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這心思,有考慮過華億天的感受麼?區區十萬塊……就是讓她費盡心思的原因……
江弈城覺得任由他見多識廣,善于揣摩人心思,也絕對想不到她居然是抱著這樣心思的!
真是讓人汗都要滴到鞋面上去。
不過,他怎麼都沒想到,不管是拼酒還是參加設計大賽,這個小妮子想法設法的籌錢居然是為了還給他?當然,如果她想要還的話,大可以把那條紫鑽手鏈變賣後還錢給他,可是她卻不要,反而非要自己掙錢還!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卻想不到她的確有‘眼開’的時候,不過這竟都是為了要還錢給他?
突然間,小女人這麼見外的做法讓他有點生氣,而讓他最生氣的是,她居然還在心心念念著要和他離婚的事?什麼欠債情債的,就她那點能力,欠他的何止這些,她一樣也還不清!
當江弈城听到‘兩不相欠’這個詞的時候,更是俊臉黑了一半!
「你是我江弈城的太太,從結婚的時候就注定要相借相欠一輩子,你是打算和我算清到哪里去?」
江弈城捏著余非的下巴逼著她抬起頭來,看來這個動作讓她有點不舒服,卻眼楮都懶得睜開的搖晃著頭的拍打起他的手,就像個睡的正香時被人吵醒的孩子,脾氣有些壞壞的。
「公司崗位還有隨時調換人員的時候呢,更何況是江太太這個位置,江大叔他愛的又不是我……不是我……他的心里一直愛的都是殷雪……人家長的漂亮又有氣質,還和大叔有著‘那些年’,我算個毛啊,不過那天我听到他做夢的時候叫別的女人名字,老娘真想……一枕頭悶死丫的!」
當余非一直語氣輕飄飄的說著這些時,然最後一句卻幾乎是帶著重重的語氣,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一個心里沒有我的男人,我……也不稀罕……我余非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已經時刻準備好了要離開大叔的準備,等那個女人回來和他復合,我立馬拎包走人絕不留戀……不稀罕,我不稀罕……才不稀罕……」
越說到最後,余非竟漸漸的說出了一種低落委屈的情緒。
江弈城泡在水里的身體幾乎瞬間僵住!
做夢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從來也沒听她提過?
難道是那次他夢到了殷雪叫出了她的名字?
江弈城暗暗皺眉,想不到他一次做夢雖然讓她嘴上沒說,卻耿耿于懷的記了這麼久?
江弈城沒說話,卻听懷里的余非喃喃的說,「本來想要在生日的時候告訴他,現在不用了……不用告訴他……不要告訴……」
江弈城把懷里的小人兒往自己身上貼了貼,怕這夜的涼風凍著她。
她身上的酒味濃的驚人,就好像一只小酒壇子似得,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也不會多好聞。泡浴不為別的,一則為了第二天起來她不會因為宿醉而頭疼,二則可以驅除一下她身上濃郁的酒氣,不至于第二天醒來還帶著難聞的酒味。
「要告訴我什麼?」江弈城低頭問她,低啞的嗓音听起來醇厚而帶著一種顆粒粗糙的沙質。
這不是他原本該有的磁性聲音。
這因他大掌舀著水淋到她後背上。撫模著她光潔的脊背,想到今晚在大*上他從後面……一種難耐的*頓時從水下而起,讓他修長的腿忍不住去教纏她的。像是耐心的等待著某種回應。
江弈城了解余非,若她成心不想說什麼,那你絕對問了也白問,不掛你怎麼威逼利誘,這點倒是和他很像。所以既然她不說,倒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問一下,說不定她會一起說出來。
卻想不到余非剛剛還能斷斷續續的嘀咕著,這會兒竟真的難敵困意的在水里睡著了!
是的,沒有下文了。
于是,這驟然被掐了的對話讓江弈城真是一口血卡在嗓子眼里!
她的小秘密探不出來也就算了,關鍵是——
他被撩`撥起來的*怎麼辦?
無奈,眼見著夜間涼意逐漸濃重,江弈城把余非抱回了房間的大*上,替她蓋好被子後,一個人重新回到浴缸里‘納涼’。
把加熱的按鈕給關了,就這樣坐著等水沒過多久就變冷後逐漸冷卻的他那火熱的*。
江弈城覺得,如果他‘早衰’了,余非這個小妮子絕對要承擔一大半的責任!別說是什麼錢債和情債了,單單是身體健康這方面,她還不得用下半輩子好好伺候伺候他!乖乖呆在他身邊的還打算去哪兒?
離開了他,再整出那麼多雞飛狗跳的事兒來誰去幫她擦**?
沒有了她,再整出那麼多蛋打雞飛的事兒來他去幫誰擦**?
……
他從來不低頭,不認命,但是自從認識了她以後,這輩子他都低頭任命了,她擺出寧死不屈,寬容大度的姿態來給誰看呢?
***
當余非第二天在大*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呈現的是植物人突然蘇醒過來,好半天理解不了自己到底是在月球還是在火星,還是在遠離人間的某個國度。
陌生的環境刺激著余非的腦神經,頭沒疼,但是努力回想卻還是太陽穴有點脹脹的。
當余非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時,她第一反應就是在房間里尋找大叔!
然,她才剛剛下了*,還沒等走出房間,突然眼楮一瞄的發現臥室外的窗台上居然有個圓形的泳池!
原本昨晚她做夢自己好像泡在哪里不是夢是真的?昨晚她應該在這泡過吧?
哎,泳池的樣子她昨晚一點也不記得了,當余非赤著腳過去的時候發現由于這是頂樓,不但泳池的位置絕佳,這周圍的環境也是綠樹青山環繞的美不勝收!而且周圍一家高樓酒店都沒有,這酒店竟是這附近最高的一家!其余的大都是兩層樓的住戶或者是最多四層樓高的建築。
一看就是些還未拆遷的老建築,畢竟在郊區還並有並未全部規劃的地區,而站在兩邊只有護欄沒有玻璃的地方看這一切,就像是一個探出的眺望眺望台,真是讓人忍不住多深吸幾口氣。
余非回想起這個酒店的名字,以前她只听過這酒店,卻從來不知道這酒店的位置,就看這架勢,酒店已經很遠離市中心,周圍植物這麼多居然還有山!
不過可真漂亮啊!這大清早的空氣都清新怡人的讓人謂嘆!
余非只顧著看風景了,完全沒注意腳下,她只听‘咚’的一聲……
順著那聲響余非立刻退後幾步,當看到浴缸底下躺著一只……有點眼熟的手機時,余非頓時一愣。
那個。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只手機……是大叔的?
應該是吧?
不會是吧?
靠!有沒有搞錯!沒事干嘛把手機放在岸上!雖然想來這是江弈城早晨起來泡澡的時候順手放在旁邊的,但是這能怪她沒看到一腳給踢下去了麼!能怪她麼?這事兒怎麼著……他也得有一半責任吧?
能怪她手機旁邊放著的那盒煙不踢,偏偏好死不死的把江弈城的手機給踢下去了麼?
正當這時,當余非听到身後的房間傳來開門聲時,她甚至連想都沒想就立刻跳進了浴缸里。
然後當她模到那塊手機的時候,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它撿起來,用身上的浴袍快速擦了擦,只是當她想要把它重新放回岸上,假裝她沒見過它,它也沒見過它時,很不幸。
大叔進來了。
余非趕緊把手機背到身後!
「起來了?」江弈城隨口問道,似乎看到她的表情有點說不出的鬼祟和緊張,不由得問,「你剛剛在干什麼?身後頭藏的什麼?」
眼見早晚得說,她藏也藏不住,就算是她把手機放回原處,但是這手機肯定是玩完了,到時大叔看到這手機七孔流血的往外直淌水的時候,她總不能說這手機昨晚喝多了,尿了吧?
所以余非決定,坦白從寬。
余非把手機從背後拿出來,表情嚴肅而扼腕的說,「剛剛我從房間出來,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一下子把你手機給刮到浴缸里去了。雖然我及時跳水營救,但是無奈搶救不及時……好吧,我想說的重點就是︰節哀順變!」
余非知道江弈城不差那點錢,一塊手機而已,再換就是了。可是像他這種大忙人,手機上肯定有很多重要的聯系人客戶什麼的,要是數據卡能恢復的話倒還好說,如果不能恢復的話,那她是不是就……攤上大事了?
眼見那塊渾身濕漉漉的手機因‘搶救無效死亡’的躺在岸上,江弈城酷著一張俊臉的抱臂,「所以你的意思是,剛剛是刮的一陣妖風麼?」
以至于那盒煙沒被刮走,把他這麼沉的手機給刮走了?不過她還真是讓他開了眼界,他還從沒听過除了台風以外,能有什麼風把手機刮走的。
余非皺眉,表情嚴肅的說,「不是妖風,是剛剛刮了幾分鐘的台風。你那會兒不在,不知道情況的慘烈。如果不是我抓牢了估計連我也得一起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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