧只是不想兩人的身份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還有就是她身上沒錢。她實在很難想象要魔易出錢請客是個怎樣的場景,怕是不但不會給錢,說不定還會把人家的客棧給掀了!

而事實卻證明是她太小看魔易了,大魔頭大人自從听她提了師傅,整個魔就不對頭,竟然陪著她去集市買菜,其實準確的說是看著她和賣菜的大嬸殺價,他站在一旁悠閑的扇扇子。

等她終于殺到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錢,得意的問魔易要銀子時,他卻丟出一大坨銀子,笑眯眯的道︰「這些我全要了,不用找了。」

買菜的大嬸立刻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之前和白憐殺價的怒氣頓時消散殆盡。

白憐氣急,反正他用自己的銀子這倒沒什麼好氣,可問題就在于,他明明有銀子,為什麼還看著她吵架一般和那個大嬸討價還價,虧的她本能還想替他省銀子。

于是當她惱怒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時,魔易反倒樂了,「哦,我覺得你同那人吵架的模樣挺可愛的,所以不忍心打擾。」

「什麼吵架,那是殺價!」白憐糾正他,變態果然是變態,額,她渾身範雞皮疙瘩的搖頭。

「管他到底是吵架還是殺價,不過,看你為本君省銀子挺難得的。」

白憐抱著胳膊繼續發抖。

末了,模模自己的臉頰,「可是,剛剛那人怎麼叫我公子?」她雖然長的不夠漂亮,可也沒到男女不明的地步,莫非是魔易使了什麼法術?

難怪她之前還奇怪以魔易的樣子,紫發紫眸,不嚇死別人才怪。

兩人又在街上轉悠了一陣,魔易就差沒把整條街能做菜的都買了。這分量,怕是夠她吃好幾個月了!

最可惡的是因為不能隨意顯露法術,買的東西不能放入太虛甕,魔易又不準備幫忙,簡直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在拿。

而那個一派悠閑,拿著別人的扇子,長的人模人樣的魔易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在一旁拼命的笑!

看著她撿起這個又落了那個,他反倒不樂意了,不但指責她拿個東西都拿不好,身為修仙之人,這點力氣都沒有。

白憐險些吐血,就知道他沒有那麼好心!她沒有抗議他倒還有臉說了,他堂堂一個魔界四君,竟然讓她這個小小的只到他胸口的她拿這麼多東西,這個人的臉皮到底厚到何種程度?才能做出如此變態之舉!

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跟他翻臉了!

一氣之下,便道︰「你干脆買一車回去得了!」

變態的魔易似乎覺得這辦法可行,片刻功夫果然不知道從哪弄出一輛推車。

白憐忍氣吞聲,暗暗發誓,要是以後有機會,非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她推著推車好不容易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把那些食材如數放進太虛甕,整個身子差點被壓的起不來,太虛甕雖是修仙之人意識所化,可以容納任何東西,本是無形,可放進去的東西卻有著本來的重量。

魔易一手搖著扇子,一手拿著一個紙包,表情極為不滿,「真是沒出息,才這麼點東西就累成這樣,至于嘛。」

白憐覺得已經不想再同他講話,氣憤的搶過他手上唯一拿著的東西,發現里面空空如也,驚道︰「包子呢?」

「哦,剛剛用了。」魔易圍著那輛推車審視了一翻,也不知在想什麼。

「用了?該不是你全吃了吧?」白憐眼楮瞪的銅鑼那麼大。

魔易皺眉,「那麼難吃的東西,本君才不想吃!」

「那包子去哪了?」她在自己周圍的地上找了找,根本沒有包子的影子。

「那……」魔易示意她看那輛推車。

白憐奇怪,不就是一輛推車嗎,有什麼好看的?

「哦,本君忘了說了,剛剛那些銀子都是本君用包子變的。」

「什麼?」白憐怒瞪他,一字一頓問。

「沒想到你腦子不行,現在連耳朵都不行了。」魔易嘆道。

她早就該想到的,他是大魔頭,怎麼會有凡人的銀子,他那麼愛計較,用起銀子來怎麼會那麼大方!

最可氣的是,他變銀子也就算了,用什麼變不好非得用包子變!她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她怎麼會把吃的讓他拿?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行了行了,不就是幾個包子嘛。」魔易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自夸廚藝好嗎?自己做不就好了。」

可是就算做也需要時間啊!

她忍她忍,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讓計策能順利實施,她忍忍忍!

「誒,就算再餓也用不著折磨樹枝吧。」眼看她徒手坎斷一根樹枝,魔易裝模作樣道。

廚房里,白憐熱火朝天的開始忙活,受了魔易的激將法,她決定非得做出幾道像樣的菜來給他瞧瞧不可,讓他還敢狗眼看人低!

魔易坐在一旁,不時揮動袖子往灶里添柴,動作一派清閑,甚至連一點灰塵都沒沾上。

白憐一邊切菜一邊呲牙咧嘴,法術高強就是好啊,就連添個柴動作都能那般自然,沒覺絲毫不妥。

其實,撇開大魔頭的身份不說,他長的倒也不差,就連身邊的婢女都是婀娜多姿,說起來,她自從那次見了藍衣便再沒遇到過,想來大魔頭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所以耿耿于懷,不但用盡方法折磨自己,還把自己當奴隸使喚。

等到一桌子菜終于出爐,白憐已經是餓的要死不活,她吞著口水忍了許久,看著魔易若有所指的盯著自己,忙道︰「魔君大人您先請。」說完,還恭敬的遞上筷子。

魔易對于她的舉動很是滿意,甚至有點理所應當,稱贊了一句。

白憐在一旁邊搓著雙手,邊注意對方的一舉一動,看著魔易竟然真的夾起一根蒜苗,她反倒激動的直咽口水。

「這個東西本君不喜歡,替我撿出來。」魔易看著那根蒜苗許久,終于皺眉道。

「這可是好東西,是用來提味的。」白憐解釋。

魔易又伸手在一盤醬肘子里面舀了舀,繼續皺眉,「這黏糊糊的是什麼?真的能吃?」

「當然能吃了!這道菜可是全靠湯汁。」

「這又是什麼?怎麼黃不啦嘰的?」

「南瓜啊!這個季節的南瓜可是很甜的……」

白憐話到一半,魔易已經放下筷子,舉著扇子扇啊扇,「看來,你們凡人的東西也不過如此。」

白憐氣怒,以往十四想吃她做的菜還要看自己心情,這個人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還雞蛋里面挑骨頭,從來沒有人如此的質疑自己的廚藝,當下吼道︰「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哦?」

「哦什麼哦?你這是在小瞧我!」

「是嗎?沒想到你自夸的廚藝高超,也只是會做這麼幾個……」魔易想了想,「這麼幾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麼?」

「誰說的!這只是小菜一碟,我會的還很多呢!全部做出來,就是吃你一年也不會重復!」

「是嗎。」魔易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竟然如此,那你就先留在這里一年好了,也好讓本君見識見識你口中的本君吃一年也不會重復的菜。」

白憐頓時語塞,知道情急之下上當,忙捂住嘴。

「怎麼?難道你說的話都是在吹牛?」

白憐不答,這個大魔頭,這不是明擺著挖坑讓自己往里面跳嗎?如果自己說是,不是對不起自己的廚藝嗎?可如果說不是,豈不是要待在這里一年替大魔頭煮飯,那她索性什麼也不說!

哼!他不吃她吃!

太久沒有吃像樣的食物,本來就是吃什麼都覺得香,尤其是自己的廚藝。她開始大快朵頤。

魔易一臉鄙擬,「你也稍微注定點自己的形象,本君可不想被別人說殿里養了一頭豬。」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白憐白他一眼。

魔易似乎覺得她吃的挺香,不由再次伸出筷子,剛夾起一根豆芽,白憐眼疾手快,一下搶了過去,「不知道是誰說,你們凡人的東西也不過如此。」她學著他的口氣。

魔易一笑,也不生氣,竟真的放下筷子。

「對了,本君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白憐高昂著頭。

「也對,看你這麼笨,又這麼能吃,就叫你小豬得了。」

白憐抗議,「我叫白憐!」

現在才說,遲了。

魔易裝作沒有听見,「竟然是本君的寵物,自然是跟著本君姓,魔小豬,不錯不錯。」

「我叫白憐!白憐!你听清楚沒有!」

滿院寂靜,只有不時傳來的笑聲與抗議聲。

一日下來,白憐對于仙魔大戰之事絕口不提。

她依然照常該吃吃,該睡睡,只是魔易也沒有出去,兩人像是在比耐心,似乎根本沒有仙魔大戰。

魔易本以為她至少會打听一些什麼,以他對她的了解,就算不追根究底,也會旁敲側擊,哪知她就是不問。

這樣下來,反倒是魔易有些忍不住了,終于由他先開口說起此事。

「魔小豬,你不是仙門中人嗎?仙魔大戰在即,你身為仙門中人,難道都不擔心?」

白憐冷哼一聲,「擔心?我為什麼會擔心?反正現在我被你困在這里,出又出不去,光擔心有什麼用?」

「確實。」看來她還挺識趣,魔易又道,「雖然你曾經是仙門中人,這樣吧,看在你現在是本君寵物的面上,本君準你可以問幾個問題。」

白憐看著他,卻沒有急著問,而是充滿警覺,似乎在審視他話中的真實性。

「你這是什麼表情?本君答應過的事難道還會騙你不成!」魔易不滿。

「嘿嘿,魔君大人息怒。」白憐終于很狗腿的笑了起來,忙蹭到魔易身後,作勢就要替他捏肩,「竟然魔君大人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怎能辜負您的厚望,您說是吧?」

其實她一直等的就是這句話,不是不擔心,而是太過于擔心。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貿然問,以魔易的性子,肯定不但不會告訴她,還會變著法的整她。

這說來,全靠一種計策,魔易了解她,她又何嘗沒有模清楚他的一些脾性,于是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耐心!

事實證明,她終于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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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魔易搖著扇子,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第一次被人這麼服侍,似乎很享受,眯著眼楮道。

「不知我這個力道魔君大人您可還滿意?」

魔易嗯了一聲,「要是再有人唱個曲就更好了。」

「我不會唱歌。」白憐道。

魔易眼楮睜開一條縫,「隨便唱個也行。」

「可是我真不會唱歌!」以前在香山,雖然跟著師傅一起生活,可師傅白天大多見不到人影,後來去了干駱,因為一心想著修行,哪有唱歌這麼悠閑。

魔易似是不信,「怎麼會有人不會唱歌?兒歌也行,你小時候你娘總有唱歌哄你睡覺吧?」

白憐手上的動作一頓,半響道︰「我沒有娘。」

「什麼?」魔易抬頭看她。

「我沒有娘。」白憐又說了一遍,「我是師傅撿回來的,遇到師傅的時候我已經失憶了,所以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

魔易有些愣愣的看著她,眼看她情緒似乎很是滴落,也警覺問了不該問的,可是魔易殺人無數,這安慰人還委實不會。

只道︰「咳咳,你也別傷心了,反正一切都過去了,你以後跟著本君,包你吃香喝辣,你說好不好?」

白憐竟然一反常態的點了點頭。

感覺身後那個小小的身子似乎微微顫抖,魔易心中忽然有些煩躁,使勁扇著扇子。

「說來,本君覺得和你在一起感覺挺親切的,你雖然只是本君的寵物,也算是本君的人,以後要是誰欺負了你,你告訴本君,本君定會替你教訓他,讓他灰飛煙滅!」

白憐一听,也能覺察他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心里一暖。可是哪有人這樣安慰自己的,她明明是人,他卻老是說自己是他的寵物。而且,仙門規矩,不可妄動殺念,如果只是被欺負了就要把對方打的灰飛煙滅,這是不是也太狠了點。

「咳咳。」魔易咳嗽兩聲,示意她手上繼續。

白憐哭笑不得,這個人剛剛還說要替自己撐腰來著,他不欺負自己就不錯了!

「當然,本君的寵物只有本君一人可以使喚,別人想都別想。」

果然如此!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

白憐搖頭,剛剛那些莫名的感動頓時消散,她怎麼會以為這個人有好的一面!看來她的確很笨!

「想不到你平時看起來笨的不行,關鍵時刻還是挺知趣的,你這按摩的手法倒是很到位,跟誰學的?」

「哦,我以前跟著師傅的時候就常替他老人家按摩,呵呵。」不管什麼東西,習慣了技術也就練出來了,她這個可是跟著香山腳下小鎮里的顧大娘學的,顧大娘的丈夫因為患了疾病,一到下雨天全身就奇疼無比,顧大娘就是這樣替她丈夫按摩的。

後來她一想,她吃師傅的,住師傅的,應當報答才是,于是學了這手藝,沒事的時候就替師傅按按,沒想到還真挺管用,師傅一個勁的夸她孝順,她這人有一個壞毛病,一被人夸就有些不好意思,後來手藝竟然日益見長。

「停!」魔易語氣中有些微微的怒氣,「師傅師傅,你有完沒完!你現在是本君的寵物,怎麼能開口閉口想的都是別的男人!」

「那……」我總不可能開口閉口想的都是你吧!白憐差點出口,知道這話一說出去,鐵定踫釘子,對于他莫名其妙的生氣已經習以為常,只道,「師傅又不是外人,我想他那是理所當然的吧?」

師傅收留她,又讓她去干駱修行,跟著他的這些年,雖然自己失了記憶,卻從不曾感覺孤獨過,足以見得師傅對于她的恩情。

「我不管!除了本君,你誰也不準想,包括那姓白的!」魔易氣呼呼的使勁搖著扇子,忽然瞟到扇子一角,一把丟在桌上,「什麼破扇子,一點風都沒有!」

「你就算是魔君,也不能不講道理吧?」白憐道。

「在這里,本君就是道理!」

白憐一時語塞,看著魔易幾乎要頭頂生出火來,忙假裝拿扇子幫他扇,生怕不小心激怒了他,自己小命休矣。

真不明白這個人和師傅

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自己每次一提到師傅,他總是特別生氣?

「對了,姓虞的不是向來冰冷無情,你怎麼又和他扯上關系?」

「誰?」白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原來是虞行。自己在干駱修行,虞行是干駱的掌門,這要不認識他才奇怪吧?

「就是本君第一次見你時,當時你不是戴著一枚勾玉嗎?」雖然上面的術法已經解開,卻還是能感覺到虞行的法力殘留在上面。

「哦,你說那個,那個是師叔給我的。」說到這白憐就有氣,冷著臉道,「對了,就算你是魔君也不能為所欲為吧!你還我勾玉!」

氣死她了,他不說她都快忘了。那是師叔給她的東西,要是被師叔知道自己沒有保護好,被大魔頭毀了,肯定會生氣的,如果到時候跟自己要,要怎麼還他?

「竟然是虞行給的東西,本君毀了又怎樣!哼!」魔易較勁起來,白皙的手掌一攤,上面一個東西閃閃發亮。勾勾手指示意她站過來。

白憐對于他這個動作很是無奈,這人明明有嘴,動不動就勾手指頭,她又不是真的寵物,要不是人在屋檐下,她真想咬斷那根手指!咳咳,不對,是砍斷那根手指!

「姓虞的給的東西有什麼好?況且,那勾玉只是尋常之物,用過一次就已經廢了,本君現在另外送你個,算是補償。」

「就算廢了我也只要我的勾玉,你把勾玉還我!」

魔易才不管她的抗議,按過她的腦袋,一個閃閃的東西就套了上去。

「我才不要你們魔界的東西!」白憐氣的去扯那條鏈子,鏈子冰冰涼,雖然細,卻怎麼也扯不斷,更加奇怪的是,那鏈子一套進她的脖子,原本還很細長,頃刻間竟然縮小,根本取不下來。

「別白費力氣了,憑你現在的修為,就算再練個幾百年,估計也取不下來。」魔易端詳了那鏈子一陣,似乎頗為滿意,不停的點頭。

「這該不會又是什麼怪東西吧?你快幫我取了它!」白憐嚇的臉色鐵青,還在不死心的扯啊扯。

魔易一巴掌打在她的手上,「說什麼呢?本君給你的東西,當然是好東西,那勾玉十個也未必比的了。」

「那竟然這麼貴重,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說了給你就給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白憐苦著一張臉,這年頭,還有人硬要送自己禮物的,而且,根本不管自己要不要。

她可是修仙之人,如果讓別人知道她竟然帶著魔君給的東西,肯定會誤會的!

「本君都送了東西給你,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魔易挑眉。

「又不是我想收的。」白憐小聲嘀咕。

魔易咳嗽兩聲,已經厚著臉皮伸出一只手。

「干什麼?」白憐茫然道。

「回禮啊!」魔易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你們凡人不是都講究一個禮尚往來,我送了你東西,你難道不該也送本君一個東西?」

白憐瞪大眼楮,「我沒有那麼貴重的東西!」想了片刻道,「我這里還有吃剩的大餅,你要不要?」

「你是豬啊!」魔易終于忍不住大罵。

你才是豬!白憐也在心里暗罵。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不對,是魔不要臉天下無敵!

魔易瞪她一眼,開始在她身上自己動手找起來。

白憐嚇的一把護住胸,「你要干嘛?」

「我想干嘛?我能干嘛?」魔易翻了個白眼,「你那是什麼表情?本君是魔君,又不是色魔!你長成這樣,就是本君想干嘛那也要有那個胃口才行吧。」

言下之意,她讓他覺得很沒有胃口!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她現在是還小,是還沒有發育,可是他也不能堂而皇之的打擊她吧?套一句十四說的︰等小爺長開了,那好歹也是美人一枚!少狗眼看人低了!

生怕魔易再做出驚人的舉動,白憐忙乖乖把太虛甕里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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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全在這里了,您慢慢挑,您慢慢選。」她示意。

魔易眉毛都皺到了一起,一邊撿一邊扔,「你帶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你是豬嗎?就知道吃吃吃!」

「出門在外,當然是要多帶吃的!」白憐一邊小心接著他拋出去的東西,一邊重新放回太虛甕。

「本君對你的智商真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魔易點評。

白憐當然知道他話里有話,懶得搭理。

挑來揀去,桌上就剩下那顆夜明珠,魔易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陣,終于放棄,道︰「還是就它吧,比起其他廢物,當燈使也好啊。」

「那給你了,我以後用什麼?」

「反正也是擺在本君房里,你不是照樣可以用。」

「我又不在你這住一輩子,我總得出去吧!」

「誰說要讓你出去了?」魔易奇怪的看著她。

什麼意思?難道還想困自己一輩子?

「怎麼這樣!」白憐呲牙咧嘴,一副作勢要咬人的舉動。

「瞧你那小家子氣的樣!」魔易手輕輕一晃,拳頭大的夜明珠已經消失,卻出現了另一顆小南瓜那麼大的,扔給她,「接著,我用這顆大的算是換你那顆小的。」

白憐雙手托著他扔過來的夜明珠,差點被壓彎了腰。好重!

忽然身子一陣天旋地轉,額,就算再重,也不至于重成這樣吧?

她放下夜明珠,才警覺原來不是自己的問題,根本是地面在晃動!

「怎麼回事?」她有點暈。

魔易也皺眉,「本君出去看看。」說完,已經不見蹤影。

地面又接著開始搖晃,白憐有種暈車的感覺,胃里一陣翻涌。

可是一會兒過後,震動忽然停了,她松了口氣。

魔易再次回來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你撿到錢了?這麼開心。」白憐蹭過去,「對了,剛剛那震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一只老鼠而已。」魔易繼續坐回躺椅上,「我覺得你剛剛按摩的力道可以再大些。」

白憐一邊使勁掐魔易的肩膀,一邊疑惑,到底是多大的老鼠才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

「那老鼠解決了嗎?」

「跑了。」

「哦。」

可是,沒過多久,震動又開始了,這次,卻比之前的還大!

該不會……

「老鼠又回來了?」

魔易臉上已經沒了笑意,反而一臉鐵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明明搖晃的那麼劇烈,自己也跟坐船一樣,魔易卻依然站的筆直。

只听他冷哼一聲,「姓白的,本君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眼見魔易消失在院門口,白憐眼楮滴溜溜的轉,姓白的?難道是師傅?

心下疑惑,忙偷偷跟了上去,這次出去的卻很順暢,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只在院子里轉悠。

「小魔頭,你給我出來!你要再不放了我徒兒,本君今天就拆了你魔宮,毀了你魔族!」

真的是師傅的聲音!白憐大喜,師傅來救她了!

「姓白的,你少在這里口出狂言!你想拆了本君的魔宮,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別以為你長著女人的臉本君就會手下留情!信不信本君現在就讓你毀容,看你還敢如此囂張!」是魔易的聲音。

白憐蹭到門邊,卻怎麼也出不去,外面似乎設有結界。

半空中,白升閑正與魔易對視,一粉一紫兩道身影互不相讓。

「小魔頭,本君以前馳騁六界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誰的懷里喝女乃呢!想毀本君的容?你這分明是嫉妒!」白升閑笑道。

魔易的聲音也再次響起

,「哦?听你這麼一說,本君確實覺得你還挺漂亮的,這樣吧,你不如跟著本君,替本君暖床如何?」

「呸!無恥小兒!」白升閑是上古神族,活到此時,已是萬萬來歲,別說魔易,就算魔尊怕也沒他大,自然在他眼中,魔易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听著兩人的對話,白憐有些哭笑不得,這還真像是魔易說出的話,她早就知道他嘴巴毒,師傅連她都說不過,又怎麼能在魔易身上佔嘴上功夫。

眼看兩人拉開架勢,一副馬上就會打起來的模樣,白憐有些擔心,師傅雖然說過他很厲害,可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她實在很難想象,像師傅那樣嬌滴滴的身子,要真跟魔易打起來,就算能贏,魔易也斷不會放了自己。

況且,這是在魔界,要是驚動了魔尊,到時師傅一人,魔尊還有盤古斧在手,師傅不是凶多吉少了嗎?

于是大叫起來,「師傅!」

幸好這結界雖然人出不去,卻並沒有隔絕聲音,白升閑疑惑的望了望她的方向,突然一喜,不管不顧飛了過來。

「乖徒兒,真的是你!」

「對戰中竟然如此放松警惕,姓白的,你也太不把本君放在眼里了!」魔易眼楮微眯,一道光束直直飛了出去。

「師傅小心!」白憐急的大喊。

白升閑轉身,手中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抬手一擋,光束頓時被抵消。

白憐總算松了口氣,對著魔易大喝道︰「就算你是魔,也不能暗箭傷人啊!我會鄙視你的!」

「你說什麼?」魔易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白升閑看了看那個結界,輕聲道︰「乖徒兒,你別怕,師傅這就救你出來。」說完,手上的東西瞬間變大,赫然是一個像錘子的東西,只听砰的一聲巨響,白憐來不及反應,所站的地方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耳膜更是像要被震撕裂般,嗡嗡直響。

「什麼破玩意,那麼堅固!虧我還專門去要了這鐵錘來。」白升閑抱怨一聲,深吸一口氣,又準備朝著結界砸下去!

「師傅不要!」白憐忙的大吼。他要真再砸下去,這結界沒破,她倒先被震死了。

白升閑一听她講話,果然動作停了下來,飛到殿門口,「乖徒兒,你沒事吧?你再等等,不出十下,師傅定砸碎它!」

「誒,不要!」白憐揉揉腦袋,耳朵繼續嗡嗡作響,「師傅我沒事,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哼,還不是那個小魔頭,我就知道他撒謊,明明抓了你還死不承認,怎麼樣?他沒折磨你吧?」白升閑上下打量她,見她似乎並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

「呵,果然是師徒情深啊!」魔易也不再動手,飛了過來站到一邊,好笑的看著兩人。

白升閑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人,當下臉色一沉,對著白憐道︰「乖徒兒,你先等等,等為師滅了這小魔頭,就救你出來。」

「師傅,等一下!」

白升閑安慰道︰「不用替師傅擔心,就這個小魔頭還不是我的對手,為師一根手指頭就捏死他。」

白憐顧不得想到底要怎樣才能用一根手指捏死人,忙道︰「師傅,我沒事,他並沒有傷害我。」

「到底還打不打了?沒想到你長的像女人,這婆婆媽媽的性子也跟女人沒兩樣。」魔易插嘴進來。

殊不知白升閑向來思維和常人不一樣,一般男子如果被說成像女人,肯定早就大發雷霆了,白升閑卻從來只是當做這是一種贊美!

「的確,我們仙界與你們魔界不同,不像有的人,就知道打打殺殺,不用腦子。」白升道。

魔易微眯了下眼,「那今天本君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魔族的行事風格。」魔易說完,掌中開始漸漸匯聚出一個藍色的風球,後又看向白憐,「魔小豬,看清楚了,本君和姓白的到底誰更厲害!」

白憐暗道不好。

「那麼本君今天就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白升閑忽然笑了,頓時周圍的萬物都失了顏色。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白憐大喊大叫,「你們別打了!師傅,你先回去吧,我現在住在這里很好。」

「今天師傅不帶你走,是不會獨自離開的。」

魔易紫色的眸子忽然一片深沉,「你也帶她走,那也得問問本君答不答應吧!」

白憐急了,這兩個人,就不能听她把話說完嗎?

于是憋著一口氣,就道︰「你們怎麼都不用用腦子,如今仙魔大戰在即,你們現在就打起來,要是受了傷,那多劃不來啊!」

「你說什麼?」魔易一字一頓,眼中閃著危險的光,看著她。生為寵物,竟然罵主人沒有腦子,等他解決了姓白的,非得好好教育不可!

白憐心里害怕的要死,嘴上卻道︰「我說的難道有錯,你們現在受了傷,到時在大戰上豈不是幫不上忙!」

「听你這麼一說……」魔易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如果本君現在就解決了姓白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明明是想勸兩人,結果好像弄巧成拙了,白憐暗暗咬唇。

白升閑已然擺出一副嚴師的模樣板著一張臉,「乖徒兒,你身為為師的弟子,怎麼能罵自己的師傅呢!」雖知道她是怕自己出事,不過,他是誰?對付一個毛頭小兒還不成問題。

一藍一白兩道光束飛出,瞬間在空中踫撞炸開!

「師傅!魔易!你們別打了!」白憐大喊。情急之下,甚至連名帶姓的喊。

「魔小豬,你再喊一聲本君的名字試試!」一個火球飛出,直直朝她砸了過去。

白憐大叫著跑開,魔易本只是警告她,並沒有真想傷她,所以她很輕易的就躲過。

白升閑卻怒了,當著他的面都這般欺負他的徒兒,那徒弟被抓的這幾天豈不是吃盡了苦頭,她身上雖沒傷,以小魔頭的性子,肯定也在心里留下傷。

法力在手中匯聚,握著的鐵錘瞬間變大,簡直比人還高!

白升閑道︰「本君今天就用這山神捶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

「那你就試試!」魔易紫色的袍子一揮,瞬間無數道利刃般的光束飛出。

火花四濺!在天空中踫撞出七彩的顏色,婉如煙花般絢麗。

兩人的身形奇快,快到白憐根本看不清招式,只能從不時發出的踫撞聲中辨別兩人的位置。

完了完了,她就知道師傅肯定誤會了。

剛剛魔易的一擊,雖然並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卻明顯激怒了師傅。

可是任她在那里大喊大叫,兩人都充耳不聞,似乎鐵了心要置對方于死地。師傅雖說了一定會帶她走,可是如今她連結界都出不去。

兩人之中,不管師傅勝與不勝,他們都不能輕易離開。敗了,必死無疑。就算勉強勝了,到時恐怕早就驚動魔尊,魔尊一出,他還有盤古斧在手,到時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師傅如果出了事,她怕是只能以死謝罪!

趁著兩人有片刻的停滯,她忙道︰「別打了!你們要再打,我以後就不理你們了!」

這威脅顯然對兩人沒用,魔易冷哼一聲,看也不看。

白升閑當然知道徒弟是在擔心她,像這樣的威脅早就听過不下數百遍,反正也習慣了。

白憐氣急!

明明兩人打架的理由是因自己而起,自己說的話反倒沒有任何威懾力,一時自信心大受打擊。

「你們住手!你們要是再打,我真不理你們了!我發誓!發……」

兩人猛然間停下,有些驚慌的看向她,白憐以為是自己的話終于起了作用,正在得意,忽然感覺脖子上一涼。

她還沒反應怎麼回事,一個聲音不急不緩道︰「住手。」

白憐微一低頭,眼前一柄泛著寒光的東西正抵著她的脖子,待一回神,嚇的腿都差點軟了。

「放開她!」

「放開她!」

兩道聲音同時道。瞬息之間,兩人已經飛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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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憐知道這下真的完了,那個拿東西抵著自己的人,肯定是想用她來威脅師傅,這下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師傅如果落入這些人手里,不是死路一條就會被拿來威脅仙界,很顯然師傅這個人質比她要有用千百倍。

「師傅快走!」顧不得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刃,白憐緊緊咬唇,死有輕于鴻毛重于泰山,她雖然怕死,也斷不會讓這個人拿自己來威脅師傅。

「魔邴,你這個卑鄙小人!」白升閑罵道,「你放開她,有本事跟本君單打獨斗!」

那個人,赫然是魔尊的二兒子魔邴。

「單打獨斗?」魔邴冷笑道,聲音中透著詭異,「天君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們魔族向來陰險狡詐,單打獨斗恐怕不太適合。」

「那你想怎麼樣?」白升閑把手中的鐵錘輕輕一拋,鐵錘瞬間消失不見。

「我要做什麼,天君大人難道不知?」魔邴反問。

不好!再這樣下去,師傅肯定上當,白憐正思索著要不要干脆來個同歸于盡,奈何自己又不會別紹用的那種束縛術,只能拼命勸師傅,「師傅你快走,不要管我!」

「乖徒兒你別怕,為師不會丟下你獨自走的。」白升閑反而反過來安慰她。

「師傅!」白憐一個勁的使眼色,兩只眼楮都快擠成了斗雞眼。

白升閑又何嘗不明白她的意思,魔界抓她,本就是想用她來威脅自己,如果他堂堂的仙界天君,連自己的徒弟都保護不了,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白升閑上前一步,「你放開她,我給你當人質,比起她,本天君對你來說比較有用。」

「天君大人所言極是,只是如若我現在放了她,如果天君你突然反悔,到時候我……」

「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魔族陰險狡詐,本君自然都這麼說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先毀了本君的道行!」

「師傅!」白憐拳頭握緊,她對這魔邴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從初見那次,她就覺得這人很不簡單,果然如此,怕是就算師傅毀了道行,他也不見得會放了自己。

「我現在多有不便,那麼還請天君大人自己動手了。」魔邴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師傅,別听他的!他是騙你的!」白憐大喊。

白升閑充耳未聞,右手緩緩的舉起。

魔邴嘴角的笑意隨著他的動作,也越發深沉。

白憐一咬牙,「師傅,你如果現在不走,徒兒馬上死在這里!」

白升閑動作微頓。

魔邴臉色一沉,催促道︰「等什麼?還不動手?」

白憐聲音更大了些,「師傅,徒兒說到做到!」

白升閑久久沒有動靜。

魔邴氣怒之下用了法術,使得白憐不能再說話。

白憐心下一急,就朝著刀口撲去,魔邴臉上戾氣閃現,可是動作還是遲了一步。

感覺脖子上一痛,瞬間鮮紅的液體噴涌而出。

「乖徒兒!」白升閑大喊一聲,想要撲過去,卻被結界阻攔,只是臉上早已沒了笑意,剎那間滿是從未有過的殺氣!

魔邴一驚,迅速收回彎刀。沒想到一介凡人,竟能有如此的膽識。

身體失了支撐,忽然覺得有些暈眩,白憐腿一軟,就要跌在地上。鼻息間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她記得這個味道。

魔易見她張嘴,忙替她解了術法。

「呵呵,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問魔易。

魔易臉色深沉,看不出任何悲喜,只是努力把她摟入懷中,手中有源源不斷的法力流出,緩緩注入她的體內,輕聲道︰「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魔邴,我殺了你!」白升閑眸子忽然變得血紅無比,銀絲在空中無風自動,那濃濃的殺氣,根本不像一個天界中人。

「師傅!」白憐恢復了一點力氣,想喚白升閑,卻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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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魔邴不解魔易的舉動,「她只是一個凡人,你救她做什麼?」

魔易手中的動作沒有停,頭微微抬起,聲音冰冷,「滾!」

魔邴不敢自信,喝道︰「放肆!你這是跟二哥說話的口氣!」

「師傅……」白憐拼命搖頭,抓著魔易的袖子,仔細一听,卻是在說,師傅快走。

魔易只覺氣怒攻心,對著結界外的白升閑大聲道︰「還不快走!你難道非要看著她死在這里!」

「四弟!」魔邴怒喝。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魔易冷道。

見慣了魔易平日的輕浮,自家四弟的性子魔邴自覺很是了解,可是當他極力想救那個凡人女娃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弟弟,自己都快不認得了。

他們魔族雖然在外人眼里陰險狡詐,邪惡歹毒,卻是極重親情,看著一向對什麼事都無所謂的弟弟忽然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話,魔邴簡直不敢相信!

白升閑停在那里,看著自己的徒兒還在擔心著自己,一時百感交集,心中一痛。

「師傅……快走……」白憐還在努力說著。

白升閑身上的殺氣漸漸退去,盯著那張因痛苦而皺成一團的小臉,伸出手想去安慰。

「我會救她!她不會有事。」魔易道。抱起她小小的身子想往殿內走,她卻死死拽住自己的袖子,視線始終望著結界外。

白升閑把她的動作看在眼里,深吸一口氣,看了魔易一眼,留下一句一定要救她,轉身便往遠處飛去。

「休想逃!」魔邴臉色鐵青。

卻沒有人把他的話听進去。

「師傅……」

魔易真恨不得對她一頓暴打!腦中全是幾日來,她對自己張牙舞爪怒目而視的模樣,那個比豬還笨,明明一副貪生怕死模樣的小丫頭,做起事情來竟然會這般的不顧後果!

听著她哆哆嗦嗦的放狠話,本以為她只是嘴上逞能,卻不知……

心中氣她的不愛惜自己,更氣自己的輕率,。

師傅師傅,自己都這般要死不活了,竟然還在想著那個姓白的!他到底有哪里好?不就是臉長的好看了些,其他根本一無是處!

要不是看她傷成這樣,他非得當眾狠狠打她**不可!

心中氣憤,又不想她如此擔心加重傷勢,沒好氣道︰「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那個姓白的早丟下你獨自跑了!」

白憐似乎終于松了口氣,不但沒有生氣,還對著魔易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謝謝你啊,其實你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壞!」

魔易氣急,「你也太高看我了!不許再說話,你要是死了,我把你丟進池塘里喂魚!」

白憐呵呵傻笑,她記得那時自己也是這麼威脅別紹的。她那時不過是擔心別紹,可他之所以不想自己死,應該是如果自己死了,他們就沒有威脅師傅的籌碼了。

「她不過只是一個凡人,你竟然為了一個凡人,你……」魔邴氣的話都說不出,冷哼一聲,揮袖離去。

這一松懈下來,腦子越發沉重了。哪怕是頸上不時傳來的痛處,她也忍不住想就此睡去,朦朦朧朧中,似乎听到一個柔和的聲音對自己道︰「睡吧,不會有事的。」

這個聲音過于柔和,甚至有種催眠作用,記憶中似乎也有這樣一個溫和的人,用著這樣溫和的語氣。

醒來的時候,白憐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正躺在魔易的床上。

脖子上裹著一圈厚厚的紗布,身體各處,酸楚難耐,微一轉頭,一張笑意濃濃的放大臉孔清晰可見。

她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麼在這?」問完又覺得不對,忙改正,「我怎麼在這?」

魔易好笑,「這是本君的房間,你是本君的寵物,自然是跟本君在一起。」

白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僵硬,她掙扎著想爬起來,卻不小心扯動頸上的傷口,立刻引來一陣嘶嘶

聲。

魔易不但不幫忙,還道︰「我以為你的第一句話該是奇怪你為什麼沒死?」

白憐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你不是說了不會讓我死嗎?」

「哦?」魔易挑眉,「你就那麼相信我?」

白憐補充,「我要是死了,我師傅肯定會拆了你這魔宮替我報仇的!」

魔易臉上的笑意一僵,瞬間垮下臉來,「你師傅?那姓白的見你要死了,早逃命去了!」

呸呸呸!白憐用鼻子哼他,「是我讓師傅先走的,說起來,是你們魔族卑鄙,竟然拿我來要挾師傅!」

魔易看著她,半響沒有答話。

白憐以為他會反駁兩句的,雖然魔邴是拿她要挾了師傅,可此事卻與他無關,他要是想這麼做,也不會等到現在。

「能說出這些話,看來是沒事了。」

白憐心中不平,「你讓我在你脖子上開道口子試試!」

魔易用一只手撐著身子,另一只手指指自己的脖子,笑道︰「你可以試試。」

白憐忙的搖頭,她可不認為魔易真有內疚之心乖乖躺在那里讓自己砍,說不定自己還沒動手,就已經橫尸當場了!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再輕易斷送,會天理不容的。

「現在知道害怕了?」魔易沉聲道,「之前你往刀口上沖時不是挺英勇,挺有骨氣的嗎?」

「今時不同往日!」

「同你個頭!」魔易一抬腳,險些把她踹到床下。

「你干嘛?」

魔易伸手指了指牆角那處,「竟然醒了就回自己的窩,本君困了,你下去待著。」說完,還真打了一個哈欠,扯過被子蓋在身上。

「你不是魔嗎?魔也會困?」白憐驚訝。

「再廢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白憐忙捂住嘴。

早就習慣他翻臉比翻書還快,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努力爬起來。

大魔頭果然是大魔頭!她怎麼老是不長記性,怎麼會以為大魔頭會好心到把床鋪讓給她這個傷患。

想搖頭,才發現紗布纏的太厚,根本動不了。

魔易似乎真的困了,眼楮已經毫無防備的閉了起來。

白憐叫了兩聲,發現沒動靜。這麼快就睡著了?她拿手在他脖子處比了比,最後還是覺得不妥。

看外面的太陽已經在房頂上空,想著這個時候應該是晌午才是。想來自己大概只昏睡了一個時辰左右。

肚子餓的不行,可脖子上因為纏著紗布,根本動不了,記起早飯好像還剩了幾個饅頭,有的吃總比餓肚子強。

出了院子,看見兩道人影朝這里走來,白憐驚訝,在這里住了這麼久,她甚至理所當然的以為整個地方只有她和魔易兩個人。

至于後來遇到魔邴,顯然是魔易在他住的周圍下了結界,使得自己只能在原地轉悠,之前跟著他一起出去時才發現,其實這里比她想象的還大,只是魔易住的地方很少有人來,才讓她誤以為只有兩人。

說起來,這個魔宮的布局倒是和凡間的宮殿差不多,只是更加莊嚴,也更加冷清,沒有丫鬟奴婢。不過,魔族本就和凡人不同,很多時候都是袖子一揮,能住進這里的,自然不是泛泛之輩,凡人的那些生活習慣,對于魔族來說本就不一樣。

所以當看見一藍一綠兩個身影時,白憐微微驚訝,覺得有些熟悉。

而對方顯然也發現了她,頃刻間已行至身前,不得不讓她感嘆,有法術就是不一樣,自己如要在空中飛行,除了御劍就是踩雲朵,她的劍那次給了別紹,而雲朵,不知道這里的雲和其他地方的是不是不一樣,怎麼招都招不來。

「沒想到你傷成那樣,竟然能這麼快就醒過來!」說話的,赫然是之前被魔易喚作藍衣的蛇女,而她們,正是那時和赫術一起踫到的蛇胞胎姐妹。

因為長的過于相像,白憐有點眼暈,幸虧她們身上的穿著過于特殊,也

沒有變化,才讓她輕易認出。

她記得那時,赫術好像把綠衣女子傷的很重,上次同藍衣踫面,對方差點對自己動手,幸虧魔易制止,還說什麼讓她去照顧綠衣。

如今看綠衣的樣子,應該是傷已經好了吧?

知道她們肯定仇視自己,白憐不答話,干笑兩聲就要往回跑,藍衣一把抓住她,「跑什麼?難道還怕我們吃了你不成!」

白憐本能的一個寒顫,感覺對方顯然很不友善,想必還記著那次自己扇飛她的事。而對方猜的沒錯,她確實怕她們吃了自己!

上次是有魔易在場她才僥幸逃過一劫,如今魔易不在,她們就算吃了自己,等魔易醒來,自己恐怕都快被拉出來了。

「沒想到你們凡人看起來嬌嬌弱弱,命倒是挺硬!」藍衣女子冷哼一聲,忽又笑道,「說來也是,耗費了君主那麼多的魔力,要是真死了,豈不有點可惜。」

「什麼魔力?」白憐疑惑,听不懂她在說什麼,只是想快些逃走,她也不知是犯了什麼沖,怎麼老是遇到莫名其妙的人。

「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藍衣嘲諷的一笑,「凡人如果傷成那樣,恐怕早就死了,別以為君主救了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實話告訴你,你不過是我們拿來威脅白虎天君的一枚棋子!」

白憐更听不懂了,茫然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她是知道魔易救了她沒錯,也深刻明白自己身為一顆棋子的用處,其實她也奇怪,那時本就抱著必死之心,所以傷的很重,甚至自己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醒來時,卻並沒有想象那麼嚴重。

「你該不會以為你傷那麼重,包扎兩下就可以痊愈吧?你知不知道君主為了你……」藍衣說到這顯得很是氣憤,簡直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仙魔大戰在即,君主竟然在這個時候為了救你耗費魔力。你倒好,才一天工夫就在這里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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