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鬧乾坤 第七十三章 喜怒無常

作者 ︰ 西施泛五湖

「靠!把你當人你還飛起來了,莫不是以為爺出去了幾天,涅槃便是你一個人當家?」墨雨氣哼哼地道,對于哥們的支吾頗有些委屈,「自打我記事以來,便在這涅槃,後來遇上了爺,衷心地欽佩,並以他為目標。舒愨鵡這麼些年了,你我一同掌管涅槃事務,我何曾有事瞞你,你竟然還懷疑我,嗚嗚……」

說著,墨雨擠出幾滴眼淚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心道︰「什麼大事,這般謹慎,不應該啊!」

伴鶴看著墨雨,一個頭兩個大,這到底什麼事啊!雖說墨雨這人平日里嬉笑著沒譜,但若是談感情那絕對是沒話說,至于對于涅槃的忠誠更是不用絲毫懷疑。

莫不是今日自己一個不甚,讓他難堪了?哎……心道︰你個大男人,還好意思哭。

得了,伴鶴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斂起剛才笑鬧的神色,湊到墨雨耳邊低聲道︰「有人要殺蘇小姐。」

「蘇小姐,哪個蘇小姐?」墨雨沒轉過彎來,心道不就是殺個人麼,至于這麼謹慎?涅槃本就是殺手組織,殺個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直接按照困難程度吩咐人去做便是。

伴鶴看著墨雨不開竅的模樣,恨不得直接上去揣上兩腳,但自知此事事關重大,狠狠地在墨雨額前的包上拍了一下後,氣哼哼地繞過對方直接趕去天字一號房。

猶自深思的墨雨炸毛了似的捂著自己的痛處,上蹦下跳了許久,嘴里不斷地絮叨著︰「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啊!兄弟都學會下黑手了,日子過不下去了哦!」

……

天字一號房內

「就這事啊,看把你急的……呵呵……坐吧。」慵懶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還不待伴鶴放下心中的憂慮,便覺得周身布滿了陰煞之氣,來自靈魂的恐懼幾欲壓迫得自己再度跪下。

不過,或許是已經嚇傻了,呆呆地愣在那里,雙手雙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那便是︰「跑!快跑!」

可惜的是,伴鶴已經沒有絲毫的勇氣跑,即使是面對危險的掙扎都沒有,不是因為尊敬這位神秘的主子,也不是因為相信主子不會殺了自己,而是因為這滔天的怒火,這比地獄還恐怖的深淵里,自己已經深深地陷入其中。

「砰——」

終于,抵不住壓力的伴鶴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大理石鋪的地板隱隱可見幾條清晰的裂縫,夾雜著幾縷猩紅的色彩,透著一股子危險。

然而那位氣息散發的始端,至始至終都沒有再說第二句話,只依舊面色木然地坐著,目光茫然無措。

若是伴鶴再大膽些,或者腦子還算清醒的話,便會看見男子眼底的脆弱,不是一閃而逝,反而久久地停駐在眼底,混雜著怒火的咆哮。

眼見伴鶴進去多時還沒有出來的意思,墨雨壯著膽子再度踏向房間。

剛才,主子本想著端午節能夠與蘇二小姐來場巧遇,美其名曰邂逅。不料墨雪帶回來的消息卻是,那不上道的蘇二小姐竟然一口回絕,說什麼因為受封要去宮里拜拜幾位娘娘。

拜什麼拜,不知道夫為妻綱麼?就算要拜,也該是先拜見自家主子,幾個不相干的娘娘有什麼好拜的,多此一舉!

墨雨很想這麼罵著,連帶著墨雪一並罵上,但主子沒說什麼,只沒了最初的喜悅,卻也不見憎恨,連玩笑似的抱怨也沒有。

墨雨傻愣愣地瞅了瞅,好容易才找了個借口,從房間里出來,結果出來就見到伴鶴這個掃把星。

這麼會了還不出來,莫不是出什麼事了?該不會是主子殺性大發,直接把伴鶴給宰了吧。雖說自己和伴鶴彼此都有些看不對眼,但好歹也是十幾年的兄弟,就這麼沒了自己心里也會難過。

可是主子一向開明,雖威脅自己這些人,列了個「十八殺」,卻從沒見過主子真的殺過自己人,就算辦錯了天大的事,頂多就是被送進慎刑司一趟,一個月後照樣活蹦亂跳的。

墨雨真不知道這次伴鶴到底怎麼樣了,話說剛才自己怎麼就沒有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呢?

蘇小姐,哪個蘇小姐?

「蘇……」終于,傻愣愣的墨雨想起了蘇這個姓氏,「是‘蘇’啊!該不會是蘇相府里的那位災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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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有人要殺她,嘿嘿……活該,讓你瑟,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吧,真該讓你瞧瞧小爺我的厲害。

等等……真有人要殺她?主子怎麼辦?主子不會要殉情了吧?

不行不行,這事大了!

想著,墨雨顧不上這會主子心情到底如何,也顧不上那位傳說中的蘇二小姐到底死沒死,更顧不上這會子到底是為什麼伴鶴還沒有出來。就這麼眼一閉,牙一咬,低著頭,跟門有仇似地狠狠推開。

推來之後,墨雨就後悔了,話說我到底是為什麼要沖進來啊!

哭……

墨雨這會子真是欲哭無淚,恨不得折返回去狠狠地抽上自己兩巴掌。

一進來,墨雨便感覺到那種無法抵制的壓迫感,僅僅只是在門邊而已,便直接跪坐在地,嘴里喃喃地念叨︰「太可怕了,憤怒了……不好,有殺氣……」

正當墨雨想著要不要趁著主子還沒發現自己趕緊轉身逃跑,那啥傻子伴鶴,自求多福吧;卻不想,一道明顯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冷冽如臘月寒冬,讓墨雨雙腿一軟,好不容易站起的身子,再度重重地摔在地上。

「墨雨,我讓你做什麼來著?」

好不容易,墨雨終于掙扎著重新爬了起來,顧不上上前拉一拉已經嚇傻了的伴鶴,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道︰「回主子,讓我等墨領十八飛燕一同保護主母。」

或許是這聲「主母」的稱呼取悅了男子,陰冷的壓迫稍稍收斂了些,前傾的身子重又向後靠著,透著一股子天然的慵懶,聲音依舊生冷,問道︰「伴鶴,把你剛才沒說清楚的事再說一遍。」

聞言,伴鶴顫顫巍巍地抬起頭來,生怕自己再多說了一句惹得主子不高興,直接賜自己一死,或許都不用動手,光憑這煞氣便能取人性命。

可是,此刻自己不說,主子恐怕更不會放過自己,說吧,總歸都是一個死。說出來,主子或許念著自己勞苦功高,在涅槃操勞了這麼些年,直接一刀了結。

這般想著,伴鶴猶如赴死一般說道︰「涅槃每周末分配任務,今日正是我去取單,依照習慣,我把每張單子都看了一遍。于是……」

伴鶴重新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楮繼續說道︰「于是看見這張單子。」說著伴鶴從懷里小心地拿出一張紙,小心的模樣仿佛這便是自己的小命。

男子依舊慵懶,隨意伸手接過,胡亂地掃視了一會,不怒反笑道︰「沒想到本王的女人竟然只值五十萬兩銀子。哎,難道本王的眼光太差?不對,一定是賣家眼光太差了。哎……真是暴殄天物啊!」

跪在下方的兩人瞅了瞅悠閑地倚靠在柔軟的躺椅上的男人,重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知道這位主子到底想怎麼處置自己。

剛才的怒火仿若夢幻,那無盡的壓迫也不盡真實,莫不是主子真不在乎蘇小姐了?

心中想到這點後,兩人瞬間一起搖頭,天塌了都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

主子今年十八歲,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主子是怎樣的人兩人不會不知道,這十八年里可有發現主子喜歡過什麼人?

雖說自己不知道主子到底為什麼喜歡蘇二小姐,但是既然喜歡了,還花費了這麼大氣力,如今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身陷險境而置之不理?

不可能,主子絕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搖過頭後兩人瞬間同時點了點頭,似乎要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慵懶的男子好似對手下的兩人變換的表情完全沒有興趣,只輕輕地摩擦著手里的單子,那是要取自己女人性命的人頭榜。

終于,男子重又看向伴鶴,饒有興致地笑道︰「原件呢?」

涅槃組織接受單子從來都有兩分,一份原件一份附件。剛才伴鶴遞給男子的便是附件,上面只標明了要殺的人的具體信息,卻沒有透露賣家絲毫。

畢竟附件是直接派發給殺手的,若是殺手無意中遺失了單子,也沒什麼關系,反正該殺的人已經死了,縱使有人想要報仇,最多只能查出是涅槃所為,而誰又敢找涅槃的麻煩?

能夠一生都不踫上涅槃就算是一個幸運的人,又有誰不想活了找涅槃的麻煩,嫌命太長了麼?

至于原件便是賣家來找涅槃時所填,必填的一項就有賣家自己的詳細信息,雖說這麼暴露自己的真實信息有些不妥,但畢竟涅槃從未出賣過賣家,做這些信息的原因賣家不清楚,大多當做一項例行公事。

伴鶴強撐著精神抬眼看了主子兩眼,直覺得如今微笑的模樣更加危險,若說先前的模樣是一頭暴怒的雄獅,而這回便是一頭小憩的獅王。

看似漫不經心,卻充滿著絞殺生命的力量。

無奈中,伴鶴從自己懷里掏出了原件,略帶著一絲顫抖地遞給主子,隨即低下頭去,任命地等待著主子處置自己。

「這單子……你接的?」男子的聲音依舊慵懶,看不出一絲喜怒。

「是……是!」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雖說這單子自然是前台接的,可在自己當值的時候接了這樣的單子,就算是自己接的,又何必再拖出一人呢!

只是知道主子心意的也就這麼些人,一個小小的前台接待人員能知道多少,自己總不能告訴所有人主子喜歡的人的信息吧。若是自己那麼做了,或許死得更慘。

至于,如今,唉,認命吧!

伴鶴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著主子對自己的審判,或許連審判都不用了,直接一掌便能讓自己輕易斃命。

「爺……爺……您也知道,接單子的並非真是伴鶴本人,那些個前台們怎麼知道爺的心意。而且,伴鶴這不是也發現了這張單子嘛,所幸事情還沒有發生。呵呵……爺,您老就把伴鶴關進慎刑司,狠狠地打一頓就差不多了吧……」墨雨小心翼翼地張口道,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若是死在任務中那也就算了,自己還能豪邁地給對方報仇,可若是因為這件事被主子給處死了,那可真就虧大了。

「嗯?慎刑司?」慵懶的男子透著三份不解,七分戲虐地問道︰「為什麼要關進慎刑司,在外面不好麼?」

聞言,伴鶴身子輕輕顫抖,關進慎刑司不過一頓皮肉之苦,一個月便可痊愈,可若是在外面,那便是死,主子真要殺了自己。

也罷,自己這條命便是主子撿的,今日主子要給了就是,也沒什麼留戀的。

伴鶴依舊閉著雙眼,原本顫抖著近乎縮成一團的身子,也漸漸挺直起來。「死便死吧,又有何懼!」伴鶴在心里自語道。

正當伴鶴準備著隨時承受主子的殺招時,便听得男子興奮地大笑起來,整個天字一號房內都回蕩著這中氣十足的笑聲,若不是當初建萬普茶館是特地加了隔音的陣法,如今這等聲響恐怕可以傳遍天聖京城。

伴鶴詫異地睜開眼看了看,心道︰「決定用音波攻擊麼?也罷,都是死。」

所謂音波攻擊便是在聲音中加入內力,若是練得純熟可隨意瞬發,比起其他武功心法更加詭異莫測。

這種音波攻擊極難學成,也極少人會用。並非學起來有多難,只是傷人先傷己,要想練成就得先讓音波在自己體內游走三十六圈,穿透自己的五髒六腑,奇經八脈。

大多數人都難以忍受這種痛苦,所以真正會的人極少。

伴鶴曾跟隨主子遇上過一人,這人精通音波攻擊,若非主子內力深厚,加上速度天下第一,招式詭譎莫測,恐怕還真不能戰勝對方。

不過,主子似乎從未修習過這種功法,按照他的話說這等下作的法子,自己還不屑于修習。

呵呵……如今便用上自己的小命來修習了麼?也罷,也罷!死前還能為主子做一件事,值了!

正當伴鶴琢磨著自己到底該怎麼死時,卻見男子興奮地一把抱起自己,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又拉著墨雨又跳又笑起來。

伴鶴好生郁悶,心道要殺便殺,趕緊給我速度點,不知道臨死之人受不住驚嚇麼?

卻听得某個瘋子興奮地笑道︰「伴鶴,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謝謝了,哈哈……真是謝謝了!這樣,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本王放你十天假怎麼樣?這十天隨便上哪玩,哈哈……你不是一直都想在落日城里從夕陽西下睡到朝陽東升麼?呵呵……本王準了,去吧去吧!好好玩啊!」

這會換伴鶴傻了,話說自己都做好受死的準備了,怎麼這會子主子這麼興奮,還給自己放假,還讓自己去聖城小憩。不是吧,自己還在做夢吧,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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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鶴听得眼楮一眨一眨的,看了看旁邊同樣目瞪口呆的墨雨,哈哈一笑一拳頭捶上去,低聲道︰「我可記得你小子想把我關進慎刑司啊!嘿嘿……小心點哦。」

墨雨嘴角抽了抽,心道這廝難不成沒發現自己剛才是想救他麼?這恩將仇報的家伙!

若是墨雨這會子得空,少不了要好好和這家伙在外頭切磋切磋。可如今,作為在場唯一一個還算清醒的人,墨雨大氣炳然的決定了,不管事實到底如何,自己也要好生問問自家主子,「您老到底在發什麼瘋!」

至于伴鶴,這會子非常不地道地一路唱著歌跑了,誰管那墨雨想從爺那里打听什麼,反正爺這會正開心呢,應該沒什麼大事。

哈哈!我就說嘛,爺不可能殺我的嘛,看我緊張的,哈哈!

伴鶴心情非常好的跑了出去,心想先找個地方好好喝上一杯,從來沒發現生命這麼美好!

至于墨雨犧牲小我的留了下來,卻始終無法讓某個興奮的家伙停下來,只听得那貨反復地道︰「終于有機會見她了!哈哈……終于有機會見她了!」

「話說,我穿什麼好呢?要不就平常這樣?對了,那丫頭到底喜不喜歡黑色?」男子低聲嘀咕著,好似準備著好好打扮自己一番。

墨雨在一旁听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好心地說了句︰「好像她不大喜歡您的黑車。」

「滾!上次她明明還穿了黑色的紗裙!」某人暴怒,一股氣勁轟向擅自開口的人,可憐墨雨無辜受難,瞬間飄飛出窗口,呈自由落體狀態飛躍。

不過,墨雨終于是明白了主子到底是為什麼高興。這不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近對方麼,如今接了這麼個單子,看樣子主子是打算親自上陣,錢財美人雙豐收,能不樂呵麼!

剛才還糾結著端午節蘇二小姐能不能去城西河,這倒是好了,可以直接夜闖閨閣了。

若是直接將生米煮成熟飯,嘿嘿……那就可以直接娶回來了,自己等人也就不用日日夜夜地守在蘇相府了,哈哈……墨雨瞬間覺得天變藍了。啊!多麼美好的未來。

對于墨雨這般月復誹,男子自然是沒有注意到,或許對于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一貫都是不大關心的,畢竟人的精力有限,他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譬如眼下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話說這蘇家也是不大太平啊,要不要直接把丫頭接過來呢?

不行不行,丫頭肯定不同意,那麼謹慎的小丫頭,怎麼會隨便跟著人跑呢!唉……就是太謹慎了點。

可就這麼放任著,這次恰好是涅槃接到了單子,若是下次對方找上其他組織。血影還算好的,多少有些顧忌,那個霸刀竟敢直接和涅槃叫板,這些年來風頭更甚,所行多為江湖所不齒,真不知道對方的掌權者到底是怎麼想的。

要不要直接把李氏等三人做了呢?可是這是人家內院爭斗,也不知道丫頭喜不喜歡我去干預,會不會打亂了她的計劃。呵呵……丫頭就是鬼點子多,計劃一個接一個的。

……

男子一個人傻兮兮地在房間里,一會走一回坐,時不時自言自語說上幾句,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好似一個得了糖的孩子,偶爾的皺眉中也會透著一股寵溺的無奈。

好容易從窗戶下爬上來的墨雨,趴在窗沿邊靜靜地注視著完全傻掉了的主子,心道︰「女人果然是禍水,看把我家英明神武的主子給禍害的。」

想著,一個躍身,重新消失在了天際,反正也沒什麼事了。如今伴鶴也甩甩手直接走人了,就剩下自己一個還算清醒的,強撐著安排日常事宜。

哎……給主子當差就是不容易啊……

……

天聖京城集市上,蘇心茹特地領著四個丫鬟,面帶從容微笑地緩步行走在街道上。

如此大的氣場,加上身上的綾羅綢緞,縱使周圍的人不認識這到底是誰家的女兒,卻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貴,尋常人大多是不敢隨意招惹的,這倒是讓久久處于爭斗中的蘇心茹得到了一次閑散的休假。

蘇心茹隨意地看著街邊小攤上的飾品,卻總有些不開眼的家伙偏偏要往槍口上撞。

「好漂亮的珠子,若是這串珠子得意配上小姐的花容月貌,想必定

是天姿國色。」調笑的聲音響起,來者二十余歲,年輕的面龐上泛著病態的蒼白,虛浮的步子夸張地邁著。

一句「天姿國色」,也不知是在夸贊這串珠子,還是夸贊蘇心茹的容貌,亦或者兩者兼有。

來人正是京城小霸王韓霆鋒,其母與禹王殿下的母妃韓淑妃乃一母同胞姐妹,正因著這點裙帶關系,韓霆鋒在京城里為非作歹。

稍有些姿色的女子,不論人家是否已嫁做人婦,只要自己看見了便一定要搶回去,有人傳言他家小院里已然藏著百名美人。

可惜的是,這位成性的韓公子絲毫不覺得自己所為有何不妥。看膩了自家院子美人的韓公子,無聊地出來隨便逛逛,這一逛卻讓自己有了新的發現。

看那位小姐左右不過四個丫鬟,衣飾倒是上等的綢緞,卻沒有一個家丁跟隨,想來不過是些爆發戶似的商客了。

再者,這京城有名的小姐自己大多認識,這人卻眼生的很,想來也沒有什麼背景。

嘿嘿……這就好辦了,韓公子舌忝了舌忝嘴唇,yin邪地笑著。

再看向女子的身影,更是覺得如此尤物若是不能壓在身下,恐怕真是白白活在世間。

更何況,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女人嘛也不就那麼回事,身子都是自己的了,人自然也就成了自己的。到時候直接給她娘家送點銀子就成了,若是識時務,自己不妨給個貴妾當當,若是不識時務,身邊這些侍衛也挺不容易,不妨賞賜下去,反正這種事情自己已經做得嫻熟。

嘿嘿……

韓公子再度自語地笑著,目光毫無顧忌地肆意打量著蘇心茹,好似已經將此人當做自己之物。

一雙不安分的手,不知不覺伸向了面前的女子,好想模模,這肌膚是不是彈指可破,這嬌唇是不是柔軟多汁……

早在男子開腔時,蘇心茹便已經注意到對方,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大膽得當街調戲自己,看著那肆意的目光和蠢蠢欲動的雙手,蘇心茹沒來由的一陣怒火。

真是什麼時候都不讓自己得閑啊,這人是睜眼瞎麼?真當這京城沒有王法,可以為所欲為了麼?

蘇心茹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心里的怒火,微微一個側身閃過男子猥褻的手,和流氓也沒什麼話可說地覺得,還是早早離去為好。

男子正沉寂在美人在懷的美夢中,突然發現自己一雙手夠了半天,什麼觸覺都沒有。瞬間清醒了過來,左右看了看兩邊的侍衛,含怒吼道︰「都愣著干嘛?還不趕快給少女乃女乃擰著東西!」

說完,轉頭追著蘇心茹笑道︰「嘿嘿,小姐,這日頭挺大的吧,不妨去我家小住?在下京城韓少,禹王殿下是我的表哥,嘿嘿……小姐,請吧。」

尋常時候,若是自己這般說話,對方迫于壓力恐怕就得好好地跟自己走,畢竟這禹王之威在百官中還是值得衡量的。雖說能在京城混的都不差,但怎麼比得過皇親貴戚的名頭?

若是一個不慎,開罪了去,恐怕一家老小身家性命就賠在這里。

那些個落入虎口的女子們,大多這般想的,無奈中只得以自己一人換取全家的安寧。為數不多的反抗,也都被韓少的勢力鎮壓下,更為甚者,後者竟然隨意編造罪名,陷害家人。

如此手段,令人發指,這也便是韓公子的威名所在了。

不過蘇心茹可不是那些沒什麼背景的商戶之女,更不可能畏懼韓少之威、禹王之威。

自己都敢同禹王作交易,談笑間引誘皇子爭斗,這可不是一些小門小戶就能夠做到的。

不過,蘇心茹倒是好奇,對方如何膽敢找上自己,莫不是自己看起來很好欺負?

蘇心茹並沒有想在京城留下怎樣的威名,有些事情在幕後做便已足夠,卻不想今日竟有人當街調戲,自己是不是該覺得自己所為還是太溫柔了?

呵呵……蘇心茹心中冷笑連連,面上帶著無懈可擊的溫和笑容,巧言笑道︰「韓公子說笑了,小女本不過出門隨便逛逛,所行也不慎遠,怎會疲累,前往貴府叨嘮?更何況小女與公子萍水相逢,何談去貴府小住?禹王殿下忠心正直,前日更是捐出百萬兩白銀賑災,韓公子還是不要抹黑了殿下的威名。」

語畢,作勢便要

繞道行走,卻不想這位韓霆鋒許久不曾听到有人忤逆自己,咋一听起來覺得挺有意思,更何況從如此美人口中說出的話就是不一般,聲音悅耳茹黃鸝般。

韓霆鋒想著本只覺得人美貌,卻不想聲音也這般悅耳。哦?對了,剛才所言,好似也有些道理,看樣子學識也是不錯的。

嘿嘿……不錯,不錯!

韓霆鋒眯著眼楮,肆意地打量著蘇心茹,越看越覺得此女乃自己良配,滿心歡喜著接口道︰「無妨無妨!嘿嘿……小姐,請吧!」

說著示意還在搶奪墨雪、掬水手中東西的家丁圍成環狀將蘇心茹團團包圍在其中,這般架勢不用多說便也知曉是想干嘛。

言語不通直接強搶,呵呵,如此老套的行徑,蘇心茹沒想到今生還有機會一見,而且還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一時間,蘇心茹真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厭惡。

正當蘇心茹猶豫要不要直接當街把這人給打趴下,就這麼些家丁侍衛,各個滿臉yin笑的樣子,實在令人作嘔。若是不給點教訓,實在覺得對不起自己。

蘇心茹如是想著,卻又考慮到這番作為的影響,如此還是不希望自己受到太多關注,畢竟讓對手起了疑心,進而關注起自己可就不好了,能隱藏幾分還是隱藏起來的好,這也便是自己眼看著對方家丁搶奪丫鬟手中的東西,卻遲遲沒有下令出手的原因。

正當蘇心茹猶豫著該不該做點什麼,忽听一道戲虐的聲音響起︰「喲……我當時誰呢,這不是心茹表妹麼?怎麼的,會見情郎呢!嘖嘖嘖,好歹也得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吧,如此當街拉拉扯扯豈不難看?」

蘇心茹挑眉看去,卻一身緊身束衣的女子緩步走來,觀其眉眼,不是李玉沁又是何人。

自從那一日怡紅樓巧遇,後來在二皇子府兩者也沒什麼交集,如今讓對方見著倒是先發制人地出聲,幾欲將蘇心茹偷人的罪名給落實了。

不過,如此來人,蘇心茹卻是不怒反笑,心道還在琢磨著怎麼解局,如今這人便自動送上門來。

「嗚嗚……玉沁表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串珠子明明是我看上的,這哪里來的野人竟敢直接派人來搶,如此多人欺負我一個閨閣女子。嗚嗚……姐姐,你身為刑部尚書千金,要不直接讓舅舅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吧。」

說著,大眼楮撲閃撲閃地望著對方,眼里滿是期待之情,只眼底閃過一絲戲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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