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錦衍看向那緊閉的更衣室,燈光下,一身黑色西裝,平白添了一點濃重。舒愨鵡
「那個,服務生,麻煩你進來幫我一下。」初荷的聲音淡淡的帶著躊躇和羞澀。
墨錦衍微不可察的揚起淺淺的弧度,阻止了一旁的服務生進去的步子。
從沙發上起身,修長的身材帶著微微的壓迫感,一步一步的走向更衣室。
禮服是修身設計的,緊緊的裹著腰部,那曼妙的曲線,身前那唯美的弧度,無一不在*,初荷的長相要比真實年齡小,此時輕皺著眉頭,縴細的手在後背拉著拉鏈。
听見開門聲,初荷側著臉說道︰「麻煩你幫我拉一下。」
細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能感覺到從胸部帶來的束縛感,這件禮服不同于以往初荷穿的簡單大方類型,意外的華麗修身,似乎多吃一塊蛋糕就能看出來一樣。
抬頭看向前面的鏡子,淡金色的曳地長裙,將初荷的身線修飾的宛若最美的藝術品,淡淡的素顏,帶了絲干淨的味道,獨具一格.
然後初荷身後的人……瞪大了眼楮,驚訝的從鏡子里看著身後那個帶著沉默的男人。
墨錦衍很高,初荷僅僅到他的肩膀,似乎一後退就能完全被他包裹住。
「錦衍,你怎麼進來了。」初荷準備回頭,腰部卻傳來一股大力,被緊緊的束縛,一雙大手固在腰側,傳來溫熱的感覺。
墨錦衍微微低頭,靠在初荷的肩膀,輕輕的呼吸噴吐在細女敕的耳垂,帶起淡淡的紅暈。
初荷緊張的顫抖著睫毛,「那個……錦衍,我……」
「初荷。」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初荷呆呆的看著鏡子里異常親密的兩人,腦海里混混沌沌的不知在想什麼,忽然,從脖子處傳來細細的疼痛感,初荷輕呼一聲,無意看到鏡子里男人的動作,脖子那里微微的濕潤感,初荷頓時石化在原地。
墨錦衍帶著大力的手將初荷摟在懷里,低沉甚至淡漠的聲音劃出一道道*的弧線︰「初荷,這是你今天亂跑的懲罰。」
「轟」的一聲,初荷的腦海一片空白。
當曾經期望的忽然實現了,卻感覺有點不真實起來,親密的關系,*的話語,甚至是甜甜的涌入心底的味道,他的冷漠呢?他的平淡呢?還是自己一開始就不了解他?
初荷呆呆的樣子徹底在鏡子面前曝露出來,墨錦衍輕笑一聲,就像深潭的湖面忽然掀起淡淡的漣漪。
「傻瓜。」
初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直到回過神來時,已經在車里了,徐哲在前面開著車,身邊是墨錦衍,似乎現在還能感覺從腰部傳來的溫熱感。
「錦衍,我們去哪兒?」
「王家女兒王雲煙的訂婚宴。」墨錦衍頓了頓,隨即側頭靜靜的看著初荷︰「一開始是不準備參加的,所以就沒通知你。」
初荷一愣,這是解釋麼?望向墨錦衍,可對方已經收回了視線。
王家是s市有名的醫藥世家,但比起歷史悠久,有著濃厚底蘊的墨家,還是看不上眼的,雖然墨家大部分的底牌沒有亮出來,但在世人眼前的墨家就已經足夠人贊嘆的了。
這樣的訂婚宴,墨錦衍請人送個禮就行,也沒必要親自到場,一開始是不準備去的,可現在卻去了,這是為什麼……
宴會在王家別墅的宴會廳舉辦,初荷和墨錦衍到的時候,宴會剛剛開始,但已經有不少眼尖的看見了墨錦衍。
「墨總啊!難得這次請到了你,真是我王家的榮幸啊!」王國輝笑著和墨錦衍打招呼,目光看見墨錦衍身邊的初荷,實實在在的驚艷了一把。
「這位是……墨夫人?」王國輝猶疑的看著初荷明顯二十歲左右的臉龐,早就听說墨錦衍娶了個小他好幾歲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小。
初荷抿著唇,淺淺的笑著︰「王先生。」
「啊哈哈!莫先生和墨夫人真是貴客……」王國輝剛想再說,有個服務員跑過來湊到王國輝的身邊說了句話。
「真是不好意思,我離開一下。」王國輝對著墨錦衍歉意的笑了笑,隨後便走到那邊的圓廳,開始拿著話筒講話。
服務員把初荷和墨錦衍帶到座位上,在不注意的時候,初荷隨意的看了看,大多數都是不認識,可見到墨錦衍都是客氣的打著招呼。
「他們有的和kim談過生意,有的是在宴會上認識的。」墨錦衍為初荷解了惑。
墨錦衍始終是平淡著臉,不論對方是誰,都一樣的口氣和表情,初荷想起之前在更衣室,墨錦衍那帶著淡淡的笑意的嘴角,不由的發起呆來。
一陣掌聲,初荷抬頭看了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人笑著挽住王國輝的手,從旋轉樓梯慢慢的走了下來,她應該就是王雲煙了吧,初荷想道。
大廳里滿是掌聲和一些贊嘆的話語。
王雲煙是s市有名的名媛淑女,加上家世也不錯,很得一些貴婦的喜歡,而她的未婚夫更是俊朗帥氣,家世相當的兩人算是金童玉女,很是般配。
初荷笑著鼓掌,能給別人一點祝福,初荷很是樂意的。
此時,王國輝把女兒王雲煙的手交給那個男人,接下來就是很平常的程序,切蛋糕,跳第一支舞。
「錦衍,你……」初荷轉頭看向墨錦衍,卻見他定定的看著另一個方向,平淡的神色,可深邃的眸子卻想暗潮一般默默洶涌著。
循著墨錦衍的視線望去,只看到一個人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再看向墨錦衍,他已經轉移視線望著初荷︰「你在看什麼?」
心下一跳,隨即揚起笑來說道︰「沒啊!只是看你一直望著一個方面好奇而已。」
墨錦衍淡淡的點頭︰「嗯。」
音樂聲響起,墨錦衍拉起初荷的手,步入舞池,舒緩的音樂,優雅的舞姿,初荷仰著頭看著墨錦衍那和以往一樣的冷漠神色,嘴角揚起一抹笑的弧度。
果然是另類面癱麼,初荷心里嘟囔著。
剛笑起來,腰部一陣大力,隨即緊緊的貼著墨錦衍,初荷被迫抬頭,正好撞入墨錦衍那平靜的眼眸。
「要認真。」
「知道啦。」初荷笑著應答。
一對對人在圓形的舞池旋轉著,淡淡的音樂蕩在每個角落。
忽然,大廳里一片黑暗,人群一頓,隨即就有一個聲音響起︰「這里也會停電麼?」
初荷看著周圍的黑暗,心里有點不安,下意識的握著墨錦衍的手,對方也回握,並且更緊。
此時的初荷還不知道,她即將面對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正是這一次才讓初荷徹底了解她身處哪里,她陷入的是什麼樣的地方。
平淡的人生是初荷一直向往的,但似乎從加入墨家開始,這種向往便越來越遠。
初荷並不知道加入豪門意味著什麼,尤其還是墨家這樣一個埋藏著不知多少秘密的家族。
當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初荷也看清了眼前的墨錦衍,還沒松一口氣,就听見一陣慘叫。
隨即就是一片的吵鬧。
初荷疑惑的看向那源頭,一圈圈的人看不真切。
「錦衍,那里怎麼了?」初荷抬頭問道。
墨錦衍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里,淡淡的說道︰「或許,出什麼事了。」剛說完,初荷就看見不遠處徐哲走了過來,在墨錦衍的耳邊說著什麼,初荷離得近,但也只能听見兩個字「結束」。
「初荷,你先跟著徐哲上車,我稍後就到。」墨錦衍側頭對著初荷說道。
「好。」
大廳里亂成一片,不少人已經開始離開,一個個形色匆匆的,但還能勉強維持著禮儀,初荷看著墨錦衍走向那源頭,人群漸漸散開,米色的地板上氤氳著鮮紅的痕跡,王雲煙雪白的皮膚上濺了些許點點紅梅,一雙美麗的眼楮還是幸福的顏色卻已經失去了溫度,潔白的額頭上是恐怖的槍洞。
初荷臉色慘白,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身邊的徐哲看了眼那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王雲煙,平靜的側頭對著初荷說道︰「夫人,請先上車。」
「她……死了?」
初荷定定的站在原地,墨錦衍已經到了那個失去愛女的王國輝面前說著什麼,從初荷的角度能清晰的看見墨錦衍淡淡的眸子掃過地上的王雲煙,隨後毫不在意的和王國輝說話。
「夫人,這里並不安全,請您先離開!」徐哲嚴肅的說著。
大廳里的人漸漸的只剩下十幾個,初荷站在原地,全身冰涼,看了眼那邊的墨錦衍,轉過頭對著徐哲說道︰「我在這里等著。」
徐哲皺著眉,剛想開口,初荷就說道︰「墨家的實力是不會讓我有危險的吧。」語氣淡淡的帶著一抹輕嘲。
初荷留了下來,王家派人帶初荷到會客室等待,臨走的時候,初荷再次看了眼墨錦衍,半晌,才跟著那人去會客室。
王家的佣人很周到,或許是發生了這樣的事,雖然驚心但並沒有慌亂,細心的給初荷上了一杯茶,壓驚。
靜靜的房間,徐哲就在一旁站著,伸出手端起茶杯,冰涼的指尖觸踫到杯底,猛地一顫,徐哲快速的接下差點掉下來茶杯,放到桌上,說道︰「有點燙,夫人可以稍等一下。」
初荷淡淡的點頭,縴細的手放在膝上,微微顫抖,面上卻是平靜非常。
或許和墨錦衍待久了,也學會了隱藏。
不知過了多久,會客室的門開了,王國輝一臉悲慟,身邊是面無表情的墨錦衍。
「王總,很晚了,我就不多留了。」
「多謝墨總今晚能來,可惜我的女兒……」王國輝悲嘆一聲。
初荷輕輕起身,墨錦衍走到初荷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卻感覺一片冰涼︰「怎麼沒先上車。」
「只是想和你一起。」
墨錦衍靜靜的看著初荷平靜卻異常蒼白的臉,半晌,向王國輝點點頭便拉著初荷離開了王家。
路過宴會廳的時候,初荷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地方,王雲煙或許已經送去醫院,但那地上還有沒來得及擦洗的血跡,在燈光的映照下,詭異非常。
死人了。
初荷清楚的記得那些賓客,雖然形色匆匆卻並沒有害怕恐懼,那些人捂著嘴,眼楮里是好奇和警惕,抑或是一些和墨錦衍一樣面無表情,似乎已經習慣這種場面。
初荷從不知道一個人可這樣在大庭廣眾的死去,那恐怖的槍洞,明明沒有听見槍聲,可事實卻是如此的奇怪,槍……初荷側頭看著墨錦衍,那冷硬的側臉在車廂里的光下,有些柔和。
「錦衍,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初荷還是問出了口。
墨錦衍靜了一會,說道︰「我以為你不會開口問我。」
初荷一滯,確實,自己寧願獨自猜測尋找也不會開口問墨錦衍,但這次,初荷能力有限,也猜不到模不著,那里的深淵似乎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王家是s市的醫藥世家,卻不是京城的醫藥世家,以墨家的地位我確實沒有必要去,但——」墨錦衍側頭看著初荷,那幽深的宛若黑洞般吸引人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初荷,帶著一抹初荷無法看懂的復雜︰「王家是墨家的暗地里的合作者,走私,販賣。」
低沉的聲音在車廂里想起,前面的徐哲安靜的開著車,似乎什麼也沒听到。
「初荷,你懂麼。」
懂麼,初荷攥緊了手,抿著唇,她懂麼,那些走私那些販賣,王家是墨家的人,這麼說墨家也是……
「那麼,王小姐她的死是不是……蓄意謀殺?」
這句話算是廢話了,那麼明顯的設計,那麼明顯的槍洞,初荷顫抖著手,不知該說什麼了。
墨錦衍輕嘆一聲,靠近初荷,將她擁在懷里。
「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還沒有被染上黑暗,但是初荷,你是我的妻子,逃不掉的。」
初荷靠在墨錦衍的懷里,緊緊的抓著墨錦衍西裝的一角。
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大,如此的迷茫,以往,初荷只認為在家里做好家庭主婦,或是用自己所有來愛墨錦衍,那些平淡的,那些普通,似乎真的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回到梨園,初荷洗完澡,難得
一次沒有先等墨錦衍*就睡了,那輕皺的眉,不安的神色,讓人看著覺得心疼。
墨錦衍穿著深藍色的睡衣,看著的初荷把自己蜷縮在一起,那幽深的眸子里不知在想什麼,伸手攬過初荷,跟抱小孩似的,右手輕輕的拍著初荷的後背。
房間里,淡淡的溫馨彌漫開來,初荷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第二天,墨錦衍一大早就出去了,听說是處理王家的事,經過昨晚,初荷也算稍微了解王家和墨家的關系,只是凶手是誰,能大庭廣眾的殺了王雲煙,實力肯定不一般,到時候會不會連累到墨家?
初荷一愣,隨即便苦澀的笑開了,連累,自己竟也會用這麼不近人情的詞語了。
張姐得了墨錦衍的吩咐特地給初荷做了清淡但營養豐富的早餐。
「初荷,下午有空麼?」
「怎麼了?」
「去俱樂部打球吧!」
初荷在大學的時候有個愛好,那便是打網球,簡綰綰身為初荷的好朋友,又怎麼會一點也不會,那時候還組織了一個網球部,不過也只是興趣愛好和專業無關。
換了一套運動服,白色的外套和褲子,扎起的馬尾,初荷看著鏡中的人,嘴角揚起笑來。
俱樂部,是簡綰綰和慕言以前常去的地方,在初荷上大學,慕言出國之後,簡綰綰便經常拉著初荷去打球,只是初荷結婚後,簡綰綰忙著找工作,這一來二去的來的機會就少了。
「初荷,我還以為你家那個不讓你出來呢!」簡綰綰一見面就調笑道。
初荷臉紅了一下,但想起昨天在宴會上發生的一切,小臉又淡了下來。
所幸,簡綰綰已經去選場地了,並沒有發現初荷的不同。
球場上,有不少的人在打球,初荷沿著場地邊緣走到簡綰綰身邊,「初荷,隨便選個場地吧。」
工作人員帶著兩人去了b區,b區的人比較少,很是安靜,初荷和簡綰綰拿著球拍相視一笑。
一整個下午,初荷都在俱樂部度過,不停的揮拍撿球然後再揮拍,簡綰綰從一開始的興致勃勃到郁悶,大概下午四點的時候,忽然把拍子一扔。
「不玩了!」
初荷停下步子,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汗,全身上下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運動。
「怎麼停下了,繼續啊!」
簡綰綰撇著嘴,「初荷,你今天是怎麼了,打起球來跟不要命似的!再下去受不了的!」
「……有麼?」初荷低下頭,走到簡綰綰的身邊,白色的外套已經月兌掉了,只剩下白色的運動背心,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白希的小臉紅撲撲的,是健康的粉紅色。
「當然有!難道你沒感覺你的手臂很酸嗎?我的手都沒勁了啊!」簡綰綰大聲哭訴著,阿克之奈何初荷很是疑惑。
初荷抬抬手,果然,酸澀感漸漸襲來,初荷皺了皺眉,歉意的看著簡綰綰︰「抱歉啊綰綰。」
兩人靜靜的坐在長椅上袖子,大大的球場,一邊不時的傳來擊球的聲音。
距離初荷兩人大約五十米的另一個球場,一行人走在一起顯然是剛剛進來。
其中一名,穿著淺藍色的運動服,帶著眼鏡,嘴角一抹溫和的笑,原本的儒雅的一個人,拿著球拍,偏偏多了點陽光的味道。
「阿城!今天難得有空,咱們可得好好打打!」一個穿著黃色運動服的男子很是興奮的說道。
墨錦城淡淡的笑著,目光看向不遠處那靠在長椅上的兩人,嘴角的笑意加深。
「抱歉,看到了朋友,先失陪了,你們先打。」說著,就朝初荷那邊走去。
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那原先的穿著黃色運動服的男子不滿的皺著眉︰「搞什麼嘛!不是他提議來這家俱樂部的麼!」
墨錦城漸漸的走進初荷,看著她閉著眼楮休息的樣子,身邊一個微微有些熟悉的女孩,墨錦城想了想,是簡綰綰。
「初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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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淡淡的聲音帶著溫和的感覺,初荷動了動,緩緩的睜開眼楮,見到墨錦城那張臉,愣了下,隨後便回過神來問道︰「阿城!你也來這里打球麼?」
墨錦城點點頭,此時身邊的簡綰綰也听到聲音,睜開迷蒙的眼楮,看著墨錦城驚訝的說道︰「墨學長!」
初荷頓了一下,沒曾想,簡綰綰還是保留著叫學長的習慣。
俱樂部有配套的餐廳,二樓靠窗的餐桌,初荷靜靜的攪著女乃茶,身邊是簡綰綰高興的語氣︰「墨學長!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呢!」
墨錦城輕笑道︰「是啊!真巧!」說罷,自然的轉頭看向初荷,說道︰「大嫂也來這里打球麼,我記得梨園也是有健身室的吧。」
初荷抬頭淡淡的說道︰「雖然有健身室,但是打球的話需要的場地也很大的,而且一個人的話也打不起來。」
難不成要墨錦衍陪自己打麼?這個可能性完全是0.
「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如何?」
簡綰綰剛準備答應,但一想起身邊的初荷,和墨錦城那復雜的關系,便又躊躇起來,初荷見此輕笑著說道︰「綰綰,學長請吃飯有什麼的,只不過我今晚要回梨園,錦衍說要回來吃,所以,抱歉了!」歉意的笑了笑。
不論話里說的是真是假,總而言之是拒絕的一絲,墨錦城淡淡的揚著唇,遮蓋在鏡片下的目光依舊是溫和的。
「沒關系,這樣的話,綰綰,今晚就我們咯!」略帶著調笑的話語,墨錦城很會照顧人的心思,果然,簡綰綰一開始覺得尷尬現在也好了許多。
簡綰綰和墨錦城從大學時候就很熟悉了,當時,初荷也是通過簡綰綰才認識的墨錦城,在那天下午,那個圖書館,那片濃重的書香中,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