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很快就退了,初荷拒絕了顧初旭回顧家的提議,回了梨園。舒愨鵡才幾天的功夫,當初是因為羞澀和不好意思竟也沖動的跑到顧家去,如今看來自己這番舉動在墨錦衍眼里估計真的就是小孩子的不听話吧。
但初荷不是好糊弄的人,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親人有事瞞著自己,這一點初荷不能接受。
黑街的事,初荷看似不在意了,其實從沒有忘記過,晚上噩夢的時候,墨錦衍緊緊的把自己抱著,才堪堪睡過去。
「錦衍,我不想去kim了。」初荷淡淡的說道。
初荷這話可謂是很突然,但墨錦衍只是沉默了一下便同意了,連問為什麼都沒有問。
「我想回墨宅住!」初荷定定的看著墨錦衍,心里隱隱的有些惱。
墨錦衍看了眼初荷,黑曜石般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清冷味道。「不行!」
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墨錦衍的這兩個字很堅決,初荷一愣,便像是找到了一個缺口似的,繼續說道︰「為什麼不!墨宅不是本家麼,我回去住有什麼不可以!」
初荷似乎回了梨園之後膽子變大了,也變得有些倔強,但還是不行,墨家那地方自己不常回去,留初荷一個人在那兒怎麼可以。「不行,沒有商量的余地。」說完便再也不給初荷說話的機會,拿起外套就直接出去了。
徐哲在外面等了很久,看到墨錦衍出來,便打開車門,看了眼門口,問道︰「夫人不去公司麼?」
「不去。」
徐哲應了一聲,見墨錦衍進了車,也關了車門,準備離開。
墨錦衍拿起一邊的報紙,半晌,淡淡的說道︰「通知下邊的人最近消停點,黑街那邊實力不容小覷,別傻乎乎的撞上去。」
徐哲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墨錦衍,神色嚴肅,便恭敬的說道︰「是。」
墨錦衍走後,整個梨園便留了初荷一人。
說不去kim,並不是初荷的一時之氣,而是前提打算。
墨錦衍有事瞞著自己,而且還是比較危險的事,結婚一年,初荷已經不奢望他能同等付出,但絕對接受不了對方把自己當個外人。
既然他不說,不代表初荷不會找。
墨宅便是開始點,可惜墨錦衍不讓自己回去,便也不能光明正大了。
初荷猶豫的拿著手機,撥下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阿城……」
黑街三區,酒吧包廂內
昏暗的燈光,濃重的氣氛,跪在中央的男子瑟瑟發抖,頭低的快要踫到地上了。
兩邊是身穿黑西裝的男人,面無表情,正前方是一個端著酒吧似笑非笑的allen,而allen的身邊則是穿著紅裙極盡妖嬈的女人李彩,看到李彩,男子猛地瞪大了雙眼。
「你!你!你!」一直「你」啊「你」的,就是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李彩妖嬈的笑了,宛若午夜盛放的罌粟花。「陳放,你可還記得我?」
被叫做陳放的男子,跪在地上,看了眼李彩又看了眼allen,忽然想通了什麼,滿臉的悔恨和懼怕。
李彩是allen身邊的人,極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三天前,她忽然出現在三區,獨身一人,李彩張的又漂亮前凸後翹的,便被人惦記上了,這人就是陳放,澀域燻心,也沒打听李彩的身份便差人要把李彩迷暈了送*去,結果去被李彩毀了命根子。
男人最重要的東西被毀了,陳放氣急了,召集兄弟要把李彩抓住,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allen,我不知道李彩是您的人啊!我要是知道了哪會得罪李彩小姐啊!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陳放求饒的眼淚都下來了,一點氣勢也沒有,一雙眼里滿是恐懼。
落到了allen的手里,還不如一刀了解了痛快。
這黑街原本是三不管地帶,亂到警察都管不來的程度,但憑空出現一個allen,那神秘的身份和神秘的勢力,讓人對他很是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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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但有不長眼的要去挑釁,結果被人扔到一群壯男手里,那結局真是……最重要的那群壯男都不愛女人,只愛男人,還喜歡s*,可想而知那人的下場了。
allen輕輕的轉動酒杯,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更顯妖艷。「我不殺你。」
這話一出,陳放非但沒有覺得慶幸而是瞬間就煞白了臉,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宛若听見了地獄的朝歌。
「來人,老規矩。」allen,輕飄飄的一句話,把陳放打入了地獄。
「allen求求你啊!我錯了真的錯了!求你饒了我吧求你!啊!」陳放的聲音跟殺豬了似的。
一旁的西裝男人拎住陳放,見他亂扭不配合,直接一拳頭捅在他月復部,頓時安靜了。
李彩靜靜的看著陳放被拖走,但她知道allen這麼生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自己,而且她也知道allen所要做的並不僅僅于此。
「李彩,把那雜碎的老窩端了,徹底解決這群亂吠的狗!」allen森冷的說著,昏暗的燈光中,那抹陰冷的弧度仿若洞穿人心。
墨宅
一輛車緩緩的駛入墨宅,墨錦城從駕駛座位下來,打開後邊的車門,初荷一張平靜的小臉露了出來。
「阿城,別告訴錦衍我回來過哦。」初荷看向墨錦城,那黑白的眼楮里是淡淡的懇求。
「我可是幫手啊,放心,不會告訴大哥的!」
墨錦城溫和的笑著,看著初荷感激的笑了笑,隨後就進了墨家大門,墨錦城靜靜的看著初荷走了進去才緩緩的邁開步子。
墨宅很大,初荷其實在這里並沒有住過很長時間,在結婚之前和之後在墨宅住些日子,然後便隨著墨錦衍搬進了梨園。
主屋有四層,一層是會客室和大廳,二樓是李沁和墨幀的房間,和書房,三樓是墨錦衍和墨錦城的房間,以及一些客房,當初結婚時,把墨錦衍的房間再次擴大了,四樓是游戲室,台球室,各種各樣的娛樂地方,而主屋之外,有花房和院子,以及不遠處的游泳池,還有一大片的高爾夫球場。
但初荷連花房都沒去過,更別提那高爾夫球場。
進了屋子,佣人禮貌的問好。
「爸媽呢?」
「夫人和老爺出去了。」
初荷點點頭,沒再問別的,回頭看了看,墨錦城並沒有跟上來,或許是把自己送到這里之後便離開了,畢竟墨錦城也不是經常留在墨宅。
來到三樓,盡頭的那間房,就是初荷和墨錦衍的房間,雖然平時兩人並不怎麼回來,但李沁還是命佣人每日打掃。
打開房門,白色的地板,整個房間黑白是主色調,和梨園的裝修差不多。
臥室和離開時一樣,*頭的鬧鐘還在那個位子,*的一邊是大大的落地窗,墨錦衍的辦公室也有落地窗,初荷心想,難道墨錦衍對落地窗有獨特的愛好麼?
臥室的旁邊有間書房,沒有二樓墨幀的那麼大,但卻和墨錦衍的辦公室差不多,初荷來到書桌前,上面的東西規規整整的,一看就知道是誰的風格。
書桌後面是滿牆的書,書櫃的設計很棒,嵌在牆里很有風格,坐在椅子上,看著周圍,細細的想著如果是墨錦衍他會把比較重要的東西放在哪里?
打開抽屜,一些文件,都是沒什麼用處的,目光看到桌子上的一只筆,微微愣住了。
那是初荷送給墨錦衍的第一個禮物,當時零花錢並不多,只是買了個普通牌子的,但是初荷看見它的第一眼就莫名的覺得這只筆很像墨錦衍。
冷漠的黑色,硬性的線條,放在那里,即便是不用,也能時時刻刻的注意到它。
初荷心里一動,拿起那只筆,用手細細的感受著上面的冰涼,沒想到他還保存這這個,以墨錦衍的財力,什麼筆沒有,偏偏留著這個便宜的,初荷的嘴角微微上揚。
想起自己來這這里的目的,初荷把筆放在原來的筆筒里,可剛一起身,就發現桌子忽然動了。
初荷瞪大眼楮,微微後退了一步。
墨錦衍的書桌並不是木制
的,而是看起來像玻璃的黑色平板,此時,那桌子上一那只筆筒為圓心,直徑一米,忽然上升,大約5厘米的高度向右移去。
初荷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她不曾想到,這書桌里還有這層機關,最重要的是這書桌里面竟有這麼些黑色的槍械。
初荷伸出手,想要觸模,但想起什麼又縮了回來,看了眼那筆筒,里面只有一支筆,那便是初荷送給他的那支。
把筆再次拿起來然後放進筆筒里,又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一樣,按照原來的軌跡回歸正常。
當桌面恢復原來的樣子,初荷怔怔的看著那平滑的桌面,伸手觸模,一點也看不出痕跡來,而那些槍械,墨錦衍為什麼會在書房放這些東西,初荷不懂,她以往的人生只有家庭,生活和墨錦衍,但從那天在黑街開始,一切都變得不尋常起來。
初荷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冰涼的臉頰,走出了書房,但是縴細的手白的滲人,走路也很緩慢,內心深處不住的顫抖卻強自鎮定的離開這里。
回到浴室,給自己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那蒼白的女孩,初荷皺起了眉。
門忽然被敲響,初荷心下一跳,是墨錦衍回來了麼?
躊躇著來到門邊,自己該怎麼解釋忽然回墨宅?初荷思索著,但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初荷眨眨眼楮,猛地打開門,卻是墨錦城。
「大嫂,你臉色怎麼了,很難看。」墨錦城擔憂的看著蒼白的初荷,伸手準備安慰她卻被她下意識的躲了過去,苦笑一聲,自然的收回手插在口袋里。
「我沒什麼,你想多了。」初荷笑笑,隨後便走出了房門。
墨錦城看著初荷從房里出來,那縴細的手顫抖的扶上門把,墨錦城猛地抓住初荷的手,一片冰涼。「初荷,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
「放開!」初荷幾乎是快速的從墨錦城的手里抽出來,瞪著眼楮看向墨錦城,呼吸急促,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不是因為觸踫,而是因為擔心被人發現自己異樣。
「我沒事!只是剛才洗了手,所以涼了一些,你別擔心,我先下去了,阿城你也是。」初荷轉過身去,眨眨眼楮,邁開步子,向著樓梯走去。
或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注定了某些東西。
離開墨宅,拒絕了墨錦城要送自己的提議,一個人走在街道上,沒有打車。
初荷知道自己這次忽然會墨宅這件事墨錦衍最後肯定會知道的,可能會不滿,可能會無視,但他應該不知道初荷已經發現了他想要隱藏的某些的東西。
整個墨家都在隱藏什麼,唯獨初荷自己不知道而已。
回到梨園,腳走的酸酸的,剛到家就听見張姐說︰「先生說,夫人累的話,好好歇息吧。」
扯扯嘴角,初荷看了一眼恭敬的張姐,默不作聲的邁步走向樓梯。
似乎自己的行蹤,他從來都是清清楚楚,可他的行蹤,自己卻一無所知。
進了臥室,初荷郁悶的撲到在*上,將被子把自己裹的緊緊的,像個蠶蛹。
那個家伙,他究竟把自己當成什麼!
初荷任性了。
其實初荷從來不是什麼溫柔小白兔的性格,一如在小時候,和簡綰綰慕言三人,做盡了所有該做和不該做的事。
長大之後,初荷的外貌偏向溫婉嬌小型,不然當初在圖書館和墨錦城認識的時候,他會那麼驚訝。
明明人畜無害的外貌,偏偏說的話卻很毒舌,而且還雲淡風輕的樣子。
但遇到墨錦衍的時候,初荷羞澀的時候變多了,也更敏感了,便是簡綰綰有時都會嘆一聲世事易變。
墨錦衍給初荷一張卡,但初荷基本上沒用過,但這次。
「綰綰,出來玩,我請客!」初荷面無表情的掛下電話,去更衣室換了一件衣服走下樓梯,看著張姐在廚房忙碌的樣子,初荷輕聲說道︰「張姐,我出去了,中午不用等我。」
簡綰綰最近經常請假,顧初旭一開始疑惑來著,但知道原因是自己的妹妹之後,便沒說什麼了,只痛快了批假之後再加上一句︰「讓初
荷開心點。」
初荷約簡綰綰是在一家溫泉會所,雖然簡綰綰認為大冬天的泡這個才是享受,這個季節完全就是無聊,但還是跟在初荷身後走了進去。
初荷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過這家溫泉會所了,極大的佔地面積,豪華的裝修,精致的餐點,當然還有最主要的溫泉。
房間里,初荷和簡綰綰換好了浴衣,白希的肌膚luo-露在外,初荷不習慣的皺了下眉。
諾大的房間,華貴的水晶吊燈,兩名只穿著浴衣的年輕女孩,燈光下的肌膚閃著盈盈的色澤。
服務生笑的眯起了眼楮。「兩位女士,這是我們會所的服務項目。」
初荷結果服務生手里的單子,一張一張的翻著,最初都是正常的按摩搓澡,待翻到最後一張的時候,初荷的臉忽然紅了紅,像被熱水蒸過的一樣紅撲撲的。
「初荷,你臉怎麼了?」簡綰綰不明所以,好奇地看著初荷。
「啪」的一下合起單子,初荷吶吶的看著簡綰綰,黑白分明的眼楮里含著微微的窘迫,最後說道︰「綰綰,咱們點特殊服務吧!」
雖然初荷出生在正常的家庭,但特殊服務這四個字還是懂的,尤其在墨家待了一年,即便有人存心隱瞞,但初荷還是稍微了解了一些上流社會以及某些娛樂場所的癖好。
再加上之前初荷調查了一番,選來選去,便選了這家溫泉,喊簡綰綰來純屬是拉個伴兒。
「初,初荷!」簡綰綰被嚇住了,直覺的認為初荷肯定受刺激了,但對方臉紅的跟隻果似的,分明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簡綰綰湊近初荷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初荷,是不是墨錦衍沒法滿足你啊,初荷,這事兒不能亂來啊!」
頓時,初荷臉仿佛燒了起來似的,瞪著簡綰綰就是不說話。
服務生咳嗽了一下,禮貌的問道︰「請問,兩位女士要什麼項目呢?」
簡綰綰剛想說什麼,初荷快人一步,轉頭笑著對服務生說道︰「我要第四號服務。」
服務生一愣,隨即*的笑了,對初荷和簡綰綰兩人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便出去了。
深吸氣,初荷看著服務生關上門,清亮的眸子里快速的閃過一絲異色,臉上還有未退去的紅暈。
簡綰綰顫抖著手指著初荷跟見了鬼似的。「初,初,顧初荷!」
初荷尷尬的看了看簡綰綰,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最後,湊到簡綰綰的耳邊,那溫熱的呼吸讓簡綰綰的耳朵紅了紅。
「綰綰,陪我演場戲。」
服務生拿著單子,笑嘻嘻的走進工作室,這兩個人看起來就是剛來的不懂,尤其是其中一個女的穿著昂貴,這次定要讓她下血本才行!
「英姐,8003號房要四號服務加強版!」服務生把單子遞給一個穿著性感暴露的女人。
英姐輕輕的斜了一眼那服務生,紅艷的指甲拿過那張單子,「加強版?」
服務生在英姐那了然的嫵媚眼神中心虛了一會,便答道︰「對,加強版!」
「哦,行,我待會我派人過去,你現場出去吧。」英姐把單子看了看,隨後抬眸看著海不離開的服務生,輕蔑的笑道︰「放心,你的那部分是不會少的。」
服務生點點頭,笑著退出了門外。
英姐拿著單子,輕嗤一聲,準備起身,可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步子頓了頓,英姐漫不經心的拿起電話,說道︰「喂~」
不過三秒鐘,英姐拿著電話的手僵硬了一會,面色發白,顫抖著抬起手看著單子上面的名字,頓時眼前一黑。
溫泉並不是露天的,單獨的一個房間,里面熱氣縈繞,白玉似的地板,不遠處那仿佛有活水似的一股一股的冒著水,地上仿佛天然的凹了下去,可這季節泡溫泉實在不是什麼很享受的事,只躺在一旁做著spa,等著那所謂「特殊服務」的到來。
簡綰綰忐忑的望著頭頂,原以為是出來陪初荷**的,但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初
荷,你最近是怎麼了,好奇怪啊!」
「……沒什麼,只是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初荷攥著手心,濕漉漉的眸子帶著微微的顫抖,墨錦衍,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是不是……
等了一刻鐘,簡綰綰要昏昏欲睡了,初荷仍是睜著眼楮。
身邊漸漸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初荷微微暗了下眸子,側身看向那人。
來人穿著紅色的開叉長裙,性感妖嬈,一頭棕色的頭發卷成波浪,英姐笑著看向初荷,但美麗的臉上帶著笑意和點點的忐忑。
「這位夫人很抱歉,我們暫時不做特殊服務。」
話音落了,初荷的身子頓了頓,撐起身子,用浴衣遮住前面的風景。
「你喊我什麼。」
英姐討好的看著初荷︰「自然是夫……」
「我何時告訴你我結婚了?」初荷的聲音有些清冷,一旁有些迷糊的簡綰綰也被擾醒了,看著忽然出現的英姐,表示很疑惑。
英姐尷尬的扯扯嘴角,先前的服務生只是禮貌的喊著女士,因為不知結婚沒結婚,喊女士總是沒錯,但英姐卻直接肯定的喊著夫人,初荷沒有透露自己身份,除非有人告訴了她,或是警告了她。
「你是經理?」
「嗯。」
初荷點點頭,看著自己的樣子,輕咳一聲,隨後便將浴衣穿好,走到英姐的身前︰「經理,你們確實不做特殊服務了麼?」聲音平穩而淡然,但藏在浴衣之下的手攥的緊緊的,幾乎要刺破手心的皮膚。
英姐抬頭看了眼平靜的初荷,想起那電話里的吩咐,肯定的點了點頭。
初荷面色詭異了一下,心里悶悶的。
初荷雖然有時很笨,但那並不是初荷的本性,在自己想要的真相面前,初荷異于常時的冷靜。
或許謎題的答案已經在面前。
不容逃避,不容否認,墨錦衍,其實你喜歡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吧,看,我又了解了你一點。
初荷沉默的看了眼英姐,隨後拉起簡綰綰,說道︰「我們回去了。」
「啊?剛來就走啊!」
初荷抿著唇,點點頭︰「已經找到了答案,還留在這里做什麼。」說著,抬眸看了眼簡綰綰,輕聲說道︰「你若是想在這里享受特殊服務,我可以請初旭哥給你多幾天假期。」
簡綰綰快速的搖頭,神情很是認真。
初荷輕嘆一聲,其實她這一手玩的很是拙劣,但卻很有效果。
除非他想自己真的接受特殊服務,否則必須要阻止,雖然那個經理並沒有說什麼,但初荷已經猜到了。
但初荷疑惑的是,他為何總是知道自己的蹤跡,上次黑街,上次去墨宅,掌心的人兒蹦蹦跳跳總也逃不開。
這個墨家究竟是什麼地方,墨錦衍,我還要多久才能了解真正的你?
英姐直接把初荷和簡綰綰送到了門口上了車才回去,那嫵媚的臉上討好的神情很是違和,初荷淡著臉色不發一詞,墨家真有那麼大的勢力?那為何和墨錦衍結婚一年什麼都不知道,似乎自己還在曾經那平常的生活里,但周圍的人都變了,唯獨自己。
「初荷,為什麼?」簡綰綰坐在一邊,皺著眉,看著初荷那平淡的臉,忽然覺得胃疼。
初荷垂下眸子,那掩住的眸色里有擔淡淡的歉疚,「綰綰,對不起。」
簡綰綰一愣,隨即無奈的拍了拍初荷的肩膀︰「雖然不知道你最近抽什麼風了,但至少還記得我!」
「……謝謝。」初荷眼眶微微發熱,看著簡綰綰,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什麼,簡綰綰就忽然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實在的,這可是我第一次去會所要特殊服務啊!雖然沒要成。但也是值得紀念的一次呢!」
簡綰綰的眸子里亮晶晶的,看著初荷一陣的無語,但隨即就是臉紅的熱熱的。
簡綰綰笑嘻嘻的看著初荷,眯著的眼楮里閃過一絲惡劣︰「初荷,要是你家那個知道你來這兒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總是平淡臉,我有預感你很快就能見到奇跡了!」
說著鄭重的拍拍初荷的肩膀。
初荷捂著臉,那熱意從臉直接竄到腦門,他會不知道麼?看那個經理的態度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了。
貌似自己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初荷頓感世界一片黑暗
不提墨家那些神秘的道道,只是見墨錦衍這關,初荷就猶豫不決。
傍晚的時候,初荷回了梨園,墨錦衍還沒有回來,初荷放松似的舒了一口氣。
「夫人,您回來了。」
「嗯。」初荷接過張姐遞過來的水杯,剛喝一口。
「夫人,先生說待會會派徐秘書來接您。」
「咳咳!」初荷拿著水杯,眼眶紅紅的,看著張姐問道︰「你說什麼?」
張姐雖疑惑,但還是認真的說道︰「先生說待會徐秘書來接您去參加一個宴會。」
宴會啊,初荷點點頭,把水杯放在一邊,剛才一不小心嗆著了,現在鼻子還微微的難受呢。
張姐說徐哲會來,初荷剛上樓坐了一會兒,樓下就听見張姐說徐哲到了的話。
「真快啊。」初荷了然的喃喃道。
或許從離開會所開始,墨錦衍便通知張姐了吧。
沒有換禮服,以墨錦衍的性子,估計換了也會帶去重新選一套,在某些方面,墨錦衍是比較追求完美的。
下了樓,第一眼就看在一身西裝坐在客廳的徐哲,見到初荷,立馬起身,對著初荷喊道︰「墨夫人。」
初荷點點頭,跟著他上了車,一路上,初荷並沒有問徐哲去哪里或是什麼宴會,反正到時候總是會知道的不是麼。
初荷淡淡的看著窗外,飛快掠去的景色,車廂里一片寂靜。
半晌,徐哲猶豫的聲音響起︰「夫人,您今天……」
初荷轉了下視線,透過後視鏡看著徐哲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捋了捋頸邊的頭發,貌似不在意的問道︰「徐秘書,怎麼了?」
徐哲皺著眉頭組織著言語︰「其實,墨總人還是不錯,雖然上流社會那樣的事也不少,但墨總對夫人也是體貼的很,雖然,」說著,徐哲臉尷尬的紅了紅︰「而且有些地方的服務不干不淨的,對身體也不是……額,夫人,您當我沒說!」徐哲眼直直的看著前方,萬分懊惱自己怎麼說了這樣的話,以夫人簡單的性格怎麼會做那些事,定是一時好奇加上那些人故意的攛掇,徐哲肯定的想著。
後座上,初荷死死的低著頭,如玉的面龐上宛若天邊的紅霞一片,黑瞳里迷離朦朧帶著濃濃的窘迫。
縴細的手攥著衣角,吶吶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說道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直接看向窗外,把窗子搖下來,讓微涼的風吹走臉上的熱意。
墨錦衍靜靜的坐在貴賓室,邃如深潭的眸子看著初荷從進來之後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樣子。
「先生,夫人,這是最新的禮服。」。
初荷低著頭,定定的看著地板,那回旋的紋路,還有淡雅的顏色。
「去換上。」
「……是。」初荷依舊是低著頭接過禮服,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入了一旁的更衣室。
更衣室很大,是一個小型的房間,初荷拿著禮服,輕嘆一聲,放在一旁,開始月兌衣服。
外面,徐哲盡職的站在墨錦衍的身邊,看著自家墨總那不喜不怒的樣子,心里也吃不準了。
「墨總,會所那邊已經說好了,不會把夫人透露出去。」
墨家的少女乃女乃去會所找服務,光是傳出去就是一大片可以壓死人的緋聞,當然,徐哲也萬分不明白夫人為什麼會那麼做,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墨錦衍那冷硬的側臉,心里嘟囔一聲,便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